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噪音很大。我閉目靜思,感知係統卻被幹擾的無法正常工作。


    我睜開眼,對兩旁的美女們說:“我不是來買房的,也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工作的,希望各位不要對我抱有某種希望。”我對她們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然後快步走進那扇通往十八層樓頂的小門。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來感知一下時空和位置的準確性。


    進的小門,我發現裏麵的空間其實很大。而偌大的空間,竟然沒有什麽閑雜之人。所有人進了小門之後,立時鑽進一個狹小的鐵門裏就不見了。


    我好生納悶,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真實的存在。他們是靠什麽來維持生命的延續。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左右環顧,除了冷清的花崗岩和白花花的屋頂,我猜不出這裏究竟是以什麽來證明它的存在和價值。偌大的空間完全可以不考慮它的有還是沒有,既然地皮如此金貴和緊缺,那每一分土地都要合理的運用。把這樣一個空間閑置那這裏,不是浪費,是什麽呢。我感到一種虛偽和死要麵子的存在。


    不管怎樣說,我需要這樣的一個清靜之所,即使它不存在,我也會找到其他安靜的地方。既然有現存的清靜之所,我何不就地取材,借用一下。


    我站在大廳中央,閉上眼睛,把身上所有的意念都運行到右手手掌上,手掌微微發熱,一股熱流頓時在體內緩緩流動。當手指間閃發出一種金色光暈,我舉起右手,輕輕在眼前一劃。金色光潤便迅速向四周彌漫開來,


    意念隨著金色光暈,把這裏所有的地方都掃描了一遍。


    最後,我發現,這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沒有一處是虛幻的。


    我有點恍惚,懷疑我的感知係統可能出了問題。我走出小門,來到路上,又一次抬頭看了看十八層頂樓的村委會牌匾,感知係統好像錯位了銜接不上。什麽售樓處,大酒店,或者還有具如休閑中心,美發店,它們跟村委會,根本挨不上邊。如此不合常規的存在,會滋生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遐想。


    可現實不用質疑。


    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裏。


    感知係統明確地告訴我,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個樓層的最頂端。在仙間和來世所受的苦難,今天終於要春暖花開,有一個結果了。


    我本來選擇步行上樓的,考慮到要保存體力,也隨著進出的人群,鑽進了樓梯邊的小鐵門。


    我走進去,狹小的空間讓我感到壓抑。就在我感到茫然的時候,鐵門緩緩關了起來。頓時,鐵門裏的人都感到一陣晃動,接著,我感覺到了身體離開了地麵,整個人懸浮在空中。


    鐵門緩緩地停在十八層上,我走出鐵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悠長的走廊。


    我已經不指望有誰誰誰來接待我了。隻要能找到我就職的地方,其它都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感知係統像導航一樣,把我帶到東麵一個辦公室門口。


    我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惰性十足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把頭伸進去,裏麵模糊的一切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辦工作前,坐著兩個辦事人員。隻是,他們自顧說著話,並不理睬我。而他們的臉影卻是模糊著,讓我一下子看不清楚。


    我以為走錯了地方,又退後一步看了下門上麵的牌子。上麵寫著,二十七品芝麻官招聘辦公室。我心裏一陣竊喜,這一次我終於找到地方了。所有的煩惱在一秒之內,都煙消雲散。過不了多久,我就是以為身居要職的公務員了。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捋了捋茂密的頭發,臉部表情調整到既真誠又熱情的狀態,笑吟吟地站在兩位領導的麵前,既矜持又坦誠地對他們說:“報告領導,草民郭文揚前來報道,請多關照。”


    一層煙霧散盡,兩人的麵目清晰起來。


    他倆同時抬起臉,看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一個把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後冷漠道:“這裏是招聘部,不是組織科。”


    另一個人也陰惻惻地看著我,把我當成了外星人。


    我一愣,心想,穿越之時,我跟道長是簽了約的,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呢。明明定好了的事情,怎麽說翻就翻了。這不是開玩笑,戲弄本官嘛。


    玩笑可不許這樣開。


    我走近了,俯下身,詳細地介紹說:“我是簽了約才來的,是內定的。不信,你去問問老天。”


    “老天剛走,我們沒聽他說呀。”


    我看著兩位,隻當他們是開玩笑。天庭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不由得哼了一聲,有點鄙夷地說:“老天是不會來這個地方的。”


    “不信,我打電話把他喊回來。”另一個工作人員摸出手機說。


    我不由得笑出聲來,你一個凡夫俗子能把老天叫來,你不就是一神仙了。可轉念一想,把他惹毛了,我這掛職的事情,他會為難我。自古和為貴,還是忍讓一點好。我低聲下氣地說:“領導且慢,我剛來乍到,不了解情況,和你開個玩笑。”


    他見我真誠,嘴角歪了歪,然後得意洋洋地抽出一張表格,扔到我的麵前,說:“填了。”


    我接過表格一看,是一張招聘申請。我提著筆,問:“你確定,我真要填嗎。”心想,和我接頭的人,要是來了,一切就都不是個事情了。這世道,有熟人,好辦事,真不假。


    見我猶猶豫豫婆婆媽媽,他很不悅。他從我手裏奪下表格,生氣地說:“不想來應聘,趕緊走人,開什麽玩笑。”


    我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我性子直,不會說話,你多包涵。”一邊我把表格又從他手裏拿了回來。


    我看了一下表格,上麵的內容讓我一下子下不了手。有幾個問題,比較棘手。一個是年齡,要求在25至40歲之間。我已經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人了,如果不是穿越,我該過五十大壽了。明顯的我不在招聘範圍之內。另一個棘手的問題,是學曆。要求是大專以上,而我隻不過是私塾一年。這樣的學曆不被淘汰才怪。


    我皺著眉,一臉的忐忑。


    這時思維係統提示,我可以按他們的要求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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