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那位牧師小姐的驅散法術,將暗影幽魂身上的隱形效果給驅散了,這才把這東西揪出來了,你覺得呢?”農夫笑了笑,轉過身去用一些幹枯的稻草與石頭,將洞穴的入口擋住了。


    頓時,洞穴中的光線也跟著一暗,隻剩下頭頂上的那個小小的洞口洞口射進來的光芒,依然帶給這個洞穴一絲溫暖的陽光。


    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逃亡,牛倌等人也真的累了,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的骨節發出一陣陣嘎嘣嘎嘣的聲音。 聽完農夫所說的話,牛倌打了個哈欠,然後點點頭道:“也許吧,要不是您也許我們現在已經被追上了也說不定呢,真是太感謝了……”


    “不客氣。 ”農夫笑在自己的褲腿上擦了擦手掌上的泥土,然後就往洞裏走去,“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住的地方,睡地上可很容易感冒的……”


    “不用麻煩了……”牛倌剛說到這裏,猛然一頓,話也就沒接下去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件東西。 一件不應該出現在普通農夫手上的東西……一個巨大的戰錘,大得對於牛倌這樣強壯高大的牛頭人來說都不嫌小的錘子。 如果將這件東西輪起來的話,那殺傷力簡直不亞於絞肉機一類的工程機械。 即便是冒險者也很少有用這樣巨大沉重的兵器的,更何況一名看上去並不強壯的原住民人類?


    “請問……這個是?”牛倌看了看牆角的戰錘——它與一堆亂七八糟地東西放在了一起,例如什麽鐵鍬釘耙什麽的。 要不是它的體形過於巨大的話,簡直跟旁邊那些農械沒有什麽兩樣,都是一樣灰土土的。


    “哦?你說戰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農夫那藏在草帽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遮遮掩掩地說到。


    “哦……”牛倌見到人家既然不想多談,那他也不好多問什麽,隻是輕輕的撫摸著戰錘那光滑地木柄,然後抬頭看著農夫。 輕聲問道:“我能試試嗎?”


    “……隨便。 ”農夫的眼神一陣閃爍人,然後盯著牛倌大眼睛。 終於緩緩的答道。


    “謝了。 ”牛倌見對方答應了,就單手一拎……


    “咦?”入手的沉重感,居然讓牛倌被抻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別看他高高壯壯的,又是以力大無窮著稱的牛頭人。 但是,由於裝備的選擇,裝備上附帶地屬性以及牛倌這個職業本身的力量加成都比較低。 所以,實際上他的力量要比防禦戰士差得遠呢!應該說,同樣等級同樣裝備下,力氣最大的就是防禦戰士了,其次才是剩下的其他板甲職業。


    不過盡管如此,牛倌那一身肌肉也不是當擺設的!最少比起同為皮甲的盜賊忘我,他的力量還是很大地呢,最少陳真、大寶加上忘我三個人都未必打得過牛倌……當然。 這裏說的隻是用拳頭大家,不涉及動用技能的。 要不然光是忘我一個人就很容易把不變身的牛倌**殘到死了。


    “嘿嘿,別看它的樣子很土,這家夥可是很沉重的呢……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地時候,也跟你差不多。 ”農夫笑了笑,壓了壓草帽。 然後就不管牛倌了,自顧自的跑到後動去取稻草給牛倌等人準備床鋪去了。


    看著那名農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牛倌若有所思的一手扶著錘子的木柄,一手捏著下巴思考著。


    這名農夫……肯定不簡單。


    如果牛倌把這句話說出來了的話,那麽陳真、大寶肯定會將他噴到死了。 畢竟大家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肯定能聽得到之前那名農夫說的那些話,而且這名農夫見到眾人之後所表現出來的冷靜也是最令牛倌驚訝的地方了。 按理來說,當一名手無寸鐵地聯盟原住民看到了隊裏陣營地冒險者時,肯定會嚇得轉身就跑的,就算不跑。 在態度上也會戰戰兢兢地。


