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牛倌扔在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而牛倌之前所處的位置正是變異蜘蛛、瘟疫動物橫行的地方,而當時,虛弱不堪的牛倌居然在兩個多小時之中都沒有被什麽奇怪的食肉動物眷顧,這可真算得上是奇跡了吧。


    眾人對於牛倌的好運氣倒是嘖嘖興歎的,不過對他也沒多少羨慕——畢竟誰都不想讓自己lou天睡在各種危險的動物之中,然後以此來考驗自己的人品。


    至於將牛倌扔在深林中不管不問的作俑者陳真,他倒是沒倒什麽大黴,牛倌在這件事上還是很寬容的,也沒怎麽責罵陳真,好言勸慰了兩句之後,讓後讓陳真做了點體力活贖罪而已。


    不過,陳真倒是罵得牛倌狗血淋頭。


    這還要從牛倌的提議說起……


    就在陳真的努力被拆穿之後,牛倌就在大家的攙扶下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大陸上,並且騎上了自己的坐騎。 隨後,看著一臉尷尬的陳真,牛倌親切的慰問了幾句,然後跟陳真說:“陳真啊,這件事其實我不怪你,畢竟誰都有忘事的時候嘛……這種無心的事件,還是要寬容一些……”


    牛倌說道這裏,陳真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那個感動啊。 不過,牛倌話鋒一轉,突然讓陳真感到有些背後涼颼颼的。


    “但是,陳真啊……這件事情要是不嚴肅處理的話,那大家對這種馬虎習慣一點懲罰都沒有地話。 那影響就太惡劣了,每個人都有粗心的時候,的確如此,也不是不可原諒。 但是粗心之後還不付出代價,那其他人,特別是一些調皮搗蛋的人,很容易故意犯錯誤——反正也沒有懲罰嘛……你說對不對?大寶?”


    “對對對。 你說的太對了,一定要嚴肅處理!”大寶幫腔道。


    “咳咳……那這樣吧。 陳真,我也不多罰你……沒收所有坐騎,先跑上一段吧,跟著團隊後麵跑。 ”牛倌伸手將陳真手裏的坐騎都翻了出來,然後一臉慈祥的跨上了坐騎。 整個團隊除了陳真之外其他人都坐在坐騎上,以50公裏每小時地龜速慢慢的前進著。


    不過,作為一名法師。 一名體質孱弱地法師,陳真怎麽可能以50公裏每小時的速度跟上整個團隊的前進呢?才跑了不到2公裏,陳真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累得像狗一樣直吐舌頭了。


    “我……我說,牛倌、牛會長、牛大哥、牛爺爺……我真跑不動了,讓過我好不好?”陳真一邊跑,一邊告饒到。 從他嘴裏呼出來的氣體似乎都有冒煙的跡象了,跑得麵紅耳赤的。 腦袋上麵好像內功高手一樣直冒熱氣,渾身上下好像剛從澡堂子裏撈出來似的,沒跑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攤水漬,以他鞋底地形狀像周圍四濺……這可真叫一步一個腳印,其中的辛苦,也隻有陳真自己知道。


    “恩……”牛倌長長的恩了一聲。 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喂喂?牛哥,你咋沒動靜了呢?說話啊……我真受不了了。 ”陳真哀求道。


    牛倌好笑的看了一眼陳真,看著他那沉重的身姿,眨巴兩下牛眼奇怪道:“咦?剛才是誰說的運動運動也好的?現在怎麽才跑兩步就認孬了呢?你這運動量遠遠不夠啊,還得繼續加量才行。 堅持吧,多堅持堅持,再泡個48公裏就讓你休息”。


    “那……我……現在跑了多少了?”陳真一邊費勁的挪動著沉重地雙頭,邊跑邊問道,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好像風箱一樣。 讓他的嗓子都有些破鑼似的跑音了。


