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富饒之地,現在的瘟疫之地。 歲月流轉所帶來的滄海桑田,在這片土地上演繹的淋漓盡致。 曾經茂盛的生長著無數植物,養活了無數動物的這片土地,如今已經變成了不毛之地,植物死去、動物腐爛、就連昆蟲都會變異,在這樣的環境下,真不知道還有什麽生靈會是正常的,就連從腳邊跑過的老鼠,都變成了被瘟疫感染了的瘟疫鼠!除了一部分還在勉強生存者的植物,這片土地已經完全喪失了生機。


    在這裏活動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怪物,雖然他們都很危險,但隻要不離開大路的話,也很少會碰到這些已經腐爛或者正在腐爛的危險動物。


    但是,在這早已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突然在遠處升起的煙柱,也不得不讓陳真他們感到奇怪。 冒險者們沒有什麽戰鬥欲望,不過他們來到這個瘟疫之地的任務不就是探尋這裏的天災異動嗎?除了天災軍團之外,這裏就屬血色十字軍的勢力最為強大了,不過血色十字軍的地盤可不在這裏,這裏聚集天災的大本營安多哈爾廢墟實在是太近了,不可能有大規模的十字軍出現。


    血色十字軍的駐地在最北邊的壁爐穀之中,從壁爐穀,到北部伐木場,一直到達爾鬆之淚以前,這些地方加在一起,差不多有西瘟疫之地三分之一的大小了,光是維持著如此巨大區域的統治,血色十字軍就已經盡了全力了。 當然。 也不排除對方想要在安多哈爾附近搞一個大動作來震懾亡靈們,不過……


    這麽巨大地,帶著詭異紫色的煙柱,顯然也不是人類的活動能搞得出來的,無論怎麽生火做飯,還是焚燒亡靈的屍體,都不可能讓煙柱變成這個顏色。


    抱著這樣的疑問。 陳真等人跟著忘我,一路疾奔。 然後到達了茂密的深林外。


    “我就是在這裏看到地。 你們看剛才我們的位置被樹林擋住了從,看不太清楚,現在你們仔細看看,那煙柱地顏色很詭異……”忘我指著遠處的那片枯死的森林,果然,從這個角度向那邊望去要清楚得多。


    之前,陳真等人所在的位置還是以前的舊路上。 道路兩旁的樹林基本上還在掙紮著活著,雖然樹冠已經被各種各樣的病菌腐蝕成了灰色,使得那些大樹看起來好像一個個巨大地雞毛撣子,但是他們畢竟還在生存著。 由於樹葉的存在,使得道路兩旁的樹林看起來還是那麽的臃腫,並且阻擋了陳真等人大部分的視線,在忘我隻給他們看得的時候,隻是在樹冠之上看到了一點點若隱若現的煙塵而已。


    但現在。 在忘我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那片半死不活地樹林,來到了這片完全枯死了的大樹枝間,此時眾人的視線可就透亮多了,遠遠的望去,就能看到那個粗大煙柱所泛著詭異的淡紫色。


    “這是怎麽回事?”陳真回頭問牛倌。 “我怎麽覺得那種顏色好像有點眼熟呢?”


    牛倌聳聳肩:“我們倆一直站在一起,既然你不知道的東西我怎麽可能知道?至於那個顏色……你不覺覺得很多天災所放出地能量中,就有大票的紫色嗎?例如死亡凋零雖然是暗紅色,但被死亡凋零腐蝕過的地麵,缺呈現淡淡的紫色。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天災的技能中總是帶著這種顏色,不過管他呢,反正這裏的活動肯定跟天災軍團有關係……我們走吧!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


    隨著牛倌揮手示意大家前進,陳真等人翻身跳下了自己的坐騎,並將其以一一收起。 前麵的這段路,已經不能在使用坐騎了。 茂密的深林使得坐騎的移動效率變得極其低下。 並且字啊坐騎上地話,很多也很難應付很多攻擊。 在必須要經過這種複雜地地形式。 大多數情況下牛倌都會要求眾人下馬步行,畢竟步行時所組成的陣型會更緊密一些,而且當遇到特殊情況時地反應也更快。


