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簡兮:“……”


    心聲?


    踏馬的這狗男人能不能去死,她現在的心聲就是——趕緊死!


    有未婚妻還來招惹她做什麽?


    火大!


    “簡兮,你為什麽不說話?”傅薄焉好似沒看到她腦袋上燃燒的熊熊烈火,繼續往裏澆油,“這麽美好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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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美好去吧!”程簡兮再也忍無可忍,“砰”的一下將茶杯懟到桌子上,甩開他的手,便要往外走。


    晦氣!


    “真生氣了?”看到這一幕,傅薄焉反而笑了,長臂一伸,把人拽進懷裏,自後麵抱著她,頭抵在她脖子上,語氣溫柔,“不想再問問我未婚妻……”


    “不想!”程簡兮炸了,推著他的手,在他懷裏掙紮。


    聽到這三個字,她就一肚子火。


    掙脫不了,她就上手掐,他抱的太緊,她就用腳踹。


    一時間,主臥裏雞飛狗跳,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絡繹不絕。


    “可我想讓你聽。”傅薄焉死死的箍住她的腰,任憑她拳打腳踢,盡情發泄。


    “你夠了啊!”實在逃不開,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忽然就繃不住了。


    眼淚說流就流,砸在他的手臂上,鬧的他心慌不已。


    “噯。”傅薄焉這才察覺玩過火了,“我錯了,寶貝兒,別哭。”


    他將她轉過來,頭貼在胸口,一手溫柔的給她擦淚,一手輕拍她的背部。


    她哭泣的聲音很小,低低抽噎,聽到他心疼不已。


    “我不該逗你,我什麽都告訴你,你別哭了好不好?”傅大少低聲哄道,“哪兒有什麽未婚妻,自始至終都隻有你,寶貝兒,你哭的我心疼。”


    其實隻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吃醋,畢竟她情緒向來平和,少有改變。


    誰曾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疼你的未婚妻去吧!”程簡兮哪兒還能聽得進去這些,“我不稀罕!鬆開!你一個有婦之夫,抱著我,不合適!”


    隻有她?


    騙鬼去吧!


    “我不鬆。”傅薄焉怎麽可能現在放她離開,抱的她更緊,耐著性子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在別墅裏見到你那次,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愛是不是!”


    “真的不是。”男人無聲歎息,“我與你的師傅——法拉爾博士認識,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他會把Si給你嗎?”


    他心都疼了,但自作自受,又能有什麽辦法。


    “愛給給,不給拉倒!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人了!弟弟他肯定沒走遠!”


    女人一旦想鬧起來,哪裏還有理智,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什麽解釋都不想聽。


    她就屬於這種情況。


    解釋的話早已被她自動屏蔽。


    “你還想去找他?”傅薄焉無奈了,“簡兮,有些玩笑兒開不得。”


    “我找誰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唔,你放、放開我!”


    她的狠話還沒說完,後背就挨上了柔軟的床榻,男人傾身而上。


    “不放。”傅薄焉這才明白,不要試圖跟一個火頭上的女人講道理。


    他很想去把十分鍾前,賤話滿滿的自己給打死!


    挑什麽事兒!


    但一切都晚了,讓她冷靜下來,已經不可能了。


    還是先“馴服”了再說!


    “可以聽我解釋了嗎?”一吻過後,懷裏的小丫頭總算安分了些。


    傅薄焉鬆開她,退開幾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睛都紅了。”


    “要你管!”她擦了擦唇,瞅準時機,想從他的“勢力範圍”內鑽出來。


    但男人壓著她的腿,右手還“鎖著”她的手腕,根本沒有逃開的可能。


    “我不管誰管?”傅薄焉輕歎,邊給她擦淚邊說,“你這一輩子,我都管定了!”


    “管你的未婚妻去!”


    “這不是正在管。”男人歎了口氣,倒在她身側,虛虛的抱著她,商量一般的說,“罪犯還能做死前陳述呢,給我個自辯的機會,好不好?”


    “哼!”


    她沒直接拒絕,傅薄焉便鬆了口氣,捏著她的小手,回憶一般的說,“簡兮,我認識你真的很久了。”


    “就算Si是你讓師傅給我的,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一年,你年少記憶裏的亮色,與我有什麽關係?”


    越想越生氣!


    “不是的,幾年前我就見過你。”男人邊給她“順毛”邊說,“你以法拉爾博士助手的身份,第一次參加國際醫學研討會時,我就在場。”


    算起來,已經有五六年了。


    但他認識的她,其實比這還要早,隻是不知該如何告訴她。


    自從十六歲回到傅家,每每午夜夢回,他都有夢到過一個女孩子。


    看不清臉、聽不到聲音,唯一讓他記憶清晰的,便是她矯健的身手與背影。


    他曾以為這是夢魘,族裏長老也想了無數辦法,但都無果。


    久而久之,他便習慣了。


    有時晚上夢不到她,他還會睡不著。


    直到那次醫學研討會。


    法拉爾博士在醫學界久負盛名,身為他的親傳徒弟,自然也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但可惜的是,看到小姑娘的第一眼,他隻是覺得熟悉,並未多想。


    以至於白白錯過了這些年。


    “嗬,都過去這麽些年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程簡兮勾唇反問道。


    又想哄她?


    下輩子吧!


    “騙你做什麽?”傅薄焉無奈失笑,“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時沒把你帶回家,自此鎖在我身旁,與我休戚與共。”


    當時他勢力並不穩。


    沒有多想的更深層的意思,也是不敢。


    她有醫學大牛的護佑,前途平穩順遂,他卻不知他還有沒有明天。


    若早知二人注定要糾纏在一起,那麽就算是死,他也不願,那段光陰被白白浪費掉。


    “說什麽都晚了,我不信。”程簡兮冷冷的反駁。


    空口白舌的話,誰不會說?


    這種程度的解釋,就想讓她相信?


    嗬。


    “簡兮。”傅薄焉哭笑不得,“那我怎樣做,你才會相信?”


    女人啊,不想讓人搞定的時候,是真的難搞哦。


    “怎樣我都不信。”


    “死緩也不給我?”


    “不給。”


    狗男人就要受製裁!


    “噯。”傅薄焉長歎,攬過她的腰,俯首認真的說,“那你跟我回傅家,咱們直接結婚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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