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的積水,經過數天的蒸發,早已幹得差不多了。 此時,隻剩下一些濕軟的感覺,但踩上去並不泥濘。 但是,在牛頭人重步兵們那沉重的金屬戰靴與那驚人的體重壓迫下,不堪重負的土地還是被擠出了大量的水分,使得這條道路變得有些亮亮的水光反射出來,並且也讓重步兵們的腳步聲更大了一些。


    “呱唧……呱唧……”的水聲不斷的重複著,在牛頭人步兵們的隊伍中連成一片。 隻要看著這條由重步兵們形成的鋼鐵洪流,就會感到他們那強晃悠裏的身軀所蘊含著的力量,這是一股令人震撼的力量。 同為重步兵,隻有牛頭人的這個兵種會被劃分為5階,而其他種族最高的也不過是人類的十字軍戰士以及獸人的咆哮者了——這兩個重步兵的兵種都是4階的。


    那名騎著科多獸重甲騎士,在被陳真一頓真真假假連誇帶捧的言語給忽悠蒙了,要不是軍階相差太大,也許他當場就要跟陳真拜個把子也說不定呢!然後就在陳真的馬屁攻勢下遠暈乎乎的走掉了,並且拍著胸脯跟陳真說,他會幫忙跟他的上司解釋的……


    可想而之,陳真的忽悠大法究竟有多麽犀利了。


    “沒看出來啊,陳真,你拍起馬屁來真是……真是怎麽說呢?太tmd神奇了吧你?神奇四俠沒找你拍可真浪費了呢。 ”大寶一臉驚訝的看著陳真,而且別說大寶。 就連牛倌還有餅幹他們這幫人都對陳真有股刮目相看地意思。 ,


    牛倌也搖著頭,很驚訝的說:“真是……真沒想到,陳真啊陳真,你居然也會這樣……早知道我就帶你去公關了!丫的居然這麽有天賦……你說!你丫是不是天生就這樣?剛進入我們團隊的時候還在裝純潔呢……跟餅幹似的。 ”


    “你說什麽?”餅幹原本還聽得一臉笑意,但聽到牛倌那句“跟餅幹似的”之後,伸手就要去拽牛倌的耳朵。 想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牛倌既然敢說,他當然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了。 一下子就像兔子一樣跳得老遠,躲開了來自餅幹地攻擊,然後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嘛!陳真是裝純潔,你是裝淑女……你想想你以前什麽樣?現在呢?撕破偽裝了吧你?哈哈……”


    顯然在經受過剛才那次擔驚受怕之後,牛倌現在一下子去了一個大負擔,心情自然就好了起來了,也有心情跟自己地隊友開玩笑了。


    看著牛倌哈哈大笑著被餅幹追殺。 然後打了個滿臉桃花開,陳真撓了撓頭,跟大寶說:“似乎……我被無視了?”


    “恩。 ”大寶用力的點點頭。


    陳真聳聳肩,哈哈一笑,然後開始思考牛倌之前所說的事情。


    是啊,最近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我的變化居然這麽大啊?陳真索性躺在科多獸那寬闊的後背上,雙手墊在腦袋下麵,看著那藍藍的天與懶懶地雲。 慢慢的回憶起一年多以前的自己。


    不知不覺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有兩年了,也許在解決掉天災軍團的問題之後,他在這個世界種的年齡就會上升到兩歲了。 想想現在的自己與一年多以前的自己,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樣!不得不說,環境以及心情對於一個人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


    以前。 陳真一直以為自己天生就是個悶葫蘆,冷酷無情,整天板著一副死人臉。 但是,隨著進入這個世界中地時間慢慢的變長,陳真忽然發現,自己在這一年多之中訴說的話,居然比之前所有的生命中所說的加起來還要多!


    而且……陳真在這個世界中放聲大笑的次數,甚至要超過他以前無數倍!在以前那漫長地生命中,陳真笑過的次數居然能令他記憶猶新!就連當時的對話是什麽樣的,陳真都能準確的記住每一個單詞!可想而之他之前的生命是多麽的乏味。 無聊了。


    在原來的人生中。 一隻手就能數過來的笑容,進入這個世界之後。 卻變成了數不勝數……從早晨到現在,陳真已經笑過幾次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所有的笑容都匯聚為一個感覺:溫馨。


    對,就是這麽個很小資地字眼,讓陳真地胸中流淌過一陣陣暖流……再想想他剛才拚命拍馬屁的樣子,陳真自己都覺得好笑。 不知什麽時候,陳真學會了放下身段……不知什麽時候,他學會了如何與人相處……


    而且,在這個團隊中,他學會地還有很多很多。 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特別是在大寶這個麽大毒瘤的影響下,陳真變得世故了很多,圓滑了很多,甚至開口就能吐出一串串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令人害臊臉紅的話,之後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坦然道謝,隻為了對方狠狠的罵了自己幾句?


