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客棧坐了一會兒，稍微吃了些東西，穆涵便說著不能把生命浪費在這種地方的話又拉了陸佳凜出去。
等回到通天教小院中時，陽光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輪彎月掛上天空，靜謐的月光倒是給平日裏蕭瑟的小院填了一抹別樣的風采。
“你們倒是好雅興。”東方新羽並沒有回屋休息，還坐在院內石椅上，借著桌上油燈的光，嘴角掛著輕浮的笑打量著二人，“結伴遊玩整整一天。”那表情就差臉上寫著你倆絕對有貓膩幾字。
穆涵沒有理他，陸佳凜更不會理他。
一時間受了冷落的東方新羽臉上笑容都尷尬了不少。微微緊了下衣服，東方新羽嘟囔著：“今天晚上的風有些冷啊。”
穆涵瞟了一眼竹叢中那片葉子，一動未動。哪兒來的風？
“說正事。”東方新羽可沒在意自己掩飾尷尬說的謊話有多瞎，拍了一下石桌，嚴肅道，“上次掌門與長老們去金刀門沒談妥，如今那幫癟三又來鬧了。”
聽了這話，陸佳凜皺起了眉頭。
“還是因為土地的問題？”
“那是自然。”東方新羽說道，“他們金刀門人腦子一根筋，沒什麽會做生意的，門下土地不夠連吃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加上進來金刀門廣收門徒，想要當成落北第一派，門下的土地更是缺的不行。”說著東方新羽冷笑一聲，“落北就這麽大，能農耕的地就更少了，沒有錢去外麵買，隻能幹些似強盜的行為。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打我們通天教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
“通天教名下的土地很多，種出的糧食除了用來給山上弟子外還有一些便傾銷到了他處。這一方麵他們捉襟見肘，我們遊刃有餘，打上通天教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陸佳凜說著瞟了他一眼，“況且情況應該不似你說的那麽嚴重，有求於人他們還敢鬧？除非他們真覺得金刀門可以將通天教徹底打壓。”
東方新羽嘿嘿一笑說道：“陸大公子真是聰明，沒錯，他們是來買地的。”
“買？”陸佳凜一愣，“他們哪兒來的錢？”東方新羽有一點沒說錯，金刀門的人裏確實是缺乏生意頭腦，諾大個門派沒有什麽大的世俗產業，過的那叫個清貧，比起通天教人還要像是野人。
其實若是隻管生活開支，那些產業也是夠了，然而堂堂一個大門派，又怎麽能隻管生活開支？給弟子用的兵器藥物之類，每年就會要上不少。
“他們當然沒錢了。”東方新羽說道，“他們想的是以地換地。”
“難道是鶴野山的那片地？”陸佳凜皺眉。
“當然，不然他們還有哪兒塊地。”東方新羽嘿嘿笑道，“他們占在那裏幾十年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這次居然為了幾塊農耕的地就要把那裏交出來。”
“說實話，通天教若是不答應，我東方家可能都心動了。”
“掌門同意了？”陸佳凜問道。
“當然同意了，讓出幾塊不是特別需要的耕地就能把鶴野山收為自用，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鶴野山太遠了一些。”
“遠是遠，但消息傳出，有誰敢觸通天教的黴頭？”東方新羽說道，“事我也同你說了，明天準備準備吧。”
“做何？”陸佳凜問道。
“當然是隨你那師傅去鶴野山了。”東方新羽笑道，“如此閑事，閑事長老豈有不去的道理？”
陸佳凜無言
穆涵在一旁聽的清楚，這幾月通天閣泡著也讓她又漲了不少知識，東方新羽口中的那鶴野山她自然是知曉。
鶴野山地處金刀門之後，一直被世人認為隻是普通山峰，直到七十年前有人發現鶴野山居然存在一隱蔽法陣，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那裏居然是萬年前某名震一方的大派遺址。
一時之間整個離神界都被驚動，無論哪家都想來插上一手，奈何金刀門也算是響當當的一門派，那鶴野山就在它的地盤之中，自然是不可能讓出。
結果扯來扯去，別的門派也占不上理隻能讓金刀門自己去研究那鶴野山。
幸好，過了七十年金刀門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那些當年眼紅的門派現在是一個勁兒的冷嘲熱諷，就坐看金刀門的笑話。
他們會放棄鶴野山其實也不用意外，畢竟研究了七十年都得不到一點好處的東西，還不如放棄了換些實際的利益。
