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奕,剛才你做得有點過了,怕是你也被她記恨上了。”


    楊苗鳳離去時眼中的怨毒,楊奕同樣察覺到,不過不以為意。


    “恨就恨吧,我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她的醜事給抖出來,對她已經足夠寬宏大量了。”


    四人的談話地點有些偏僻,並沒有被其他人聽到。


    所以對於肖以翔以及楊苗鳳的離去,眾人心下雖有疑惑,卻也不妨礙他們將熱情投入到載歌載舞的篝火晚會中去。


    晚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人們的熱情就如同這篝火越燒越旺。


    而就在這時,一大片突如其來的烏雲將整個後山籠罩,繼而灰蒙蒙的霧氣彌漫開來。


    “見鬼,這是要下雨?”


    楊致也從來沒有在這一天遇到下雨的情況。


    也怪不得楊奕會大驚小怪,古人在挑時日過節這方麵確實很有建樹,很少有節日當當天下雨的情況。


    山上的氣候風雲變幻這點,楊致不奇怪,不過讓他驚疑的是,他居然感覺到了道具的波動!


    還不待楊致回過神來,人群中就傳來驚呼聲。


    “你們看,那是什麽!”


    一團團黑影從天而降,密密麻麻。


    繼而,一聲聲尖銳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地傳來。


    借著火光,人們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樣,那竟然是一隻隻...鳥。


    這些鳥不要命般向著篝火撲去!


    這種自殺式的舉動並沒有因為眾人的驚呼而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一批批,前仆後繼。


    “這是先祖顯靈了,不祥之兆,大家快跑啊。”


    人群騷亂,不知是誰開的頭,場麵亂成一團。


    楊致在一些解密的節目中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情況。


    說的是一個郊外山上的建築工地,這個工地每天早上都會在同一麵牆下發現撞死的群鳥,而原因出在這山上霧氣很重,以及連夜趕工的強光同時照在一麵牆上,給晚上覓食的群鳥造成錯覺,讓它們把牆當成了月光。


    “楊致你跑什麽?咱們可是受過大學教育的,不吃這一套。”


    楊致很快就擠出了人群,他並非楊奕所說的那樣,而是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當楊致順著道具波動來到山腰的時候,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不過楊致更加確認之前這裏有人來過,因為地上還丟了一截熄滅不久的中華牌香煙煙蒂。


    到底是誰呢,又為什麽要導演出這麽一場戲呢。


    楊致隻能想到後山上的木材。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說不過去,同為係統宿主,楊致想不出有什麽理由,會讓另外一個宿主這麽處心積慮。


    要木材哪裏沒有,又不止楊家村這一家。


    ……


    祭祖當天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對於這個偏遠小山村的影響無疑是深刻的,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即便後來楊致他爸從楊致那得到真相站出來辟謠,也阻止不了各種謠言的蔓延。


    當然道具那一段被他隱瞞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隱藏在幕後之人圖的是什麽,但楊致有種直覺,即便和後山的木材無關,但肯定跟後山有什麽關聯。


    因為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隔天,烈日當空,村長楊桂才就領著一群人,說是要給後山看風水,家私城的老版肖建明就在其中。


    “楊致你說,那個綠帽男不會跟那個肖建明有什麽關係吧。”


    楊奕說的綠帽男指的是肖以翔,楊致同樣在人群中看到他。


    還真別說,長得跟肖建明真的很像,這倒是楊致未曾掌握到的信息。


    “我對他們的關係不關心,對那個他們口中的大師倒是極為有興趣。”


    楊致口中的大師是一位年紀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的男子。


    男子下巴留著一撮山羊胡,頭發黑白相間,上身穿著深色對襟唐裝,下身一條黑色長褲。看上去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大師,您看出什麽沒有。”


    楊桂才心裏也沒底,這後麵可跟著一大群村民,到時候可別鬧了笑話。


    要不是之前私下時候,見肖建明對他畢恭畢敬的,楊桂才都不想跟這些江湖騙子打交道。


    “是啊是啊,大師,你有話直說,如果這後山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可不敢讓我手下的工人在這丟了性命。”


    肖建明說起謊來不動聲色,絲毫讓人看不出他與大師私底下認識,還對過台詞。


    “我想楊家村的祖上應該也是一個風水大家吧。”


    紀忠顯的話音剛落下,人群中就傳出窸窣聲。


    “這消息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算不上什麽本事。”


    “對啊對啊,在陽春縣有哪個村不知道我們楊家村有個懂風水的祖上。”


    ……


    “我看這家夥多半是個騙子。”


    楊奕充當著輿論的引導者,同時不忘給這個紀大師的身份蓋棺定論。


    “靠,這家夥眼睛真毒,被這麽盯著感覺怪發毛。”


    楊奕有這種感覺並非毫無根據,因為離他不遠,楊致同樣感受到。


    這個紀大師果然不簡單,周圍少說也有幾百號人,差不多整個村莊的人都來了,可他的眼光卻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見識過太多的係統,楊致都不敢保證說這些出口陰陽,閉口八卦的大師全都是騙子。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整個後山被楊家村先祖布下了一個風水大陣,這個大陣布置太久,已經年久失修,陰陽失衡,導致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寄宿其中。”


    紀忠顯撫了撫胡須,淡淡道。


    “大白天的,哪有什麽鬼!”


    這紀大師越說越離奇,連一旁的肖以翔都忍不住反駁,作為一個高知分子,鬼怪之說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不待紀大師出口,身為肖以翔父親的肖建明就是一頓痛斥。


    “你個小兔崽子懂什麽,還不快向大師道歉。”


    生意場上的事情,兒子不怎麽感興趣,以至於肖建明沒有向他提及紀忠顯。


    他肖建明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到現在這個規模,完全是依仗紀忠顯,要不是紀忠顯的提醒,他怎麽都做不到在木材漲價前囤積了大量的木材,更別說坐穩陽春縣家私城的頭一把交椅。


    所以,當聽到紀忠顯需要借助他的名號時,肖建民仍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即便不知道紀忠顯到底所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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