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哥斯拉


    說實話楊豐也沒有想到劉海寧會把這兩人請出來,他隻是要求找個比較有名的設計師而已,一想到自己的新東方技術學校,居然能由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者來設計,楊豐還是多少有點小虛榮的。至於如何設計,這個他真不懂。


    “最好盡量突出一下咱們〖中〗國的文化,尤其是漢唐時代的風格,近代的元素一概不要。”這貨像個偉人一樣一揮手說道。


    “那有點難度,如果考慮不周的話,很容易被誤認為〖日〗本風格。”梁思成很認真地說道。


    “呃?”


    林徽因忍著笑說道:“我們盡量吧,參考一下現存的唐代建築,再結合現代的技術,應該能夠設計出屬於我們自己的風格。”


    “好好,那一切就拜托二位了。”楊豐趕緊說道。


    就在楊豐帶著梁思成夫妻參觀他的工業園的時候,在數千裏外的吉林山城鎮,一名日軍少佐正一臉壯嚴地跪在地上,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軍刀,外麵的喊殺聲已經越來越近,150毫米重迫擊炮彈的爆炸聲震得整個屋頂都在晃動。


    河本少佐怎麽也想不明白,那些原本隻能靠大刀長矛和他打遊擊的義勇軍,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重機槍和大口徑迫擊炮,他的一個中隊僅僅堅持了一上午,便已經死傷殆盡。


    時間到了,大〖日〗本帝國武士高貴的頭顱,不應該被那些卑賤的支na人砍下,他用鼓勵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渡邊上等兵,心中卻不免有些失落,一個武士的後代卻隻能讓一個掏糞工的兒子來當介錯。


    “渡邊君,拜托了!”河本少佐說道。


    “中。中隊長閣下,您,您請放心!”渡邊哆哆嗦嗦地說。


    河本輕輕歎了口氣。


    “天皇陛下萬歲!”他大喊一聲,猛然把肋差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今年剛滿十八周歲的渡邊哪見過這種場麵,哆哆嗦嗦地舉起軍刀,閉著眼睛大喊一聲。用盡全力一刀劈下。


    呃,劈歪了,軍刀直接卡在了河本少佐的鎖骨上。


    這時候河本的那口氣早就泄了,疼得立刻慘叫一聲。


    “對,對不起,閣下,我再,再試一下。”渡邊滿臉羞愧地說著,好不容易拔出刀。正準備第二次落下,突然一聲槍響,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洞。


    緊接著一個身穿大皮襖,頭戴狗皮帽子的〖中〗國人衝進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軍刀,還沒等渡邊的屍體倒下,就在河本絕望的目光中,如閃電般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把這玩意兒帶走。唐聚五說過,一個〖日〗本佐官的腦袋可以換一門迫擊炮加五十發炮彈。”這名〖中〗國人對後麵的手下說道。


    “哎呀。這唐司令真有本事,居然連大炮都能搞到。”他那名部下一邊撿起河本的腦袋一邊感慨地說。


    “哼,去關內溜了一圈抱上不知道誰的大腿了。”狗皮帽子說道,看起來對唐聚五頗多怨念。


    當楊豐得知唐聚五,王鳳閣,王殿陽三路義勇軍合兵。接連攻下通化和山城鎮,然後將火車站囤積的物資洗劫一空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日〗本人為了察東的對峙,不得不抽調了東北的大部分關東軍,甚至一部分偽軍也開到了熱河。空虛的後方讓這些正在貓冬的抗日武裝,終於得到了好機會。


    不隻是東邊道,整個東北烽煙四起,再加上趁火打劫的土匪,讓留守的日軍疲於奔命,甚至就連安奉鐵路都被鄧鐵梅的遊擊隊給炸斷。


    這些各種各樣或抗日或抱著其他什麽目的的家夥,此前在日軍重兵壓迫下,一個個縮在山林中苦苦支撐,很多連飯都快吃不上了,現在可算出了一口氣。


    “看來這東北抗日武裝還是不少嘛!以前忽略了他們,光老唐一個人玩可不行,就是怎麽聯係上他們呢?要不然一家給他們扔幾門迫擊炮,那肯定還會更熱鬧些。”楊豐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報紙自言自語。


    東北局勢的糜爛和華北中**隊的嚴陣以待,讓〖日〗本人的口風終於軟了下來,新一輪的交涉中,已經不再要求孫殿英部必須撤出多倫了,但卻要求日軍必須在多倫派駐一個外交名義上的觀察團,對這一點光頭佬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了,估計他也對孫殿英惹是生非的行為非常不滿,這樣既可以滿足〖日〗本人,又可以讓孫殿英收斂點,完全符合他的利益,隻是孫殿英不幹了。


    “操,這他瑪讓咱們以後還怎麽做生意?”他特意坐飛機到北平和楊豐研究對策。


    “這倒的確是個麻煩!”楊豐像個陰謀家一樣摸著下巴,慢慢在辦公室裏踱著步子,他也很舍不得搶姐這種好生意,有這項來源他對孫殿英的扶持就可以形成良性循環,沒有這項來源,他就免不了得自己掏錢了。