    這……


    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陳真自己都對他以前的記憶有種陌生感。 哎,可以說,以前那漫長的生命,都是白活了,全部加在一起,都沒有他者一年多以來的時間精彩!當然,僅僅是精彩而已,要說驚險,這個沒有死亡的世界,還差得遠呢……


    “想什麽呢?笑得那麽**蕩?”大寶湊了過來,看到陳真臉上俺古怪的表情之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想我之前的樣子呢……你還記得嗎?我剛剛加入咱們行會時的樣子?”陳真嗬嗬的笑著問道。


    “神經病吧你……怎麽突然回憶起來了?你還沒到七老八十呢吧?”大寶搖搖頭,對於陳真的問題。 他感到很費解,“你怎麽了?**了?p眼癢了?還是籃子(要和諧=。 =)刺撓?”大寶一本正經地問出幾個非常**蕩的問題。


    說實話,由於陳真的加入,大寶的語言也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豐富了不少——有對手才有進步嘛,之前他都屬於所向無敵的類型,而現在,陳真雖然噴不過他。 但多少也有點反抗餘地,偶有大寶狀態不好的時候。 還真能翻盤呢!


    而牛倌他們這些嘴皮子不夠利索地,可就倒了大黴了,被迫跟在陳真與大寶的身後,體驗了曖昧風,惡心風,**蕩風,**賤風……而至於什麽不要臉戰術。 背背山,拖後腿、拉下水等等語言技巧地轟炸下,整個團隊都被熏陶得**蕩了起來。


    “是啊,等你給我止癢呢。 ”陳真聳聳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麽一句**賤到家的話。


    “賤人!老子沒帶套子……你丫的有性病!”大寶哼了一聲。


    “還不是你傳染的?現在跟我整清高的?”陳真罵道,“之前沒搞上手的時候你親愛地叫得那麽歡實……親愛的,難道你不愛我了嗎?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嘔……哥們,我覺得有點惡心了……就此打住好不好?”大寶摸了摸自己的胃。 “本來今天肚子就不太好……噗……噗噗噗……嗝咕咕……爽!!”大寶說著說著,就連續放了幾個響屁,然後狠狠的打了個氣嗝,那聲音實在是有點惡心。


    “丫滾開!”陳真騰的就坐起來了,“你故意的吧?”


    大寶一臉得意:“嘿嘿……哥們在少林寺練過!真傳大弟子!法號我不能!”


    這句話得解釋解釋,豬八戒法號是悟能。 悟又與吾同音,所以大寶將“悟能”歪解為“吾能”,這才有了“我不能”這個法號。


    “在少林寺……練放屁?”陳真好奇的問道。


    “你放屁!我這叫吐納……”大寶狠狠地鄙視了陳真一翻,那眼神好像在看土掉渣的土包子似的。


    “丫放屁吧就!你用p眼吐納啊?”陳真不信。


    “噗噗噗……”大寶又放了一陣屁,然後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誒?不對啊,不舉大師,你那句不是叫阿咪拖啵的嗎?怎麽改了?”陳真好奇的問道。


    大寶法相莊嚴的輕輕側過頭來,表情很是飄忽地問道:“這位石豬,您好,不敢請教……不舉大師是哪位?”


    “您的法號不是叫我不能嗎?那不就是不舉嘍?”陳真湊趣的問道。


    大寶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 很訝異的說道:“無量天尊……石豬。 您不可人道了?那可真是幸運中的大幸也……出家人不打誑語,石豬。 您趕緊死了去吧,無量……阿咪拖啵…………”大寶的那個“啵”字拖著長音,顯得格外的**蕩。


    陳真歎了口氣:“不舉大師,那些枝節末葉就讓他隨風去吧……倒是您的那句阿彌陀佛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不知您能否再給我講解一下如何?”


    “無量天尊!既然為兄我道法自然,為你講講佛經倒也無妨。 ”大寶寶相莊嚴,很嚴肅的說道:“所謂阿彌陀佛(阿咪拖啵)就是……阿拉地咪咪,要拖了再啵地意思。 ”


    “大師高見!高見!哈哈哈哈……一翻金玉良言實令吾等毛瑟頓開,茅塞頓開啊!哇~哈~哈~哈~哈~”陳真做捋胡子狀放聲大笑。


    “笑個jj,丫的傻逼吧你?還茅塞頓開,茅廁開了沒有?”大寶突然翻臉,陳真也是臉色一變。 眼看著兩人之間地戰爭就要爆發的時候……


    牛倌突然一聲暴喝。


    “停——!”


    眼看著兩人唱了半天大戲,牛倌摸了摸笑得生疼的肚子,也對兩人感到頭痛不已……不說大寶了,他就是那個死樣子,但不知什麽時候陳真怎麽也變得這麽沒溜了呢?這可真是家門不幸啊!


