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有臉找上門來……”陳真哼道。


    嘈雜的酒館中,昏暗的燈光,還有那幾個地精,慢吞吞的分開人群,徑直向著牛倌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 這時候,陳真的腦子裏還在轉著一些別的問題,例如為什麽那些大漢還沒喝醉呢?


    可惜,陳真惡意的詛咒沒有實現,地精們與那些準醉漢們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也讓陳真稍稍的感到一些遺憾。


    “嘖……居然沒有打起來,忘我,你去搗個亂怎麽樣?”陳真的腦子裏忽然蹦出來這麽一個壞主意,當然不會就這麽憋著,趕緊忽悠忘我,看看能不能給他們弄點亂子什麽的。


    “撲哧……”牛倌那邊倒是樂了起來,笑罵道:“學誰不好,非得學大寶那個賤人,你沒有發現嗎?眼來剛進入我們團隊時,多麽乖巧正經的一個孩子啊……你看看現在,你覺得你跟大寶還有什麽區別嗎?”


    “恩……還是有點。 ”陳真一臉思索的表情,頓了頓,然後認真道:“他比我更不要臉,所以我總說不過他。 ”陳真摸著下巴眯著眼睛,一副自己所說的就是真理的模樣繼續道:“不過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什麽勝負、什麽賤不賤的,都是末節,最重要的是有一點大寶比不上我。 ”


    一邊說,陳真一邊摸出那死亡騎士與大巫妖的棋子,臉上還帶著點邪異的笑容……


    “他……沒我帥!”


    “噗!”牛倌一口咖啡差點吐在陳真臉上。 他還以為陳真要說大寶打不過他呢,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來了這麽一句雷人地話。


    陳真躲得很快,在牛倌噴出那口咖啡的同時,就蹦到旁邊,側著身子對著牛倌,一腳踩在椅子上,左手輕輕的捏著兩枚妖異的棋子——如果嘴裏再叼上一朵血紅的玫瑰。 那可就太完美了,簡直就可以去演夜禮服假麵或者吸血鬼伯爵之類的了。


    當然。 是僵屍版的。


    囧……


    繼續擺著破死,陳真故作優雅地說:“嫉妒?嫉妒也沒有用,我就屬於那種越噴越帥的類型,隨意~繼續~”


    “……”牛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在陳真身後,那群地精護衛剛剛簇擁著某個大人物來到桌子旁邊,就被一口溫熱地咖啡淋的一頭一臉。 也不知道剛才陳真的那個位置是不是故意弄的,居然這麽準的就閃開了牛倌的吐息。 而牛倌的吐息居然也正中最關鍵地人物——他旁邊的保鏢可一點都沒沾上,那一口咖啡毫不浪費的都噴他腦袋上了,此時正順著他的腦袋往下流。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牛頭人的“一口”咖啡究竟會有多少,特別是對於哈沒有牛倌一條小腿重的地精來說……


    簡直就是洗了個澡一樣!


    那名地精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了。


    難道他是故意的?


    不可能吧?


    地精正在心裏猶豫著用什麽態度來處理這件事地時候,牛倌急急忙忙的跑了上來,非常客氣的又是幫忙擦衣服。 又是道歉。 隻不過牛倌用的是一條看上去已經很髒了,並且還帶著點異味的“毛巾”,而且對比與他的力道,這簡直就是**一樣!地精那小身板可受不了牛倌這麽熱情地服務。 就連他身邊那幾個想要攔著牛倌不讓他繼續“襲擊”的衛兵,都被牛倌三兩下的就給撂倒了,表現得還像是很熱情似的。


    看到這一幕。 陳真表麵上雖然還是一副很抱歉的樣子,實際行動卻在攔著那幾個衛兵,不讓他們接近牛倌和他們的頭。


    至於忘我……這家夥都看傻了,自從陳真跟牛倌遞眼色,直到剛才那場“意外”,再到現在這兩人配合著,非常熱情的**著那個看起來應該是個頭的家夥……忘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倆賤人不是商量好的吧?不對啊,他們一直當著自己地麵說話來著,自己怎麽就沒發覺呢?


    難道真地是我老了?


