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石路麵漸漸的變成了土路,不過在這裏還能看到一部分路基的痕跡,可以說,陳真他們現在實際上就是走在曾經的路基之上。 由於時間過於久遠,這條道路的這個部分,已經在風吹雨淋中被毀掉了,僅僅留下了一條比旁邊稍高的路基還存留在這裏。


    現在陳真等人所在的地方剛好就是西瘟疫之地的中部。 從這裏能遠遠的看到那個湖心島:凱爾達隆。 也就是通靈學院的所在。 曾經,眾人在那裏經曆一次還算激烈的戰鬥,將強強大的術士院長加丁斬於腳下。


    同時,陳真的冰霜巨龍也是得自與此的。 當時得到的是兩隻,其後在與翡翠巨龍的戰鬥中,被那頭強大的巨龍秒殺掉一頭。 所以現在,陳真的手中就剩下唯一的一頭冰霜巨龍了。 如果,當時那隻巨龍沒有戰死的話,現在也已經進化到頂階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陳真不由得埋怨的看了大寶一眼,正是因為這家夥的水平太差,飛都飛不穩,這才讓翡翠巨龍幹掉了一頭冰龍,不然……


    “你看什麽看?”大寶瞪了陳真一眼,不悅的問道。


    “沒什麽,看你長得帥。 ”陳真回答道。


    “長得帥也不能這麽盯著我看啊,難道你愛上我了?”忽然,大寶摸著自己的臉龐,給陳真拋了個媚眼。


    陳真沒搭理他,大聲對牛倌吼道:“報告長官!”


    “講!”牛倌很配合。


    “發現gay!”陳真大聲報告道。


    “那就搞唄!”牛倌壞心眼的配合道繼續配合。


    “……你丫太jb壞了。 ”陳真搖了搖頭。 看著哈哈笑成一團地兩個賤人,陳真搖了搖頭,扭過頭去不再看牛倌了和大寶了。


    不過,這扭頭,陳真倒是看到了一個新東西。


    天邊,一條高高的煙柱升起,淡淡的與它身後的青山合為一體。 如果不是陳真的實現剛剛好觸及到那裏的話,也許根本就不會發它。 因為這條煙柱中的那匯種淡淡地紫色顏色簡直與它身後的山完全混為一體了。 因為那個山峰上地樹葉顏色,也是泛著這種淡紫色,想來應該就是被那種瘟疫長期腐蝕所造成的吧?


    而且,西瘟疫之地的空氣質量也一直本怎麽好,看遠處的景物都好像被蒙上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中想要分得清這種煙塵的紫色與背景山林中地紫色,就顯得越發困難了。


    而忘我和巨魔三姐妹中的莉絲、馬莉。 這三名負責探路的盜賊也沒有發現這一點,畢竟他們所注意的,多數都是團隊的正麵,對於團隊前進方向左邊很遠處的景物,自然不會像陳真這樣留意,所以沒有看到也不能說明三人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


    不過,陳真好運的看到了,這才沒有讓團隊中地其他人在迷糊中就被這種魔法瘟疫所感染了。


    “喂。 牛倌,你看那邊是什麽。 ”陳真指著遠方的煙柱問道。


    “切,我才不上當呢,我就不看!”牛倌以為陳真在用那個古老的騙術都在及玩,所以自作聰明的不去看陳真所指的方向,然後有好像看透了陳真的陰謀似地在一邊狂笑。 也許跟陳真他們開玩笑凱的太多了也說不定。 在這種時候發生誤會,也算是一種信任危機吧……


    “大哥,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你自己看那邊,真有一條煙柱。 還記得那個巫妖說過什麽嗎?這種瘟疫之鍋一共造了3個還是4個——我也忘記了,不過肯定不是一個就對了。 你看看那邊,明顯又是另一個煙柱。 ”陳真一臉認真的指著遠方很誠懇的說道。


