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葉昆侖也未能阻攔徐星河去地牢當值的上進心。


    可惜,今日地牢諸事順利,並無囚犯暴斃,這讓徐星河甚是失望,現在的他已經養成習慣了,每天不驗屍,渾身不自在。


    到了下值時辰,徐星河讓鬼嬰好好守在仵作間,沒事別亂跑,畢竟地牢裏還藏著一個古怪的惡靈,還有一個恐怖的無臉人,鬼嬰這小胳膊小腿,捏死它太簡單了。


    徐星河則偽裝成藍烈,再次去了涼國公府。


    悄無聲息的來到拓跋玉兒的宅子,拓跋玉兒知道徐星河會來,早就撤去了丫鬟。


    兩人一見麵,徐星河連忙問道:“《傲寒六訣》弄到手了嗎?”


    拓跋玉兒看著徐星河,點了點頭,順勢道:“把你的人皮麵具拿下來,我不想看到這張臉。”


    徐星河搞不懂這女人的心思,但還是揭下了人皮麵具。


    拓跋玉兒轉身取來一個木盒,說道:“這是藍玉派人送來的,裏麵有一門心法和《傲寒六訣》,你看一下。”


    徐星河接過木盒,連忙的打開。


    心法是陰屬性心法,名叫《玄陰心經》,是黃級三品心法,非常適合女子修煉,藍玉能拿出這個級別的心法,果然愛之切切。


    而後,徐星河的注意力就被《傲寒六訣》吸引了,他連忙翻閱,立即沉醉於其中。


    整本刀法共有五大式,分別是驚寒一瞥、冰封三尺、雪中紅杏、桃枝夭夭、踏雪尋梅。


    刀譜中詳細記載了這五大式的運刀、用刀,配合著《冰心訣》,威力驚人,可惜沒有第六式,也是威力最恐怖的冷刃冰心。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徐星河看過聶人王的記憶,知道這最後一式和雪飲狂刀一樣,都在淩雲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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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淩雲窟一行必須提上日程了。


    “這是你需要的刀法嗎?藍玉有沒有使詐?”拓跋玉兒關切問道。


    徐星河搖了搖頭,笑道:“沒有使詐,的確是《傲寒六訣》的刀譜,有了這本刀法,算是彌補了我一個軟肋!”


    的確是彌補了一個軟肋,雖然徐星河已經掌握了數門黃級功法,並且還有《阿鼻道三刀》這樣驚恐的刀法,但是阿鼻道三刀沒法長久使用,必須要學習其他刀法彌補這個缺點。


    “沒有使詐那便好!”拓跋玉兒放下心來。


    徐星河則拿出了一張人皮麵具和一套襦裙,說道:“我今日便帶你離開這裏,來,我給你化妝!”


    拓跋玉兒甚是激動,連連點頭。


    徐星河將人皮麵具粘在她的臉上,又讓她換上普通襦裙,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立即變成了年老色衰的老婦人。


    不過細細看去,還是能發現一點異樣,比如白皙的雙手,比如曼妙的身材等等。


    不過現在天色見昏,這些異樣不算什麽。


    “你隨我出去時,一定要保持鎮定,不要說話。”徐星河提醒道。


    拓跋玉兒連連點頭,想到馬上就能離開這個牢籠,拓跋玉兒的眼中帶著光。


    而後,兩人悄悄地離開了宅子,朝著涼國公府側門走去。


    眼瞅著側門就在不遠處,一切都很順利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事還是發生了。


    “藍烈!”


    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徐星河腳步一頓,立即給了拓跋玉兒一個眼色,讓她先行離開,而後轉頭看向說話之人。


    隻見不遠處,站著李紅袖。


    拓跋玉兒替徐星河擔心,但也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所以隻能繼續行走,很快就來到側門,然後走了出去。


    李紅袖掃了一眼老婦人打扮的拓跋玉兒,並沒有懷疑什麽,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徐星河,從表情來看,似乎來者不善。


    徐星河看到拓跋玉兒逃出了涼國公府,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緊接著,心又提了起來。


    他轉身走向李紅袖,笑著問道:“原來是李姑娘啊,敢問何事?”


    “你是如何知曉黑蓮教行蹤的?連葉昆侖住在哪裏都知道,真不簡單啊。”李紅袖突然問道。


    徐星河回道:“李姑娘,我和黑蓮教的軒轅劍豪有恩怨,前幾日正好殺掉了他,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刑獄司問一問,相信這樁殺人案早就定在了我的身上。而軒轅劍豪是葉昆侖的師弟,所以我能查到黑蓮教的信息很正常啊!”


    李紅袖頓時皺眉,問道:“當真?你殺了黑蓮教的軒轅劍豪?”


    “此事還能有假啊,李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刑獄司問問。”徐星河笑眯眯說道。


    徐星河當初借用藍烈的身份殺死軒轅劍豪,其實還有深層次的用意,那就是讓自己知道黑蓮教的秘密形成一個閉環。


    到時候就算藍玉責問,徐星河也有借口,隻需要把所有情報推給軒轅劍豪,說是他臨死前透露出來的。


    隻是徐星河沒想到的是,藍玉沒有責問,是李紅袖來問。


    所以徐星河反問道:“李姑娘,我聽說你去找那個葉昆侖了,似乎大打了一場,不知勝算如何?”


    “伯仲之間,此女來曆不簡單,她和我所在的門派有些淵源,不是敵人。”李紅袖回道。


    徐星河點了點頭,又道:“李姑娘還有事嗎?若是沒事,我先告辭了,正好有些急事需要處理。”


    “且慢!”李紅袖繼續阻攔。


    徐星河麵露不悅,問道:“李姑娘,你這是何意?”


    “沒什麽事,還有一事不明,請你替我解惑。”李紅袖打量著藍烈。


    徐星河示意她詢問。


    李紅袖當即問道:“上次你和我做交易,要弄到進入藍玉書房的令牌,尋找《傲寒六訣》,可曾找到?”


    徐星河一聽,心中咯噔一聲,不過臉上麵不改色,好奇問道:“李姑娘怎會好奇這種事?難不成你失約了,把此事告訴了我義父?”


    “我是言而有信之人,自然沒有告訴他。隻是單純的好奇你有沒有找到《傲寒六訣》,因為今日我聽藍玉無意說到,他需要把《傲寒六訣》交給拓跋玉兒。你這麽韜光養晦,相信一定知道拓跋玉兒是誰。”李紅袖說道。


    徐星河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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