    忘我雙手成丫形托著自己的臉。 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兩眼望天。 一臉天真地思索著。


    話說,賤也是需要天賦滴……


    折騰了大約能有5分多鍾。 牛倌終於在對方已經無力慘叫之後,悻悻的結束了他的“熱情”,將那個臉上的褶子都被擦平了的地精輕輕的放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然後才坐回自己的坐位。


    “哎呀,真是太失禮了,抱歉抱歉,實在太對不起您了,您吃飯了嗎?要不我請你吃個飯什麽的?”牛倌嘴裏雖然說著客氣話,但是問出來的問題卻很沒誠意的樣子。 正常來講,自己弄髒了人家的衣服,如果真心賠償的話,經濟實力不允許就得幫人洗洗,經濟條件好的話,那就是買件新的送給人家,這才顯得有誠意。


    按理說,區區一件裝飾性的衣服,對於牛倌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但牛倌卻主動回避了這一點,反而要請人家吃飯——眾人回來的本來就晚,再吃晚飯,這可早就過了飯點了……試想,一個人在晚上9點多邀請你去吃飯……


    正常來講,這個時間還沒吃晚餐的,應該已經沒有了,除非是剛剛在外冒險回來的。 不過看著這名地精大腹便便的樣子,也不像是愛出門的人吧?


    “吃過了,謝謝……”胖地精尖聲答道。 現在他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諒解對方,臉上因肥胖而疊起的一層層褶子,在牛倌的暴力下透著一種非正常地紫色。 好像皮膚下有淤血似的……可想而之,剛才牛倌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量。 現在,胖地精隻要稍稍動動嘴唇,就覺得一陣陣的疼痛,更別提說話了,可以說,他現在還能坐在這裏聽牛倌看看而談。 而不是尖叫著跑掉叫醫生,隻不過是因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而對方的態度也太過詭異罷了。


    看著那個胖地精都被自己忽悠迷茫了,牛倌臉上不表現出來,心裏卻樂開花了。 剛才他看到陳真的眼色之後,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打著什麽壞主意,此時牛倌很佩服自己當時的悟性,一下子就把握住重點了。


    原來當賤人是這麽歡樂地事情啊……


    牛倌忽然有些羨慕一直賤著的大寶,怪不得這家夥就算挨打也是一副樂在其中地樣子。 原來欺負人欺負到對方哭笑不得,居然是這麽爽的一件事!


    這一瞬間,牛倌墮落了。


    陳真在心裏暗暗想到,看著一個不算那麽純潔,還有那麽點底線的人,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作為引導者,陳真的心情也是外銳的嗨皮。 原來大寶的心情是這樣地啊……太爽了點吧?


    在這一瞬間,陳真也堅定了自己的道路。


    ……


    “阿嚏!阿嚏!”


    樓上,撐的好像懷胎8、9個月似的大寶,忽然連著大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又有誰惦記我了?真是的……不就是長得帥了點嗎?”然後翻個身。 隨手將什麽東西扔到了創下,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地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大堆的食物包裝紙,還有幾個酒瓶,而他地法袍,就那樣隨意的扔在了地板上,酒瓶裏沒有喝完的**,順著地板的紋路,將他的法袍整個都浸濕了。


    而被他扔到創下的,居然是半袋沒有吃完地薯片……油膩的小家夥們撒了半床+一地。 而大寶。 居然還在**抱著這些東西睡得昏天暗地的!一點也沒感到不舒服。


    其實。 大寶就是這麽個邋遢的人。


    ……


    經過剛才那場鬧劇之後,被惡狠狠的整了一下。 而且還不知道自己被整,不敢在臉上lou出什麽不滿表情的,還得陪著笑臉跟人家商量的胖地精,心中的苦、痛與憤怒,有誰會懂呢?


    兩句話說開了後,就連陳真都為那名胖地精感到不值。


    因為,他不過是個傳話的而已,地位相當於大財主的老管家一樣,隻是在這裏不那麽叫——行政秘書還是什麽玩意來著?反正陳真聽了兩便也沒聽懂,該死地地精語!


    即便是陳真這樣地語言天才(誤),通曉聯盟部落3族語言的智者(誤),憑借著他那強大地學習能力(誤),在幾天之內就懂得幾句地精語的強人,至今為止還對地精語言中那些怪異的、生僻的用詞方法感到無比的厭惡。


    至於什麽事怪異的,什麽是生僻的……如果你問他的話,簡單的幾個字就能概括了:我不會滴!


