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長著不少的樹木,雲若歸與樓清風下落的時候被不少的樹枝掛到,兩人的身上都出現了不少的傷痕。但是也正是因為樹枝的阻擋,所以兩個人下落的速度也漸漸的緩了下來,一路向下,樓清風抱著雲若歸,反倒是讓雲若歸身上的傷痕沒有那麽多。


    落在最後一根粗大的樹枝的時候,樓清風被攔了一下腰,雲若歸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悶哼,但是都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兩個人就直接落在了地上,雲若歸雖然在樓清風的懷裏,但是也麽好到哪裏去,這一撞,隻讓她覺得喉頭湧出一股鮮血的腥味,但是她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等到她緩了緩,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下的人早已暈了過去。


    雲若歸當即臉色一沉,趕緊從樓清風的懷裏掙出來,可是沒想到樓清風居然抱的這麽緊,雲若歸第一下還沒有完全掙脫,明明已經昏迷過去了,沒想到還是這樣的固執。


    雲若歸歎了一聲,有利用巧勁掙紮了一下,開口說:“再不放手你就不用治了!”


    冷冷的帶著一絲怒氣的聲音傳出,過了一會兒,樓清風哈真是自覺的放開了雲若歸,雲若歸倒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樓清風雖然暈了過去,但是還是有一丁點意識的,雲若歸從樓清風的懷中爬了起來,半跪在邊上,把指尖搭在樓清風的手腕上,把了把脈。


    隻是這一把脈,雲若歸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要是外在的傷勢還好說,但是這內裏的傷勢卻是難以修養,方才她都險些吐血,直接落下來的樓清風陳傷勢更重,雲若歸從身上摸了摸,好在帶在身上的藥包還沒有散,她將藥包打開來,直接塞了一顆藥丸在自己嘴裏,又塞了一顆在樓清風的嘴裏。


    藥丸很小,入口即化,雲若歸呼吸裏幾次便覺得那股腥甜的感覺漸漸散了去,算是控製了一下,雲若歸才不會愚蠢的覺得這一顆藥丸就能夠控製兩個人現在的傷勢。


    這裏麵的傷要好好養才是,雲若歸看了一眼身邊的樓清風,臉色稍微紅潤了一點,沒有雲若歸第一眼看的時候那麽蒼白,雲若歸這才滿意了許多,轉而把視線落在了樓清風的身上。


    比起雲若歸的傷痕,樓清風的傷不知道多了多少,嚴重了多少,額頭上有一塊傷痕,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雖說不多,但是看上去還是血肉模糊的,很是滲人。


    雲若歸拿出藥瓶來,倒出來一點點透明的液體,將樓清風傷口上的灰塵處理幹淨之後,這才撕了中衣的裙擺,將樓清風這點傷口包紮了下來。


    不過這張臉還真是沒有受到什麽損害,出了這一塊傷痕,其餘的地方還是原來那麽的白皙幹淨,樓清風正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讓雲若歸都有些嫉妒了,高挺的鼻梁,刀刻般的五官。


    雲若歸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兩個人雲起倒是好,落下來的時候,身下是柔軟的草地,這裏是一處斜坡,兩人落下來的時候翻滾了一些,好在沒有撞到任何石頭,隻是想到哪攔腰的樹木,雲若歸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仔細幫樓清風看看。


    這剛剛想完,雲若歸就開始上手了,她把手伸向了樓清風的衣襟,忍了忍,最終還是將手放在了樓清風的腰帶上,將腰帶解開,樓清風的衣襟便鬆散了一些,又解掉幾個帶子,雲若歸便把他的外衣扒了,沒有停手,中衣和裏衣都被雲若歸被扒光了。


    雖說雲若穀為人治病,看過的身體已經不少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居然有一點口幹舌燥的感覺,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有一些發燙,她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才就將視線落在了樓清風的身上。


    正麵好好,沒什麽傷痕,也許是因為把雲若歸抱在懷裏的原因,雲若歸歎了一口氣,把他手臂上的傷痕處理了,隻是沒多一會兒,雲若歸的臉色就變了變,這血腥味越來越濃,而且是從樓清風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手臂上的傷痕沒有這麽嚴重,難道是……?