    “馬上就要結束了。 ”牛倌悠閑的回答道。


    “啊?是嗎?太好了!”陳真跑著跑著就來了精神。 聽到快完事的時候也是猛然緊跑了兩步。


    “那麽最後還差多少?”陳真邊跑邊興奮地問道,苦日子就要到頭了。 他當然很高興。


    牛倌恩了一聲,一邊望著天一邊慢慢的答道:“也不多了,你再衝刺一下就到了我估計……我給你定的目標,就在索多裏爾河邊,大約還有個48公裏左右……”


    聽喝牛倌前麵說的,陳真是越跑越來勁,不過當牛倌的最後那句48公裏說出來之後,陳真就慢了下來,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跑了!讓我死吧~~~”也不管地上全是石頭以及塵土,陳真一屁股坐下來之後就再也不起來了,甚至就這樣在大路的中間躺了下來。 頓時,他的法袍顏色就變得非常精彩了。 原本陳真就跑了一身汗,身上的衣物、頭發、鞋子,早就濕得透透的了,此時躺在了滿是塵土浮灰的地麵上……這可真叫和稀泥了。


    陳真坐下之前還真沒行到這個問題,不過在摸了滿手沙子之後,陳真這才意識到他現在地窘境,手、腿、屁股上都被塵土給黏上了。 而且身上地汗水依然好像擰開了的水龍頭似地往外流,不大工夫陳真坐著的那個地方就好像被尿了似的變成了一灘形狀很令人尷尬的水漬……不得已,陳真隻好躺在地上打滾,將那令人尷尬的水漬給掩蓋過去了,不過他的身上也因此變得泥猴似的髒兮兮的了。


    看著躺在地上耍賴的陳真,大寶一臉好笑的騎著馬,走了過來,然後輕輕的看著陳真屁股下那攤可疑的水漬,問道:“……陳真啊,你……尿了?”


    頓時,滿地打滾的陳真停了下來,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還是被這個家夥發現了,而且發現了還不說,居然等著陳真身上再沒有一塊完好的沒有泥地幹地之後,這才說了出來。 簡直壞到家了。


    “沒啊。 就是濕了,看到你激動嘛。 ”陳真說道。


    “哦~~”大寶摸著下巴殼,一邊撓下巴一邊圍著陳真轉悠,走了幾圈之後突然開口問道:“那……你**了?流了這麽多……真是的……討厭~”


    陳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其他人則哄堂大笑。 幾位女性也是臉紅紅的,在一邊啐著大寶下流,一邊在那吃吃的笑。 然後偷偷的看陳真的臉色……反正不管怎麽說,陳真這次都是丟臉丟地太大了。


    陳真費勁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然後很隨意地活動著四肢,慢慢的轉了半圈,好像在重新熟悉自己的雙腳似的:“你啊你,你知道了還說出來做什麽?難道你看到我就不高興?難道你看到我就不興奮?我知道……你也濕了……”


    說著說著,陳真突然站定了位置,轉向大寶深情的說道。


    “哼!我才不想你呢,我墊了個尿不濕!”大寶還沒理解陳真是什麽意思。 摘一邊繼續惡搞。


    “我……啊~~~你幹什麽!?”正待大寶想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陳真突然一個閃爍從大寶的麵前出現,然後拽著大寶地膀子就給他按到地上了,緊接著右手早就從魔包裏掏出來的一瓶魔法晶水就往大寶的腦袋上、身上狂倒!一瓶倒完了又掏出一瓶接著倒,旁邊那群家賤人不但不拉架,還在一邊興高采烈的呼喊著,然後開著賭局打賭誰會贏……


    不到2分鍾,大寶的樣子已經跟陳真相差無幾了。 剛才那一陣掙紮之後,依kao著自己重量級的優勢以及那幾瓶魔法晶水的幫助,陳真終於將大寶也變成與自己一樣的泥猴了。


    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把剩下地魔法晶水往自己腦袋上倒,用來清洗一下剛才被汙泥沾滿了的臉頰以及頭發。 洗頭的同時從,陳真的嘴也是沒停住。 繼續跟大寶狂侃:“你看看你啊?濕的這麽厲害……哪墊尿不濕了啊?我怎麽看不出來?還是你吧尿不濕墊錯地地方了?讓我來教教你吧!你這種人和正常人不一樣,然家墊在褲襠裏,你應該塞在嘴裏,知道了不?你那玩意長在舌頭上了。 塞上了你就不濕了……”