    看著光頭、宅男翻身下馬,將手中長長的騎槍裝回了魔包中,將厚實的盾牌掛在左手,右手抽出單手劍,稍稍活動了一下肩膀,就豎起盾牌,一左一右的護衛在團隊前方。 忘我、巨魔三姐妹中的兩個敏銳賊,一起分散在前方探路。 在沒開戰的時候,盜賊其實是最辛苦的,也是最危險的,這一點陳真也是深有感觸。 自己獨自在前方探路,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未知的危險,還要跑來跑去的報告消息。 而其他的遠程輸出者以及治療們此時就很安逸了,慢慢的跟在兩位mt的身後。


    腳下的枯枝不是發出劈啪的聲音,而落葉則早就被腐蝕成一團團好像爛泥似的東西,踩上去有些很詭異的軟綿密的感覺,就好像某些排泄物一樣,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而枯枝更是遍地都是,在瘟疫中死亡了的植物,完全失去了生命力,好像也被腐蝕了似的,枝杈紛紛的拖離了樹幹掉落下來。


    踩在這樣的地麵上想要不發出聲音簡直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幾位身穿板甲的,每一腳下去都是陷進去半腳深,每次抬起來都會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然後一片粘稠的泥土混合著腐敗的落葉從靴子上掉落下來。 隨著靴子上黏上的粘土越來越多,腳下的靴子也變得越來越沉,每隔一會,就要蹭一蹭鞋底。 三名戰士,特別是體重相對較高的大牛與宅男的,更是故意挑著枯枝的地方走,一方麵會陷得淺一些,另一方麵也能讓鞋底不要黏上那麽多的泥土。


    所有人中,隻有那名新加入牛倌他們團隊的巫妖很得意——因為他一直是漂浮在地麵之上的,既不用考慮鞋底髒掉。 又沒有眾人經常踩斷枯枝,發出陣陣劈啪脆響地發鬧。 距離牛倌等人離開亡靈壁壘還不到一天,這名巫妖一直就是那麽氣哼哼的跟在眾人身後。 不過陳真發現,這家夥有時候總有意無意的在躲避著什麽,之後陳真就留意上了,一邊在不引起巫妖注意的情況下觀察著他,一邊看全團隊員的活動。 然後陳真就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這名巫妖居然在躲避大寶的視線!


    看他地樣子,恨不得在大寶的麵橋消失似地。 那個小心翼翼的表情配合著他那稍稍有些倨傲的態度,有著特別的,很是耐人尋味的東西在這裏麵。 當陳真發現這一幕之後,他的嘴角就一直微微上挑著,帶著一些稍稍有些嘲諷的表情。


    這片已經完全喪失了生命力地樹林中,其實還是有一些生物存在的,陳真等人在進入這片枯樹林後。 也碰到了不少怪物。


    ……


    “左前方發現兩隻瘟疫熊。 ”這是莉絲傳回來的消息。 她們這些原住民,跟瘦瘦茶、餅幹他們可不太一樣,比她們“堅強”了很多。 並不是在那種真正的堅強,其實餅幹和瘦瘦茶都是非常優秀的冒險者,不然牛倌也不回邀請她們加入自己的團隊了。 人無完人嘛,餅幹和瘦瘦茶,對於什麽蜘蛛啊、老鼠啊還有蟲子之類的東西都很**,相反的是。 這倆人看到骷髏僵屍反而沒什麽感覺。


    而巨魔三姐妹對於這些小東西倒是沒有什麽特殊地想法,也許就像是餅幹說的,她們以及高見怪不怪了吧?


