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打的傷。”傅薄焉換了盆水回來,神情很冷,動作卻很溫柔,“最嚴重的傷在右腿,再晚幾天,它的腿怕是要廢掉。”


    Shura身上都是傷,最嚴重的在它後腿。


    傷口很深,像是被綁在某個地方,它奮力掙紮而勒出來的。


    除此之外,渾身上下都沒好的地方,大都是刀傷,隻有臉上比較奇怪,像是撞出來的。


    清水從它頭上澆下去,血頓時流了下來。


    “到底是誰啊,這麽狠的心!”程簡兮看著Shura臉上鮮血直流,心疼得要死,“就欺負Shura不會說話?”


    下這麽重的手!跟個小動物到底有什麽仇什麽怨?


    “它怎麽不會說話?”傅薄焉冷笑,一邊給Shura清洗,一邊看著黏黏,另有所指的開口道,“Shura、黏黏,可要記得給自己報仇。”


    “喵嗚~”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黏黏原本趴在地上,都直起身子叫了一聲,。


    Shura更是,它把盆子裏的水濺的哪兒都是,攔都攔不住。


    “別鬧了。”傅薄焉快按不住它了,隻能耐著性子哄道,“你再鬧騰,腿就廢掉了,你沒有腿就跑不動,跑不動你就追不上他,追不上仇人還怎麽報仇?”


    他一本正經教Shura報仇的模樣,像極了教小孩認字,十分講邏輯關係。


    “嗷嗚~”Shura委屈的往盆子裏一趴,水剛好沒過它的鼻子,“咕嘟咕嘟”直冒泡。


    傻狼剛開始委屈,鼻子裏便進水了,嗆得它慌忙要往外爬,但動作太急,把盆子都踩翻了,“劈裏啪啦”一陣響,水濺了滿地,傅薄焉、程簡兮二人成了真正的“落湯雞”。


    剛才在地下室打架都沒這麽慘!


    “Shura!”傅薄焉沉了聲音,“再鬧我就把你送回沙漠。”


    他很少對Shura發火,這回雖然也稱不上發火,隻是想給蠢狼一個教訓。


    濺到他還好,但他家姑娘衣服穿得不僅單薄,還是濕的,但楚瑜這裏少有合適的,方才還好,它這一鬧再感冒了怎麽辦?


    “你別生氣。”程簡兮已經夠心疼了,哪裏舍得讓Shura委屈,一邊安撫男人,一邊摸它的小腦袋,“你也真是的,渾身是傷還不安分,把你主人氣到了吧。”


    “你去換衣服。”傅薄焉哪兒是那麽容易妥協的,讓她穿濕的,實在不是辦法,“楚瑜應該有睡衣,你去找一件能穿的。”


    她比楚瑜高,衣服可能穿不了,睡衣卻不一定。


    “這不好吧……”程簡兮猶豫了,“私自動別人的東西,非君子之道。”


    “可以動。”男人重新把Shura按回去,故作無意的開口,“隻是她的衣服,你得好好挑挑。”


    楚瑜臨走時,跟他說了一句話。


    她說:傅哥哥,我房間裏有姐姐能穿的衣服,但隻是睡衣哦~


    小姑娘尾音上揚,笑的很是“欣慰”,那壞壞的表情,瞬間讓他想到了些冒犯的事兒。


    “是嗎?”程簡兮疑惑的問,“她怎麽不跟我說?阿焉,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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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為了讓她把濕衣服換下來,傅家家主都開始說謊了?


    “明天你可以問她。”男人輕笑,“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


    程簡兮沉默了,將信將疑的走進浴室,去楚瑜的衣櫃裏,取了件還算合適的睡衣換上。


    再回來房間的時候,傅薄焉已經給Shura清洗好了,他雖然帶了能給它用的藥,但沒想到它傷的這麽重,用了怕是沒有效果。


    “怎麽了?”程簡兮邊擦頭發,邊往這邊走,看他若有所思的坐在床邊,疑惑的問。


    “沒有藥。”傅薄焉也不瞞她,“它傷得太重,我帶的藥不行。”


    “我有。”她毫不猶豫的接話,同時開啟了“索要”之路,“出來,給我能用的藥。”


    前半句是跟男人說的,後半句是對係統的要求。


    聽起來很猖狂是不是?


    她也覺得。


    【嘖。】果不其然,係統開始陰陽怪氣,【給你能耐的,又想白嫖?】


    “嗯。”程簡兮毫不臉紅的應聲。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開始,在可能猜到【係統】的身份後,再跟她說話,就猖狂了不少。


    【……】係統都被她幹沉默了,許久後才冒出來一句,【原位置,今晚別再來煩我!】


    “那可說不定。”她在心裏默默的回複,同時去翻濕衣服的口袋,裏麵多了個棕色小瓶。


    她把瓶子拿出來,遞給傅薄焉後,才繼續擦頭發。


    “你可真是……”男人接過藥瓶,一時神色莫名,許久之後才擠出來一句,“你的口袋可真是個百寶箱。”


    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從她口袋裏鑽出來。


    就很詭異。


    雖然這樣想,但他並沒有問,然後蹲下身子,開始給Shura上藥。


    程簡兮:“……”


    羨慕嗎?


    勞動力換的。


    或是Shura傷重,又或是這藥塗上會疼,傅薄焉給它上藥時,它總掙紮個不停,還亂撲騰。


    鬧到最後一人一狼都氣喘籲籲的。


    程簡兮把濕衣服洗了拿回來,就看到Shura靠在牆上,男人躺在床上,表情表現出的都是一個意思——生無可戀。


    “怎麽了?”看他對著藥瓶看,她好笑的問,“就一瓶藥,還能看出個花來啊?”


    “沒什麽。”傅薄焉應聲,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吐槽一般地說,“Shura今晚真鬧騰,一點都不像之前。”


    鬧騰,這狼崽子還學壞了,給它洗傷口時,它還故意往他身上濺水。


    “你給它整的全身都濕了,還不允許Shura反抗?”程簡兮坐在他身邊,頭靠在他肩上笑道,“它可能覺得得有來有往,給你也洗個澡。”


    “想給我洗澡?”傅薄焉偏頭,看她笑靨如花,意有所指的問,“簡兮可是說真的?”


    “這還有假,不然它濺你一身水做什麽?”越想越想笑,她的想法也越來越大膽,根本沒察覺到某人噴火的眼神,“不如你就如了它的意,拿盆水進來,讓它敞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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