    牛倌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


    “真的啊,你真廢話,不信你自己看不就完了。 ”說話的是大寶,早在陳真剛才說明的時候他就回頭順著陳真所指的方向望去了。 其實當大寶也沒想到陳真說地居然是真地。 之前他隻不過是想看看自己上當之後陳真有沒有什麽新詞兒來埋汰他——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大寶其實已經很變態了——不過當他看到陳真的確說地是真的之時。 反而打了個哈欠,無趣的轉過頭去了。


    聽到牛倌磨磨唧唧的不肯看。 大寶這才不耐煩的冒出這麽一句來。


    居然連大寶也這麽說,雖然也不排除他們兩個人一起說謊的,但畢竟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小的,所以牛倌這才回過頭去,向陳真所指的方向望去。


    “我暈,不是吧?在這還有一口瘟疫之鍋?”牛倌隻覺得渾身無力,還沒等他發表完意見,就見前方的忘我就回來報告了。


    “在我們前進方向的右邊,又又一道煙柱……咦?你怎麽這副表情看著我?我做錯了什麽嗎?”看著牛倌突然垮下來的臉,忘我不由得上下理了理衣物,然後前後左右仔細的看了看,都沒發現什麽毛病,不由得開口問道。


    “沒什麽,不是針對你。 ”牛倌鬱悶道,“剛才,陳真也發現了一個……”還沒等牛倌說完,忘我就打斷了他的話,等著兩眼望著陳真:“哇kao!開什麽玩笑,你倆確定,你們不是串通好了來忽悠我?什麽時候坐在後麵悠哉遊哉的大爺也能透視到最新情報了啊?你當我不存在還是怎麽的?我都不過是剛剛發現而你,你告訴我你也看到了?我……”


    忘我原本對於自己的工作也沒什麽意見,不過他認為牛倌和陳真這次吹牛吹的可就太大了一點,自己不過是剛剛看到那個煙柱。 而且陳真等人現在的位置又被前方地丘陵卡住了視角,所以應該看不到那個煙柱才對。 但現在人家說看到了,不是在藐視自己的專業技能嗎?想到這裏忘我心裏這火騰就上來了,一口氣噴出一大堆來,消遣人也沒這麽個消遣法啊。


    “拜托……我又沒說陳真看到的那個煙柱跟你有關係。 ”牛倌一捂腦門無語了,然後陳真接話到:“你看那邊,我看到的是那一條煙柱。 ”


    “哪裏?哪裏啊?根本就沒有嘛!”忘我順著陳真的手臂向那邊看去。 第一眼並沒有看到那條幾乎與背景混為一團的煙柱。


    “……你再仔細看看,特別是山腳下那塊……”陳真也很無語道。


    “……”當忘我仔細的根據陳真地提示將那快區域看了一下之後。 剛才那怒氣衝衝的臉龐立即就變成了嘻嘻哈哈地樣子,“不好意思啊,我沒聽清呢,最近眼神不太好,沒聽清你麽說什麽,不好意思啊。 ”


    “沒聽到和眼神不好有什麽關係?”陳真這麽想著,不過也沒問出聲。 誤會就誤會了吧,有時候看看抓狂的忘我也很有意思,不過現在陳真想問的東西,卻因為忘我的情報而稍稍改變了:“我說……牛倌。 咱們先去哪個?剛才我還想問你去不去呢,沒想到忘我又搞出來一個……”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牛倌看了一眼還縮在科多獸的背上說夢話的家夥,將原本出發的話吞了回去,“你看看諾亞累成這b樣地了,我們現在就算到了那裏。 也搞不定啊,還不如讓瘦瘦茶和餅幹多辛苦辛苦,沒事多給我們的原住民隊友驅散驅散呢……”


    “為啥不去了?把他叫起來不就完了?”大寶cha嘴道。


    牛倌上下打量了大寶一下,微微的挑了挑眉毛:“你去叫他啊?”


    “……那個啥,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到東瘟疫之地還遠著呢。 反正需要受累的人也不是我。 ”大寶聳聳肩膀說道。 叫醒熟睡中的諾亞?開什麽玩笑,上一次這麽做的人,不時就會讓突然發飆的諾亞恐懼一下,在亂跑其間踩到什麽香蕉皮、狗屎之類的都算平常。 最狠地還有掉到橋下,或者從飛艇塔直接跳下去的!