    出乎陳真意料之外的,大寶根本就沒有反擊!這簡直太就不是大寶地性格啊,怎麽可能?陳真一邊繼續挖苦著罵他,一邊向抬起眼睛像大寶那邊望去。 不過因為頭上水流的關係,陳真有些睜不開眼睛,就算掙開了視線也有些不清晰,所以一邊左右扭頭繼續找大寶。 一邊繼續往腦袋上衝水。


    不過衝著衝著。 陳真就覺得不對勁了,原本清澈的**變得粘稠了起來。 而且各種各樣的顏色從自己的腦袋上滑了下來……


    “誰?”陳真猛然回頭,就發現大寶正在很開心的擰著瓶蓋,然後一瓶一瓶亂七八糟的東西往自己的腦袋上倒。 什麽果醬、奶油、黃油等等簡直就像開廚藝大會似的,而且陳真甚至還看到了一瓶魚子醬罐頭!!


    “停!停!”陳真越說,大寶就越來勁,也不開就,繼續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陳真身上倒。


    看著一身各種顏色地陳真,還有那個追著陳真不停到東西地泥猴,其他人笑的前仰後合地,進度也就耽擱下來了。


    鬧過之後,兩人還是被拉開了。 盡管身上已經變得狼狽不堪了,但陳真的心情卻是好多了。 原本大寶還提議,在陳真手上或者脖子上綁個繩子什麽的,然後係在坐騎上,等陳真跑不動了就拖著他走。


    然後提出這個提議的大寶,被一臉決絕的陳真答應了——條件就是讓大寶一起跟他跑。 結果自然不用說,大寶自然找了很多理由柔認了剛才的哪句話,不僅給自己解拖了,也讓陳真不用在受罰了……


    所以,舒舒服服的坐在科多獸上的陳真現在可開心多了。


    不過兩人身上那些東西,卻不是在這裏能搞的定的了,區區幾瓶魔晶水根本起不到衝洗的作用。 兩人隻是大概的衝了衝頭發、臉頰等等,然後將髒掉了的衣物換成了幹燥地無屬性服裝。 這樣以來雖然身上某些地方還是黏黏的。 但現在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不過那一身番茄醬、花生醬之類的怪味,倒是讓陳真大寶兩人隱隱感到一絲後悔,早知道……


    好在,牛倌告訴兩人,在他們的前方正好就有一條河,可以讓兩人好好的洗一洗。 索多裏爾河,源頭似乎處於北方的雪山上。 不過那裏至今還沒有人探索過,似乎那裏就是一個連冒險者都不願意去地死亡之地?又或是荒蕪一片什麽都沒有。 以至於不足以給冒險者們巨大的吸引力?


    不過,在陳真看來,索多裏爾河地上遊,應該就是天災們的基地之一了,那樣危險地形而又過於負的地方,顯然不會有什麽冒險者真的大膽到命都不要了就去探險去,就好像明明是一個部落。卻還要跑到風暴城學習技能一樣,都是屬於吃力不討好的找死行為。


    雖然在冒險者麵前利益是至高無上的,不過對於危險性非常高,而所的利益又非常飄渺地地方,冒險者們可沒有興趣白白的去送死,去搏那看幾乎看不到希望的小概率事件。


    所以,這條神秘的河流,依然保持著它那層神秘的麵紗。 等待和有緣人來探尋它的秘密……


    現在,當這條清澈的河流終於出現在陳真等人麵前的時候,大寶和陳真率先歡呼一身,一催坐騎瘋跑了過去,緊接著來男人帶坐騎地飛進了河中。


    “喂……”牛倌一個沒叫住,就已經看到兩個人好像魚兒似的翻了幾個浪花。 潛進水底了,不由得搖頭歎道:“真是的!這兩個冒失鬼!萬一裏麵有亡靈納迦什麽的怎麽辦?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不知道小心點……”一邊搖著頭,牛倌一邊吩咐幾名盜賊分布前後左右,去探尋周圍有沒有什麽危險之類的。


