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們可能會問了,既然高遠是被殺害的,那就應該去報警啊,殺人可是犯罪!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


    高遠年紀小,他並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麽死的,就那麽糊裏糊塗的丟了性命,小孩子,也不會去探究什麽。


    但是我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天晚上高遠在胖子床上睡覺的時候,褲子脫下來,我看到高遠的右腿腳脖子上,有一條淤血的印痕。


    人死之後的魂魄不會有什麽變化,所以很明顯,這條印痕是高遠死之前就有的。


    而且我看那條印痕,非常像是用手拽留下來的。


    在水下,拽著高遠的腳脖子,殺害了高遠。


    很明顯,並不是人,這種事,jc也無能為力!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是誰害死了高遠呢?


    我的猜測,而且這個猜測,可能性極高:


    水鬼!


    沒錯,就是我們民間流傳的專門在水下尋找替死鬼的水鬼。


    水鬼也是鬼,那就是我們茅山道士的事兒。


    正邪對立,搏鬥終身。


    胖子軟磨硬泡纏了我幾十分鍾之後,我隻得告訴了胖子我此行的目的。


    胖子頓時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驚道:


    “你找死啊!”


    “你有病啊!”


    “你吃錯藥了吧!”


    “滾,不想去你可以下車啊,沒人攔著你,你最後帶著你的安妮一起下車。立刻,馬上!”


    胖子對著我撇了撇嘴,又看了看白安妮,見白安妮沒有動靜,便坐回原位,繼續跟白安妮東拉西扯。


    大爺的,這貨把校長大人的叮囑忘的一幹二淨,更把作為茅山道士的責任拋在了在了九霄雲外。


    校長大人說了,此次放假,其中目的之一便是讓我們練手啊。


    實戰訓練嘛,那就要跟鬼來個正麵衝突,隻有交了手,才能夠讓自己的茅山術有所提升。


    若是換做以前,打死我我也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現在,我有底氣啊,那麽大的陰差都被我給打敗了,五行掌的威力,小小的水鬼,不值一提。


    讓我信心大增的另一個原因是,白安妮。


    這妮子雖然刁蠻任性小魔女,但是月牙湖還有陰曹地府的遭遇已經證明,白安妮遇到正兒八經的事兒,還是很靠譜的。


    有白安妮在,就不會有問題。


    兩個茅山道士,加一個十殿閻王女兒,鬥不過水鬼,那我們這茅山道士,也沒臉做了。


    所以既然我已經發現了端倪,就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那水鬼繼續害人。


    能殺害高遠,他就能殺害更多人。


    更何況,我也想給高遠的父母,一個交代。


    我不想揭他們的傷疤,我也理解他們的嗓子之痛,但是我更知道,恐怕這輩子,他們都會活在深深地自責之中,他們自責沒有照看好他們的兒子,他們後悔沒有救回兒子的性命。


    也許,他們這一輩子,就因為高遠的不明不白死去,就完了。


    對他們來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


    所以我更想讓真相大白,我不能讓他們對自己兒子的死,不明不白,永遠蒙在鼓裏。


    我不單單是要真相大白,而且還要為他們解脫。


    最後我還要為他們報仇。


    我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養足了精神,才有精力捉鬼。


    汽車足足開了五六個小時,才到達定遠縣。


    天色將晚,我不敢耽誤一會兒,立刻在定遠縣汽車站買了三張到高黃鎮末班車的票。


    胖子這貨一路抱怨,說什麽餓了,說什麽累了,我們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出發,就算是不為他著想,也要為白安妮著想,人家一個女孩子,我一點兒不懂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你大爺,她一個女孩子不假,她還是女鬼,累個屁啊累。


    耽誤一個晚上,很有可能就會失去一個生命。


    但是白安妮沒有什麽抱怨,跟著我上了車,胖子也隻能跟了上來。


    我問了司機,到高黃鎮需要兩個半小時。


    接著睡。


    胖子接著跟白安妮胡侃。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我似睡非睡的時候,一陣吵吵鬧鬧之後,車子緩緩停了。


    因為是末班車,所以車上也就沒有多少人,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有五六個人。


    我以為出了什麽事,我睜開眼,原來是車上的其他五六個人,長時間坐車,憋不住了,要小便。


    吵吵了半天,司機才不得已在半路上停了車。


    五六個人紛紛下車去了。


    胖子這貨也要下車,可是看到我和白安妮沒有動,他又回來了。


    “想去你就去,尿還能憋嗎?”


    胖子訕訕說道:


    “外麵太黑,我看不清。”


    大爺的,害怕就害怕,天黑跟你撒尿有毛線關係啊。


    不過我透過玻璃窗往外麵看,的確漆黑一片,接著車燈,好像是我們現在行走在一條山路上,路右邊就是山溝,不過山溝看起來並不深,山坡也比較緩,覆蓋著茂密的樹木。


    這五六個人也真是夠作的,這麽黑的天,還擔心有人看他們撒尿,非要走遠些。


    你們就是在我麵前撒尿,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啊。


    隻能說,太矯情。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他們一個個才優哉遊哉地回來。


    小便十幾分鍾,也是醉了。


    他們上了車,司機重新啟動,繼續上路。


    我繼續睡。


    又是睡了沒多久,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拍醒了。


    我去,這一下子,勁兒真大啊,拍的我肩膀都疼了。


    大爺的,你喊人,也不用這麽大勁兒吧。


    我扭過頭,坐在我後麵的一位大叔,一隻手裏麵夾著一根折斷了的煙,對著我笑道:


    “兄弟,借個火,有火嗎?”


    一巴掌把我拍醒,本來我就有點兒生氣,還想在車廂裏吸煙,我就更惱火了。


    我搖搖頭,直接說道:


    “公共場所,禁止吸煙。”


    他對我笑笑:


    “不好意思,好多年沒吸了,忍不住了,抱歉抱歉。”


    說謊話一點兒不臉紅,好多年不吸了,那你哪來的煙。


    我扭過頭來,不再搭理他了。


    繼續睡。


    可是睡著睡著,我總感覺能聞到一陣陣的血腥味。


    這股血腥味離我特別近,似乎就是我身上流的血。


    然後我不自覺地聳聳肩,肩膀擦過我的臉,我的臉上頓時感覺黏糊糊的。


    我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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