    但是。 自從看到牛倌等人之後,這名人類農夫居然一點害怕或者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也許。 這與他會說獸人語有關。


    牛倌忽然整理出了一些頭緒來。 恩……如果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的話……一個聯盟,一個普通的人類原住民,會無緣無故的就居住到遠離其他村莊,遠離人類社會,過著原始而又封閉,並且又十分危險的生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那麽也就是說,這名身份不簡單的農夫,居住在這裏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就是不知道這家夥的目的,跟牛倌等人有沒有什麽關係。


    最好別有!不然……事情可就辣手了……


    “哇————”突然,一聲暴喝在牛倌的耳邊響起。


    “啊!!”牛倌被嚇了一跳,發出了一陣類似某豚類的慘叫聲,然後他手中的那個巨大的而又沉重的戰錘,在驚嚇聲中拖離了他的手掌,以錘子那沉重的金屬頭部在地上晃了晃之後,種種的向牛倌身後砸了下去。


    “……哦!噢……喔。 ”大寶一身沉悶而又短暫的慘叫聲後,捂著**的位置,痛苦的到在地上了,抽搐得好像正在油炸中的蝦米一樣痛苦。


    從牛倌手中滑落的戰錘柄,繞過一個弧線之中重重的在大寶**之間的部位刮了一下,結貼著他的胯骨,將他的小dd與小蛋蛋,打得好像回力球一樣上下左右來回亂竄。 幸虧不知直接砸在蛋蛋上的,也幸虧他的弟弟彈性非常好,好像橡皮筋一樣的好……


    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了?你好像很爽啊?”牛倌輕輕的踢了踢躺在地上打滾地大寶,這家夥一直捂著那裏。 嘴裏就發出一陣陣細細的,好像兔子叫春一樣的聲音,整個人馬上就要縮成一團了。 說道這裏……兔子當然是不會叫春的,可想而之大寶究竟痛苦到什麽程度了,連兔子都叫春了呢……


    陳真也好笑的湊湊熱鬧,上去踹了大寶一腳之後,蹲在地上仔細看那柄戰錘。


    “喂。 我說,這玩意還真是……沉……啊……”陳真說著說著。 就像要把這並戰錘給拿起來,不過,除了握著它的手柄把它抬正了之後,那沉重的不知道用什麽金屬製成地沉重戰錘頭,在陳真的努力下根本連離地地意思都沒有,依然安靜的趴在地上,即便陳真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 憋了個臉紅脖子粗的,但這並戰錘也依然沒有離地。


    “當啷……”


    陳真終於力盡了,再也握不住戰錘那粗重的木柄,隨手就將如此巨大的東西扔在了地上……


    “嗷嗚!!”剛剛恢複或來的大寶,正在慢慢地坐起來,準備檢查一下自己的零件有沒有受損。 就在大寶的雙手離開自己襠部的瞬間,這柄沉重的戰錘,再一次種種的落了下來。 而且……剛剛好,再一次砸在的大寶的雙腿之前。


    與剛才不同,剛才不過是“輕輕地”擦了一下。 而現在,則是整個錘柄的力量,在加上重力加速……狠狠的砸進了大寶的雙腿之間……


    “什麽碎了?”其他人聽到兩聲好像燈泡破碎似的聲音時,一齊直勾勾的望著地上正在吐白沫地大寶……


    “汗……”陳真此時。 真是一腦袋冷汗……剛才那一下,除了他之外,也就隻有牛倌看到了著戲劇性的一幕,就見牛倌對著陳真揚了揚眉毛,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真準了!佩服你!”