    “繼續前進,不用管它們。 ”牛倌說道。


    然後,隨著哢吧一聲,走在最前方的戰士宅男踩斷了一根枯骨。 然後就聽到兩聲熊吼,兩個灰色的影子從眾人的左前方猛的撲了上來,而宅男也是首當其衝。


    “……我地媽呀,這玩意也太惡心了吧?”大寶使勁眨了眨眼睛,然後扭過頭去不在看它們。 兩個肥碩地灰熊從樹林中猛然撲了出來,光看頭部的話,這兩頭灰熊應該還算是正常。 但是它們的身上……簡直慘不忍睹。 大片的毛發拖落了,lou出內部的那紅白相間的嫩肉。 紅的是肌肉,白的是脂肪。 而且其中還有著不知名的昆蟲在它們的肌肉組織上產下了卵,一個個在肌肉與脂肪組織中鑽來鑽去。 將肌肉與脂肪啃得到處都是小小地坑洞。 看上去一眼就感到麻麻地頭皮發緊。


    不過,雖然看上去的樣子很恐怖。 但這兩頭熊也不過就是普通地熊而已,隻不過被瘟疫感染了之後,因為身上的痛苦而變得更加狂暴了而已。 撲上來的動作水然很凶,但是這樣孱弱的對手,甚至不用陳真他們這些遠程輸出者動手,宅男兩個盾牌猛擊就將灰熊擊飛了,倒在遠處暈頭轉向的久久緩不過來。 眾人甚至連幹掉它們的興起都沒有,施施然的從這兩頭灰熊的旁邊走了過去,一邊走大寶還一邊嘀咕:“你們太殘忍了,將這兩頭灰熊幹掉才能解決他們的痛苦。 ”


    “那你去?”陳真就看不慣大寶這樣就動口不動手的家夥。


    “……那……算了吧,讓它們繼續痛苦吧,太費勁了。 可憐的家夥,願你們得到真正的安息,阿門。 ”說著,大寶雙手合十的衝著兩頭灰熊擺了擺。


    陳真一頭冷汗:“這位大哥,麻煩你弄明白了再拿出來現眼好嗎?雙手合十應該說阿彌陀佛吧?說阿門應該畫十字。 ”


    “阿門。 ”大寶在自己的臉上畫了個叉。


    “……你去死吧,懶得跟你說。 ”陳真忽然發現,要跟大寶講清楚什麽事情,那簡直就是活受罪,這家夥能折磨死你。


    “我就這樣~”大寶很自豪的說道,他就是那種把無知當時尚的人。


    灰熊事件之後,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莉絲也不由得吐了吐小舌頭。 剛才她的確是有點太**了,對於陳真他們的隊伍來說在,這樣的小怪物根本就用不到如此大驚小怪的報道。 而之後地麵上幾巨型蜘蛛的屍體,更是教會了莉絲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應該怎麽做——忘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隻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他的一言一行,其實都是在教導著這幾個後輩應該如何去做。


    像大蜘蛛、瘟疫狼、瘟疫熊這樣的普通動物,忘我所做的就是默默的幹掉,為身後的團隊清掃道路。 隻有碰到真正地險情,或者是有什麽特別的發現時,忘我才會回到牛倌等人地身邊來發出警告。


    看著莉絲跟馬莉這兩位新人漸漸上道。 忘我在沒人看到的時候也微微的笑了笑,可以預見到。 當兩人完全成長起來之後,忘我的工作可就會輕鬆很多了。


    向著煙柱升起的方向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眾人的麵前豁然開朗。 他們已經通過了這個失去了生命力的深林地帶,來到了對麵煙柱升起地地方。


    這裏是個巨大的農場。 從地圖上看,這個通常以前應該叫做費爾斯通農場,不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天災入侵之後。 這片地圖上就再也沒有什麽大型的農場存在了,就算有也隻是在壁爐穀中有一些小塊的農田還在耕種著。


    而現在,在這裏,整個費爾斯通農場就隻剩下無數的亡靈了。


    而在突破森林之後的那一刹那,眾人也就清楚的看到了農場中地情形。


    曾經的費爾斯通農場很大,一眼望過去是一行行整齊的壟溝,好像一條條平行線一樣遍布了整塊平原,在陳真等人的位置。 隻能隱隱約約的看見遠處那幾座農舍的影子,可想而之這樣快開闊地有多麽巨大了。


    不過現在遊蕩在這片農場之上地,已經不是它那曾經的主人了,而是一大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亡靈。 可以看得出,這些亡靈本身並沒有什麽意識,隻是傻乎乎的站在那裏遊蕩著。 看上去應該是被某些強大的存在擺在這裏作為看守的。