    其實潛伏起來的危機往往比看起來強大地敵人還要可怕,牛倌是深受其害的,所以在這方麵就警覺一些。 而陳真、大寶,他們這些人雖然也經曆過不少了,不過過於順利的旅途,讓他們的警覺性不知不覺中就降低了下去。 牛倌看到這點之後雖然著急。 但也沒明著說。 而是若有所思的想著這個問題……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了。


    一邊這樣想。 一個構思就慢慢的在牛倌的腦袋裏成型了……


    ……


    “喂!美女!水好涼快啊~真是太清爽了……你不下來洗洗?”陳真笑嘻嘻的踩著水,在一邊對著餅幹招手。


    而餅幹呢?身上的板甲被拖了一半,lou出一段纖細地腰肢和那個若隱若現地肚臍。 板甲靴子被摘下來放在一邊,兩隻潔白細膩的小腳放在冰涼地水中踢著水花。 在一片片晶瑩的水花中,餅幹那是個塗著蔻丹紅的腳趾頭,好像一個個可愛的小姑娘似的在水花形成的輕紗之後總若隱若現,讓人看了心癢癢的。


    隨後,陳真就這樣喊道。


    當然,這個注意並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他和大寶這兩活寶一起商量出來的。 至於為什麽是陳真喊……陳真當然也不願意得罪餅幹這個看起來很是精致的母老虎,不過誰讓他猜拳輸了呢?明明想出的是巴掌,結果因為誰比較冷,稍微有些抽筋的關係,手並沒有完全展開,好死不死還正好形成了一個剪刀似的形狀來……


    其實,大寶也想出巴掌來的,不過他被凍的完全沒張開……


    陰差陽錯之下,還是陳真輸了一成運氣,不得已,這才主動挑釁到。


    “切!你也太壞了吧?本姑娘一身板甲,下去可就沉了。 誰像你們一身布的……”其實餅幹也有些意動來著,好天沒洗澡了,雖然作為女孩子,身上的汗味並不臭,相反還有些似麋似蘭的說不出來是什麽味道的氣息,很是吸引人。 當然,用現代一些的解釋就是荷爾蒙的味道了……


    不過,盡管身上的味道並不種,但是汗液積累下來,也稍稍有些黏黏的感覺。 雖然油脂分泌得並不旺盛,但畢竟還是有些,再加上這裏的天氣一直都是灰蒙蒙地。 身上的自然會沾上一些灰塵。


    所以餅幹還是很想洗洗的,就算像陳真他們那樣穿著衣物洗洗也好啊。


    不過,女生在這方麵畢竟沒有男人來得方便。


    看著大為意動,並且有些躍躍欲試的餅幹,雖然她嘴上說有這種那種的困難,不過顯然她還是向下水的,這反而讓陳真和大寶愣了一愣——兩人之前說的可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而且他們之間地那個賭約,在調戲了餅幹的同時。 更多地是一種懲罰,懲罰輸者被餅幹打罵……


    不過現在,餅幹並沒有相平時那樣直接就飛靴子,也沒有掐著腰,做茶壺狀叫罵陳真,反而是一臉意動的想要泡一泡,這可是陳真大寶沒有想到的。


    至於為什麽是靴子……她身邊也就那兩個板甲靴子足夠沉重也足夠威力了。 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石頭,而向她坐著的那塊,別說扔不出去,就算扔出去了估計陳真也能躲開,要是真躲不開……那可就出人命了。


    陳真楞了一下之後,開心的大叫道:“哈哈,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也~~”


    “切……瘋子。 ”大寶一看陳真居然沒事,罵了一句之後就回頭也跟著調戲餅幹:“喂。 美女!猶豫什麽呢?下水啊!”