    “……我不是故意的……”陳真弱弱的說。


    “恩恩,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真不是故意的!你絕對不是故意的!”牛倌一邊哈哈的笑,一邊毫無誠意的重複著陳真的話,還非常用力地拍著陳真地肩膀。 每一下都把陳真拍的低了低。最後陳真被牛倌那蠻力拍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恩……我有預感,我要死地很慘……”


    陳真看著已經開始翻白眼了的大寶。 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自己的命運,隨後將沉重的戰錘柄從大寶的雙腿之間搬開……在拿起的一瞬間,大寶的身體就好像被砍去腦袋的青蛙似的,猛然抽搐了一下,陳真被他嚇得手一抖,差點重新調回去……


    “你倒是那住了啊!”壞心眼的牛倌狠狠的拍了拍在的後背,而世紀恰好是陳真手抖的時候……


    “哦~~哦!哦……”此時,就算在昏迷之中,大寶依然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劇烈痛苦,然後……猛噴了一口白沫,徹底不省人事了。


    “呃……”再次失手了之後,陳真回頭看了一眼牛倌,目光好像尖銳的的刺刀一樣狠狠的剜了牛倌一下,猶若實質的目光讓牛倌感到渾身都不自在,好像身上真的少了塊肉似的。


    “恩……你幹什麽?陳真?”牛倌被陳真看得渾身發冷,縮了縮脖子,就見陳真又扶起了那柄沉重的戰錘……


    “不幹什麽,反正都死定了,所幸玩個痛快……”說著,陳真就將戰錘的木柄扶正,然後緩緩的調整著,而他所標準的,正是大寶那依然抽搐著的雙腿之間……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陳真的行為,就連剛才刷壞的牛倌都感到一陣陣的寒意……這家夥,絕對不能惹,不然他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這,就是牛倌看到陳真此時的行為以及表情後所想到的。


    太恐怖了……就是這樣破罐子破摔、物盡其用的想法,讓整個團隊中的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從心底往外的寒、


    “嗖……”


    就在牛倌依然感到膽寒,並且沉浸在這種感覺中的時候,陳真已經瞄準好了,並且鬆開了手……


    “啪!”牛倌隻覺雙腿之間的那個器官猛然縮進肚子裏了,隨後第一時間接住了從陳真手中砸下來地木柄……


    “好啦。 都是你幹的了,跟我沒關係!”說完,陳真就搖頭晃腦的走掉了


    “呃……我該怎麽解釋那?”牛倌撓了撓頭。


    ……


    一場鬧劇,讓眾人的視線轉移了一下。 不過還是有人沒有被牛倌他們吸引的。


    那個人就是諾亞。


    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諾亞就是那種生性淡然的家夥罷?反正說話的時間少,做事地時間更少。 除了真正輪到他出場的時候,其他時間。 這個人地存在感簡直薄弱到沒有了一樣,這個家夥有時候看著陳真大寶兩人打屁。 居然能聽一整天都不帶說一個字的!連笑一下都不回!可想而之這人孤僻到什麽程度了。


    此時,整天披著兜帽,將大半長臉都蓋起來了的諾亞,居然主動的來到牛倌他們身邊這樣視線集中的地方,倒是讓所遇人都看得一愣。


    輕輕的摸了摸戰錘,諾亞特別的關注了一下木柄以及戰錘頭部地金屬。 然後突然開口到:“嗯,果然如此。 ”


    “什麽果然如此?”鬧了半天的眾人都被諾亞反常的現象給吸引住了。 就連剛剛被救醒,準備大發脾氣的大寶都被諾亞所說的吸引住了。


    “我是說……這把戰錘的材料。 ”諾亞說完之後,一雙眼睛就好像長在了錘子上似的,輕輕的撫摸著戰錘地木柄,輕柔的好像正在撫摩情人的肌膚一樣,然後靈巧的手指不停的在戰錘的頭部點著,聽著聲音,並且用手指甲在戰錘地側麵輕輕的刮著。


    “毫無疑問。 這把木柄是用世界之樹的碎片製成的,雖然位置不怎麽好,又比較kao近樹皮,但這畢竟是世界之樹的一部分。 距離上古之戰到現在已經過去太長時間了,而世界之樹爆炸之後遺留下來的碎片,也早就被人瓜分幹淨了。 而現在。 想要找到這種程度的碎片也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了。 ”諾亞搖著頭歎氣道。


