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們就這麽跑了?不拚一下?”大寶不甘的問道。


    那個巨大的其拉蟲人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之下了,可陳真還在繼續催動著坐騎,絲毫不讓它減速,夢魘那修長的帶著紫色火焰的蹄子踏在潔白的雪地上,將積雪化為泥水在雪白的畫卷上濺出一片片黑色的斑點。


    “還能怎麽樣?”陳真兩手一攤,那表情欠揍的大寶都忍不住想k他,當然如果不是在顛簸的馬背上的話,大寶已經k他了。


    陳真輕哼了一聲:“我們沒有mt,就算有個2手的治療,又能怎樣?你抗還是我抗?雖然我還不知道這家夥的攻擊有多高,但我肯定,秒殺你我這樣的布衣絕對不在話下。 ”


    當讓了!陳真心想,能憑肉身就與戰鬥裝甲拚個勢均力敵的物種秒殺裝甲中的人還不跟切菜似的?雖然這個世界中,個體的力量被加強了,甚至可以說是有無限的發展潛力,但某些東西還是會有一些共通之處的,就如一個貧血甲薄的法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做mt扛著其拉蟲人這樣典型的物理係一樣。


    陳真的話大寶自然也明白,不過就是有些不甘心罷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就不說什麽了。


    正常來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基本也就是結束了,其結果無非是陳真等人與那些恐慌的難民一起坐上地精飛艇,飛往部落的主城而去。


    可惜。 命運前進地腳步在這裏稍稍的發生了一點小小的偏移,然後又一路帶風的走下去,留給陳真等人和所有還留在永望鎮的難民的是絕望,深深地絕望。


    昨天傍晚落下的最大地那塊水晶,已經孕育出了其拉針刺者——這是一種威力不算很大的空軍,整個看上去好像一隻mi蜂,不過體積卻大了無數倍。 比水牛地個頭還要大,足足趕上一輛吉普車的體積了。


    這些家夥的翅膀也與mi蜂的翅膀相似。 是一片片透明色的角質層構成的,他們的武力並不強,主要地攻擊還是kao其體內的毒素。


    但是……


    其拉針刺者,顧名思義,它們也有像mi蜂一樣的蟄針,對於飛艇這種依kao氣囊提供浮力飛行速度相對比較緩慢的交通工具來說,這根針可就是最有傷害力的神器了。


    陳真等人進城的時候。 隻見早晨還稍微有些秩序的小鎮已經亂成一片了,低矮的城牆上,無數稀奇古怪地防禦武器被豎立起來,曾經高聳的飛艇塔現如今隻剩下半個塔身了,其餘的部分掉落在地上熊熊燃燒著(木質飛艇塔)。


    造成飛艇塔倒塌的原因就在飛艇塔旁的一座廢墟上——那裏曾經就是陳真他們喝咖啡的地方——一座木質地船型物體,沒錯,這具殘骸就是趕來救援的地精飛艇。


    氣囊中存在的比空氣輕的物體,自然是最容易提煉獲得的氫氣。 眾所周之,氫氣是會燃燒的……果不其然,飛艇的氣囊已經支離破碎了,並且被燒得焦黑,隻剩下幾塊殘破的布片上的字體顯示著它們曾經是這艘地精飛艇的一部分。


    十幾具焦黑地屍體附著在燒焦地飛艇氣囊上,從形狀上看。 應該就是那種被成為其拉針刺者的巨大昆蟲。


    陳真甚至能先想得出,地精飛艇剛剛起飛,一隊從天邊飛來地針刺者迅速的發現了這個聚集著生物的城鎮,然後毫不猶豫的向這裏發起了進攻。 地精們事先根本就沒有任何應戰的準備,永望鎮中各種各樣的地精防空設施都沒有啟動,這樣一來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剛剛起飛的地精飛艇。


    飛撞而來的蟲子,因為漏氣而開始搖晃下降的飛艇……自然還有那驚慌失措的法師——或者是術士,還有可能是薩滿,甚至是軍團生物,誰知道呢?反正就是有人驚慌失措下施放了火係魔法或者其他的帶有明火的技能。


    其結果可想而之。 燃燒的火焰引燃了空氣中的可燃氣體。 然後……


    轟的一聲,一切都結束了。 自然也包括這些第一批騷擾而來的“小”mi蜂。


    地精飛艇是一種純粹的交通工具,沒有任何的攻擊或者防禦的能力,隻能在和平時期使用,一旦戰事一起,這種昂貴的交通攻擊立即變成比炮灰還炮灰的移動炸彈,隨時有可能傷人傷己。