    “趕緊開始你的整編,把屯墾軍分得越散越好,分得範圍越廣越好,然後你的主力不要動了,挑選一批精銳專門幹這活兒,以後也不要回多倫,就以這些屯墾據點為基地,同時在所有屯墾據點之間架起電話線,然後盯緊〖日〗本人的觀察團,咱們就跟他們玩捉迷藏,過上一段時間如果他們找不到證據,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驅趕他們。”很快他想出一個多少有些無奈的辦法。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孫殿英點點頭說。


    這些對孫殿英是大事,對楊豐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大事,頂多是一件小麻煩,再說他才不信手下慣匪多如牛毛的孫殿英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華北緊張的局勢正在趨向緩和,〖日〗本人大概也明白,不把東北清理幹淨,想圖謀華北多少有點力不從心,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已有的占領區,而不是盲目地開疆拓土。雖然增加了在察東的駐軍,但長城線上卻開始逐步後撤。


    這種情況下楊豐再賴著不走,未免有損自己聲譽,再說他也很希望那些工廠趕緊投產,這樣自己就可以坐等收錢了,至於美國人會不會老老實實向他交專利費。這一點楊豐真不擔心,誰敢違約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遵守合同,把專利再賣給他們的競爭對手,甚至賣給德國人,英國人,法國人,你是願意交錢獲得壟斷地位呢?還是願意自己滿懷希望的工廠,突然多出無數的競爭對手呢?相信誰也不會那麽傻。


    回程還是老規矩,隻是這一次是出現在了海底。鯨魚形狀的小潛艇裏麵裝滿了黃金珠寶,加起來足有兩噸重,楊豐伸著通氣管緩慢向莫桑比克海岸駛去,就在經過春暉丸號沉船位置海域時,這貨被嚇了一跳,一艘美國驅逐艦,一艘〖日〗本護衛艦,還有一艘南非護衛艦。還有一艘澳大利亞護衛艦,正聚集在那裏不知道幹些什麽。


    楊豐沒敢過去打擾人家。如果自己的小潛艇不是噪音太小,再加上外形完全仿鯨魚,而且還是條小鯨魚,估計這時候早被那些主動聲呐,被動聲呐之類的東西發現了,現在他連通氣管也不敢伸了。雖然他那根通氣管比自來水管粗不了多少,但這些家夥的雷達據說都是很厲害的,萬一被盯上就麻煩了。


    楊豐隔著好幾公裏,就小心翼翼地繞開,正好前麵出現一群鯨魚。這家夥就跟在魚群後麵混了過去。


    到達莫桑比克海岸時已經是深夜,找一處混亂的漁船碼頭,小潛艇伸出一堆機械腿,就像隻大螃蟹一樣爬了出來,然後瞬間變形成小廂貨,堂而皇之地駛往彭巴。


    到了以後先找家旅館睡一覺,睡醒以後才趕到金源公司,馮誌剛一見他回來,立刻向他報告了春暉丸號沉沒的不幸消息,楊豐適當地表示了一下驚訝與惋惜,然後很大度的一揮手說道:“不要盯著一點點小小的損失,我們是做大生意的,幾千萬的損失還打不垮我們。”


    “不光是這麽簡單,聽說這次春暉丸不是意外沉沒,而是被某個神秘怪物弄沉的,有人甚至懷疑是傳說中的哥斯拉。”馮誌剛神神秘秘地說。


    “呃?不要瞎說,我們都是成年人,哪能相信這些無稽之談,說不定是〖日〗本船主故意散布,好挽回他們公司的聲譽,還哥斯拉呢!下一步是不是準備把凹凸曼也弄出來?”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不是〖日〗本人,是南非一家沉船打撈公司傳出來的,他們受〖日〗本船東委托去檢查春暉丸號沉沒原因,看有沒有打撈出來的可能。


    結果潛水員發現,整個船底都被撕開了,而且連那些集裝箱都被撕開,更重要的是上麵還有爪子的痕跡,巨大的爪子,不信我可以給您看他們傳出的視頻。”


    馮誌剛叫過一名女職員,很快給楊豐找出了他那些傑作。


    “現在好幾個國家的軍艦都在那兒,想找出是不是真有怪獸,現在沿海各國人心慌慌,甚至一些漁民都不敢出海了。”馮誌剛很危言聳聽地說。


    哥斯拉。


    楊豐很陰險地笑了。


    大海上突然多一隻神秘的怪物,而且時不時地襲擊一下商船,這個世界一定會精彩許多,尤其是喜歡襲擊〖日〗本商船,誰叫他們那麽喜歡拍哥斯拉電影的,而且拍得那麽令人做嘔。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工作了,現在的主要工作是把自己的珠寶和黃金變現。


    “我讓你聯係的珠寶商,聯係得怎麽樣了?”楊豐問馮誌剛。


    “楊先生,您的珠寶是否經過了認證?”馮誌剛小心翼翼地問。


    “認證?什麽認證?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的這些珠寶都是加工好的首飾,這是我一位朋友的祖傳,他的身份比較**,不方便公開出售這些東西,所以才委托我幫忙,我可是合法的生意人,血鑽這種東西是不會碰的。”


    馮誌剛心想,信你才怪呢!合法的軍火走私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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