至於那法陣是否會被別的門派所破？開玩笑，金刀門可不是什麽小門派，他們研究了七十年沒有一點進展的東西，別人就能輕易破解？
通天教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算得上門內最精通法陣的楊通之便出場準備前往鶴野山，隻是這次他準備順便帶上他的新徒弟罷了。
“他有急事嗎？”陸佳凜皺眉問道，好似有些不太情願。
“收你做弟子還沒正式教些什麽，這次是個契機，你要好好把握。”東方新羽拍拍陸佳凜的肩膀說道，“對了，這可是長老親口說的，不是我編的啊。”
陸佳凜打開他的手臂，點頭道：“知道了。”
“知道就好。”東方新羽毫不在意自己被陸佳凜打手，淡定地轉過身去，“我去睡覺了。”
陸佳凜看著他走進屋內，回頭一看，穆涵還站在那裏，不由歎了一口氣道：“穆姑娘，看來最近我又要忙了。”
“你忙你的關我什麽事？”穆涵莫名其妙的翻了個白眼，“我也睡覺去了。”
陸佳凜站在院中未動，又是目送穆涵進屋，這才搖了搖頭邁了步子。
第二日一早，穆涵起來便未看到陸佳凜，感覺好像又是無聊的一天，便坐在院中發起了呆。
“陸佳凜他才剛走，穆姑娘莫非就如此想念他了？”抬頭一看，是東方新羽那張英俊但是欠揍的笑臉。
穆涵眼皮子都沒動，絲毫沒有去理會他。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東方新羽也坐了下來，“為什麽你在陸佳凜身邊話那麽多，對別人就如此冷淡？”
穆涵瞟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道：“不是對別人，隻是對你。”
東方新羽大感意外：“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看著太欠揍了。”
“我如此英俊，姑娘你舍得打嗎？”東方新羽臭屁地向前湊了湊，二人的臉挨的極近，穆涵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角處有一點未擦幹淨的眼屎。
倒是東方新羽很是安然的看著穆涵，臉上都是欣賞之意，嘴裏嘖嘖兩聲。
“確實長的不錯，陸佳凜眼光也是好，不知道哪裏尋到的姑娘此等美人。”話裏話外的，就是把穆涵比成了一個花瓶。
不過也是自然，她不能煉氣的事情廣為人知，而且也從未表現過什麽，能從陰連山脈中出來，所有人想的都是全靠陸佳凜。
陸佳凜是很照顧她不錯，但一想起自己也是單挑過夜狸獸的人，穆涵心裏就有一陣的難受。
她是真的不想當個花瓶。
更何況她這花瓶的樣式還是別人做的。
“你……”東方新羽還想說些什麽，突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身體立馬警覺，腰後的一把劍已經握在了手上。
叮！
一聲脆響，東方新羽隻覺有勁道從手中劍傳來，卻沒感受到一絲的氣機，詫異之餘終於回過了頭去。
那是一身白裙卻麵無表情的穆涵。
他驚訝地轉過頭來，發現穆涵仍然坐在石桌上，甚至手裏還端著一杯茶。
“心念化身？！”東方新羽轉念一想，很快便明白了另一個穆涵是怎麽回事。
再轉身看看，嘴裏禁不住的讚歎：“我倒是知道有些人會修習離神術，但如此完整的心念化身那可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可能是你見識太少了。”穆涵把陸佳凜說過的話拿來懟了他。
果然，一說到這個問題東方新羽就拉下了臉，看了看穆涵，又看了看她的心念化身。
“穆姑娘這心念化身不知是否好用，不如我來試試？”手中劍一抖，朝向不是心念化身，卻是穆涵的本體。
因為整個離神界都知道，對付心念化身是沒什麽大用的，而若是限製住本體，心念化身再厲害也無用。
當然，因為修習離神術的人太少，也沒幾個人有機會如此嚐試罷了。
麵對綻放寒意的劍，穆涵手抖未抖，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水，身前空氣突然模糊，又是一聲脆響。
東方新羽看著麵前的心念化身，有些狐疑，他倒是聽說過心念化身可以先散掉然後再凝聚出以實現瞬移的事，但那樣會耗費太多心念，基本得不償失。
如今穆涵如此費力做出這種事，在他心裏對穆涵完整心念化身的讚歎已經低了幾分。
不對！
東方新羽正暗自想著，眼前的心念化身卻向他遞出了一劍，如此沒有氣機沒有水準的劍他隻用隨意招架一下即可。
然而在擋了一下後，他的感覺卻告訴他，危機似乎還沒有過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朝旁邊一閃，一把劍從身後擦著他的臉便刺了過去，嚇出了他一身冷汗，沒想到穆姑居然直接下此狠手。
