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安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潘妮一絲不掛的酮體,動情的**著那猶如起伏的山巒般完美的嬌軀,心中不禁備受感動,神情的詠歎道:“這是天神的傑作!隻有天神那般鬼斧神工的技巧才就造就如此美妙的人兒。那涓涓的溪流,那起伏的山巒,那幽暗的穀地,那無瑕的玉璧,這幅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一直就悄悄的躲藏在我的身旁,我卻毫無察覺,我真恨不得剜去我的眼睛,讓他因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溫柔,尤裏安對待潘妮就好像對待一個精美易碎的白瓷,一塊美麗無暇的玉玨,一張剛剛染出還有餘溫的白紙般,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麽的輕柔。


    潘妮蜷縮在床上,感受著尤裏安指尖的溫度,不禁叮嚶了幾聲,她已經束手就擒。今夜,就在今夜,她已經暗下決定,她將奉獻自己,從此不做作為貧民窟的丫頭,而是作為尤裏安的情婦而重生。


    為了生存,何錯之有?!況且尤裏安豈容他人的拒絕。


    軟玉溫香在懷,尤裏安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僅僅是將潘妮作為一匹絲綢,一塊美玉般,仿佛一個孩子得到了一個新玩具,卻不忍拆開她,破壞她的完整性。


    潘妮猜不透尤裏安的心思,她愈加不安,忍耐著恐懼,不禁黯然道,我已經這麽犧牲了自己,不顧廉恥,但是現在卻連交易的資格都沒有嗎?我的身體就這麽一文不值嗎?!


    潘妮將身子卷縮在一起,腦袋埋在身體裏,小聲的啜泣。


    尤裏安為潘妮輕輕拭去淚水,“從今以後,你屬於我。”果實尚顯青澀,還不夠成熟,尤裏安忍耐著靈魂的饑餓,為潘妮穿上衣服,平捋皺褶的衣角。


    尤裏安牽起潘妮的手,推門走過堂皇的長廊,走下螺旋的樓梯,侍者恭敬的目送著兩人離開,在大門外有一輛馬車在等待。


    “少爺,看來您找到了您想要找到的東西了呢。”塞巴斯打量了一番潘妮,恭祝道。


    尤裏安微微一笑,將局促不安的潘妮推到塞巴斯的身前說道:“我的金絲雀應該有個黃金鑄成的籠子,在裏麵梳理她金色的羽毛。”


    “我明白了。”塞巴斯微微頷首,對潘妮邀請到:“請您上馬車。”


    潘妮忐忑的看了一眼尤裏安,尤裏安回應道:“這是我最為忠實的仆人,不要擔心。”


    潘妮坐上了馬車,塞巴斯對著尤裏安行了一禮後,也鑽入了車廂裏,吩咐了一聲馬車,馬車揮舞著長鞭抽打在馬屁上,馬兒一聲嘶吟隨後疾馳而去。


    尤裏安原地佇立了一會兒,然後登上了自己的馬車,福克納問道:“大人,您打算去呢?”


    “去克裏斯蒂娜小姐家。”


    塞巴斯的微笑有著魔力,就連街道角落裏的乞討者也能從他的微笑裏獲得尊重,在塞巴斯麵前,原本坐立不安的潘妮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潘妮小姐,我們見過幾次呢。”


    “嗯。”


    “我是尤裏安大人的管家,你可以稱呼我為塞巴斯。”


    “我是潘妮。”


    “我聽說過您,您是克裏斯蒂娜女士得以自豪的學生。”


    “請您別這樣說,我讓老師蒙羞了。”一想到老師對自己的關懷,潘妮就想要哭。


    “為什麽您這樣認為呢?”


    “老師希望我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畫家,而我卻做了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我的名聲無關緊要,但是恐怕會辱沒老師的名譽吧。”潘妮黯然的說道。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呢?”


    “因為這始終不是一件光彩、見的人的事情。”


    “請您千萬不要這麽想。”塞巴斯嚴肅的說道。


    塞巴斯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讓潘妮害怕的一驚,以為什麽地方惹怒了塞巴斯,緊張的端正了身子,一臉惶恐。


    “我跟隨在大人的身旁,我接觸過許許多多的貴族,他們流著高貴的血統,卻做著許多令人不齒的事情,他們將像您這般品行高潔的人逼入絕境,讓您舉頭無路,卻又反過來指責您的不是。這是多麽令人憤怒、可恥的事情啊。”塞巴斯憤懣的說道。


    “謝謝您這麽安慰我。”


    “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安慰你,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你不知曉,上流社會有許許多多的齷齪事,廣為人知。就像格拉列家族,當代家主竟然與自己的兒媳通奸,被自己的兒子逮的正著,憤怒之下刺死了自己的父親,現在格拉列家族現在了糾紛的泥潭中,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笑話。”塞巴斯用輕蔑的口吻說道。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對於潘妮而言,那些上流社會的貴族衣著光鮮,象征著神聖不可侵犯,竟然會有這種荒誕的事情。


    “類似的事情還有許多。蒙塔家族的家主在彌留之際,卻發現自己的唯一的子嗣,最為疼愛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種,最終氣絕身亡,蒙塔家族最終血脈斷流絕嗣了。這個有個一百多年的伯爵家族最終就以這種荒誕、滑稽的方式消逝在了曆史中,你說是多麽可笑啊。”


    塞巴斯將上流社會的醜事娓娓道來,一一述說,加之他猶如演講家般出眾的口才,讓懵懂的潘妮驚愕不已,極力的衝擊了她長久以來的印象。


    塞巴斯的將讓潘妮心中對老師的愧疚與負罪感減輕了許多,但是她仍然有些躊躇:“隻是心裏仍然對不起老師。但是我隻不過是不想在讓老師因為我的事情憂心了。”


    潘妮為了不讓克裏斯蒂娜為難於是委身於尤裏安,而克裏斯蒂娜同時也為了保護潘妮不得不聽從於尤裏安,兩者相互為其考慮,這是種偉大的情感,為他人而自我奉獻、犧牲,但是卻白白便宜了尤裏安。


    “克裏斯蒂娜女士如果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這是馬車一個顛簸,倏然停住了。


    “塞巴斯大人,我們這是要去那?”


    “您得打扮合乎身份,才能站在尤裏安大人的身旁。”


    潘妮的身上穿的是平民樸素的粗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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