    幸好當時是到地方了才叫的他,不然……就的從半空中掉下去了!而且飛艇也絕不可能落地,上麵的繩梯長度,在某些地方也根本不能用,所以掉下去的人多半也隻能爐石會官方旅店而已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在諾亞睡覺地時候叫醒他。


    事實證明。 睡眠不足並且帶有神經衰弱的人。 果然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不然。 那個下場跟惹了大寶被狂噴一個星期幾乎一樣悲慘。


    牛倌等人現在所麵臨的問題不算什麽,解決方法也很簡單。 牛倌命令團隊暫停前進,然後讓忘我將那兩個巨魔三姐妹中的莉絲和瑪麗叫了回來。


    “根據我們剛剛得到的情報顯示,在我們周圍又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瘟疫煙柱。 原本,考慮到我們團隊成員的健康,我比較傾向於將它們破壞掉,不過……由於眾所周之的原因,我們熄滅瘟疫之鍋下麵火焰的人員無法正常工作……”


    說道這裏,牛倌衝著依然熟睡中的諾亞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人群之中也爆發出了一陣善意地笑聲。


    “所以嘛,處於保護團隊成員的考慮,除了忘我之外,其他人都要回到團隊本部來,包括莉絲和瑪麗,你們倆也是。 然後餅幹、瘦瘦茶!麻煩你們兩個辛苦點,每隔三是分鍾左右幫大家使用一次驅散魔法,保證大家不要被瘟疫感染了。 ”


    “沒問題。 ”瘦瘦茶回答道。 而餅幹呢?大有深意地看了看牛倌,不懷好意的的說:“哎,真是辛苦啊,要是某人能每10分鍾一次幫我解毒,我就答應你。 ”


    “……好好好,沒問題,現在就給你扔解毒術。 ”麵對這個令牛倌啼笑皆非的問題,大家都不懷好意的笑了。 在說說笑笑中,團隊又繼續前進了,不過他們的話題中也多了一個,那就是牛倌地輸出糗事。


    餅幹剛才的那個要求。 其實不是故意要牛倌難看,隻不過是一個善意的玩笑罷了,而她這麽說也是有原因的。


    一直以來,牛倌都是誰誰誰,幹什麽去。 基本上很少說我去幹什麽。 當然這裏麵也有他是團長,需要指揮的原因,但眾人一致認為。 最重要的是牛倌這個人比較懶。


    說句公正的話,牛倌為團隊做地事隻多不少。 不過他那種隻要能不幹,就盡量使喚別人的做法,一直以來都讓眾人感到有些不爽,特別是同為治療組地治療職業們。 這家夥隻要治療壓力不大的時候,都喜歡扔月火術之類的輸出技能,不過他的傷害嘛……可就低的可憐了。 無論是作為物理職業還是作為治療職業,牛倌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家夥地遠程輸出能力與觸覺簡直渣得不能再渣了,可以說隨便一個50來級的德魯伊都能與他持平,可想而之這樣蹩腳的操作,在他們這個團隊中會多麽的拖後腿。 可惜牛倌一直以來就是我行我素的,好不反思自己的平衡(德魯伊法係天賦)係技術有多爛,沒事就喜歡用月火輸出……


    而有著強大dps能力的神魂,反而一直很低調。 基本上都是安心的刷治療鏈,他加上他那四個軍團生物地治療量,往往能超過牛倌4、5倍還不止。 當然,這個數據是隻全程的,當治療壓力比較大的時候,就能看出牛倌在恢複係天賦上的操作水準了。 再加上他那身80+的裝備,在某段困難時期的治療量反而會超過神魂與他那四隻軍團生物治療量地總和!可想而之,他平時偷懶偷得有多嚴重了。


