我在人民醫院躺了三個月才出院,炸藥使隱封村山裏的地火衝出地麵,地火波及到整個村子,驚動了上麵的領導。山底下有那麽多可燃氣,可以開發成能源,但這件事卻沒有報道,我從小婕的口中得知整個隱封村被秘密遷走,那裏成了無人區,卻經常有官兵守護。


    我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在鋪子外麵愜意的曬太陽,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都說人不能閑下來,不然容易犯賤,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戰國古墓事情過去了三個月,理應慢慢的平靜下來,我卻整天回想,發現裏麵迷霧重重。


    給我最大震驚的莫過於我那死鬼老爹,他儼然成為古墓最大的幕後boss,差點把許平他們一網打盡。這是很大的懸疑點,從許平的話中可以得知是我老爹拿了長生藥,而假的我拖著蘇紫凝,很可能是給老爹爭取時間。老不正經的家夥,有人假冒他兒子,他竟然還能這麽淡定。


    還有他手底下的人,年輕的老爹是個人物,但隨著爺爺的倒台,跟我們家走近的人全部下台,他現在的朋友哪個不是酒肉朋友,裏麵不缺乏大人物,但我還不了解他們,個個在酒桌上牛皮滿天飛,一出事誰也不認識誰,我老爹是從哪找來的人?那死鬼該不會背著我跟黑道老大一樣發展自己的地下勢利吧,可看他整天邋遢吃喝嫖賭的樣子,也不像能做大事的人。


    老爹不在南昌,他不主動找我我根本找不到他,我把家裏可以聯係他的人全都聯係了一遍,絲毫沒有他的消息。他在南昌有幾個喝酒朋友,我打電話詢問過,得知在我下墓的第二天,我爹來過南昌。


    至於他在南昌做了什麽,他們也不清楚,隻說我老爹在酒桌子上說要幹一票大的。聽他們的語氣,我老爹像一個無所不能的盜墓老手,各朝各代的寶貝他都盜過,我心想這吃喝嫖賭的老家夥千萬不要像他們說的那樣走上犯法的不歸路。可他整天不見蹤跡,家裏人也聯係不到他,不是去盜墓又是去幹嘛。


    三個月以來,我都有做噩夢,每次夢到的都是古墓裏的場景,我時常半夜被嚇醒。夢到最多的是隱封村死去的村長。我越來越覺得那天在甬道裏,假的我與蘇紫凝奇怪的對話就是指村長。他是一名出色的獵人,又經常去古墓,比誰都了解古墓裏的狀況。要說被三生棺害死,也應該是我們這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殺,一定是他殺,村長可能知道什麽秘密,因為這個秘密,假的我必須殺了村長,也隻有這樣,假的我才能活下來。


    既然如此,這個秘密會是什麽,古墓最大的核心是長生藥,能長生不死,確實很吸引人,可要是為了長生藥,假的我到後麵為什麽不出現?還有許平嘴裏的那句“你們,他們,都不得好死。”你們,指的是我老爹他們,他們,指的又會是什麽?難道在我老爹的背後還有一夥人?


    我知道自己想多了,但我也沒有辦法,接下來的生活我總是非常痛苦,每天都睡不著,精神萎靡,像中了魔咒,不把整件事搞清楚,我寢食難安。


    最近在北京的潘家園和西安的“鬼市”都有神器出現,震驚四座,古玩市場一片欣欣向榮。南昌這種地方雖然比不過那兩大都城,但來我鋪子裏的人也不少,無精打采的忙完一天的工作,我關好鋪子準備回家。


    我的家離鋪子不是很遠,十幾分鍾的路程,我來到我住的地方。這是八十年代留下來的房子,帶院子,是我老爹給我的。還在大老遠,我就看到上麵有人在翻東西。我在南昌沒什麽朋友,也沒得罪什麽人,那人隻有可能是小偷。


    現在的小偷真他娘囂張,偷東西就算了,竟然還明目張膽的開燈。今天讓小爺碰上,看小爺不給你好看。我不動聲色的打開院門,院子裏有我用盆栽種的花花草草,我平常拿一把小鏟子給它們鬆土。這種鏟子很小,拿起來方便,我順手拿了過來。看著人影晃動到臥室,我小心的走進房子,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一步兩步,很好,離臥室隻有幾步的距離了,該死的小賊,待會讓你嚐嚐飛天神鏟。


    我把自己想成正義的化身,開門先一鏟子下去,再一頓死打,小爺這幾天反正不爽,需要好好發泄。想完我就推門而入。


    蘇紫凝坐在我床上,在臥室的窗前擺了一隻死貓。死貓這種東西相當不吉利,看蘇紫凝的神情,這隻死貓應該不是她放的,誰這麽沒公德心,竟然把死貓扔到我的窗戶上。我想開口說話,蘇紫凝對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我被她搞得神經兮兮,小聲的走到她邊上:“您這是在做什麽。”


    我說話用上了敬語,充分表達出我對她的尊敬,她倒好,跟個女主人似的:“不要說話,安靜看著。”