    “而且……這把武器的關鍵部位,這個錘子的金屬頭……居然都是用奧金製成地!”諾亞看著周圍地戰友,壓低了聲音:“世界之樹碎片的錘柄,珍貴稀有地奧金製成的錘頭……你們想起來什麽沒有?這……這就是……”說著,諾亞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奧金戰錘啊!隻有作出傑出貢獻的大騎士才能有資格擁有這玩意……”


    “哦?”牛倌不信,看了看之後又塞回到了諾亞手中,那沉重戰錘一下子就將諾亞給壓到了,幸好邊上的大牛輕輕的接到了,不然諾亞的下場就更剛才的大寶差不多。 被牛倌陰了這麽一下之後,諾亞的怒火差點把牛倌都燒化了……牛倌不得不連道歉帶許願的。 這才平息掉了諾亞的怒火。


    許了很多好處之後。 牛倌重新開口道:“我看不出這玩意有什麽強大的啊?有點屬性都沒有,品質還是灰色的……說實話。 除了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之外,我到現在為止都沒再見過屬性這麽爛的武器了!”


    “知道灰色是什麽意思嘛?壞掉了已經。 ”諾亞哼了一聲,拍了拍戰錘,“不過這玩意依然是個好家夥,你看看它的攻擊力和使用等級就知道了……而且,我還發現一件事。 ”


    諾亞費勁的將戰錘翻到另一麵,手指輕輕的在錘子的側麵劃過,隻見上麵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圖案,比劃簡練並不複雜,不過整個圖案都黑掉了,所以也就看不到它的本來麵目了。


    “這是什麽?”陳真也蹲了下去,手指輕輕的在那個圖案上拂過。


    “雙頭鷹。 ”諾亞簡練的回答。


    “雙頭鷹!?” 知道這段曆史的陳真與牛倌都猛然一驚,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那不是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標誌嗎?”牛倌茫然的看著諾亞,因為這個答案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隻要知道這段曆史的人,都會像牛倌他們一樣吃驚。 因為白銀之手騎士團,曾經在艾澤拉斯大陸上創造力不朽的輝煌。 那燦爛地一頁是整個黑暗時代最大的亮點之一。 不過,隨著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指揮官們一一陣亡,剩下的組織內部又鬧出了矛盾,所以,很遺憾的,這個曾經創造出奇跡的騎士團,最終也湮滅在曆史之中了。


    它被分裂了。


    而繼承了白銀之手一部分遺誌的組織漸漸地各自發展。 就形成了兩個一直站在抗擊天災軍團最前沿的組織:大名鼎鼎地銀色黎明與臭名昭著的血色十字軍。


    說起力量,還是血色十字軍更勝一籌。 其中白銀之手大部分的力量都被血色十字軍繼承了。 而且隨著天災的泛濫與作孽,相信並且崇拜血色十字軍教義的人類越來越多,以至於血色十字軍甚至成立了一個新兵營來訓練他們的後續力量。 而現在,這個新兵營的位置就在幽暗城地北邊,曾經的大教堂,現在的血色修道院……


    不過,盡管本身的力量比較渺小。 但是比起影響力來說,還是繼承了白銀之手意誌的銀色色黎明的影響力更大一些。 無論是聯盟還是部落,甚至是地精組織,都有很大一部分人被這個組織影響著,並且心甘情願的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來與那些侵略者——亡靈天災們作戰。


    可以說,白銀之手地影響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它所遺留下來的來年各個組織沒有人不知道他們。 即便是陳真、牛倌這樣的冒險者,在了解過白銀之手騎士團的事跡之後都會肅然起敬。 然而……這樣一個承載著夢想與自由的騎士團,卻在天災與內訌之下轟然倒塌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果然如此,生命不止,爭鬥不休。 無論是對冒險者來說。 還是對原住民來說,甚至是對那些亡靈天災、燃燒軍團來說,都是如此。