不過他一抬頭，心中的抱怨也忘了說出。
“兩，兩個心念化身？！”
等回到通天教小院中時，陽光早已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輪彎月掛上天空，靜謐的月光倒是給平日裏蕭瑟的小院填了一抹別樣的風采。
“你們倒是好雅興。”東方新羽並沒有回屋休息，還坐在院內石椅上，借著桌上油燈的光，嘴角掛著輕浮的笑打量著二人，“結伴遊玩整整一天。”那表情就差臉上寫著你倆絕對有貓膩幾字。
穆涵沒有理他，陸佳凜更不會理他。
一時間受了冷落的東方新羽臉上笑容都尷尬了不少。微微緊了下衣服，東方新羽嘟囔著：“今天晚上的風有些冷啊。”
穆涵瞟了一眼竹叢中那片葉子，一動未動。哪兒來的風？
“說正事。”東方新羽可沒在意自己掩飾尷尬說的謊話有多瞎，拍了一下石桌，嚴肅道，“上次掌門與長老們去金刀門沒談妥，如今那幫癟三又來鬧了。”
聽了這話，陸佳凜皺起了眉頭。
“還是因為土地的問題？”
“那是自然。”東方新羽說道，“他們金刀門人腦子一根筋，沒什麽會做生意的，門下土地不夠連吃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加上進來金刀門廣收門徒，想要當成落北第一派，門下的土地更是缺的不行。”說著東方新羽冷笑一聲，“落北就這麽大，能農耕的地就更少了，沒有錢去外麵買，隻能幹些似強盜的行為。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打我們通天教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
“通天教名下的土地很多，種出的糧食除了用來給山上弟子外還有一些便傾銷到了他處。這一方麵他們捉襟見肘，我們遊刃有餘，打上通天教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陸佳凜說著瞟了他一眼，“況且情況應該不似你說的那麽嚴重，有求於人他們還敢鬧？除非他們真覺得金刀門可以將通天教徹底打壓。”
東方新羽嘿嘿一笑說道：“陸大公子真是聰明，沒錯，他們是來買地的。”
“買？”陸佳凜一愣，“他們哪兒來的錢？”東方新羽有一點沒說錯，金刀門的人裏確實是缺乏生意頭腦，諾大個門派沒有什麽大的世俗產業，過的那叫個清貧，比起通天教人還要像是野人。
其實若是隻管生活開支，那些產業也是夠了，然而堂堂一個大門派，又怎麽能隻管生活開支？給弟子用的兵器藥物之類，每年就會要上不少。
“他們當然沒錢了。”東方新羽說道，“他們想的是以地換地。”
“難道是鶴野山的那片地？”陸佳凜皺眉。
“當然，不然他們還有哪兒塊地。”東方新羽嘿嘿笑道，“他們占在那裏幾十年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這次居然為了幾塊農耕的地就要把那裏交出來。”
“說實話，通天教若是不答應，我東方家可能都心動了。”
“掌門同意了？”陸佳凜問道。
“當然同意了，讓出幾塊不是特別需要的耕地就能把鶴野山收為自用，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鶴野山太遠了一些。”
“遠是遠，但消息傳出，有誰敢觸通天教的黴頭？”東方新羽說道，“事我也同你說了，明天準備準備吧。”
“做何？”陸佳凜問道。
“當然是隨你那師傅去鶴野山了。”東方新羽笑道，“如此閑事，閑事長老豈有不去的道理？”
陸佳凜無言
穆涵在一旁聽的清楚，這幾月通天閣泡著也讓她又漲了不少知識，東方新羽口中的那鶴野山她自然是知曉。
鶴野山地處金刀門之後，一直被世人認為隻是普通山峰，直到七十年前有人發現鶴野山居然存在一隱蔽法陣，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那裏居然是萬年前某名震一方的大派遺址。
一時之間整個離神界都被驚動，無論哪家都想來插上一手，奈何金刀門也算是響當當的一門派，那鶴野山就在它的地盤之中，自然是不可能讓出。
結果扯來扯去，別的門派也占不上理隻能讓金刀門自己去研究那鶴野山。
幸好，過了七十年金刀門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那些當年眼紅的門派現在是一個勁兒的冷嘲熱諷，就坐看金刀門的笑話。
他們會放棄鶴野山其實也不用意外，畢竟研究了七十年都得不到一點好處的東西，還不如放棄了換些實際的利益。
至於那法陣是否會被別的門派所破？開玩笑，金刀門可不是什麽小門派，他們研究了七十年沒有一點進展的東西，別人就能輕易破解？
