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虛靈草啊!”


    洛馨兒來到綠油油的藥田前,看著齊膝高、整整齊齊的草藥,很是興奮地說道。


    她見過藥鋪裏入藥的虛靈草的根莖,卻從未見過它們生長在土地裏時的樣子。


    她和花解語走在藥田邊,兩人撫弄著虛靈草狹長的葉片,像是置身於花叢中,很是放鬆自在。


    這處凶險萬分的妖風穀,如今在她和花解語眼裏,倒像是個巨大的花園。


    妖魔鬼怪,全不在意,隻在乎此地怡然的山色風光。


    山石巉岩,古木參天,空氣也極為清新舒暢,倒真像是一處不可多得的清幽之地。


    林修然不像她們那般愛玩鬧,隻是慢慢走過來,靠在一棵老樹的旁邊,在一旁安靜享受地看著她們。


    蘇雲姑娘用小藥鋤輕輕地挖著虛靈草的根莖。


    她的手既輕且柔,對待虛靈草,便像是對待著一塊長在地裏的豆腐,很是溫柔,生怕弄斷了這虛靈草根莖的任何一條根須。


    但她又是一個極為熟練的采藥人。


    她的手雖輕柔,但卻並不慢,手法快而準,不一會兒,便將一棵虛靈草挖出,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用紅布墊著的藥簍之中。


    然後,便又迅速去挖第二棵。


    洛馨兒和花解語見了蘇雲姑娘挖草藥的模樣,便也學著她,用手中的長劍,小心翼翼地撬動虛靈草植根下的泥土,一點一點輕輕地刨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們才終於將各自手上的那棵虛靈草刨出,放到蘇雲姑娘的藥簍裏。


    而這時,蘇雲姑娘已經將那藥簍,堆得幾乎滿滿一籮筐了。


    洛馨兒挖完一棵,那新鮮勁一下子便過了,擺了擺手,收起了長劍,不再挖了。


    她隻是皺著眉,有些不解地對蘇雲姑娘道:“這位姐姐,我不是很懂草藥,可我看這虛靈草,少說也有三十年的樣子了,這怎麽會是你種的,你今年哪有三十歲?再說,你也不可能剛生下來,就蹦過來種草藥啊?”


    花解語站在一旁,被洛馨兒這個“蹦”字逗得笑出了聲,如一串銀鈴因風而動,清脆悅耳。


    蘇雲姑娘仍埋著頭挖草藥,聽見聲音,便回答道:“沒有的,我隻種了三年,我也不知道這草藥怎麽就長得這麽好,像是有二三十年的效力!”


    “原來隻有三年啊!”


    洛馨兒恍然大悟。


    但一個謎題解開了,又一個謎題便來了。


    蘇雲姑娘明明隻種了這虛靈草三年,怎麽這草藥一下子就有了二三十年份的效力?


    這可太奇怪了!


    她回過頭來,望向了林修然,道:“相公,這是怎麽回事?太奇怪了!”


    林修然靠著大樹,腦子裏也是洛馨兒剛才的那個“蹦”字。


    隻是,花解語聽到那個“蹦”字笑了出來,林修然聽到這個“蹦”字,卻是想起了兔子,繼而想起了兔子的“狡兔三窟”,一時間腦海裏浮想聯翩,竟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他被洛馨兒這麽一問,這才回過了神來,盯著她殷紅的小嘴,麵色如常地道:“因為這裏是妖風穀啊,這妖風穀裏,有一口靈氣濃鬱的靈泉,花草沾染了,便會生長得快些,以後我們去了仙庭,那仙庭,也應該是這個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


    洛馨兒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林修然看到洛馨兒這般模樣,頓了頓,又道:“其實,那仙庭,也就是個大一號的妖風穀。隻是,仙庭內的靈氣更穩定些,更有利於修行罷了。”


    蘇雲姑娘本來按部就班、極為熟練地挖著草藥,但就如花解語和林修然聽到“蹦”字會有所反應,她聽到“仙庭”二字,那耳朵也不自覺地豎了起來,側耳傾聽。


    洛馨兒擺弄著藥簍中的虛靈草,沒什麽出息地道:“相公,其實我覺得我們完全不用去仙庭啊,我覺得這裏就挺好。”


    “是啊,這裏山山水水的,挺漂亮,也挺好的。”


    花解語不知為何,也適時過來幫了一句嘴。


    “……”


    蘇雲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暗道一聲;“這些人,果然和那個仙庭有關係,怪不得會使用法術呢?”


    蘇雲姑娘,至今對林修然那個能將敵人定住的法術記憶猶新。


    要是她也能這樣隨時隨地地定住人,可該多好?


    這樣,以後進了深山裏采藥,遇到那些豺狼虎豹,便也不用擔心了,統統給它們定住。


    隻是,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那飛天遁地的本事,絕不是誰都可以學的,也不是輕易便能學會的。


    這念頭,隻是一想,便立刻被她拋出了腦中。


    她埋下頭,繼續挖藥了。


    ……


    就在蘇雲姑娘埋頭采藥,花解語幫著她忙的時候,不遠處的叢林裏,忽然傳來了一聲暴怒的虎嘯。


    “吼——”


    那是虎大王的咆哮聲。


    虎大王與蛇大王爭奪朱果的那場戰鬥,最終以虎大王的勝利、蛇大王的慘敗遁逃告終。


    興致頗為高興的虎大王一路摧山倒樹地返回自己洞府的時候,卻忽然嗅見了幾絲人肉的氣息。


    它已經許久沒有開過人葷了,這段時日裏吃的,盡是些鹿肉、兔肉。


    它不是不想跑出穀外去大殺四方,吃個痛快。可那瘴氣籠罩著山穀四周,將它們團團圍住,禁錮著它們這些妖怪。


    它們不是鬼大王那種沒有實體的妖怪,根本就無法出穀去,隻能困居此地,直到修煉到築基修為,方才能出得穀去。


    這穀裏,平素裏少有生人闖進來,如今又有幾個不開眼送上門來,它怎麽能不高興?


    虎大王的虎腦袋盤算得很好,自己待會兒將他們捉回去後,扒皮下鍋,男的煎炸,女的,便先玩幾天,然後,便煮一鍋水,把她們給燉了。


    “哈哈哈,虎大王我今日真是雙喜臨門,既得了朱果,又一下子遇到你們四個活人,不錯不錯,既能飽餐一頓,又能抵過那臭長蟲的床枕,好運好運。”


    虎大王哈哈大笑。


    人身獸首的它,那顆虎腦袋笑起來像是在打嗝。


    蘇雲姑娘一下子又嚇得臉色鐵青,而洛馨兒和花解語,自然不害怕,她們臉上的表情,多有慍怒。


    因為那臉上全是毛的老虎精,竟然敢打她們兩個的身子的主意。


    這讓她們氣到了極點。


    隻是,早有人先她們一步,來到了它的麵前,與它對峙。


    不僅洛馨兒、花解語生氣,林修然這個小氣的相公,也很生氣。


    洛馨兒和花解語有些可憐地望著這頭老虎精,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們知道,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這下子,死定了!


    讓相公露出那副模樣的人,每一個能活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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