    歎了口氣後,當牛倌他們看到那名帶著草帽地農夫抱著大捆大捆的稻草走回阿裏的時候,都主動上前去幫忙,看著他的眼神都有些肅然起敬的意思。


    “?怎麽了?”在看到牛倌他們的怪異眼神後,農夫感到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陳真嘿嘿的撓頭笑道,“那個……我們有點事情想要問您,如果太冒昧德虎啊,請您見諒……”


    “什麽問題?說罷。 ”農夫點了點頭。


    “恩……那個。 請問。 您是不是在白銀之手騎士團坐過大騎士?”陳真看了一眼諾亞,就見諾亞跟他點點頭。 然後重新將視線放到那名農夫的身上:“您方便說說嘛?”


    “……你怎麽知道我曾經是大騎士?”農夫先是一愣,然後順著陳真目光,看到諾亞正在撫摸著戰錘上的雙頭鷹圖案,隨後恍然大悟。


    “這個嘛……都是我們那名牧師說地,他說您用地是奧金戰錘,隻有大騎士級別以上強大聖騎士才有資格使用的,也不知道他說地對不對。 ”陳真將這一切都推到諾亞身上了,自己好像沒事的人似的衝著諾亞呲牙咧嘴的笑。


    “不是大騎士。 ”農夫歎了口氣。 然後緩緩的坐在地上,問道:“你們像不像聽聽我的故事?”


    “想!當然想!”還沒等牛倌說話,陳真就首先開口道。


    “……我是一名大領主……”農夫緩緩的說道。


    “我叫……提裏奧*弗丁。 敦霍爾德城堡的領主,白銀之手騎士團的騎士統領……”這名被稱為弗丁的農夫,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草帽,lou出了一張滄桑的臉。


    這幾個稱號,無論是哪個,都有著無比強大的影響力,在當時,在社會的秩序還沒被毀滅的時候,想必這位弗丁先生應該是一位強大而又英俊的白馬王子吧……不過現在,他的臉上剩下的,隻有一名普通農夫臉上所有的表情,但是其他的東西,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融化、消失了,成為他生命中的一個個點綴,一個個或深刻,或不願想起的回憶……


    曾經的他,跟他的聖騎士夥伴們一樣,弗丁也在與燃燒軍團和獸人們進行了殊死戰鬥。


    在戰場上,弗丁強大而又勇猛善戰。 他身先士卒,披荊斬棘的用自己地鮮血與敵人的生命,捍衛著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榮耀以及整個艾澤拉斯大陸的和平。


    當一切都已經結束之後,弗丁榮歸故裏,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敦霍爾德城堡,並且擔任那裏領主。 飽經戰火洗禮的聖騎士,回到了尊敬愛戴他的部下和美麗可愛地妻兒的環抱中。 像童話中地英雄那樣,過著令世人羨慕的美滿生活。


    如果這樣的生活繼續下去。 那麽提裏奧*弗丁恐怕就不會出現在牛倌等人麵前了。 改變了這一切的,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一天,弗丁獨自騎著愛馬到山中打獵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一個隱居再此的獸人!!


    與燃燒軍團和獸人地戰爭剛剛結束不久,他居然就在自己的領地中居發現了獸人!這簡直不可原諒!極富責任感的聖騎士提裏奧弗丁毫不猶豫的舉起了自己的戰錘,然後不假思索對這名獸人發起了進攻。


    但是,有著大領主實力的弗丁卻愕然的發現。 這名獸人的實力居然出乎意料地強大!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分勝負。


    不過,在戰鬥中突然發生了一場意外。 在兩人戰鬥的地方,有一個破落的石頭房子——這是一個廢墟,也是這名獸人居住的地方。 在兩人那強大的攻擊力中,餘波居然將旁邊的塔樓這震塌了!坍塌地石塊碎片砸在了已經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中變得氣喘籲籲了的大領主弗丁身上……然後,強大的聖騎士就此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去了多久……