    看著這名地精跟牛倌用幾裏哇啦的地精語聊的開心,聽得很吃力的陳真與忘我,鬱悶的跑到一邊去看台上的美女跳舞。


    還真別說,自從這裏被奧格瑞瑪注資了之後,就連舞女的水平也高了很多。 特別是跟藏寶海灣那個海盜聚集的地方混過之後,陳真現在感覺台上的那個女巨魔簡直就像仙女一樣美麗。


    說實話,整個部落陣營這邊,除了個別膚色比較好的亡靈之外,就屬巨魔女性的質量最好了。 看著台上那個活力四射的美女,聽不懂地精語的鬱悶,也隨著那個舞姬的熱舞,而隨之淡去了。


    現在登台演出的是3名巨魔少女,都是粉紅色的頭發,都紮著衝天辮,都有著小巧可愛的虎牙,配合著吉他與類似小提琴的樂器,踩著鼓點跳著歡快的舞蹈,就連陳真都不知不覺的隨著那風格類似80年代末期美國鄉村音樂的節奏而微微的點頭,搖擺著。


    “這仨小妞不錯啊。 ”陳真挪揄的問道,忘我看得已經入神了。 陳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些巨魔翻飛地裙擺,是不是的就lou出一條結實、修長的大腿。


    “看不出啊,你還好這口。 膚色不是問題,對吧?”陳真猥瑣的嘿嘿笑道。


    “啊?你說什麽?”忘我被陳真的肘部拐了一下,這才驚醒,似乎陳真剛才問的問題都沒聽進去。


    陳真笑得更邪惡了,眼睛彎彎的都快看不到瞳孔了:“裝。 你丫還裝!看得眼睛都直了!看你那色迷迷地樣子,沒見過美女啊?怎麽樣?你看上哪個了?”陳真使勁的勒忘我地脖子。 然後指著台上的那三個活力四射的美女問道。


    “什麽跟什麽啊?”忘我有些迷茫,然後推開陳真的手臂,皺著眉頭道:“我才沒興趣呢!”然後又將他的實現沉到那些女孩腰部以下的位置,思索著:“……你不覺得,她們三個有點可疑嗎?”


    “可疑?恩,對,是很可疑的!”陳真點頭道。 “哎呀……怎麽能長得這麽水呢?太正了!那腿要是夾我腰上!!哎……太享受了!”陳真大有深意地看著忘我,然後嘴裏故意說一些**蕩的句子,然後看忘我的反應。


    “……去死吧你,我說正經的呢!”忘我惱怒道。


    陳真誇張的跟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著身軀,然後搖頭晃腦的說:“我也是認真的啊,哥們,你多久沒有發泄了?總憋著對身體不好,看你那眼神。 都綠了都!卡姆昂!卑鄙!等她們下台咱就搭茬去!”


    “不跟你說了,死吧你。 ”忘我幹脆不搭理陳真了,然後也不敢再看那幾個女孩了,怕陳真繼續糾纏不清地,將視線擺在其他位置,然後思考著他所發現的奇事。


    那三個女孩的腰部。 都帶著一個小小的,不容易發現的口袋,從式樣上看不像是魔包之類的空間物品……而且,她們地大腿根部都好像係著一個什麽東西,雖然被安全褲擋住了,但從那鼓起的形狀來看……應該是類似皮帶之類的東西……


    這件東西忘我簡直太熟悉了,那是一件女性盜賊專用的裝備!而且,隻有暗夜精靈的女性盜賊才能有機會弄到這件東西,現在卻在三名巨魔身上看到了!這件事本身就讓人很奇怪不說……能擁有這件裝備的女性盜賊,隨便執行個什麽小任務。 都要比在這裏跳幾星期的舞要賺得多!(當然。 是不涉及其他行業的情況下)為什麽這麽幾個非常高端的盜賊,會在這裏出現。 並且從事這種準色情行業呢?


    由於陳真的打擾,忘我並沒有看清楚那幾個女孩大腿上所係著地,究竟是不是自己所判斷地那個東西,盡管有舞台燈光的幫助,但那暗黑色地安全褲的包裹下,也很難判斷出那麽一圈凸起究竟是什麽。


    想到後來,甚至連忘我都有些記不清剛才所看到的東西了,礙於麵子,此時又不好重新回去看,就算說出實話,大概也會被陳真嘲笑吧?索性不去管那些了,反正自己一行人也是在今天早晨剛剛到達這裏罷了,看那些狂熱的酒鬼們還在喊著幾個美少女的名字,顯然來這裏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她們真的是高端的盜賊或者刺客,其目的應該與自己這些人無關吧?


