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咱們又見麵了。”
來人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自顧自擠進門來，不是張元又是何人。
“該死的，我們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們？”
“頭兒，這次他就一個人，咱們一起上，殺了他報仇！”
“就是，大不了之後跑去其他地方或是投奔血帆幫。”
絲毫不為這些憤恨喝罵所影響，張老爺依舊是老神在在地看著對麵，麵帶微笑。
而阿登則是冷靜了許多，自己這幫隊友，說得倒是輕鬆，以為這是喝湯呢？一人一口就能幹掉對方。
之前衝突的時候，眼前這個敵方大哥就不顯山露水，可碰上他的弟兄們無一不被如小雞小鴨般隨手打發，眼下自己等人實力大損，哪來的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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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查內姆先生，昨日的事情已經是昨日，那些地盤財物也是你們作為贏家應得的，既然貴方以公平為口號，這般行事隻怕，隻怕有些不合適。”
阿登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一番話倒也不卑不亢，讓法師不由高看一眼。
和善地朝阿登點點頭，張元無視了那些憤恨與畏懼交雜的視線，笑了笑：
“再怎麽憤怒，不行的事情終究是不行，哪怕是想要依靠他人，自身若沒有價值，那也是白日夢。”
“你！”察覺對方意有所指的阿登瞳孔一縮。
張元大方地擺擺手：“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你們現在的選擇並不多吧。”
“如果閣下登門造訪就是為了嘲諷我們，那麽大可不必，我們也沒打算繼續摻和幫派間那點事。”
阿登說的是實話，實力大損的他們強留在這個漩渦中隻怕是前景堪憂。
“退出？”法師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幫派間的恩怨情仇就這麽容易揭過，當真說退就能退？”
阿登直接沉默以對，其餘的成員們臉上也是可見的憂慮。
“不如來為我辦事怎麽樣？”
這一句話捅了馬蜂窩，阿登喝止住隊友們驚怒交加的叫囂謾罵，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閣下未免太自以為是，也太看不起人了！”
“哦，我原以為你們挺想要接回自己拇指的，沒想到，既然如此，告辭！”
“我們也是有骨氣的！絕不~”正慷慨激昂的阿登頓時卡頓住了，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後逐幀播放般瞪著雙眼看了過來：“你，你說什麽？”
“我說諸位，有人想要接回自己的拇指麽？”
嘩！
激動的馬奇諾眾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阿登更是衝到張元麵前失聲大喊。
不動聲色推開那些伸過來的手臂，被他們的哄嚷宣泄吵得有些頭大的法師一個彈指，圍成一圈的馬奇諾們頓覺一聲巨響穿透耳膜，紛紛捂住耳朵或是無聲的張開大嘴。
滿意的看了看清淨的周身，霍瑞茲考勒嗆咳術這小戲法用在這場麵確實很合適。
“如你們所見，我是名法師。”張元又是一個手勢，身上的長袍撤去了偽裝，回複了法袍的本來麵目：“拇指，我可以給你們接上，但你們這群一無所有的家夥能回報我什麽？”
“這他媽不是你幹的好事麽？你還，”
“閉嘴！”阿登一巴掌打斷了小弟的蠢話：“抱歉，還請閣下不要計較這個笨蛋的冒犯，能否說說手指的事？”
“仁慈，是強者的特權，我很樂意行使它。”張老爺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派頭：
“至於手指，你們的拇指被切斷不過一日時間，創口齊整，我還特意用了法術進行保存，我完全有能力幫你們恢複肢體的完好。甚至都無需斷肢再生，隻要一般性的治療法術就能符合條件。”
不等眾人大喜過望，法師接著說道：“還是那句話，我能得到什麽？”
這下可就真有點為難了，一幫會眾交頭接耳，就在法師麵前商議討論起來，張元也自任由他們。
達成初步共識的馬奇諾們平靜下來，仍是阿登出麵：
“法師閣下，我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麽是值得您看上眼的了，我們也不介意為一名強大的施法者效力，隻是，閣下準備怎麽安置我們？”
“首先，歡迎各位的相助，至於對你們的安排，”法師掃了眼惴惴不安的眾人，說出的話卻有些出人意料：“維持原狀，繼續你們的事業，馬奇諾的名號也不用更換。”
這，一圈人麵麵相覷，最後又看向了法師，還是阿登出頭：“大人，這我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們以前怎麽過，現在依舊怎麽過，甚至我還會派一些幫手去助你奪取地盤建立新勢力。”
還有這等好事？
雖然法師描畫的藍圖挺動人，但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如果是普通幫派頭子，所求的無非就是財物，但眼前卻是個本就神秘的法師，所提出的要求也令人費解，這種種都讓他們心裏發虛。
“你們給血帆幫的供奉照常繳納，我也不需要你們的分紅，不過你們行事做派也收斂些，明白了嗎？”
馬奇諾眾人依舊是滿頭霧水，但還是連連點頭。
“那您看接指頭的事？”不用小弟們催促，阿登自己就有些等不及了。
“好說。”張大善人一口答應，然後一拍額頭，好似剛想起來一般，抽出兩張羊皮紙攤在桌子上：“差點忘了，這裏有份法術契約，你們就順手簽一下吧。”
？？？
我們覺得你特麽根本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俺們一點也不想順這個手。
可形勢比人強，阿登隻得上前撚起了一張皮紙，仔細閱讀起來。
出乎意料，契約內容並不苛刻，除去保密協定，幾乎就是方才談話的內容。
唯一讓他有些為難的就是那項關於義務的協定：
在不對己方生命安全造成重大威脅前提下，馬奇諾幫必須接受法師的指派完成三次任務行動。
且最終解釋權歸對方所有。
阿登將這份契約傳遞下去，文盲的也在隊友的解釋下明白了這份契約的含義。
