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靈魄強者……”此言一出。


    當即令得眾鏢師從獲救的喜悅中脫離出來,陷入對於年輕強者的由衷讚歎之中。


    “這麽年輕的強者……”


    種種的一切讚歎令燭烈不知該如何麵對,在沒有人解局的狀況中,也隻能任人搶去話頭。


    “多謝你今日的搭救之恩,我是幽虛州寒影鏢局的鏢師之一,請問你是何人?”好在最終韓澤的一番問語令得燭烈解圍。


    “沒必要一口一個強者的叫我,叫我燭烈就可以了,這次來搭救你們隻是想問個路,從哪裏走可以順利到達幽虛州?”燭烈很是直白的說道,最後不忘坦白道。


    “我沒有準備地圖,所以已經在沙漠裏周旋將近一個月了。”


    此言一出,險些令一些稍稍沒有定力的鏢員栽倒,這就是堂堂靈魄強者?整個幽虛沙漠雖大,不過對於這種可控靈禦空日行千裏的強者隻是一陣較遠的路程罷了,可目前這個翻手間救下整個鏢隊的青年,竟因為荒唐的迷路而被迫困在荒漠,這無疑讓人有些頭大。


    其實以燭烈的速度,最多十日就能抵達幽虛州,但正因為自己迷路的緣故,方才在這荒漠之中滯留半月之多,還未找到方向,而這一次救助韓澤等人也自然有些尋球幫助的成分在內。


    “好吧,燭烈先生真是幽默,不過你既然擊退了費落便是於我寒影鏢局有恩,正好我們也要趕回寒影鏢局,不妨一起上路。”韓澤提議,畢竟此時的鏢隊遭到重創,如果能夠多上一位靈魄境中期強者護航,隻要不被那個人盯上都會想幹無事。


    “不勝感激嘍。”燭烈說道,雖然隱隱發覺韓澤柳眉中透著些許擔憂氣息,不過一想到能離開這個要命的沙漠,燭烈還是沒有過多猶豫,也樂意驅逐一些阻礙進程的盜匪。


    不過另一位顯然也是鏢師的少女對自己的印象似乎並不怎樣,她和韓澤眉宇有些相像,二人顯然是姐妹關係,隻是她是在場唯一流露出對燭烈厭惡的一人,冷哼道。


    “靈魄強者又怎麽了!到頭來還不是給我們亂上添亂,你今天殺了費落是當了英雄,可是你知道他是誰的人嗎!”


    皮裙少女顯然是直性子,沒有阻止自己心中所想,當即道,令得燭烈微微動容,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在後者眼中竟是這樣不堪。好在韓澤前來阻攔,示意自己的妹妹停口,麵露歉意。


    “抱歉,這是我們的妹妹韓浸,她有時說話太過傷人,沒必要放在心裏去。”


    原本這番精於討好的話語足以讓任何人失去繼續打聽的心思,不過燭烈還是從韓浸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到某些危機,進而追問。


    “既然你說我把事情搞亂了,那麽我問你,那個叫做費落的盜匪莫非身後還有更為強大的勢力?”


    “費落那家夥本身就是一個嘍囉,隻是梵音手底下的一個小角色而已,你目前不僅要害死自己,我們也逃不掉了!”


    獲得了燭烈的認可,韓浸更是止不住的說道,皙白俏臉之上透出惶恐的情緒。


    對於這個叫做梵音的女人,燭烈倒也有所聽聞。


    在整個幽虛荒漠中令小兒聞聲止啼的流沙沙匪團,正是這個女人創建,此人實力早已在數年前就到達靈魄境中期,乃是真正的武道強者,而且憑借和銷蝕府的交好,得到銷蝕府的暗中幫助勢力大漲,所以在這幽虛荒漠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而如今以雙修之術的進境之快,她在這靈魄中期都絕非弱手。


    想不到今天自己打抱不平,竟然招惹了這樣一個難纏的對手!


    此時全場人都在等待燭烈的定奪,因為他們知道,以梵音實力的可怕,足以將多數臨時組建的盟友嚇退,而先前韓澤等人對於對手實力的隱瞞,也是擔心燭烈被這等凶名所嚇走,但如今經由性子直白的韓浸道出實言,眾人也已準備燭烈意料中那樣退出盟友,畢竟若是沒有燭烈的出手,恐怕他們也無法活到現在。


    “原本隻是想找卷地圖的誰料牽出這樣的麻煩,不過這麻煩既然是我引出來的,看來就隻讓我把它解決了。”


    不多久的沉默,燭烈便已表明自己的態度,倒是極為爽朗地說道。


    這番看似平常的話語卻令眾人隱隱感動,因為他們知道,若不是燭烈先前的出手,他們已經無人能站著說話,而此時主動將所有罪過都推到自己身上,這番舉措,無疑令眾人感動異常。


    而先前對燭烈抱有誤解的韓浸也是微微觸動,顯然被燭烈這般看似不應該的舉措震驚。


    登上數十丈巨大的駝獸,燭烈伴隨韓澤眾人開始向著這幽虛州趕往,接下來就希望自己的運氣好上一點,不要被梵音本人碰到他們。


    ……


    另一麵,一方異常輝煌的殿堂在沙漠中由可怕的財力創建,其中即便是自家人的沙匪們也沒了往日的猖獗,一個個洗耳恭聽,即便這大殿中央的身影似乎沒有一絲力量,但也隻有身邊人才知曉,這個誘惑異常的女人,她的手段!


    此人便是梵音,隻見一席異常寬大的寶座之上,身著鬆寬紫裘的中年女人慵懶倚於其上,一雙令與之對視者皆會受到媚術影響的眼眸,流轉間風情萬種,就連聲音也是透著十足的魅惑之氣,足以令定力稍差者顯出醜態。


    “我聽說費落那小子栽了,他可是我手下的人,能殺他的人怕是不多吧?”悠悠正起身來,梵音問道。習慣這些血腥的沙匪統領盯著地麵。


    “聽說是一個叫燭烈的小子,十七八歲,各路的兄弟對付他的時候沒少吃癟……”一位形態幹老的老者說道。


    但卻引起了梵音的注意,她和銷蝕府的人有些勾當,這個燭烈已經被銷蝕府大少府幽策視為眼中釘,如今竟然敢向幽虛州,銷蝕府的大本營靠近,若是能夠把他抓來獻給幽策,恐怕自己日後在這幽虛州的地位上也會得到極大提高。


    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敢拿消遣的話來應付自己。


    “說的既然是真的,那就通知其它上千路沙匪,告訴我這小子的蹤跡,辦砸了你們自己看,今夜,抓條大魚。”


    依舊是悠悠的說道,不過身後這些刀尖上舔血的沙匪卻如蒙大赦,各各弓身退離此地。其中一位相對年輕的頭領,卻被遙遙的叫住。


    “你留下來今晚陪我,我的修行到了瓶頸,嗬,今夜就要靠你來有所突破了。”看似情意纏綿的一番話,卻令得其餘人皆是離開此地,連這位剛剛還在一共兄弟相稱的同伴都不敢看一眼。


    “大當家,小的不想死,不想……”此地,隻留下一道她梵音今天的“供奉”,而這位首領卻已被所有的死亡包裹,他自然知道,從前的那些人是怎樣消失的……


    “欸,我可聽說你早有謀反之心,本就要處死,倒不如最後與我纏綿一番助我一臂之力呢。”


    梵音雖是這般說道,但是指甲異常修長的纖掌在攀上後者的脖頸之時,便已然將麻醉神識的毒素注入,陡然握下,鮮血噴濺間,將這女人病態的臉濺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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