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兩騎好像一團紫色的閃電瞬間從後麵將整個冒險團隊的陣型撕裂突破,如風般卷著無與倫比的氣勢繼續向前飛奔而去,留給眾人一個披風飛舞的背影,留下了一具屍體和2名傷員。


    ……


    驟響的馬蹄聲漸漸遠去,此時那名法師的屍體才剛剛倒地,泊泊鮮血不斷從斷了的頸部流出,衝洗著橋麵上的石板。


    從頭到尾,隻有獵人的弓箭遠遠的射了出去,其他人的攻擊根本就沒落到陳真身上。 不是這個小隊中的隊員反應慢,而是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眾人的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前麵,對於小隊成員來說,冰龍的可怕是他們親身經曆過的,在橋頭下馬擺好陣型,討論了無數次可能出現的情況和應對方法,這才小心翼翼的向小島前進。


    誰曾想危險居然是從背後來的!況且夢魘那百公裏每小時的速度,就算在高速公路上也要劃在快車道裏,像這樣緊緊兩三千米長的橋,隻要跑2分鍾不道的時間,當眾人手忙腳亂的救治傷員的時候,陳真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那個城堡的大門中了,更不用提組織追擊了。


    “恐懼騎士!我們被發現了!我們完了!冰龍……”一名侏儒法師看著同伴的屍體,雙手捂著頭顱尖叫道,聲音顫抖得走了調,一想到剛才那人如風馬如龍、揮手秒殺一名64級法師的情景,脊背上就好像有股冰冷地寒流淌過。 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要知道他的站位和被斬頭的法師是平行的,剛剛那兩名騎士如果不是因為個子矮……那麽……死亡的滋味隻有死過的人才能感到它地恐懼,冰冷昏暗與疼痛,那種自己身體中的**不斷向外流淌地感覺……


    “冷靜!冷靜點!!”為首的人類戰士拎起侏儒法師不停的搖晃,雖然他也品嚐過死亡的滋味,但是還沒達到向侏儒那樣的程度,人的不同對於某些事情的看法也會不同。 就像有些人怕老鼠,有些人怕昆蟲一樣。 平時雖然尊重個人地習慣,但也要分什麽時候。


    不過戰士不用為那尖銳的叫聲心煩了,因為小侏儒在他的蠻力下已經昏了過去,早知道就不帶這個會長的侄子來了,要不是……


    “sara,你怎麽看,我們是撤回去還是?”戰士將侏儒交給旁邊的牧師。 轉過頭了征求騎士的意見。


    “我們繼續前進。 ”人類騎士用手重新紮起散亂的金發,剛才的一擊差點斬斷了她地頭顱,雖然kao著敏捷的動作逃過一劫,但用來係住頭發的發帶和幾縷發絲卻被風壓斬斷了。 嘴裏叼住發帶,重新加頭發理順,然後用發帶係上,少了發絲的遮擋後,一張完美的臉頰lou了出來。


    女騎士瀟灑的將馬尾甩在身後:“那是冒險者。 不時巫妖地手下。 ”


    “怎麽可能!!那絕對是個恐怖騎士!雖然他後麵那個家夥我不敢肯定是什麽,但前麵那個的確是恐怖騎士。 ”戰士有著非常豐富的對抗恐懼騎士的經驗,雖然,經常是被追的那個。


    “軍團生物。 ”騎士翹起紅潤性感的嘴唇。


    “恩……”戰士沉默了,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是怎麽會有人這麽奢侈……那可是6階的。 號稱準7階的恐懼騎士啊,一旦有個什麽差錯導致軍團生物掛掉了,那損失可是一般的小公會都承受不起地啊!


    “哼哼,這個世界上能人多得是,大多不顯山不lou水地……”騎士心中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公會,據說他們人數不夠都是拿高階稀有地軍團生物添的,但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麽又咽了回去,留下一聲輕哼去檢查那名無頭法師了。


    “怎麽樣?還有救沒?”


    “頭顱都被斬斷了,你說呢?複活術也是要看情況的。 ”女騎士sara小心的避開地上的血跡,用長劍撥弄了幾下法師那死不瞑目的頭顱。 聳聳肩。


    “哼。 冒險者……看來他也是為了巴羅夫的任務來的……”戰士皺緊了眉頭,大聲命令道:“繼續前進!!”


    牧師已經給兩個傷員施放了治療術。 並他們的傷口用繃帶纏緊。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名法師的鮮血已經流淌到橋欄邊,終於,其中的一滴掙拖了束縛,掉落在湖水中,那一絲淺紅色慢慢隨著波濤的蕩漾擴散開來……


    ……


    “呼……”陳真長出了口氣,回頭看看那混亂的隊伍,笑嘻嘻的對布萊克說道:“你這招挺**的啊,剛才跟在你後麵沒看到,你是怎麽用長矛砍頭的?”