    雲若歸趕緊將樓清風翻了過來,一眼看去,樓清風的腰上有一條大長的口子,肯定是被樹枝攔了一下的時候被樹樁刮傷的,傷口深不深倒是不知道,但是一條長長的傷口斜著幾乎劃過了整個後腰處,雲若歸的臉色當即就有一些發冷,鮮血不斷的往外流雲若歸趕緊幫他清理了一些傷口上沾著的砂礫,雜草,木屑之類的,動手的時候,樓清風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雲若歸皺了皺眉頭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那傷口肯定不是很淺,用藥水清理完了之後,雲若歸摸出一包藥粉,往傷口上撒了撒,原本留著血液的傷口立刻就停了下來,雲若歸將整個中衣的裙擺都撕了下來,艱難的繞過樓清風腹部一圈,等到完全纏好的時候,樓清風的大半個上半身都被白布條給包了起來,看上去倒像是傷的更嚴重,雲若歸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全身都是汗水,體力活果然不是那麽好幹的。


    但是好在樓清風的腿沒有什麽問題,沒有摔斷也沒有特別嚴重的刮傷,也算是老天有眼,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有死,雲若歸抬頭看了一眼,幾乎看不到崖頂,明明打獵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倒是反應過來了,兩人是掉在了穀裏。這地方深的很,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還真是不好出去,雲若歸冷著臉,她已經猜出來是哪些人做的,這一次隻要他們兩個或者回去,雲若歸必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惡狠狠的想完,雲若歸也累了,到底身上還受著傷,雖說沒有樓清風那麽嚴重,但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也不少,落下來不是在水裏,震動還是很大的,她現在都覺得腦袋有一點昏昏沉沉的,她幹脆也在樓清風的身邊躺了下來,她抬頭看著天,很藍,沒有幾朵雲,今天不會下雨,真是老天保佑,這山裏下雨後晚上會很冷很冷,柴火也升不起來,所以在山裏的人很忌諱下雨。


    雲若歸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不知不覺的身體有一些暖意越來暈暖,她熱的有些出汗,緩緩的醒來入目的便是火堆,雲若歸睜開眼眨巴了兩下,就看到了麵前的火堆,樓清風坐在火堆旁戳了戳樹枝,讓火燒的更旺了一些。


    “你怎麽起來了,腰上的傷好了!”帶著一絲怒氣,雲若歸開口說道。


    她給樓清風綁完傷口之後便用衣服把他的身體蓋了起來,但是現在樓清風的身上還是沒有穿衣服,能夠看見精壯的胸膛,下麵雖然被布條擋住了,但是因為纏的緊,還可以看到很清楚的弧度,就算是已經入夜,在這昏黃的火光旁邊居然是說不出的誘惑,雲若歸趕緊收回了視線。


    “還沒,但是不生火夜裏不安全。”樓清風說道。


    雲若歸抿了抿唇,沒有回答,她也知道山裏的夜不比白天,也許白天是安全的,但是晚上就不同,各種動物都出來了,特別是狼,要是再引來狼,他們兩個能不能應付就難說了,樓清風還有內傷,這個時候不適合用功力。


    雲若歸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沒想到身體突然一軟,她又摔了回去覺得頭更暈了一些,樓清風看著她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走了過來,一靠近樓清風便發現了雲若歸的異常,雖說是靠近火堆,但是她的臉紅得有些異常。


    沒有受到允許,樓清風將手放在了雲若歸的額頭上,這一方,樓清風的臉色便變了,實在是太滾燙了,沒想到雲若歸在這個時候發熱了。


    雲若歸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況,怪不得說話的時候嗓子也有點疼。


    “給我拿藥,吃一顆就好了。”雲若歸不甚在意的說道,這山裏陰冷,睡了這麽長時間,現在的情況她倒是不怎麽意外。


    “在哪?”樓清風問。


    “在我的衣襟裏,有個小瓷瓶,塞子是紅色的。”雲若歸說道,她現在正是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說話都覺得有一些喘。


    樓清風應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拿藥瓶,但是手都已經靠近了雲若歸的衣襟,但是突然又停了下來,雲若歸看著他,樓清風的臉色有一點古怪,他的手正停在她的胸前,這個姿勢看上去還真是不怎麽雅觀,雲若歸抬眼便和樓清風的視線對上了,兩人都是一愣,樓清風的表情更是不自在了一些。


    原本也有一些尷尬的雲若歸此時卻隻覺得有些想笑,她道:“再不拿藥,我等會就燒糊塗了。”


    樓清風一愣,隨後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別過了頭,把指尖伸進了雲若歸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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