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幹得不錯,總算沒再丟我的臉。”


    高空上,明月中。


    林修然站在落花舟船頭,俯瞰著自己身下的這座阡陌縱橫的大城,呢喃著。


    那困住明心與明月的心魔,已經被她們一劍誅殺了。


    雖說用了足足三年,並不算快,但也總算是沒有辜負林修然對於姐妹倆的期望。


    這其中,尤其要稱讚的,是明月姑娘。


    雖然她總愛瞪著自己,一副自己欠了她許多銀子的模樣,但今日她的表現,卻是可圈可點。


    今日雖一直都是姐姐明心在迎敵,但明心姑娘使出的最後的那一劍,是合她二人之力才能使出的合擊之技。


    明月姑娘能在以姐姐明心為主導的時候,毫無破綻、恰到好處地配合姐姐使出那一招,著實不容易,甚至可以說,非常難。


    今日這一劍的功勞,她要占到七成。


    這三年,她肯定吃了不少苦,才能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


    “哼哼,笑得真難看!”


    但林修然看著月夜下抬頭望天,對著皎潔明月露出微笑的女孩兒,卻是沒有下得城中去接她回家。


    他隻是又嘟囔了一句,便揮了揮衣袖,駕著落花舟,優哉遊哉地返回了無雲穀。


    那總不愛給自己好臉色的明月姑娘,便讓她自己走回無雲穀去。


    ……


    星漢燦爛,萬家燈火。


    江山萬裏,鋪陳如畫。


    林修然的落花舟,似一隻孤獨而渺小的烏篷船,在這片漆黑的湖泊中從流飄蕩,任意東西。


    高空中的夜風寒冷刺骨,刮得周圍的雲朵姿態變化萬千,落花舟闖過那一縷縷縹緲的乳白色雲氣,便像是蘆葦蕩中捕魚的小船穿過一片片白茫茫的蘆花。


    小船便在這一片片蘆花中,駛向了遠處,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回到了無雲穀。


    穀中,依舊靜謐,隻偶有幾聲蟲鳴。


    不同於三年前的瘴氣密布,現在的無雲穀,才真真正正像是一個世間難覓的洞天福地。


    落花舟在林修然開辟的洞府中悠悠停下,林修然跳下了船來,口中咒語呢喃,一句“收”,那原本如普通烏篷船大小的落花舟,便迅速地縮小下去,最終,變成了一個如同小拇指大小的存在。


    林修然將其收入袖中,這才打開洞府的禁製,回了洞府之內。


    從出發,到回來,一來一回,有著一千餘裏的路程,但這其中,林修然卻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洞府的石榻上,那摟在一起酣眠的洛馨兒和花解語,依然如一個時辰前一樣,親昵地摟抱在一起。


    一對玉人白膩如玉,像兩條美人蛇一般,互相糾纏在一起,兩張絕美的麵容湊得過分地近,幾乎臉貼著臉,瓊鼻吐氣如蘭,絲絲熱氣惹人遐想。


    而那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地被蓋在了錦被之中,隻留下了幾道惹人遐想的弧度,順著錦被向下,便又露出了四隻光潔的小腳丫,雙雙對對,皓白如玉,似初夏新剝開的荔枝。


    它們,都曾小心地伸過來,在林修然的身上伺候過。


    林修然望著酣眠中的她們,並沒有打擾,隻是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們。


    三年來,在這靈氣濃鬱的無雲穀中,她們總算有了些進步。


    在林修然靈丹妙藥的催促下,洛馨兒在三月前,率先踏入了絕頂宗師境界,成了可以隔空取物的一名絕頂宗師,而花解語,也在一月前,慢吞吞地踏入了絕頂宗師境界。


    現在的她們,一個可以隔空炒菜做飯,既當個十足的小吃貨,又不至於會被油濺一身;一個可以隔空繡手帕和做衣裳,雙管齊下,如有四手。


    雖然,林修然覺得她們這樣做,實在太過沒出息與孩子氣。


    但他這兩位夫人從來都不是怕他的主兒,他的話,她們自然不聽,仍舊沉迷其間,自得其樂。


    當然,這三年,她們的心性也並非沒有一點長進。


    無論是洛馨兒還是花解語,在心性上,都早已被林修然鍛煉得銅筋鐵骨,現在的她們,若是殺起人來,隻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十足的“母夜叉”。


    實戰中,她們也早已算是半個江湖老手,無論是一些卑鄙的江湖伎倆,還是手段高明的暗殺、暗算之法,如今都很難對她們造成傷害。


    她們兩個,如今就是對戰絕頂宗師,也自可全身而退。


    無論是心性,還是實戰,她們比起三年前,都早已成熟了許多許多,甚至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


    但在洞府中,在與林修然相處時,她們卻仍願自己是那個隻會調皮玩鬧的女孩兒,而林修然,看著她們一如往昔的模樣,也仍舊做她們那個溫柔包容的相公。


    ……


    夜半三更。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長夜漫漫。


    如今,兩女已經突破至絕頂宗師,林心月姑娘也斬殺了自己的心魔,突破了桎梏,那宋國十年一度的登天宴,也即將開始,也是時候離開這呆了三年的無雲穀,前往宋國,參加登天宴了。


    林修然從床榻前離開,到了書房,坐在石椅上,鋪陳開信紙,打算給蘇雲姑娘寫一封告別信。


    既告知她自己離開的事情,也希冀她日後能管理好自己不在後的無雲穀。


    信紙剛展開,墨還未磨的時候,林修然便感覺到有人朝書房走來。


    是醒來的花解語。


    她端著一盞燭台,輕輕地推開了門,進了書房。


    林修然抬眼,便正好望見了開門進來的她。


    她剛剛睡醒,眼睛裏還有些惺忪的睡意,憨憨的,夜深露重,她的衣裳卻甚是輕薄,因為剛從床上起來,身上的衣著,也很是隨意,胸前隻係著一件鼓囊囊的天藍色肚兜,一件外衣簡單地披在身上,並未穿好。


    她一隻手端著燭台,一隻手抓著身上的衣裳,防止它掉落。


    但終究有沒遮住的地方,那沒遮住的白膩膩的羊脂白玉,奪人眼球,攝人魂魄。


    林修然隻望了一眼,便挪不開眼睛。


    但花解語卻沒有半分羞赧。


    這裏,沒有外人,隻有她與相公,就是再多的地方,也曾讓他看了去,又何況是這些呢,她沒什麽可羞的。


    她端著燭台,來到了石桌前,見林修然正鋪陳開信紙,正準備磨墨,便輕輕放下了燭台,拿過一旁的墨塊,在硯台上灑了一些水,輕輕地給他磨起了墨來。


    漆黑的墨汁,隨著她纖手的轉動,漸漸勻散開來。


    “相公,這是要寫詩嗎?”


    花解語有些好奇地問道。


    林修然執起了毛筆,沾了墨,在信紙上書寫起那封給蘇雲姑娘的信件來。


    紅袖添香夜讀書。


    白的手,黑的墨,美的人。


    一切,都讓人舒服。


    “不是呢,是寫信,我們,過幾天,便要離開了,我給蘇雲姑娘寫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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