    當大領主提裏奧*弗丁再次醒來時,他躺在自己的**。 而他的身邊是正在為他療傷的副手巴瑟拉斯(barths)。


    根據巴瑟拉斯的報告,提裏奧*弗丁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 所以當察覺到他們所敬愛的領主失蹤的時候,就派出了大量地搜索隊伍。 皇天不負有心人,搜尋救援地小隊在幾天前發現了大領主弗丁。


    當時,弗丁被馱在自己愛馬的背上,並且由於重傷而陷入昏迷之中。


    夜幕降臨了。


    當家人、下屬。 以及一切喜愛他地人離去之後,躺在病**怎麽也睡不著的弗丁,努力整的整理著自己的思緒,考慮著整件事情的發展過程,慢慢地回憶著那天的細節……然後,大領主弗丁驚訝的發現,唯一能把自己從廢墟中救出並馱到馬背上的……隻有那名獸人!!!


    獸人!?


    這怎麽可能?


    對獸人作戰了那麽長的時間,在提裏奧*弗丁的心中,這些綠皮膚的家夥簡直是世界上最惡心,最凶殘的家夥了!怎麽會在自己挑釁之後。 又救了自己呢??


    然而。 就在弗丁正為自己的想法困惑不已,並且對自己曾經的世界觀感到迷茫的時候。 野心勃勃的巴瑟拉,卻有著另外的想法。


    當時,他是第一批趕到那裏的救援者,而當時,當他看到自己的上司在昏迷時依然高呼著“獸人”時,巴瑟拉斯確信他們的城市將受到獸人的襲擊……


    不久之後,弗丁痊愈了。


    他沿著之前的路線獨自尋找回去,果然在那座廢棄的塔樓下遇到了之前那名獸人,他用人類的語言告訴弗丁,他的名字叫做伊崔格。


    當晚,在篝火旁,伊崔格向弗丁講述著自己的故事:他告訴弗丁,他還記得許多年前,獸人部落曾經是信仰薩滿教的高貴民族;他告訴弗丁,在戰爭結束後,他終於意識到如今的部落在燃燒軍團的影響下已經墮落了,並且墮落到不可救藥的程度。 所以,伊崔格拖離了他的族人,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救命之恩不能收買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弗丁,但獸人高風亮節的言行戰勝了古老的仇恨和傳統的偏見,贏得了同樣視榮譽與尊嚴高於一切的聖騎士,大領主弗丁的尊敬與共鳴。 兩人惺惺相惜至於,在分別前,弗丁發誓,他絕不會向外界透lou伊崔格的行蹤!


    回到城堡後,弗丁並沒有透漏一絲一毫他這次行動的經過,反而向他地人民宣布領地內並不存在獸人的威脅。 而他之前遇襲的事件也已經得到解決。 然而巴瑟拉斯,大領主弗丁的下屬,一名因為父母死於第一次大戰而對獸人有著刻骨仇恨的男人,卻並不相信大領主的話,而他也沒有就此罷休。


    一天夜裏,巴瑟拉斯找來同為神聖騎士的達索漢,決定用自己地方式來解決這場“危機”。


    起初。 巴瑟拉斯的行動並沒有任何地收獲。 不過,在一隊獵人的幫助下。 巴瑟拉斯等人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並且展開了搜捕行動。


    弗丁看到了這一切,但是,他也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因為他是這裏的領主,他要維持著自己的在平民心中的形象,對於獸人的問題上。 他所能做到地,就隻是沉默。 靜靜的沉默,然後默默為友人祈禱,為那名引起了他的共鳴的獸人祈禱——那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一名視榮譽為生命的崇高戰士。


    然而,天公弄人,當弗丁看到自己的朋友,那名獸人被押解回城刹那。 弗丁的心,涼了。


    隨後發生地事情,提裏奧*弗丁並沒有提起,不過,從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做了。 然後。 在這個小小的山洞中,牛倌等人也跟著一陣沉默。


    果然,接下來,昔日的戰爭英雄因為涉嫌叛國罪,被押到斯坦索姆接受審訊。


    說道這裏,提裏奧*弗丁,曾經的大領主,現在的農夫,他臉上地表情變得很精彩,似乎是對那段日子的懷念。又或是對與自己妻子、孩子的歉疚。 不過。 最終在他臉上浮現出的,是堅毅。 是那種。 即使重來一次,他依然還會這樣做的決然!