    而看守的重點,就是形成那條煙柱的關鍵,正是因為它眾人才被吸引過來的……


    大鍋,一口巨大的鐵鍋擺在整個農場地正中間,黑色地鐵鍋甚至連牛倌的身高都未必能夠得到鍋口!相信他地高度已經將近5米了。 而這口黑色的大家夥不僅是高,還很大,目測一下,它的直徑差不多能有7、8米左右。


    鐵鍋的周圍,無數粗大的鐵鍁釘在了地上,而如此巨大的鐵鍋則被多個粗粗的鐵鏈栓住。 另一頭就接在了這些深cha地底的鐵鍁上。 將大鍋牢牢的固定在地上。


    此時,大鍋的下麵正在燃燒著幽綠的火苗。 也不知道燒的是什麽,就好像憑空鑽出來的一樣。 最重要的是,當那股濃重的紫色煙霧噴出的時候,眾人才明白為什麽這個大鍋會用這麽多鐵鏈固定在地上……


    “吭哧!”


    一聲劇烈的蒸汽噴吐聲音響起,一條濃重的紫色煙氣緩緩的從鍋口噴了上去,好像鯨魚的噴泉一樣。 隨著紫煙的上升,巨大的鐵鍋猛的掙紮了起來!沒錯,就是掙紮,好像那個鐵鍋是個活物一樣垂死掙紮著,似乎這股紫煙的噴出,會讓大鍋感到非常痛苦似的,劇烈的震動將那些原本耷拉著的鐵鏈猛的拉成筆直!然後發出一陣陣嘩啦嘩啦的響聲,好像隨時都要斷掉似的……


    不過,當那股煙氣漸漸的消散,鐵鍋的掙紮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而那些鐵鏈,也依然毫發無傷的將它綁在了地麵上,沒有絲毫鬆拖的意思。


    “……這是在幹什麽?玩火車遊戲?”陳真看到了這令人震撼的一幕,愣愣的說出了一句讓人噴飯的話 。


    大寶也不甘示弱:“錯了,這是在玩鯨魚噴噴的遊戲,來,我們也玩啊?噗!”說著,大寶衝著陳真就噴出了一口唾沫。 還好陳真早有準備,閃過去了:“輪到我了吧?”


    “沒,還該我的,要不就不玩了。 ”大寶擺了擺手,躲得遠遠的。


    “……賤人。 ”陳真豎起手指,丟給大寶一個鄙視的眼神。


    自從發現了這個大鍋之後,牛倌就一直在盯著亞門納爾的眼神看。 這家夥是從天災軍團叛變出來的,對這些東西應該比較了解吧?不過牛倌失望了。 巫妖亞門納爾一直就保持著那有些不屑與牛倌等人為伍地樣子——其實牛倌錯怪他了,他隻是在盯著大寶的眼神,盡量躲開大寶的視線而已,看來他已經被噴怕了。


    牛倌看了半天,終於在陳真和大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發話了:“你倆給我閉嘴!”然後,牛倌也不管陳真大寶轉移視線,盯著巫妖亞門納爾淡淡的開口問道:“說說吧。 ”


    “說什麽?”亞門納爾沒有眉毛。 不然他一定要挑一挑,顯然。 他對牛倌忽然把話題拉到自己身上感到很不滿——一旦引起大寶那個賤人的注意力,很可能迎接他的又是一頓海噴。


    “對這個瘟疫大鍋地看法,或者它是幹什麽用的,什麽都行,隨便說說吧,畢竟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幹這個地,不是嘛?”牛倌也挑了挑眉毛。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亞門納爾拒絕回答,牛倌就借口將它踢回亡靈壁壘去,團隊中總帶著這麽一個變數也不是什麽好事,還是想辦法讓他回去比較好,讓那些幽暗城的頭頭去煩惱這個巫妖的問題吧。


    不過巫妖自從上次拒絕騎馬,被牛倌狠狠的威脅了一通之後就乖巧了很多,現在。 聽到牛倌終於谘詢他的意見了,然而不像第一次那麽抵觸了,畢竟這東西還是有個習慣的過程的,有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可就順流多了。