    “我這身可是板甲……”餅幹皺眉道。


    “拖了被,反正也沒人偷……最好裏麵的也都拖了……哎呦!”大寶還沒說完,餅幹就一個靴子飛了過來,就好像百發百中地正義之錘一樣,那jian細的鞋跟狠狠的cha進了大寶的腦袋裏……


    一邊狂飆著鮮血,一邊往岸邊遊。


    腦袋上cha著個靴子的感覺。 除了陳真之外大概也就隻有王重陽知道了(詳見東成西就),至於大寶為什麽沒有像王重陽一樣“嗶”的一聲掛掉了,最重要的還是因為,王重陽可沒有像餅幹這樣美麗大方溫柔體貼一點都不暴力跟獅子老虎什麽關係都沒有的美女……哦不,少女幫他刷血。


    大寶巍巍顫顫地遊到岸邊之後,餅幹光著小腳走了過去,一腳踩著大寶的肩膀上不讓他從水裏鑽出來,一手將那個靴子拔了出來。


    頓時,鮮血狂飆。 那鮮紅的顏色好像噴泉一樣從大寶的腦門盯上呲呲的往上竄。


    陳真也跟著上岸了,然後圍著大寶的“屍體”疑惑地轉了一圈。 就在餅幹與大寶都以為他會說點什麽安慰或者慶幸之類的話是。 陳真嘴裏嘟囔的那句話差點沒讓餅幹噴出來,不過已經讓大寶噴出來了。


    隻見陳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副金絲眼鏡。 圍著大寶轉了兩圈之後,嘀嘀咕咕的感歎道:“原來鯨魚是這個樣子地……”


    “……”


    看著大寶腦袋上那個紅色的噴泉,在看他全身都浸在水中,隻留一個腦袋在水麵上的樣子,果然很像一隻長了毛的鯨魚。 隻不過鯨魚噴出來的水柱是白色的,而大寶噴出來的是紅色地……


    “恩……還好靴子沒有丟。 ”餅幹笑過之後,自言自語地把靴子涮了涮,重新穿在腳上,然後一蹦一跳的走掉了,隻剩下大寶繼續留在水裏飆血。


    “喂……治療啊……我要掛啦……”大寶地聲音淒淒慘慘的傳了出去……不過,除了陳真依然在研究著他與鯨魚之間關係的陳真之外,再也沒有人回應他了。


    ……


    “全體集合!!”就在大寶剛剛包紮好腦袋上的傷口之後,突然,牛倌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讓全體處於休息狀態的冒險者們突然緊張起來,然後剛才還是稀稀拉拉的冒險者們突然就忙碌了起來,不到1分鍾就收拾好了個人物品,重新裝備上了剛才摘下來的裝備,一個個昂首挺胸的好像接受檢閱的部隊一樣迅速——但並不整齊。 畢竟,他們也隻不過是一群鬆散的冒險者而已,想要讓他們有紀律起來都很困難,想要讓這些一個比一個大爺的冒險者好像軍隊一樣一聲令下就站成齊刷刷的軍姿——那簡直是做夢都不可能實現的!


    也不是沒有人曾經想要用訓練軍隊的方法來訓練冒險者。 無論是古今中外地還是參照著原住民軍隊體係的,無一例外的等待他們的都是失敗。 最開始也許還有點被那美好的前景吸引而來的人。 不過很快的,這些人就會變成堅決抵製這種製度地冒險者,並且堅決的退出這樣地行會。


    所以搞這一套的行會,基本上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除了那個人……


    那個掌握著閃電之力與傳說級別戰錘的薩滿。


    除了他的軍事化製度之外,再也沒有成功的案例了。


    不過現在,當牛倌看到團體隊員一個個都精精神神的站在自己麵前地時候,心中自然就有種自豪感。 當然。 此時的他也會想起那個曾經的好朋友,現在的仇敵……


    自從安其拉一別之後。 那薩滿可就笑聲匿跡了,就算是同一個行會的冥王都不知道這家夥的去向。 似乎那個薩滿一直沒有消息了呢,也沒有出現在與上古魔神克蘇恩的戰鬥中,想必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深入廢墟了吧……