    為了這件事,他可沒少被眾人群起而噴之。 雖然他在行政等工作上,為團隊的付出遠遠超過了其他普通的隊員,但是就這一點非常**賤的怪癖,就讓大家非常唾棄他這種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偷懶的行為。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好玩還是怎麽的,接下來的路程,牛倌居然真走兩步就為餅幹驅散一下。 再隔5分鍾又來驅散一下。 氣得餅幹跟其他姐妹聊天都聊不好了。 然後當她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陳真、大寶還有牛倌這三根賤格無比的家夥在那齷齪的笑。 終於大發雷霆了一次後,才讓齷齪三兄弟收斂起來。


    其實趕路地途中是最無聊地了,特別是在這塊地圖中,一路上看不到綠色的植物,呼吸不到新鮮地空氣不說,也不知道是黴菌泛濫還是天災的空氣汙染,或又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瘟疫之地的空氣中就一直彌漫著各種各樣的腐臭味。 有植物的、有動物的,雖然淡淡的,但贏麵吹來的種種味道,還是很讓人感到有些惡心。


    所以開開玩笑調劑一下,也是眾人一直以來排解鬱悶的好辦法,大多數的笑料都是在這個時間段裏在閑聊中扯出來的,現在也是如此。


    不過,聊著聊著,陳真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什麽聲音。


    “什麽聲音?”陳真、大寶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也聽到了?”隨後,陳真和大寶又再次同時確認道。


    而牛倌正在講著一件趣事,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反而沒有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聲音。


    “啊?”看到陳真兩個的表情好像不是在開玩笑,牛倌臉上的輕鬆也漸漸放了下來。


    “你自己聽,我們身後傳來的。 ”陳真指了指身後。


    牛倌豎起了耳朵,牽著科多獸停了下來。 然後整個團隊看到牛倌的反映之後就都停了下來,紛紛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噓,禁聲。 ”牛倌將食指放在嘴邊,命令道。 一時間,除了諾亞的夢話之外,整個團隊都靜了下來。


    “噠噠噠噠……”


    聲音由弱到強,從若有若無,漸漸強到團隊中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那一聲聲馬蹄敲擊地麵時的聲音。


    “哇塞,這匹馬可個頭可不小,聽這聲音,好像每步都能給地上踩出一個坑似的……”


    對坐騎比較有研究的宅男忽然驚叫道。


    “是嗎?全體注意,所有人下馬。 排好戰鬥隊形。 ”牛倌對於這個聲音名沒有神經過敏,但也沒有將它忽視掉,畢竟能出現在這個混亂地瘟疫之地,都不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無論是天災也好、血色十字軍也好,甚至是聯盟、冒險者都好,敢於進入這裏的人,都是那種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的家夥。 通常來說,這樣的人不是真正的高手就是傻瓜。


    而傻瓜。 在瘟疫之地喪生地可能性非常大。


    於是牛倌這才發出了這個命令,讓團隊進入悠閑的警戒狀態,不要被來著輕鬆地突襲,也不要過於緊張,那樣反而會更多的消耗隊員的體力。


    匆匆的走下了那段殘破的路基,眾人以牛倌等人為中心,在道路邊緣的一塊空地上緩緩的擺出防禦陣型。 靜靜地等待著後方的那個馬蹄聲慢慢接近。


    收到牛倌信號匆匆趕回來的忘我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陳真就拉著他,輕聲的在他身後慢慢的給他講了一下來龍去脈。 忘我聽完之後也沒說什麽,靜靜的進入了潛行狀態,默默地守在治療們的身後。


    “噠噠、噠噠……”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了,眾人也漸漸的看到了來者地真麵目。 一身漆黑的、好不反光騎士甲,黝黑的鋼鐵麵罩,高大威猛的夢魘,以及夢魘身上那不懼怕位麵之火的披掛。 還有。 騎士手中那杆漆黑的騎槍,渾身上下隻有那鋒銳地槍頭泛著一陣陣寒光,與夢魘身上的火焰相映成趣,第一眼就給人一種異常強大的壓迫感。


    “噠噠、噠噠……”


    蹄聲陣陣,好像巨大的牛皮鼓一樣,聲聲敲擊著陳真等人的心髒。 讓他們的血液循環也漸漸隨著那好像鼓點一樣的馬蹄聲慢慢的加快了速度……


    “啪!”