    “趕路!”牛倌冷著臉,蹦出這麽兩個字。 隨後整個團隊就靜了下來。 陳真和大寶像小孩子似的互相瞪著眼睛,使勁扮鬼臉,但卻聽話地不出聲了……整個團隊中,也隻有冷下臉來的牛倌能夠鎮得住這倆皮的跟猴子似的隊員了。


    當然的,安靜下來的隻是陳真與大寶,而其他的隊員,也在一邊偷偷地撿笑。 就連隻留給眾人一個背影的牛倌,都在另外一邊玩味著愛笑愛鬧地兩人:“阿咪拖啵……嗬嗬。 ”牛倌微微的搖搖頭。 也是無奈的笑了。


    前方的路,還很遙遠,要從幽暗城趕到聖光之願禮拜堂的話,大約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路要走,而那群騎士們,他們可就快要到地方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時間差。 整個艾澤拉斯大陸上的勢力格局就要突然被打破了也說不定呢。


    ……


    “嘚嘚嘚”地馬蹄聲,好像狂風驟雨一般的在這片東瘟疫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滾過,滴著風雷之勢,向著西方狂奔。 雖然由於要保持坐騎的體力,走一段時間就要歇一歇,以保證坐騎在隨時都會到來的遭遇戰中能保持良好的狀態,但是老弗丁所組織的新白銀之手騎士團,還是以一個比較快的速度緩緩地向著聖光之願禮拜堂的的方向前進著。


    他們並不知道。 在聖光之願禮拜堂陷落的時候,有一部分銀色黎明的成員逃了出來,一部分跑到提爾之手體型,而剩下的人也分成兩部分,分別向聯盟與部落這艾澤拉斯大陸上最強大地兩個陣營求援而去,並且得到了兩大陣營的全力支持……


    對於白銀之手的那些騎士來說。 在新白銀之手騎士團成立的時候,他們正在被為圍攻中呢,消息很是閉塞,根本就無從知道老弗丁他們的隊伍,要不然首先求援的名單中,一定會把新白銀之手騎士團放在第一位。


    其實說來也不怪他們,老弗丁有心重新建立白銀之手騎士團的事情,就連風暴城都沒得到消息!要知道白銀之手騎士團的這些成員,可都是隱居在風暴城這個相近現存的唯一一個人類勢力當中了,有的甚至還在風暴城衛隊中擔任了職務。


    可想而之。 想要在風暴城地那些官僚地眼皮敵襲抽走如此多的精銳部隊。 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地!


    但是,經曆過那麽多年的挫折之後。 重新找回了自己力量的老弗丁,此時也變得圓滑了許多,特別是在這些強大的本土勢力麵前。 而老弗丁的策略也不是很複雜,就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概括了:“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 ”


    憑借著這個簡單到暴的方針與那些老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成員們的支持,再加行上老弗丁以前的聲望,新白銀之手騎士團居然就這麽順利的重新成立起來了!其中的成員有提裏奧*弗丁以前的老部下,老部下的兒子、仆人,隱居的白銀騎士,還有那些跟這些隱居的聖騎士們有著師徒關係或者來往的中興代聖騎士們……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連老弗丁自己都沒想到,他的這次振臂一呼,居然就集結到了如此眾多的精英!還是他特意淘汰掉了一些過於年輕、沒有戰爭經驗或者上升空間很大,但目前的戰鬥技能卻還並不出色的騎士之後,還留下了這麽三百人規模的騎士團!


    當然,那些暫時被淘汰下來的騎士們,老弗丁也並沒有舍棄他們,而是將他們集結到了一起,成立了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後備部隊。


    而事實也證明了,老弗丁的態度是正確的。 在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將戰士送到戰場上,那簡直就跟草菅人命沒有任何區別!也正是因為老弗丁精挑細選的態度與他那老道的經驗與精巧的指揮相結合,這才達成了現在這個令人驚訝的戰績……


    累計擊殺低階亡靈40個團隊,高階亡靈也超過了4個團隊,並且自身無一傷亡!!


    如此耀眼的成績,相信也能說明了老弗丁那精兵策略的正確性。


    其實,老弗丁之所以執行這個精兵的策略,主要還是因為看到了牛倌他們團隊的強大,然後才受到了啟發,在最後才堅定了要精兵作為突破口。 畢竟,以實際情況來說,無論是聯盟還是部落,他們的實力就算再強大,也根本無法與戰爭潛力近乎於無窮大的,天災軍團相提並論!不說別的,就說天災軍團能夠以戰養戰,就算是對半的損失,人家隻要輕輕鬆鬆的一個魔法,就能從戰士們的屍體中得到補充,然後又變成一個完整的軍團!


    其實正是因為這一點,天災軍團才會數次差點獲得了戰役的勝利,要不是一些特殊情況的出現(阿爾薩斯幹掉了克爾蘇加德),也許上次戰爭的時候,整個艾澤拉斯上的戰鬥就都要失敗了也說不定呢!


    但是,陳真他們這些冒險者的策略,卻讓老弗丁看到了一條勝利的曙光!精兵,也就意意味著傷亡要小得多,而己方沒有傷亡的話,天災軍團也就不可能從己方士兵的屍體中得到補給,也就無法在執行以戰養戰的策略了,也許,正是因為這些冒險者的出現,這個個艾澤拉斯大陸才有了新的生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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