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這份合同簽了,你就是今政通律師事務所的注冊律師了。”


    關玲將一份合同遞給我,上麵有諸多免責事由和注意事項,我仔細閱讀一遍,確認無誤後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關玲抬起水杯,抿了一口,提議道:“鑒於你剛開始工作,我建議你先跟著老律師一起處理案件。”


    我雙手一攤,無奈道:“我不認識任何老律師...”


    “那祝你好運咯。”


    關玲並沒有再為我指點迷津,隻微笑著將一個實習律師的執照遞給我。


    “實習律師——白詠瀚,所屬律所:今政通。”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新律師起步最困難的就是人脈,而他們的第一單往往是最關鍵的,做得好了就會有第二單、第三單。做得不好,對不起,接下來又要等待你的“第一單”。


    我的運氣還算不錯,三天後,當我悠閑地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喝著“夏朵小築”的摩卡的時候,律所來電話了。


    “白詠瀚嗎?這裏有個離婚案件你接不接?”


    “我接下了!”


    將還剩下80%的摩卡隨手一扔,我快速奔向律所,兩旁的行道樹被我甩在後麵,超越了一輛又一輛轎車,在一座10層的寫字樓前,我停了下來。


    今政通律所外表是用鋼化玻璃建成的,從外麵看起來頗有氣勢,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五顏六色的彩虹。


    許多忙碌的辦公人員夾著文件走來走去,我甚至還看到了關玲,正在二樓和幾個穿正裝的人談著什麽。


    哦,忘了,這麽正式的場合我居然忘記了穿正裝。


    站在一樓的鏡子前將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宛如一個不靠譜的“智障”,頭發蓬鬆,牛仔開洞,再配上一雙灰色的單鞋。要多low就有多low。


    我急忙找到了一樓的律師助理,小蘿莉mm。


    “你好,我來了。”


    “你怎麽穿成這樣,穿成這樣怎麽見客戶?”


    “我也覺得不太好,你那裏有沒有正裝,借我用一下行不?”


    我問道,其實我也沒抱太大希望。小蘿莉笑笑道:“我前男友的還在這兒,你跟我來吧。”


    “前男友..”


    我喃喃道。


    “嗯。怎麽了?”小蘿莉站起身,一臉疑惑地望著我。


    “沒什麽。”我有些落寞地說道:“一個女孩能夠將前男友說得那麽坦然,她該有多麽堅強。”


    小蘿莉看著我,甜甜一笑,扯了扯我的袖口道:“好啦,快跟我去換衣服,別讓客戶等著急了。”


    “嗯。”


    ——“好感!”


    女人也是善變的動物,僅僅一句話就能是她們心緒起伏。


    換好了正裝,小蘿莉幫我整理了一下領結,眼神中有說不出的複雜。


    “好帥哦。”


    “謝謝...”


    別啊,該不會就這樣愛上我了吧?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戰雨。戰士的戰,下雨的雨。”


    “嗯,謝謝你!”


    “快去吧,你的客戶在5樓,5003室。”


    “好。”


    “....”


    在5003室門口,我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推開門走了進去。


    資料顯示,我的客戶是一名30歲的女子,名叫潘旻。她身著紫色緊身露背連衣裙,颯爽冷豔的妝容搭配淡淡的眼影,嬌嫩美背露出,彰顯完美身材。


    她見我進來,素手微抬示意我坐下,紅唇微啟:“白詠瀚,26歲,實習律師,這是你的第一單吧?”


    “是。”


    我點點頭。


    “你肯定奇怪我為什麽選擇一個新律師?”


    “不奇怪。”


    “嗯?”


    她對我的回答感到詫異,對我“興趣”大增。


    我賭對了,一般成熟的女人都會對年齡小於她的男人形成一種掌控感,一旦形成掌控感,小丈夫就會被****牽著鼻子走。打破這種掌控感的方法就是——異議!


    “那你說說看,為什麽不奇怪。”潘旻故作生氣地兩手環抱於胸前。——“興趣!”


    這裝的還真像,如果沒有“洞悉”超能力,還真就被她給騙了。


    “老律師麵對客戶失去了新鮮感,辦案守舊而又穩健。隻有新律師‘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能夠做出一些超出法律,卻又不違法的行為,看來你的離婚案件不簡單。”


    我直視著她那一雙媚眼,侃侃而談。


    潘旻紅唇抿起一絲笑意,她再次拿起我的資料看了看。


    “想不到你竟然是化學專業的研究生,有理科思維,一定比起那些文縐縐的律師強多了。”——“相信。”


    進展的很順利,客戶已經相信我了,接下來就是見證實力的時候了。


    “麻煩您將事情經過詳細地告訴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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