    “喂,牛倌!叫我們集合幹什麽你?發呆?集合用了1分鍾,看你發呆用了3分鍾了,你……”大寶的腦袋裹得好像木乃伊似地。 就算坐在那也不老實,閑著沒事又開始招惹牛倌了,也不知道要是牛倌再給他腦袋上開個洞,這家夥會怎麽想。


    “哦……”牛倌被大寶從回憶中拉了出來,歉意的笑了笑,隨後板起臉來說道:“剛才忘我傳回消息來,我們的身後有一大群——大約有2個團隊的黑騎士追上來了。 你們看我們是迎戰呢?還是先回避一下?”


    “黑騎士?”陳真撓了撓下巴,覺得這件事有點不簡單。 這可是黑騎士啊!出聲既是六階。 轉職為恐懼騎士之後一下真就就能達到準7階的實力!這樣一大群6階頂峰的黑騎士,完全可以憑借自身那變態地防禦力與變態的攻擊力,硬頂著陳真他們的輸出,再將陳真他們踩成渣!


    “怎麽辦?還打?跑啊!你當你是神啊?現在你又廢掉了,1星期都不能用變身,我們一邊打還得一邊保護你?趕緊走!”大寶神氣活現的訓話到。 雖然他說的都對,也都很有道理,可是當陳真看著他腦袋頂上那個纏的一圈一圈的,好像木乃伊後好像印度阿三的樣子,又如此的神氣活現的訓話,怎麽看怎麽滑稽。


    “嘿嘿……完全同意大寶地話,不過大寶哥啊,麻煩您照照鏡子先好嗎?您這副尊榮實在是太招笑了,我們又不敢笑你是印度阿三做成地木乃伊,所以麻煩請您將那張搞笑的臉先藏起來好嗎?看到你我就想起來一個成語。 掛羊頭賣豬頭切狗頭曬gui頭……”


    “什麽亂七八糟地!行了。 現在可沒時間給你們打屁!”牛倌啼笑皆非的看著這兩個人,這兩個神奇的人。 無論什麽話題到他們的嘴裏都能跑得不成樣子。 不得不說也許這也是一種天賦呢?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牛倌啊,現在還在這聊什麽呢?我們趕緊走啊?”餅幹擔心的問道。


    牛倌點了點頭:“馬上,等盜賊們回來我們就出發。 ”


    “你說……”餅幹想了想,“你說這些黑騎士,跟之前被我們打跑的那四個死騎領主有沒有關係?”


    牛倌歎了口氣:“巫妖說什麽來著?人家在天災軍團中可是有頭有臉的存在!這麽丟了麵子肯定要找回場子啊,而且這裏是西瘟疫之地與東瘟疫之地交接的地方,本來就是人家的地盤,要是我們在東瘟疫之地什麽事都沒有這才奇怪呢……”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來得這麽快。 ”牛倌皺了皺眉頭,“就算他們是死騎領主,有著絕對的軍權,但是調集兩個團隊的黑騎士居然這麽容易!?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啊,黑騎士這麽高級的兵種,一般都是作為殺手鐧與秘密武器來使用的吧?根據奧格瑞瑪與幽暗城給我們的情報來看,這些黑騎士的總部應該在東瘟疫之地,斯坦索姆以西才對……那裏距離我們這可是有著3、4天的腳程呢,考慮到地形過於複雜不能全速前進地原因。 甚至拖上一個星期也是有可能的。 但現在你也看到了,居然短短的4、5個小時,他麽就能調集這麽多的黑騎士並且還追上來了……哎,來者不善啊……”


    牛倌一邊搖頭歎氣,一邊望向西方。 巨魔三姐妹中的老二、老三還有忘我,應該就是從這個方向回來的。


    “恩,你這麽一說。 我覺得也是啊。 ”餅幹也歎了口氣。


    “喂,你們說。 會不會是天災軍團已經準備要行動了,而且這部分黑騎士就是被這四個頭領給帶來西瘟疫的,按照他們地教程來看,這批黑騎士我估計就駐紮在安多哈爾廢墟,或者廢墟附近的地方。 要不然不可能來得這麽快。 ”陳真突然字啊旁邊cha嘴道,“你們想想,這四個有頭有臉地大人灰頭土臉的跑回安多哈爾廢墟。 然後就拉起隊伍奮起直追,連傷都沒來得及養好就跑來扳回麵子來了……”