    她那女人也真是的,這是我家啊,我沒問她來我家幹嘛就不錯了,她竟然還要我不要講話。這個時候,月光透過烏雲照在我家陽台上,窗前突然響起貓叫聲。


    叫聲很弱,我最近都有聽到這種貓叫,起初並不在意,但現在看來,恐怕另有玄機。


    瞄~


    聲音離我很近,我尋著聲源找去,發現竟然是那隻死貓在叫。我驚恐的看著那隻死貓,它應該是從高空摔死的,整個腦袋扁下去一半,毛皮下到處是肉,整個身體都被摔裂了。它幽幽的叫了幾聲,四肢顫微的站起來,那樣子別提有多惡心,在我窗前走來走去。


    臥槽他媽,附近沒人養貓我還奇怪哪來的貓叫聲,原來是這麽回事。蘇紫凝來到窗前,拿東西把那隻死貓掃飛。


    我走上前去,死貓被蘇紫凝打到一顆槐樹上,樹上有人影晃動,罵著晦氣,我問道:“怎麽回事?”


    “一些小嘍囉,現在讓我來看看你的身體。”蘇紫凝沒去管外麵,她說完就要扒我的衣服。


    我還真沒想到蘇紫凝是這樣的人,莫非她在古墓被小哥哥我的英勇所折服,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我?唉,我打不過她,隻能吃虧,優秀的男人總是這麽容易受傷。


    她很快脫下我的衣服,我看著渾身是毛的身體大吃一驚,這特麽還是哥傲人的身材嗎。這些毛不是很長,但遍布全身,有點類似返祖現象,很影響美觀。雖然現在看起來不起眼,但任憑其發展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


    蘇紫凝盯著我身上的毛發:“怪不得,看來就是你了。”


    “你在說什麽,這是怎麽回事?”我都快哭了,渾身都是毛,以後怎麽娶小婕啊。


    “還記得戰國古墓裏的玉棺嗎?”蘇紫凝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想起玉棺裏渾身長滿毛發的身體,該不會我也要變成那個樣子吧,那不如直接殺了我:“是那個屍體搞的鬼?”


    “對,殤昌君,他當時還沒有死,利用血液傳播把長毛發的病傳給了你。”我聽完蘇紫凝的話心裏狠狠的詛咒了殤昌君一番,該死的家夥,都在棺材裏躺了幾千年,還這麽不安分。不過我馬上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是殤昌君弄的?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你不在我旁邊。”


    蘇紫凝在我還沒接近玉棺前就被猴子砸暈仍下去,她是怎麽知道我是被殤昌君感染的。她聽完我的話哦一聲,繼續道:“我是故意讓他砸暈的,他把我丟下去之後我一直在下麵看著你們。”


    我勒個擦,想不到這小娘皮是故意的,而且還在下麵看。“你怎麽不上來幫忙,我們當時差點就死了。”


    “因為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你,而且我也幫了你們,要是沒有我,你們真以為你們能從蟲群還有血屍手上逃出來?”


    蘇紫凝的話讓我想起古墓裏突然響起的笛聲和擊殺血屍的利器,難道全是她在後麵默默幫助我們?還有,什麽我不是我,我不是我還能是誰。


    她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他們太可怕了,但現在我能確定你是我要找的人。”


    他們又是誰?難道是與我父親敵對的那股人,我像抓住了什麽,卻絲毫沒有頭緒。蘇紫凝知道的肯定不少,今晚我要好好問她:“他們,他們是誰?”


    “他們,他們是一個組織,一個延續了幾千年的組織。”蘇紫凝一臉認真,她不像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但她講的我真不敢相信。縱觀曆史,哪個王朝能存在幾千年。在封建王權至上的社會裏,王朝都不能做到幾千年,她口中那所謂的組織又如何能做到。


    “信不信隨你,我先幫你解決你身上的毛。”蘇紫凝也不管我信不信,把我推到床上,用刀幫我把身上的毛刮掉,然後她也開始脫衣服。


    她在幹嘛,解決毛發需要用這麽羞恥的辦法嗎,俺是正經人,雅蠛蝶。我的眼神出賣了我內心賤賤的想法,蘇紫凝老臉難得一紅,罵了聲不要臉。原來,她是要我注意她後背的紋身。她這個紋身很奇怪,密密麻麻,很像一副地圖。


    “記住這副地圖,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她很認真的告誡,我點點頭,拿手機把她的後背拍下來,我本來怕拍的不清準備去拿數碼相機,想不到她卻把衣服穿起來。


    “你身上的毛還會長,但距離下次生長還有幾個月。過幾天肯定會有人寄東西給你,記住上麵的地圖,那是你能不能活下來的關鍵。”


    她說完跳到窗戶上,我看她要走,問道:“你要去哪?村長是不是假的我殺的。”


    “隱封村的村長是假的你殺的,死亡對他來講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她說完跳了出去,一貫的輕盈瀟灑,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升起絲絲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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