通天教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算得上門內最精通法陣的楊通之便出場準備前往鶴野山，隻是這次他準備順便帶上他的新徒弟罷了。
“他有急事嗎？”陸佳凜皺眉問道，好似有些不太情願。
“收你做弟子還沒正式教些什麽，這次是個契機，你要好好把握。”東方新羽拍拍陸佳凜的肩膀說道，“對了，這可是長老親口說的，不是我編的啊。”
陸佳凜打開他的手臂，點頭道：“知道了。”
“知道就好。”東方新羽毫不在意自己被陸佳凜打手，淡定地轉過身去，“我去睡覺了。”
陸佳凜看著他走進屋內，回頭一看，穆涵還站在那裏，不由歎了一口氣道：“穆姑娘，看來最近我又要忙了。”
“你忙你的關我什麽事？”穆涵莫名其妙的翻了個白眼，“我也睡覺去了。”
陸佳凜站在院中未動，又是目送穆涵進屋，這才搖了搖頭邁了步子。
第二日一早，穆涵起來便未看到陸佳凜，感覺好像又是無聊的一天，便坐在院中發起了呆。
“陸佳凜他才剛走，穆姑娘莫非就如此想念他了？”抬頭一看，是東方新羽那張英俊但是欠揍的笑臉。
穆涵眼皮子都沒動，絲毫沒有去理會他。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東方新羽也坐了下來，“為什麽你在陸佳凜身邊話那麽多，對別人就如此冷淡？”
穆涵瞟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道：“不是對別人，隻是對你。”
東方新羽大感意外：“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看著太欠揍了。”
“我如此英俊，姑娘你舍得打嗎？”東方新羽臭屁地向前湊了湊，二人的臉挨的極近，穆涵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角處有一點未擦幹淨的眼屎。
倒是東方新羽很是安然的看著穆涵，臉上都是欣賞之意，嘴裏嘖嘖兩聲。
“確實長的不錯，陸佳凜眼光也是好，不知道哪裏尋到的姑娘此等美人。”話裏話外的，就是把穆涵比成了一個花瓶。
不過也是自然，她不能煉氣的事情廣為人知，而且也從未表現過什麽，能從陰連山脈中出來，所有人想的都是全靠陸佳凜。
陸佳凜是很照顧她不錯，但一想起自己也是單挑過夜狸獸的人，穆涵心裏就有一陣的難受。
她是真的不想當個花瓶。
更何況她這花瓶的樣式還是別人做的。
“你……”東方新羽還想說些什麽，突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身體立馬警覺，腰後的一把劍已經握在了手上。
叮！
一聲脆響，東方新羽隻覺有勁道從手中劍傳來，卻沒感受到一絲的氣機，詫異之餘終於回過了頭去。
那是一身白裙卻麵無表情的穆涵。
他驚訝地轉過頭來，發現穆涵仍然坐在石桌上，甚至手裏還端著一杯茶。
“心念化身？！”東方新羽轉念一想，很快便明白了另一個穆涵是怎麽回事。
再轉身看看，嘴裏禁不住的讚歎：“我倒是知道有些人會修習離神術，但如此完整的心念化身那可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可能是你見識太少了。”穆涵把陸佳凜說過的話拿來懟了他。
果然，一說到這個問題東方新羽就拉下了臉，看了看穆涵，又看了看她的心念化身。
“穆姑娘這心念化身不知是否好用，不如我來試試？”手中劍一抖，朝向不是心念化身，卻是穆涵的本體。
因為整個離神界都知道，對付心念化身是沒什麽大用的，而若是限製住本體，心念化身再厲害也無用。
當然，因為修習離神術的人太少，也沒幾個人有機會如此嚐試罷了。
麵對綻放寒意的劍，穆涵手抖未抖，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水，身前空氣突然模糊，又是一聲脆響。
東方新羽看著麵前的心念化身，有些狐疑，他倒是聽說過心念化身可以先散掉然後再凝聚出以實現瞬移的事，但那樣會耗費太多心念，基本得不償失。
如今穆涵如此費力做出這種事，在他心裏對穆涵完整心念化身的讚歎已經低了幾分。
不對！
東方新羽正暗自想著，眼前的心念化身卻向他遞出了一劍，如此沒有氣機沒有水準的劍他隻用隨意招架一下即可。
然而在擋了一下後，他的感覺卻告訴他，危機似乎還沒有過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朝旁邊一閃，一把劍從身後擦著他的臉便刺了過去，嚇出了他一身冷汗，沒想到穆姑居然直接下此狠手。
不過他一抬頭，心中的抱怨也忘了說出。
“兩，兩個心念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