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戒指意外的好用呢。”尤裏安端詳著戴在左手大拇指處的紫色寶戒。在璀璨的水晶燈下紫色的寶石散發著鬼魅的光彩,猶如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縱使危險,但是身處絕境的人仍然會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下。


    蠱惑之戒,塞巴斯贈予尤裏安的禮物。塞巴斯說這枚戒指是用小惡魔的眼睛打造的,具有輕微的催眠效果。


    若是被催眠者神情清醒,意誌堅定自然不會中招,但是若是對方意識恍悟,神困心哀猶如站在懸崖的邊上時,這枚戒指就會派上用場,為他人選擇一個“正確”且“合理”的道路。


    接受尤裏安的要求,請求他的庇護。這就是戒指為克裏斯蒂娜選擇的道路。


    尤裏安深深的歎了口氣,就在他將雙手慢慢的攀爬上克裏斯蒂娜柔滑富有彈性的雙峰時,夏洛特卻不合時宜的敲響了尤裏安的房門。


    咚!咚!咚!


    悶重的敲門聲猶如敲響的大鍾般,將克裏斯蒂娜從蠱惑之戒的效果中解放出來。克裏斯蒂娜低頭看見尤裏安的雙手攀在自己的玉峰上時,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推開還沉浸於即將得手的獵物時那份喜悅的尤裏安,隨後落荒而逃。


    雖然沒能當場拿下克裏斯蒂娜讓尤裏安感到頗為可惜,不過並沒有什麽關係,因為在克裏斯蒂娜點頭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就可以注定了,除非若有神明相助,否則她必然無法逃離尤裏安的掌心。


    豎日,尤裏安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教室,他又遲到了。


    但是這次克裏斯蒂娜卻沒有在說教,倒不如說她無法進行說教了,因為現在的她連直視尤裏安的眼睛都做不到,在尤裏安的麵前她已經無可遁逃了,仿佛赤裸著身子,自然會羞怯的低下頭。


    一到休息的時間,克裏斯蒂娜就立刻奪門而出,於尤裏安同處一室,仿佛呼吸都變得濕熱起來。克裏斯蒂娜害羞的無地自容,她甚至無法想象自己曾說過那樣的話。


    “請讓我侍奉您吧,大人。”


    克裏斯蒂娜無法想象,這宛如一個放蕩的**的媚話,竟然從她的口中吐出。昨晚她回到家,懺悔了足有一個小時。


    “真是可愛呢。”尤裏安的眼睛裏印著克裏斯蒂娜羞怯的身影。


    “克裏斯蒂娜老師是個誠懇的信徒嗎?”尤裏安問道。


    唐納德放下了手裏的畫筆,說道:“克裏斯蒂娜每逢安息日就會去教堂禱告,風雨無阻。”


    “克裏斯蒂娜老師是否恪守著主的道?”


    “克裏斯蒂娜老師心地善良,經常救濟窮人,去教堂裏當義工。我從未見過像克裏斯蒂娜老師那般虔誠的人。”


    在尤裏安的詢問下,唐納德將有關克裏斯蒂娜的事情娓娓道來。


    她潔身自好,從未與那位名流傳過緋聞,她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畫布上;她節製,從來不會做奢侈浪費的舉動;她慷慨,將自己的畫拍賣得來的錢都捐贈給了教會與窮人;她勤奮,若非事出有因,絕不會無所事事的庸碌的度過一整天;她溫和,從未有人見過她發過火,她對任何人都溫言細語;她寬容,絕不會憤世嫉俗的出聲抱怨;她謙遜,從不會因為自己取得的成功而驕傲,任何溢美之詞傳入她的耳朵,她總是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


    尤裏安的身上有七種惡:貪婪、嫉妒、色欲、懶惰、憤怒、傲慢、貪食。而對應的七種美德則在克裏斯蒂娜的身上彰顯。


    “你為什麽詢問關於克裏斯蒂娜老師的事情啊?”唐納德好奇的問道。


    “誰讓她是個美人呢?”


    “不可能的!克裏斯蒂娜老師曾發誓守貞,為了侍奉神明。在你之前,有無數的詩人、學者、貴族,他們麵貌英俊,多才多藝,且與你一樣富有權勢、財富,但是無一不頹敗而歸。”


    尤裏安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讓我成為她的神明吧。


    尤裏安目光斜視,與普莉瑪的視線忽然碰撞在了一起,普莉瑪立刻害羞的別過頭,佯裝與別人交談的樣子。


    這個女人會幫助我,讓克裏斯蒂娜對我投懷送抱。


    “什麽,克裏斯蒂娜老師請假了?”


    教室裏一片喧嘩,因為在學生的心中,克裏斯蒂娜是那樣的堅強、可靠,從未請假過一天。


    學生們對於克裏斯蒂娜請假的緣由議論紛紛,而作為此事的罪魁禍首的尤裏安則悠哉的拿著畫筆在畫板上隨意的塗鴉,“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當做了決定就會立馬的行動,這是尤裏安的行事風格,事不宜遲,尤裏安丟下畫筆就出發了。


    獨留下孤零零的畫板和隨意擱置的畫筆,一張白色的畫布上,畫著尤裏安的自畫像,但是作為自畫像而言,形象過於詭異,色彩過於豔麗。


    作為一名知名的天才畫家,克裏斯蒂娜的收入頗豐,但是她卻沒有住在富人區,反而在平民區置了一處房產。


    一幢帶著庭院的兩層小樓。


    在為尤裏安敞開車門後福克納禮貌的拉響了門鈴,鐵欄杆旁的鈴鐺發出了清脆、響亮的聲響。作為車夫的福克納可謂盡責盡職。


    這時一個老婦邁著蹣跚的腳步來到鐵欄門前,問道:“請問您找誰?”


    “請問這是克裏斯蒂娜女士的家嗎?”福克納詢問道。


    “您找我家小姐什麽事情?我是侍奉她的老仆。”


    福克納挪開身子,退至一旁。尤裏安向前一步說道:“您好,我是尤裏安·邁卡維,是克裏斯蒂娜老師的學生。因為今天克裏斯蒂娜老師沒有來學院,所以不免有些擔心,就決定前來探望一下。”


    老婦詫異的說道:“原來您就是尤裏安·邁卡維先生啊。這幾日總能聽見小姐呢喃您的名字。”


    老婦為尤裏安打開鐵欄門,說道:“請您跟我來。”


    老婦走在前頭,忽然頓住了,回首說道:“麻煩您將您的馬車停在別的地方,不然太過招搖了,小姐不喜歡引人注目。”


    尤裏安的馬車的確過於招搖,四匹高大矯健的卡拉讚馬拉著的車廂,黑檀木的車廂上貼著金箔,這輛豪華的馬車出現在這裏的確顯得過於突兀。


    尤裏安對著福克納說道:“你先回去吧,日落後再來接我。”


    尤裏安仰望著正午耀眼的太陽,一個下午的時間足夠了。


    邊走老婦邊碎碎念叨著:“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回事,小姐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就連按時的禱告有時候都會忘記。但是不論老婦我怎麽旁敲側擊,小姐就是不開口。”


    老婦幽然的歎了口氣,主仆兩人相伴十年有餘,可謂感情深厚,克裏斯蒂娜無論是開心還是憂傷的事情都願意與老婦分享亦或者傾訴。


    但是唯有這次,無論老婦想盡了何種辦法,克裏斯蒂娜始終就是不願意開口,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克裏斯蒂娜老師生病了嗎?”


    “沒有,身體好著呢。就是一直悶悶不樂。”


    對於男人而言,有女人為自己憂愁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無論事情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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