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死過去的花解語,林修然能怎麽辦,林修然也很絕望。


    自己萬萬沒想到,那個平時看著挺倔強,挺能扛住事情的花解語,在聽到他的死訊後,會是這般不堪與脆弱。


    大抵,是因為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吧!


    若自己沒了,她便也活不成了。


    這世上,能得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女子,太難得了。


    林修然知道,自己該好好珍惜,該一輩子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風雨。


    那日在寧塘城外時,那條山路上,他背著她,嗅著她的暗暗體香,感受著她的所有柔軟。


    一路行來,殊為不易,今後,也要一直走下去。


    林修然有些心疼了。


    他也不和她們開那些奇奇怪怪的玩笑了,再開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


    林修然大手一揮,暗施一個並不用什麽修為境界的秘法,將房間立成一個結界,使這處小天地不被人打擾,也使房中的聲音,一絲也傳不到屋外去。


    他布完結界,這才改變身形與麵容,恢複本來麵目。


    骨節哢哢作響,臉上肌肉扭動,房間中的甄璞公子,變回了林修然。


    “馨兒,別哭了,是我!”


    林修然作弄了她們,心裏沒什麽底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待會兒,恐怕得挨一頓重重的粉拳了。


    “你……你……”


    洛馨兒看著甄璞公子變作自己相公的模樣,臉上不是喜,而是驚,是怕。


    這般駭然的情形怎麽讓他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相公?


    他能變作那甄璞公子的模樣,又怎麽不能變作自己相公的模樣,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是知道那魔道合歡派有以假亂真的易容功夫的,他們常用那般手段,去裝作一些女子的夫君,騙去她們的身子。


    自己今日,也遇到了這些魔頭了嗎?


    林修然卻是沒想這麽多的,她隻以為洛馨兒太過欣喜,一時有些語塞。


    於是,他便走了過去,想好好安慰她一番。


    可他剛向前跨了一步,洛馨兒便立刻駭然失色,身子嚇得抖如篩糠。


    她癱坐在地上,想要後退,但身後就是那張可以大被同眠的大床,她抵在了床角處,退無可退。


    “你……你別過來……”


    “馨兒,是我啊!”


    林修然鬱悶至極,自己已然現出了原形來,怎麽這洛馨兒還是這般模樣?


    好在,他也不是呆傻之人,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於是道:“你若怕我不是你真的相公,便隻管問些隻有我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一一回答出來,讓你放心。”


    洛馨兒聽了林修然的話,一怔,顯得很是意外。


    莫非,他真的是自己的相公,不是合歡派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老魔頭?


    “那……那問你,我……我們幾時行的房?”


    洛馨兒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樣,表現得很是驚慌失措,卻是問出了一個暗藏玄機的問題。


    她與相公既是夫妻,行房之事便是自然,可她和林修然,卻是一個意外,他們並未有過fang事。


    “馨兒,我們還沒行過房呢!”


    林修然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老臉一紅。


    這回答自然是沒錯的。


    隻是,洛馨兒還不能完全相信他。


    她又問道:“那……那日在府裏給你做的軟香糕裏,多放了些什麽?”


    林修然聽得這個問題,想起他們在怡然居中的日子來,不由笑了笑,有些懷念。


    這小丫頭倒也真是小心啊,問這般問題,確實隻有他能知道,旁人根本無從得知。


    不過,這也不怪她小心多疑,畢竟,他剛才那般玩笑,早已將她嚇壞了,她小心謹慎些,也是自然。


    林修然道:“那軟香糕裏,多放的,是桃花!我從桃花林裏斬下了四朵桃花來,你高興,就拿著這四朵桃花去廚房做了軟香糕。怎麽樣?該信了吧?”


    洛馨兒聽了,便隻覺熱淚盈眶,她心裏已經有九成,相信了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相公,而不是合歡派的那些老魔頭。


    林修然為免她又問這問那,也不等她再問,便又道:“我還知道很多呢,你這人,屬兔子的,專愛咬人肩膀;你這人,嘰嘰喳喳的,沐浴的時候,愛哼桃花謠;你這人,專愛耍賴,隻許贏不許輸,和我下馬車棋的時候被我贏了就要悔棋重擲;還有,你大腿根那兒的那個紅胎記,其實我很喜歡,淡淡的,像顆桃心,你不用整日為這事愁眉苦臉的。”


    “啊——”


    洛馨兒在林修然一件一件地說著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時,便早已認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相公。


    她聽著這些話,越聽越羞,慢慢地低下了頭去。


    其實這些還好,都是一些日常瑣事,也沒什麽不可說的。


    可聽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她卻是完全羞紅了臉,那是他與她最私密的事情了。


    她驚叫一聲,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就要爬起來,到林修然的身邊,去掩住他那亂說話的嘴。


    這麽羞人的話,要是被外人聽去了,她可怎麽活?


    隻是,她被那湯婆婆封住了穴道,身上沒什麽力氣,這一下起的又急,腳上不由有些脫力,竟是一下子要跌倒在地。


    林修然哪會任由自家娘子就這般摔在地上,趕忙上前,將她扶住。


    於是,洛馨兒便一下子跌進了林修然的懷裏,被他那雙大手和寬厚的胸膛包裹著。


    洛馨兒躺在林修然的懷裏,有些欣喜,又有些後怕。


    這要不是自己的相公,她要真被壞人給擄走了,那今日她該怎麽辦啊!


    她一陣失神後,卻是想起了正事。


    一雙白嫩小手合攏著,伸手去掩林修然胡說八道的嘴,道:“相公,不許你胡說,小心被外人聽到了。”


    這是他們的閨中之事,是最私密的,這裏終究是外人的屋子,她怕被人聽了去。


    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這處房間,早被林修然布下了結界,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一絲聲響也傳不出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


    林修然怕羞壞了洛馨兒,不再說那些話。


    他隻是手上略一運力,撫上洛馨兒的腰肢,暗渡過去一絲熱力,讓這個小妮子身體好受些,也替她解開那被湯婆婆封住的穴道。


    洛馨兒漸漸恢複了力氣,人也漸漸精神了起來,不再像剛才癱在他懷裏那般慵懶迷離。


    她不好意思地從自己的相公懷裏離開,看到暈倒在地的花解語,這才驚叫道:“呀,花妹妹還在地上呢!”


    林修然隻得鬆開了洛馨兒這塊溫香軟白玉,趕忙去抱起那昏睡在地上的花解語。


    也真是苦了她了。


    林修然有些心疼,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這才手間發力,也給她送過去一絲熱力,讓她從昏睡中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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