    因為地精飛艇那高昂的造價,所以沒架飛艇上都攜帶者遠程通訊儀器,這種儀器是上古地精發明的,不能傳遞聲音或者圖像,隻能傳遞著飛船是否異常,而這次飛艇的炸毀自然也傳到了管理地精飛艇的總部去。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貪財怕死的綠皮家夥絕對不可能同意下一班飛艇的到來。


    然而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冬泉穀對外的唯一的通道,木喉要塞下的隧道被一顆碩大無比的共鳴水晶阻擋住了!而且它很可能就是這塊地圖中最大的那塊共鳴水晶。


    這樣一來,除非跳下高高的懸崖,越入東邊的海中,再遊上1、2個月繞到冬泉穀南邊的艾薩拉,又或是貪財怕死的地精們忽然開竅了,冒著生命危險將飛艇開來進行人道主義救援,陳真等人以及整個永望鎮的居民和冒險者就隻能呆在這個狹小的、防禦設施不健全的小城鎮中。


    換句話說——陳真等人被困在這裏了,這個冰天雪地的世界。


    食物、飲水、衣物暫時還比較好解決,隻要有法師在,那基本上就不會餓死人。 當然,那種毫無味道的白麵包吃多了上火而死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這種個別現象暫時還不再我們的討論範圍之內。


    最讓大寶受不了的還是城鎮中的恐慌氣氛,以及一部分恐懼到極點而轉變成的暴徒,還有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冒險者,甚至兩大陣營之間的對峙。


    ……


    旅館樓下的酒吧,無數的原住民蹲在這裏瑟瑟發抖,也許隻有酒精的麻痹才能讓這些人暫時忘卻恐懼。 地精、侏儒、獸人、巨魔、人類、牛頭……無數的來到這裏淘金的原住民與傭兵,這些隻有一次生命的家夥對於死亡的恐懼要比陳真這樣的保險者來的更加劇烈,在巨大的壓力下瘋狂暴走的也多是這些人。 對於冒險者來說,死亡就等於扔掉身上的所有再重新開始罷了,心痛是肯定的,不過壓力卻比原住民們小了很多。


    “吱呀……”


    一名高大的牛頭人領著兩個亡靈法師推們走了進來,一時間稍稍撬動了那死水一般沉重的氣氛,不過這點小小的漣漪很快就擴散、平息,隻有一小部分人抬頭望了望進來的人,就再次低下頭去不是灌酒就是閉著眼睛發抖。


    “恩恩恩……”一名亡靈法師十分不雅的抻著懶腰倒在環繞著小舞台的沙發上,舒服得直哼哼。


    “kao你丫的叫春啊?”另一名亡靈法師也很沒形象的往沙發上一坐,拖掉鞋子光著腳丫放在另一張沙發上。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牛頭人捧起吧台上的大酒桶,搬到兩名亡靈法師坐的桌,碰的一聲扔到精致的木桌上痛飲。


    雖然吧台之上還有兩個巨大的紮啤桶,但牛頭人霸道的表現也讓酒吧中的其他人有些不滿。 對於原住民來說,反正也活不長了,其他事情反而看得淡了,現在他們的眼中也就隻剩下酒而已了。 而其他的冒險者雖然沒有那種豁出去了的感覺,但刀頭添血時間長了,痞氣也就重了。


    “喂喂,這可是公共財產,你說搬就搬啊……?”一名傭兵打扮的獸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右手扶著牛頭人搬過來的大酒桶,一張嘴講話就有股濃烈的酒味飄了出來。


    從他的樣子來看,應該是一名冒險者。 陳真稍稍的皺了下眉頭,這可與他的計劃有些出入……


    挑釁計劃失敗?本來陳真向組織點人往山那邊衝一衝,就算失敗最起碼也要趁著蟲子們還沒形成規模時盡量多造成一些殺傷,這樣接下來的防守中會占到一定的優勢。 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陳真3人中沒有誰是可以充當mt的職業。


    當然,陳真的軍團生物水晶龍阿德與恐懼騎士布萊克都可以充當mt,但在鋪天蓋地的蟲海中,軍團生物不拖離戰鬥就無法收回的弱點盡顯無疑,一旦有任何變故產生就有可能誰是掉昂貴的軍團生物。


    所以大寶出的餿主意,陳真思考並完善了這個想法——在那些已經絕了生的希望的原住民候中,多找幾名肉盾型的人物,必要時還可以將他們當作棄子逃掉。


    評選的方法自然是打上一架再說,完全失去了血性和鬥誌的人陳真和不想要。


    但這個冒險者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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