    突然,這個渾身被黑色裝甲包裹的好像罐頭一樣的騎士停了下來。 別看他之前地速度很快,但這停止絲毫沒有減速地過程,就是馬蹄啪啪的兩聲,在泥土中踩出兩個深深地坑之後,黑甲騎士就這樣突然的停了下來,給人一種違背常理的視覺刺激,也讓眾人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當那好像鼓點一樣的馬蹄聲驟然散去之後,陳真依然感到自己的心髒還是按照那個速度不停的狂跳著,血液依然一股股的衝向他的腦袋。 從黑甲騎士身上傳來的壓迫感與澎湃的戰意。 讓陳真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而阿德。 更是一反平常那種懶洋洋的姿態,兩眼亮晶晶的看著牛倌等人麵前的這名黑鐵罐頭。


    “熄滅瘟疫之鍋的就是你們?”一個深沉而有些發悶的聲音。 從黑鐵罐頭候總傳了出來,好像在詢問眾人一件在平常不過的小事一樣。 不過牛倌突然意識到,這個黑甲騎士所說的居然就是亡靈語!


    “你什麽意思?再問我們之前,作為禮貌,你應該先自報家門的吧?”牛倌皺了皺眉頭,原本不想多惹事,這才站在路邊等他過去的,沒想到居然又節外生枝了!聽這家夥的口氣,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陳真他們這幾個人來的!想到這裏牛倌不由得歎了口氣,從嘴裏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了微微的敵意。


    “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下賤的牛頭人!熄滅瘟疫之鍋的人……是不是你們!?”說著,黑鐵罐頭猛的一甩氣槍,一道巨大的半月形風刃猛的飛到了牛倌麵前,隨後無聲無息的鑽進了土地中,隻留下了一條薄薄的痕跡。 風刃所帶起來的風壓吹得牛倌衣衫飄舞,身後的鬥篷都被這陣劇烈的風吹得高高的飄了起來,甚至地麵上的石頭都被吹起了老高,劈啪的砸在牛倌、光頭他們幾個的身上。 發出“噗噗”(皮甲)與“咣咣”(板甲)的聲音。


    當那陣風過去之後,牛倌看著地麵上的那道薄薄的痕跡,突然眼神一凝。 因為他發現,幾塊質地異常堅硬的岩石,居然在對方這道劇烈的風刃中給斬開了,切口處好像鏡子一般平滑……


    想當初,這些石頭正是因為本身的質地堅硬而又耐磨損。 才被運到這裏當作鋪路地石材的,可是現在……居然被一道輕飄飄的,由騎槍刃所帶起的風壓給斬開了!而且切口處還如此平滑!也不知道,這條細長的深坑究竟會深入地下多遠……


    “回答我的問題!下賤的牛頭人!不然下一次斬地就是你的頭!!”黑鐵罐頭用他地騎槍虛指著牛倌的腦袋,似乎再有什麽不符合他口味的答案,他就要將牛倌的頭顱割下來似的。


    “哼哼……想要割下我的頭顱,你還不夠格。 ”牛倌雖然看到了對方的強大。 但是則個黑鐵罐頭孤身一人這一點,並不能讓牛倌感到都少畏懼。 即便再強大地存在,如果孤身一人站在牛倌等人麵前的話,大多數都是要被幹掉的。 隻要它還沒強大的秒殺mt的水準,從理論上來說,無論是什麽樣的存在都會飲恨在牛倌等人這樣的冒險者手中。


    “是嗎?那就讓我來試一試吧……”黑鐵罐頭說完,猛然發起了衝鋒,黑色的身影好像變成了一條線似地。 一下子就從原來站立的地方消失了,長長的騎槍猛然探出,所取的方向剛好就是牛倌的腦袋!


    “鐺!!!!”