    陳真的話,聽的牛倌和餅幹直點頭。 的確,也隻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不管對方是來增兵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黑騎士肯定不是臨時從大後方調遣地,也不太可能是拚湊出來的——整個安多哈爾廢墟裏能找出10個黑騎士就已經得燒高香了,況且就算有人家也未必會一下子借出來這麽多騎士給死騎領主。 除非是領主們的手下,才能毫不費力的調遣這些軍隊。 不然光是扯皮就要扯上好長時間了,根本就不可能來得這麽快。


    不過,以上的想法雖然很正確,但還是有點小小的偏差。 畢竟牛倌他們並沒有親眼卡到事實,也不知道天災中的職務體係是什麽樣的,想當然地就以幽暗城的製度來往上套。 其實這並不怪陳真牛倌。 在他們看來,無論是亡靈天災還是幽暗城,不都是亡靈嗎?那製度也應該差不多才是啊!


    但是,這種想當然的答案是錯誤的,陳真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在幽暗城中,就連最底層的,打掃衛生地骷髏並都是有自己的智慧的。 任何沒有智慧的亡靈,都會被送到幽暗城的皇家煉金協會,並且製成一枚枚軍團生物。 從來都是如此。 而智慧在象征著著開明、進化之外,也當然會發展成不同的流派。 政治概念完全不同的亡靈隻見互相扯皮……甚至貪汙等等。 這一切在陳真他們看來都是很稀鬆平常的,因為有智慧的亡靈。 已經於依然生存著的人類、獸人等等完全想通了,他們也會怕死,他們也會有私心,這樣地社會必然存在效率低下地問題。


    然而,在天災軍團中,構成整個天災軍團的底層地,是一群群毫無意識的士兵。 盡管有的士兵聰明、有的士兵愚蠢,但相同的是,這些士兵都沒有他們自己的意識,沒有一個真正的靈魂。


    在天災軍團中,能有用自己意識的、完整人格的,都是從巫妖、死亡騎士這一檔次往上的高階存在才有被允許有自己的靈魂與人格。 低一些的黑騎士雖然在智慧上並不差什麽,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人格,就好像是不能收起來的軍團生物一樣。


    所以,在天災軍團中,隻有少數強大的存在才會被允許有智慧。 而則個數量比起亡靈軍團那麽巨大的數字來說,不過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而已。


    這就是亡靈與亡靈的區別。


    智慧,人格,以及獨立的靈魂。


    在這種情況下,天災軍團中的運作效率,是幽暗城、奧格瑞瑪,以及整個聯盟部落甚至所有的文明社會中都不會存在的超高效率。 就算是牛倌他們這麽小的團隊,在協調每個人的任務時,還會出現一些小小的偏差以及像大寶這樣總是搗亂的存在呢。


    但是天災軍團,隻要有個人的地位超過了其他人,那麽無論這個體係多麽巨大,他們都會在這個人的領導下,變成好像一個人似的存在。 無論則個地位高的人所發出的命令是否合理,是否正確,低階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就算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都不允許有任何的違抗行為。


    而這一次,帶領著這兩個黑騎士團隊的人又很有可能是整個天災軍團在艾澤拉斯大陸上的第三第四號人物,這麽強大的存在,安多哈爾廢墟的守備官,那名小小的巫妖自然也不敢在這位大人的手中翻出什麽浪花來,所以,不僅開放了戰時才能開封的物資倉庫,甚至還調集了大量的黑騎士預備隊來給莫格萊尼挑選。


    不過對於安多哈爾廢墟的駐軍,莫格萊尼大人顯然有些看不上眼,隻是拿了一些補給就匆匆上路了。


    好戲,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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