    那時候,提裏奧*弗丁有許多朋友,包括他相愛的妻子卡蘭德拉在內,都懇求著弗丁,讓他放下害自己落到這份田地的榮譽感,把責任推到“那個野蠻殘暴的獸人”身上。 這樣一來,在陪審團麵前就能作出對自己有利的辯護。


    然而……


    當這位強大的聖騎士站在法庭上地時候,看著天空中飄揚著地白銀之手的旗幟,大領主提裏奧*弗丁地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影子……然後,化為他的愛子泰蘭*弗丁……


    在他五歲那年,眨著天真的眼睛向笑弗丁他提出的問題:


    “爸爸,獸人都是壞人嗎??”


    看著自己粉嘟嘟的孩子,老弗丁回答道:“種族並不能說明榮耀,對與自己不同的存在,人們不應該輕率的作出判斷。 ”這就是老弗丁當時的回答。


    作為一名背負著榮耀與正義的聖騎士,弗丁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離盡頭不遠了。 但是,作為一名父親,他想利用這最後的機會,用自己的言行為兒子樹立起一個榜樣,告訴他什麽才是一名聖騎士應該做的:榮耀與責任……


    此時,聖騎士挺起高貴的胸膛,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陪審團動容了——沒有人能給這樣一位高節的勇士扣上叛國的罪名。


    可惜……這並不能改變他攻擊了聯盟士兵的事實。 審判的結果,弗丁被剝奪白銀之手騎士團成員的身份!以及……聖光的力量。


    他,被流放了。


    弗丁多年的老友,光明使者*烏瑟爾,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最高長官,帶著無比沉重的心情,親自主持儀式消除了弗丁身上的聖光之力。


    儀式之後,烏瑟爾送弗丁回家準備遠行。


    然而弗丁卻並沒有因此得到安慰。


    相反的是,當他得知法庭無視自己的據理力爭和苦苦哀求,依然要把伊崔格以戰犯處死時,已經不再是聖騎士的弗丁在心中作出了決定:即使不惜生命,他,也要守護自己當初的誓言。


    當晚,弗丁跨上自己的愛馬,趁著夜色趕往斯坦索姆。


    臨行前,他對自己的兒子小弗丁說:“還記得你五歲那年,你問我的問題嗎?”


    “記得……我的父親。 ”小弗丁答道。


    “我見過最高貴的獸人,也見過最卑賤的人類,我的孩子……種族並不能說明榮耀,對與自己不同的存在,人們不應該輕率的作出判斷!你要記住,作為一名聖騎士的榮耀與光榮!也要記住,自己的誓言與責任……”


    然後,大領主提裏奧*弗丁,被消除了聖光之力的聖騎士,他那依然高貴的背影,在小弗丁的心中留下了最為深刻的印象。


    行刑的時刻終於到了,老弗丁義無反顧的向刑場發動了突襲。


    盡管措手不及,人多勢眾的衛兵經過一番苦戰還是製服了已經沒有聖光之力的前聖騎士。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支不知來曆的獸人軍隊衝入了斯坦索姆,他們突破守軍,釋放了城內關押著的獸人俘虜。 在混亂中,弗丁帶著伊崔格突出重圍向城外逃去。


    當兩人終於逃到郊外安全的地方時,弗丁這才發現在關押期間身體與精神都飽受屈辱折磨的伊崔格已是奄奄一息。 憤怒,悲傷,幾乎絕望的聖騎士舉著顫抖的雙手向天空無力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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