    站在後麵的陳真與大寶都不由得堵住了耳朵,不過他們地動作還是慢了一些,耳朵已經被那巨大的聲音震得隻剩下嗡嗡聲了,其他的聲音再也傳不進他們的腦海中了。 不僅是他們兩個,其他人也被這聲過於響亮的金屬撞擊聲震搖搖欲墜的,就跟喝了酒似的。


    關鍵時刻。 牛倌從容的後退了幾步,將來勢洶洶的黑騎士交給了專業的防戰宅男。 當宅男豎起他地其拉壁壘後,那名黑甲騎士居然也沒有任何躲避或者繞過他地意思,反而再次加快了速度,以無與倫比的氣勢猛然刺出了這驚天地一擊!好像要將宅男與他的其拉壁壘一起刺個透心涼似的!


    不過,其拉壁壘本身的屬性就已經非常變態了。 而後來更是經過了十幾塊天價的源質錠的強化,因為盾牌的麵積比較大的緣故,它的強化價格甚至超過了陳真、大寶、大牛、忘我四個人的裝備強化總和!


    以前有一句話,說一名出色的mt,是用無數次的滅團於整個團隊的輸血才能建立起來的。 前者說的是mt的技術,滅團就是所有教訓中最慘痛的了,所以又很多人再罵出錯的防戰時,都是以“在滅幾次你才能明白過來?”之類的話來刺激他們,所以也有了前一種說法。 而後者呢,僅僅從宅男這塊盾牌的價值就能體現出來了。 原本那塊極品屬性的盾牌其拉壁壘。 就已經價值連城了。 但這是依kao團隊的努力而獲得的。 暫時就不算做成本了。 但那十四塊源質錠的價格,可就太能說明問題了。


    就算牛倌之前囤積起來的最便宜的價格來算。 都要8千金幣一塊。 而當安其拉的裝備大量出現之後,這種原本就產量不高,屬於奢侈品的礦石,其身價就開始陡然飆升,而且是翻著翻升值,就在牛倌等人離開奧格瑞瑪的時候,這種源質礦石冶煉而來的金屬價格雖然趨於穩定了,但依然還在不停的升值。


    8萬3千一塊。


    這是牛倌等人臨走時的價格。


    這樣算來……僅僅是宅男這塊盾牌的價格就有百多萬了,還有他身上那幾件強力t裝呢?記住這句話,凡是跟mt有關的裝備或者消耗品,它們的價格都不能以普通的常識來計算。 如果說普通的物品成本價與零售價的比例是1:1.5左右的話,跟mt有關的東西就能達到1:3還不隻,不算宅男進入牛倌他們團隊以前的那身裝備,現在的他都已經身價超過400萬了……如果加上了,那身價更是能飆升到700萬以上。


    如此強大的mt,也許隻是在武器上比部落第一的冥王弱一些了,甚至在某些部位的裝備上還要超越冥王也說不定,如果連區區一槍都當不下來,那對方可就超越了薩菲隆這一等級了……


    所以,宅男還是擋了下來。


    雖然擋得很辛苦。


    黑甲騎士被宅男震得連退四五步!**的坐騎更是發出一陣陣無聲地嘶鳴,顯然。 那巨大的衝擊讓這頭夢魘也是很不好過。 如果黑甲騎士的麵罩沒有放下來的話,那麽大家肯定會在他的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


    “……還不錯。 ”黑甲騎士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一點也不像他地表情一樣會表現出驚訝的情緒來,隻是很平靜地說道。


    不過,作為他的對手,宅男的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此時的他舉著盾牌的手都在顫抖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 就好像被一輛飛速駛來的火車狠狠地撞了一下似的,非常難受。 特別是那陣陣的餘聲在他的耳邊不斷回蕩著,震得他忽然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但是盡管如此,宅男依舊一動未動,兩腳因為那劇烈的衝擊,都深深的陷入泥土中了,但是這位強大而又堅強的戰士依然挺立著,讓其他人絲毫看不出他現在地痛苦。 這就是一名成熟的戰士。 一名合格的mt所應有的素質!