    布萊克麵甲下那雙血紅的眼睛閃了一下,沒說話,隻是抽出長矛一抖,一條亮銀色的光芒閃過,路邊碗口粗的木質路標應聲而斷,切口平滑如鏡,看得陳真吹了聲口哨:“帥!”


    進入城堡之前,陳真也沒有把握這裏是否有重兵把手,沒辦法,想要完成任務可不能慢吞吞的躲在那個精英小隊的身後,隻要先賭了一把,沒想到還賭贏了。


    根據阿萊克斯*巴羅夫——也就是現在變成亡靈的那位前繼承人的情報,這名巫妖應該是一個醉心於魔法研究的家夥,雖然他非常狡猾,但實際上對於外界的瑣事基本上是不屑一顧的,除非威脅到他的魔法試驗或自身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他懶得管。


    不說別的,就連藏在壁爐穀中的血色十字軍他也放任自流,也正因為如此,西瘟疫沒有了他這位指揮官的領地,呈現出各自為政的事態,並且被聯盟和部落聯手蠶食天災的領地。


    城堡不大,地麵上的建築基本上全部荒廢了,無論是貴族住的的別墅還是平民百姓的木屋,全部在歲月的蠶食下變得殘破不堪了,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榮光。 好在到目前為止,陳真還沒有發現任何天災活動的跡象。


    陳真的目的很明確,中心城堡的地下宮殿。


    踏過草叢、建築的殘骸,轉到相對完整的城堡側麵,可以看出這裏曾經有一間馬棚,不過現在隻剩下石製的部分了,木梁和棚頂的稻草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對照著手上的簡易地圖,陳真仔細的尋找了一翻,終於在牆壁上找到一個盾牌似的標記,用手敲了敲,果然是空的。 翻出一把匕首,沿著磚石的縫隙挖了幾下,將這快標誌著盾牌的石頭扣了下來,裏麵lou出一塊精巧的魔法鎖。


    掏出鑰匙,小心翼翼的差了進去,不用扭動,整麵牆都顫抖起來,牆壁上的磚石飛速的向兩邊分開,紮紮的石頭摩擦聲響過之後,黝黑的入口出現在陳真麵前。


    貴族老爺們似乎總對與這些機關啊、暗道啊什麽的感興趣,曾經的巴羅夫曆代族長也不例外,據阿萊克斯*巴羅夫說,這種暗道機關還有很多,有的是為了逃命,有的是為了悄悄的流出來偷情……


    管他呢,陳真對於這種奇怪的心態有些不了解,思維方式與生活環境的不同,讓他難以理解這種奇怪的思想,搖了搖頭拔下鑰匙,將那塊刻著盾牌的石頭重新按上去,招收收回了恐懼騎士,然後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又是一陣紮紮的石頭摩擦聲,兩邊的磚石快速的合攏在一起,與旁邊的牆壁融為一體了。


    ……


    另一方麵,精英小隊看到陳真進入城堡後似乎沒有遭到攻擊,不由得也加快了速度,就在陳真消失在石壁中的時候,小隊也抵達了城堡的外圍棱堡。


    小心駛得萬年船,麵對未知最穩妥的方法自然是去探一探,兩名盜賊斥候先行一步,其他人休息恢複等待消息。


    大戰在即,無論是戰士還是法師都捧著自己的武器閉目養神,治療職業牧師就比較輕鬆了,坐在團隊中央小聲的聊著什麽。


    女騎士sara沒有像其他治療那樣呆在圈內受其他人保護,反而kao在外圍的棱堡的牆壁上盯著遠方的湖麵。


    領頭的那名戰士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摘下了那沉重的板甲頭盔透透氣,卷曲的黑發配上雪白的麵孔,陪著身上那身帶著朦朧附魔光芒的戰甲,顯得說不出的英俊。


    “累了?”戰士抱著頭盔,笑著問道。


    女騎士沒有說話,戰士不以為意,好像很了解騎士的性格,自顧自的開始嘮叨:“拿到賞金後你想幹什麽?我要是那到了賞金,我準備在暴風城買間店麵,賣點武器盔甲什麽的,你……”


    “噓……”女騎士sara忽然豎起食指,示意戰士禁聲:“你……有沒有聽到什麽?”


    “聽什麽啊?”戰士正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忽然被騎士的問題搞得一愣。


    “你聽……”


    果然,一股細碎的咕嚕聲從遠方若隱若現的傳來。


    湖麵上,隨著血液越滴越多,那絲紅色漸漸的濃鬱了起來,湖麵上無風自動,蕩起一波波浪花,就在血色下麵的湖底,一串氣泡冒了出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被血腥味吸引而來……


    騎士sara表情沉重,想起了那件事……


    用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平靜的告訴戰士:


    “準備戰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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