    “……這個就是瘟疫之鍋吧,其實我也沒見過實物。 不過看到這麽明顯地外形,想要認出來也不太困難。 這玩意的資料要是說的話能說到明天早晨去,你究竟想了解點什麽?”曾經的寒冰之王亞門納爾,此時稍稍的默哀了十幾默哀,為自己已經淪為字典而默哀。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風光無限的巫妖啊,可惜……


    但是他不後悔,對於叛出天災軍團,他絕不後悔。


    “什麽都好……恩,就從這個東西是做什麽開始吧。 來曆什麽的就不要說了。 然後危害之類的東西都大略概括一下,我們對這個東西還沒什麽概念。 你就隨便說吧。 ”牛倌微微有些失望,這家夥還真合作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地jian細還是叛變的罪名太嚴重了,總之現在能得到一些自己沒有的情報也不會吃虧,不是嗎?至於他說的是真是假……那些都不重要,假的一實驗就能看出來了,而不好判斷真假的問題,牛倌也不回去問,他主動說出來了,牛掛也全部當作是假地。


    “哼哼……你的要求還挺多。 ” 亞門納爾哼了一聲,慢慢的回憶到:“瘟疫之鍋嘛,聽名字就知道,是傳播瘟疫的。 我曾經聽說過一個什麽計劃,不過具體內容並不清楚,大概就是圍繞著瘟疫之鍋做的文章。 讓我想想……”


    亞門納爾陷入了沉思,而此時,最皮的大寶也沒有打擾他的思路,顯然,對於那個好像活物似的瘟疫之鍋,大寶也很感興趣。


    “……哦,這個幾個瘟疫之鍋似乎就是圍繞著這些農場來的,好像是跟這裏的農民有關——無非就是散布瘟疫,讓這裏地人類統統變成亡靈吧……”


    “打住!”牛倌忽然cha嘴道:“你這個情報我怎麽越聽越像是天災入侵時期地事?”牛倌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巫妖亞門納爾撓了撓頭:“你這麽一說……好像是誒……”


    “拜托你說點有用地好嗎?算了,我問你答吧,你說這個瘟疫之鍋是用來散布瘟疫的,就這點說得清楚一點。 ”牛倌發現要是讓亞門納爾自己發揮的話,很有可能說到明天,甚至明天說不說得完還兩說——這一竿子就給捅到上千年前去了,要不限製點他,肯定就沒完了。


    “哦,這樣。”巫妖亞門納爾也撓了撓頭,“你們看到了,瘟疫之鍋噴出的那個煙柱就是瘟疫之源,噴到高空之後那些病菌就會順著天空中的風不停的流動,散開很遠很遠……恩……從這裏應該能飛到亡靈壁壘那麽遠。 在這些瘟疫的籠罩範圍下,任何需要呼吸的活物,都會漸漸的被染上瘟疫,然後慢慢變成亡靈。 ”


    巫妖亞門納爾的話音剛落。 餅幹就變了臉色:“喂喂,我們冒險者也會變成亡靈嗎?”


    “不知道。 ”巫妖亞門納爾搖了搖頭,“我們捉到活人做試驗地時候,從沒抓到過冒險者,冒險者應該是最近才出現在這個塊大陸上的吧?其實我也一直對冒險者的結構有些好奇,如果讓我試驗一下……那簡直是最好的實驗體!!呃……你們就當我沒說過就好了,我是無心的。 真的!”說著說著,巫妖亞門納爾就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看到陳真大寶這兩個大噴子地眼睛慢慢變成紅綠燈似的來回閃,他就知道這倆人要暴走了,趕緊手忙腳亂地解釋,同時感到自己實在是太悲哀了,被一群低賤的冒險者抓住了要害……這真是太可悲了。


    “瘦瘦茶,餅幹,你倆給每個人都施放一下驅散。 看看有沒有瘟疫沾到我們身上來。 ”牛倌暫時先無視掉了即將暴走的陳真和大寶,先讓兩位醫生美女給大家做個全麵檢查先。


    “哦,對哦!”餅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然後從牛倌到忘我,從陳真到大寶,所有人都惡寒了一下。