    宅男此時什麽都聽不到了,而對方的臉有又藏在麵甲之下,所以宅男依然沉默的舉著盾牌站在那裏,好像一堵堅牆一樣豎立在黑甲騎士麵前,將他地威脅牢牢的擋住,為身後的冒險者撐起一片安全區。


    “唰唰!”兩道綠色的光芒在從牛倌的手中跳出,蹦到了宅男的身上,將他因為震動而損失的生命值慢慢地補滿了。 隨著聽覺的漸漸恢複。 牛倌命令道:“2t上前,德哥自由發揮想辦法陰他……開始攻擊!”


    牛倌跟阿德耳語了兩句,交代了阿德一個陰險的戰術。 對於阿德來說,一直在冒險者之中成長的他,絲毫沒有其他原住民心中那種公平決鬥地思想,一直以來都是怎麽猥瑣怎麽來。 怎麽有效就怎麽做。 聽完牛倌地話之後,阿德微微的點了點頭,眯起修長地眼睛,將他眼中的殺意寒芒稍稍掩蓋一些,然後緩緩的向團隊的邊緣繞了出去……


    阿德他忽然有個主意,想要在那個黑鐵罐頭的側麵突襲他,不過怎麽才能不引起對方的注意力,這才是關鍵的問題所在。 所以當阿德占據了有利的位置之後,就靜靜的藏在了神魂的身後,用牛頭人那強壯的身軀將自己擋在了後麵。 慢慢的想對策。


    其實。 當牛倌喊“打”的時候,陳真並沒有聽見。 大寶也是如此。 相對於恢複力很強的瘦瘦茶與原本就很堅挺的諾亞來說,陳真他們這兩個法師,雖然看上去好像很強大,生存能力很強似的,但實際上,他們的生存能力多數還是來自於花樣繁多的技能、多種防護措施與冰箱這中絕對防禦的支持,才能讓法師的打法千變萬化,並且給人一種很難被殺死、很難受到傷害的假象。


    但這一次,兩人在戰鬥開始之前都沒反應過來,也沒支起至關重要的寒冰護體,所以在那次劇烈的聲音震動中,兩名法師盡顯了法師這中職業的脆弱。 無論是恢複能力還是身體本身的強度,法師比起術士與牧師來說,簡直就像玻璃一樣,所以法師在公眾的認識中,也多了一個“好像玻璃一樣脆弱的強控加農炮。 ”


    控製、dps,這才是法師的強項,挨打嘛……看陳真和大寶就差坐在地上狂吐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倆人的皮有多脆,這樣一次小小的震動就讓他們受不了了。


    所以,在眾人的聽力都已經恢複了的時候,陳真和大寶的耳朵依然是一片嗡嗡響,也沒聽到牛倌的攻擊命令。


    不過,聽不到不等於看不到,雖然被震得有些頭暈,但陳真與大寶也不是傻子,他們還會看的。 周圍的人都已經陸續進入攻擊狀態之後,陳真和大寶也對了個眼色,費勁的站了起來,努力保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要晃動得太激烈,然後搓起了寒冰箭來。


    “陳真大寶暴風雪掩護德哥……陳真大寶!暴風雪掩護!你倆怎麽了?”牛倌喊了幾遍,陳真和大寶都沒有反應,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兩人在那晃得好像牆頭草似的還依然堅持著搓寒冰箭,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應該還沒有恢複過來,趕緊扔了兩個恢複魔法過去。


    隨著暖洋洋的魔法,陳真與大寶終於重新感受到了聲音,然後就聽到了牛倌的命令。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兩人異常配合的在宅男麵前放起了暴風雪。


    就在黑甲騎士的視線被暴風雪遮擋住的一霎那,阿德猛然動了!


    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衝了上去……


    “烈焰打擊!!”


    “轟……”


    黑甲騎士,被阿德的攻擊炸出去老遠,並且一絲血跡,也從他的麵甲中流了出來。


    形勢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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