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種隻用來鍛煉肉體的東西成效太慢,更何況劍是很簡單的武器。”燭烈轉身向場外行去,丟下一句很不在意的話語。令得寒蕭淵雷瞳微微閃爍。


    “沒錯,劍是很容易使用的武器!”燭烈隻感到身後傳來一陣寒風。顯然是有人抽劍而起。


    錘煉的警惕令他瞬間轉身,手中也出現了白日所用的君劍噬烈,重重迎上了寒蕭淵單鋒重劍的劍鋒!


    “鐺!”但是前者手中看似笨拙的巨劍,卻很輕鬆的挑開燭烈手中奇劍,讓它在一陣劍鳴中斜刺在一尊白色石像。


    手中巨劍遙遙指向燭烈,僅僅隻動用肉體力量的他喃言。


    “但是,會用劍的人中,也分高下!”手中丈長的寬身越劍被他單掌揮舞如臂,最終刺入身側地麵。


    “隻依靠武靈的武者,終究不是強大的武者!”一陣純粹的劍氣散開,無聲間劃破燭烈臉頰。


    令燭烈感到一股濃重的劍意壓迫襲來,絕不是自己平日大開大合,毫無目地的橫豎劈斬可比,令他感到一股劍中之王的氣息散發!若是在戰鬥中有這股氣勢輔助,無論是怎樣的對手,也會受到一定的壓製。


    這種氣勢,這種玄奧的劍法,都遠非燭烈可比。


    “哼,如果這種無法取到關鍵一擊的劍術能夠再十招內擊敗我,我就彌補這一方麵的缺陷!”盡管內心已經默許寒蕭淵的劍法,不過燭烈則認為,在這個武者世界中,劍法隻會被靈術所全麵壓製!


    “可以。”無聲攀住手中雷紋越劍。


    寒蕭淵身形卻瞬間消失原地,此時燭烈方才將手中被彈飛的利劍拿在手中。


    隻感到一陣寒光晃花了自己的眼睛,冰冷的勁風就夾雜鐵器的寒腥衝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提起身軀內的武靈。


    “好快!”心中隻來得及低呼一聲,燭烈已放下手中的利刃。


    沉重利刃就已經從身後架在自己的頸部,散發陣陣冰冷。


    一招都沒有結束的時間,就已經落敗,快的乃至於讓他連催動武靈的時間都沒有。


    “你手中的重劍明明比我的還要笨重寬大……”燭烈遲疑道。


    “因為我對於自己手中的劍,了解比你更深。”寒蕭淵沉聲說道,“準備打基礎了嗎?可能會有些苦。”


    “教我劍法。”燭烈回答。


    他清楚自己手中的劍是九州神土中最強的利劍之一,但是顯然,今天是自己的魯莽和令它蒙羞,連劍都沒有時間揮出。


    “劍的奧秘無非就是兩個字,多練。”


    “如果你能連續接我十五個回合,在不久後的靈選大會上就差不多了。”對於接自己十五擊這個話題,寒蕭淵很是平靜。不過,也隻有和強者真正打過一架的人方可知曉,他們即便是肉體上的一擊,就足以讓對手重傷乃至喪命,又更何況十五招?


    燭烈此時方才知曉,為何前者會將自己帶到這諾大的習武場,原來,正是為了給自己的某一個弱項補缺!


    無論是焱羽修,還是這個寒蕭淵,對於自己的寄托都很深。


    “不過是十五招而已,我燭烈又怎麽做不到!”身形一橫,少年轉而緊握手中重劍,在空氣中滑過一道赤痕,足踏堅硬的百石地麵,武靈自渾身催動,遙遙向寒蕭淵劈斬而下!


    “嘭!”卻被瞬間擊退,倒搽數十米方才止下身形。


    “隻重聲勢,空檔若是露給對手,是很致命的問題。”雙臂抱胸,寒蕭淵似乎懶得抓住手邊重劍,機械般的評價道。


    “再來!”抹下嘴角的血絲,燭烈戰意不減反增,雙掌執劍,再度衝掠而來。


    卻被一隻很不留情的腳踹在胸口,倒飛而出,手中劍第二次插入石像。


    “你出腳偷襲!”


    “戰鬥中,要提防的可不僅僅是對手手中的劍,人類是可以將任何東西變成殺人利器的生物!”寒蕭淵沒有理睬少年的不滿,平靜回答。


    “哼!”帶著一腔的怒氣,燭烈再度襲來。


    被擊飛,再來,再飛,如此往複此夜……


    至於白日,則直接趴在藥閣,將昨夜留下的一些皮外瘀傷抹除,恢複戰力,擁有不菲塔靈的少年連修煉的作弊器,墨家引靈塔都沒有心思去了,有的,隻有為接下那個人的十五招攻擊。


    無論是白天黑夜,二人都聚集在那個被暫封為單人使用的戰鬥場內,一個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從容平靜,而燭烈,則完全陷入到了一種拚命的狀態,自己流下的鮮血,連身上的玉璽都沾上了不少。


    這就是燭烈,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不足,那就不會繼續容忍自己的弱點存在,轉而會拚盡一切力量去彌補一切。


    時間悄然流逝,而少年在那柄巨劍下也支撐的越久,從阻擋的第一個回合開始,到最後的十五回合。


    以至於目前的回合。


    “第二十一個回合……”沉重的烈日之下,寒蕭淵平靜低語,手中巨劍收回容物的靈紋戒中。


    “比我當初的成績都要好上六個回合,你很有潛力,也很拚命。”為這個少年十五天取得的成績感到駭然。


    比起悟性和天賦,更多的是那種讓汗水流的比血還多的拚勁!


    燭烈不顧渾身上下血夾雜汗水流下,蟄的傷口發出陣陣烈痛之意,但是他還笑得出來,手掌一把握住身前直刺的利劍。


    “既然我隻用了一半的時間就達到了要求,那麽我倒是想要問一問。”燭烈徐徐起身,依舊清明的黑瞳看向寒蕭淵,道。


    “墨榜中有一個比你強大的武者,為什麽他消失了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取代他的位置?”


    燭烈所問的,當然就是是排名比起寒蕭淵要強上一線的墨榜第三位,寒蕭默。聽名姓和寒蕭淵顯然有些血親的關係。


    不過根據赤離所說的話,這個叫做寒蕭默的墨榜強者三年前就已經戰死了,但是死於誰手卻沒有告訴燭烈。


    而墨榜的第三位強者實際上已經消失,他不知道寒蕭淵為何會幫一個已死之人留住墨榜第三的排名。


    “看得出來,你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雷瞳波動一瞬,寒蕭淵很快恢複麵容,向這個比自己略低上一屆的少年說道。


    “對於自己的哥哥充滿敬重,這是個好的弟弟。”燭烈答。


    “你是第一個敢問這件事的人,不過我並不建議將自己不光輝的過去說出來。”寒蕭淵回憶了那些準備忘卻的事情。


    “說吧,你是個很有耐心教人的學長,相信會成為一個好導師。”燭烈道。


    “可惜我不是個好弟弟。”寒蕭淵眼中帶著掩飾不了的悔恨,指骨無聲握起。


    空氣中的寂靜擴大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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