然而問題是契約本身就相當曖昧，什麽任務？什麽叫做不對己方生命造成重大威脅？什麽叫特麽的最終解釋權？
誰他喵的能給俺們翻譯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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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麽憤怒，不行的事情終究是不行，哪怕是想要依靠他人，自身若沒有價值，那也是白日夢。”
“你！”察覺對方意有所指的阿登瞳孔一縮。
張元大方地擺擺手：“哎，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你們現在的選擇並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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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有骨氣的！絕不~”正慷慨激昂的阿登頓時卡頓住了，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後逐幀播放般瞪著雙眼看了過來：“你，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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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的馬奇諾眾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阿登更是衝到張元麵前失聲大喊。
不動聲色推開那些伸過來的手臂，被他們的哄嚷宣泄吵得有些頭大的法師一個彈指，圍成一圈的馬奇諾們頓覺一聲巨響穿透耳膜，紛紛捂住耳朵或是無聲的張開大嘴。
滿意的看了看清淨的周身，霍瑞茲考勒嗆咳術這小戲法用在這場麵確實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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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不是你幹的好事麽？你還，”
“閉嘴！”阿登一巴掌打斷了小弟的蠢話：“抱歉，還請閣下不要計較這個笨蛋的冒犯，能否說說手指的事？”
“仁慈，是強者的特權，我很樂意行使它。”張老爺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派頭：
“至於手指，你們的拇指被切斷不過一日時間，創口齊整，我還特意用了法術進行保存，我完全有能力幫你們恢複肢體的完好。甚至都無需斷肢再生，隻要一般性的治療法術就能符合條件。”
不等眾人大喜過望，法師接著說道：“還是那句話，我能得到什麽？”
這下可就真有點為難了，一幫會眾交頭接耳，就在法師麵前商議討論起來，張元也自任由他們。
達成初步共識的馬奇諾們平靜下來，仍是阿登出麵：
“法師閣下，我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麽是值得您看上眼的了，我們也不介意為一名強大的施法者效力，隻是，閣下準備怎麽安置我們？”
“首先，歡迎各位的相助，至於對你們的安排，”法師掃了眼惴惴不安的眾人，說出的話卻有些出人意料：“維持原狀，繼續你們的事業，馬奇諾的名號也不用更換。”
這，一圈人麵麵相覷，最後又看向了法師，還是阿登出頭：“大人，這我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們以前怎麽過，現在依舊怎麽過，甚至我還會派一些幫手去助你奪取地盤建立新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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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法師描畫的藍圖挺動人，但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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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血帆幫的供奉照常繳納，我也不需要你們的分紅，不過你們行事做派也收斂些，明白了嗎？”
馬奇諾眾人依舊是滿頭霧水，但還是連連點頭。
“那您看接指頭的事？”不用小弟們催促，阿登自己就有些等不及了。
“好說。”張大善人一口答應，然後一拍額頭，好似剛想起來一般，抽出兩張羊皮紙攤在桌子上：“差點忘了，這裏有份法術契約，你們就順手簽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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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覺得你特麽根本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俺們一點也不想順這個手。
可形勢比人強，阿登隻得上前撚起了一張皮紙，仔細閱讀起來。
出乎意料，契約內容並不苛刻，除去保密協定，幾乎就是方才談話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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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登將這份契約傳遞下去，文盲的也在隊友的解釋下明白了這份契約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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