    不過……


    陳真這家夥最近越來越賤了啊。 忘我搖頭歎息著——陳真至今為止還沒放過他,甚至還越說越起勁了,此時正在圍著他跳舞,一邊跳一邊還說著什e`on之類的亂叫,弄得忘我躲也不是,呆著也不是,就那麽僵在那裏了。


    陳真忘我在一邊玩得開心(忘我抓狂道:誰開心了?誰開心了!),牛倌這邊的談判卻陷入了僵局。


    別看牛倌之前好像不在意似的樣子,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在原住民中受到尊重,特別是最近以一名冒險者的身份,進入了奧格瑞瑪官方之後,甚至在部落最強大的主城裏都有一定的話語權了,在一向低賤的、沒有自己主城的地精麵前,多少還是有點優越感的——如果他以官方身份來的話,就算是加基森的地精領主,都要恭恭敬敬的迎接出來,更別提一個區區的城防大隊長了!


    (實際上是負責城防事宜的議員,這是從那個地精口中得到的消息。 )


    原本以為對方是派人來道歉和解的——畢竟做得已經那麽明顯了,不道歉的話這邊肯定不能罷休的!


    但現在,就這麽個小人物,居然很隨便的派了一個人來,在自己麵前神氣活現的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他要以5000金幣每隻的價格收購眾人的坐騎!並且要求不少於5隻!!這算什麽?強買強賣嗎?要知道就算是比較常見的夢魘都不知這個數!


    當時牛倌的臉色就拉下來了,這家夥究竟是不知道高階督軍這個軍銜代表著什麽呢?還是另有圖謀?要知道冒險者可是殺不死的,而且還是一名身份非常高的冒險者!就算是部落或者聯盟這麽強大的勢力,對於冒險者們也隻是分化、利用罷了,不敢讓他們聯合在一起,而地精這麽小的勢力居然也敢明目張膽的欺壓冒險者!究竟是他們獲得不耐煩了,還是另有陰謀?如果有陰謀的話,又是針對誰的?冒險者?奧格瑞瑪?


    還是別的什麽?


    牛倌的心頭布滿疑雲。


    冒險者們最大的依仗就是不可殺死這一點,但是在攻打過克蘇恩之後,冥王日誌上的那幾個被燒毀的名單,以及一直沒有在出現過的幾人,一直都是牛倌的一塊心病。 此時看到這些地精居然有些肆無忌憚了,不由得有些懷疑……


    要知道,地精們可是創造能力非常非常強的一個種族,地精飛艇、守城炮台等等一係列的高科技的東西,可都是地精們創造出來的。 如果說哪個種族最先發現幹掉冒險者的方法的話,那地精一族的確有很大的可能。


    想到這裏,牛倌那句差點就拖口而出的滾字,在舌頭上轉了兩轉,終於還是吞回肚子裏了。


    那名肥地精眯著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牛倌的表情看,直到對方臉上由憤怒變得猶豫的時候,肥地精才暗暗的鬆了口氣,連神色也變得趾高氣昂起來。 牛倌沒有留意到對方的改變,反而陷入沉思之中。


    新的發現?這個可能非常非常小,但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在襲擊不成之後,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其背後肯定有什麽讓他覺得很有把握!要知道,地精的名字中,可不是白有這麽一個精字。 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在夾縫中生存,地精們的行事風格都是很謹慎,如果沒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就肯定不會輕易lou出自己的意圖的。 跟原住民們接觸這麽長時間以來,對於各個民族的習性,牛倌都了解的比較深入,地精除了貪財之外,其他方麵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懦弱了,突然強勢的表現身後肯定有什麽妖異,這才是牛倌當場壓下火氣沒有暴走的原因。


    不過,對方的要求也不能就這麽答應他們了!


    牛倌陰沉著臉,對那個地精使者說道:“你回去吧,告訴你主子,你們的價格出的太低了點,我們要考慮一下。 ”


    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冷冷的一推桌子,拽起深思的忘我和看美女看得入神的陳真,大踏步的向樓上走去。


    一路上隻聽到陳真的掙紮聲。


    “我的美女啊……”


    雙手伸向空中,被牛倌倒提著領子向樓上拖的陳真無力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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