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動聲色,聽完我的話,拉起了弓箭,一邊叨咕道:“真囉嗦。”


    利箭轉動著向我飛來,我伸出右手,抓住了利箭,旋轉了一下身子,借力把利箭還了回去。


    沒曾想,黑衣人是存在意念中的一個幻物,利箭穿過了他的身體,任然安然無恙。感知係統告知我,他是一個超自然的東西,單憑手中之力,是無法消滅他的。


    那怎麽辦,我搜尋記憶庫,希望從中找出應對的辦法。


    可是,記憶庫容量太大,一下子搜索不到結果。


    無奈之下,我拔出神劍,欲和他一較高下。


    神劍發出金色光潤,籠罩著我。


    利箭又一次像我飛來。


    我舉起神劍,把他一劈兩半。然後,借勢迎了上去。


    黑衣人已經幻化成一股黑霧,在空中舞動。一柄柄利箭在黑霧中發著亮光向我紛遝射來,欲置我於死地。


    我低吼一聲,神劍一揮,幻作道道金光,把利箭擋在麵前。


    黑影被我砍斷了幾節,我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卻是越聚越多,轉眼的功夫,頭頂上就黑壓壓的一片,不見天日。


    怎麽會這樣,我疑惑不解。


    就在我惶惑不已的時候,感知係統終於有了反應,它提示說:“這種妖物不可糾纏,隻要不理他,他自然就會消失。”


    我佯裝體力不支,當又一支冷箭朝我射來的時候,我舉劍擋了一下,然後被震的倒退幾步。我假裝受了重傷,拖著劍朝山下敗退。


    黑衣人從黑霧中跳將出來,他看著我踉踉蹌蹌往山縫裏而逃,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豈可放棄結束我性命的最佳機會,一個淩空飛躍,雙腿朝我襲擊而來。


    我沒理他,施展無影之腿,飛速鑽入狹窄的山縫之中。


    黑衣人沒想到我的速度如此之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我的人影。他不相信,我有神的速度,以為我隻是僥幸躲過了他的巨腿。他化作煙霧尾隨著我鑽入狹小的山縫之中,如此羊腸小道,我必然會成為他手中的殉葬品。


    我見他中計,施展渾身之力,很快就出了狹小的山縫。沒等我走遠,我就聽見轟隆隆一聲巨響,山上的石頭紛紛滾落下來,瞬間,狹小的山縫就被亂石淹沒。黑衣人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慘死在亂石之中。


    這是他自己設的局,反而最後害了自己。


    這就是被別人利用的結果。


    我雖然惋惜,但不同情。隻是,我那三位同行的學友,就這樣被他了結,讓我心裏既恨又難過。


    憂傷了一陣,我終於明白,時間不會倒流,一個人的抉擇,注定了他的命運是好是歹。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有什麽好惋惜的。


    利箭還插在我的肩膀上,我捂著傷口,找到一處水源。從水麵的倒影中,我看到自己的臉色極度蒼白,那雙深邃的眼睛,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鬱。額頭的一縷頭發耷拉著,給人一種挫敗的感覺。


    我取下身上的水壺,把它淹沒在清澈的溪水裏。裝滿水,我靠在一顆大樹上,喘息起來。我抬眼看四周,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得慘白起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縹緲起來沒有立體感。


    “這是怎麽了。”我恍恍惚惚。


    如果體能出了問題,思維係統會提示我的。


    我感覺自己可能那個環節出了問題,要不,不會這樣。


    “可能是缺水,也可能是失血過多。”我胡亂地想。


    在這個杳無人煙的地方,沒有人會對我伸出援助之手,所有的一切都隻能靠自己。我坐在一塊露出地麵的石頭之上,捂著傷口,感到一陣暈眩。如此下去,我可能隻有死路一條。我必須盡快找到身上的病原,然後對症下藥才有救。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慘淡,我的意識也越來越弱。不小心,我肩上的利箭被樹枝絆了一下,一陣巨力的疼痛,襲邊全身。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我會昏迷的可能。可是,一陣疼痛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受傷的肩膀上有斷路的嫌疑。


    原來,症結出在這裏。


    可是要拔下肩上的利箭,有可能會出現大流血。萬一,止不住血,我的生命也有危險。


    我閉著眼,猶豫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我睜開眼,做了一個冒險的舉動。為了保持體力,我舉起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瞬間,我感覺神誌清醒多了,眼前的景色也不再模糊了。我舉起手,抓住肩膀上的利箭,一咬牙,隻聽噗的一聲,利箭被我硬生生地拔了出來,鮮血染紅了我的襯衫。好在之前,我已封住了血穴,沒有造成大出血。我撕下身上的一塊布,把傷口包紮起來,然後一撅一拐繼續趕路。


    因為時間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多。按照競聘的要求,三日之內必須拿到那麵小紅旗。如果拿不到,那麽這次競聘職位的考核就視為無效。而我的命運如何安排就不得而知。


    如果拿不到這個職位,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生存下去。畢竟現代不比遠古,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樣。習慣了古代的生活,一下子來到這個世界,終讓人無所適從,找不到活下去起馬的一個活法。如果競聘失敗,我唯一的選擇恐怕就是愧對天庭,自生自滅,化為一股青煙,飛向宇宙。


    因為水分補充及時,我的傷口自我恢複也很快。不出半個時辰,傷口就已經愈合,恢複了原樣。


    我鑽出了布滿荊棘的叢林,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被荊棘劃破的痕跡。身上的衣服,已經變了顏色。以前雪白的襯衫,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如果我不會說人話,山下的山民一定以為我是野人。


    很對人都驚訝地看著我,有人問我是從哪裏來的。


    我笑笑說:“我說了你們相信嗎!”


    山民憨厚道:“當然相信。”


    我告訴他們說:“我是從鬼門關裏走出來的。”


    山民說:“咦,你這話,擱在以前,有人相信,現在這個年代,誰還信鬼呀怪的。”說著用手指了指我,很不屑。過了小會兒,他們又回過臉來,細細地打量著我,好像我有什麽秘密沒有告訴他們似的。其中一個對我說:“你小子,一定是上山找靈芝的吧!”


    跟無聊之人有什麽好糾纏的,我留下歎息,在他們不經意的眼光裏,瞬間就走出去了幾公裏。


    我終於來到冷隊所說的五十層大樓的麵前。


    一位好心的村民攔住我說:“小夥子,不能再往前了,那是一棟爛尾樓,政府正在準備對它實施爆破。”


    我指著樓頂那麵鮮豔的小紅旗,對他說:“可是,我要得到那麵小紅旗。”


    那人驚訝地說:“不可能的,除非你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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