    “怎麽?老娘長得醜還是怎麽的?”看到大家的表情,餅幹立刻不爽地吼道。


    當她換到這個表情後,大家才安定下來。 大寶這個不怕死的家夥先開口道:“呼呼……姐姐,你終於變回來了,剛才那個樣子嚇死俺了!啥時候母老虎也會撒嬌了捏~還是現在河東獅的樣子比較適合你……我跑~”沒等大寶說完,餅幹就氣呼呼的一腳踹了過去。


    “沒踹著~~嘿嘿,你當你是盜賊啊?”大寶的話音剛落,一個金黃色的能量錘從天而降。 咣當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大寶的腦袋上,一下子就將得意洋洋地大寶給敲暈了。 此時餅幹才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一腳將大寶踹到在地,堅硬的的板甲靴子帶著鞋底上那大量的泥土踩在了大寶的臉上。


    “小樣,躺下了吧你?哈哈哈哈(女王笑)~”


    暴寒……


    餅幹這個粉嫩地小女女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一頭披肩發很是飄逸,不過相處時間長了,陳真等人這才看到那個少女模樣之下的女王心……大寶陳真他們甚至在背後討論,這個女子要不是胸太平……簡直就是xx女王複活啊!當她男朋友絕對要有當受的潛質才行。


    “別管他們了,瘦瘦茶。 麻煩你幫忙驅散一下……”牛倌看到餅幹正在狠踩大寶。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應該是個很解氣的行為。 到現在卻讓牛倌從心底往外泛著寒氣。


    “……好。 ”瘦瘦茶也是很難的看到餅幹這副女王的樣子,不由好奇心很重的多看了幾眼,結果她的老公光頭急急忙忙的湊到瘦瘦茶地身邊,用自己不算寬大地身軀擋住了瘦瘦茶的視線,神情地說:“老婆,咱不看哦,乖,來,先給我驅散一下……”


    看來,光頭這個小夥也怕瘦瘦茶變成餅幹那樣的吧……


    驅散魔法的冷卻時間很短,瘦瘦茶隨便丟了幾下驅散,就得出最終的結論了。


    巨魔三姐妹再加上一個大牛,身上的確有被瘟疫附著的跡象,不過這種瘟疫也是魔法效果的一種,所以就在瘦瘦茶的驅散之下片刻間就被摧毀得一幹二淨了。


    “……除了他們四個原住民之外,我們其他人的身上什麽疾病效果也沒有。 ”瘦瘦茶回答道。


    “咦!?奇怪了,不可能啊?瘟疫之鍋的效果怎麽可能被免疫?隻要是呼吸著瘟疫空氣的活物應該都會被感染啊,就連植物都是如此!怎麽可能?”亞門納爾之前還沒覺得什麽,但現在,也曾經鑽研過一段時間瘟疫的他,在聽到陳真他們全體隊員中,除了原住民身上有微弱到很容易忽略掉的瘟疫效果之外,其他人居然一丁點被感染的跡象都沒有!?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能?這句話我聽的太多了,你加入部落的時間還是太短了,聽我一句吧。 ”牛倌聽到巫妖亞門納爾說的話後,不由得笑了笑。 給了他一個忠告:“對於冒險者來說,沒有什麽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地。 很久以前,原住民說冒險者們學不會魔法,但你看現在,遍地都是冒險者的施法職業。 曾經,有人說冒險者不能學會戰鬥的技巧,你看看吧。 現在的高端戰士、盜賊中,又有幾人是原住民呢?而原住民還說。 冒險者中不可能誕生英雄……看著吧,早晚,早晚有一天……”牛倌說道這裏,忽然發覺自己的忠告似乎有些長了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總之,跟冒險者有關的東西,你不要以懷疑地目光去看就對了。 ”


    “當然。 冒險者裏也成產女王。 ”陳真在旁邊笑嘻嘻的接了一句。


    大寶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沾滿了腐爛的泥巴,自己搓了一瓶魔法晶水在那裏洗臉呢,聽到陳真這句話之後,大寶振臂高呼:“女王萬歲,女王**萬萬歲!……我還有事,請恕我想走一步了!”


    看著餅幹又過來了,大寶扭頭就跑。 這次餅幹可沒追上,她的技能還在冷卻中呢……


    ……


    笑鬧過後,牛倌等人終於正經其起來了:“你隻不知道這個大鍋怎麽摧毀?”


    “摧毀?”亞門納爾略帶嘲諷的口氣讓大寶又是一陣不爽。


    “這東西摧毀不了的,最少以我們的實力來算是不行地。 傳說中,這東西是巫妖王耐奧祖大人親自用他的神力早就的,不達到耐奧祖那個老家夥的程度是不可能幹掉這玩意的。 你真以為幽暗城不知道這些玩藝?” 亞門納爾在看到大寶的表情之後。 語氣中的鄙視一記優越感立即為止一斂。 他的行為正巧注視了人際關係中地生物圈,大魚吃小魚的現象在人際關係中也能說得通。


    “不過,反正幽暗城所屬的都是亡靈,大於這種瘟疫應該說是完全免疫了吧,而這些瘟疫之鍋又很難摧毀,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們真的以為聯盟和血色十字軍沒有能力奪得更多的土地嗎?實際上就是因為這些瘟疫之鍋,天災軍團才能保持對這裏地控製力。 我敢說沒有了瘟疫之鍋,這片土地早就被部落、聯盟以及血色十字軍給瓜分了!” 亞門納爾調整了語氣之後,終於欣喜的看到大寶的表情緩和下來了。 不由得鬆了口氣。


    “那就是說。 一點辦法都沒有?”牛倌有點不信。


    亞門納爾想了想,猶豫道:“也不是……”


    “那就說出來啊。 ”牛倌催促道。


    “恩……雖然瘟疫之鍋不能停下來。 但是……據說,隻是據說啊!隻要熄滅了那些地獄之火,就能讓瘟疫之鍋暫時停下來,直到地獄之火再次燃起……” 亞門納爾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那就熄滅了它們唄。 ”牛倌想當然的說到。


    “如果真那麽簡單就要了。 ” 亞門納爾很有種翻白眼的衝動,“那可是地獄之火,你知道怎麽熄滅地獄之火嗎?”


    “當然啊。 ”牛倌達到。


    “所以說嘛,來自其他位麵的火焰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你說什麽!?” 亞門納爾還以為牛倌說的不知道呢,自說自話半天這才反應過來牛倌之前說的內容究竟意味著什麽。


    “我說,我知道怎麽熄滅地獄之火,比忘了,我團裏還有一個牛逼的惡魔術士呢!是不是?諾亞?來自地獄地火焰,你應該很熟悉了吧?”牛倌問道。


    諾亞點點頭,沒說話。 自從大寶地魅魔事件之後,諾亞曾經開朗了一陣子,不過這會好像又不怎麽說話了。


    “好了,為了團隊的健康,我們上吧!”牛倌率先變成巨熊形態,猛然發力衝了上去,一巴掌就拍散了一名骷髏。 在這個費爾斯通農場上遊蕩著地骷髏們,基本上都是連1階都沒有的跑回骷髏,連兵都算不上。


    看樣子,這裏的骷髏很少有那種經過那種重重加工的精致骷髏兵。 有些甚至粗糙得連手臂都是隻有一根而已,肋骨不全的更是數不勝數。 如此低階的骷髏,根本就用不上隊形之類的東西,上去砍就是了。


    牛倌一般猛下黑手,一邊喊道:“快快,我們來比誰殺的最多!”


    “我kao,你偷跑!先殺的那些可不算啊!”大寶對這種活動很是上心,一個閃爍衝進了骷髏堆中就開始魔爆術。 脆弱的骷髏根本承受不住奧術魔法的猛烈衝擊,基本上每次魔爆術都會在大寶身邊炸飛一片骷髏,而能夠再爬起來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其實費爾斯通農場上的骷髏還是很多的,不過這些沒有意識的家夥,對於一定距離外發生的事情根本理都不理,雖然陳真他們已經擴大了擊殺範圍,但實際上也隻是清出了一條到瘟疫之鍋旁邊的道路,以及清光大鍋旁邊的骷髏而已。


    20分鍾後,眾人就已經站在瘟疫之鍋下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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