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弟,劉雄,可以出來了!”


    屈凡情急之下為了救人,暴起揮劍,不到一會的時間,將近四十多個賊匪已經死於他的劍下,看著滿地的碎體殘肢和漫天的血腥味,微微皺眉,感覺不太好受,心中也不太適應這種場麵,再看看跪在地麵的十餘個賊匪,有點不忍再下殺手,暫時不太想殺他們。


    “難道我真如老裏長所說,行事太寡斷了?”屈凡想起了老裏長之前對他說的話,感歎著,反問自己。


    那些被賊匪所俘的婦孺們,他們欣喜擄走他們的賊匪被殺的同時又對屈凡這尊殺神感到更加的恐懼,一時間他們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先前被賊匪嚇哭的孩子們,此刻也停止了哭鬧,臉色煞白,眼神空洞,像丟了魂一般。


    聽到屈凡喊聲的張立、劉雄迅速從草叢裏爬起來,兩步並作一步來到了這處開闊地的眼前,等見到眼前一副慘不仍睹的景象時,兩人同時被驚的牙關打顫,臉色瞬時之間失去了血色。


    張立在心中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慘的場麵,殘肢碎滿了一地,鮮血滲透地麵,血腥味衝刺鼻尖,他忍不住吐了,而且還是狂吐不止。


    劉奎強忍著要吐的感覺,他不忍直視他以前的夥伴們的殘體與碎肢,他覺的多看一眼,就多一份恐懼,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吐了,吐的與張立有的一比。


    屈凡見他倆吐成這副模樣,忍不住調笑道:“瞧你們這熊樣,不就一地的血肉嘛,太沒出息了。”


    張立、劉雄一聽到血肉二字,於是又看了一眼滿地的殘肢碎體,忍不住又是一陣狂吐。


    “太...太殘忍了,太凶...殘了,屈兄弟!”張了邊吐邊吞吞吐吐說道。


    “太凶...殘了......”劉雄跟著附和道。


    “哦?”屈凡看似無意,其實有意,意味深長的看了劉雄一眼,調侃道:“這些可是你山寨的兄弟哦,我這個凶殘的凶手就站在你麵前,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屈...公子,說笑了,我那裏..敢”劉雄迎接上屈凡的目光,頓時覺得渾身冰涼,不爭氣的心中打了個冷顫,支支吾吾說道:“我...發誓,我已經棄暗...投明了。”


    “最好是這樣!”屈凡色厲內斂的說道。


    跪在地上的十餘名賊匪聽了劉雄的說的話,雖然懾屈凡的驚人的實力與揮劍殺人的凶殘畫麵,此刻仍然恐懼的雙腿發抖,但是還不由的在心底暗罵,叛徒,沒用的廢物!


    尤其是一名跪在眾賊匪中間的一名身材微顯壯碩的賊匪,最為憤怒,牙關緊咬,咯咯作響,但聲音比較微弱。這名賊匪名字叫吳飛,他有一個夢想,就是當上回峰寨的頭領,然後率領著一群兄弟逍遙的過著打家劫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他覺的這樣的日子,非常爽,非常豪氣。


    吳飛本是一小宗門棄徒,他受不了宗門的規規矩矩,一不小心犯了門規,被逐出了宗門。他喜歡無拘無束,瀟灑自在的生活,比如做一名山賊,於是加入了回峰寨。被逐出宗門,加入回峰寨時,他已經就是一名氣海境凝氣境修為的修士。現在他的修為已經是氣海境界巔峰境界了,離秘境隻差那麽一步。他使用了秘法刻意隱藏了修為,所以回峰寨的賊匪們還以為他的修為仍然停留在氣海境凝氣境,他準備一達到秘境修為,就幹掉劉雄和不服自己的人,做上回峰寨的頭領,可眼下希望就要破滅,他恨不得吃劉雄的肉,喝劉雄的血。


    “可惡!劉雄你這狗日的叛徒!”吳飛暗恨道,同時心裏著急的狠:“怎麽辦,就差一點點就能突破了!”吳飛心裏很清楚那個使劍的男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些人,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心裏很是不甘。


    ......


    “張立,是...是你嗎?”


    從婦孺群中傳來一道微弱的詢問聲,說話的是一位約二十六七婦女,頗有點姿色。張立聽到有人喚他,強忍嘔吐,尋聲望去,一眼就認出了說話的婦女。


    “嫂子!”張立心中一喜,忙走到婦女的身邊。原來婦女就是為了救他而死的表哥的媳婦。


    “嫂子,俊兒,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立從婦女的懷裏抱起目光呆滯的小孩連忙安慰道。


    也許是見到親人,有了依靠,婦女一時嚎啕大哭起來,也許是這婦女的哭聲驚醒了張立懷中的小孩,小孩也跟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的表哥,還有賀家村的叔叔伯伯們都被這群賊匪殺光了!”婦女哭了好一會,才抽泣道:“就剩下我們這些孤兒寡母的,今後的日該咋辦啊!”少婦的情緒一時悲痛不已。


    婦女的悲痛情緒迅速的在這群婦孺中傳染,一時間,哭聲抽泣聲,連成一片。


    張立被這連片的哭聲感染,心中悲痛交加,既而轉變成憤怒與仇恨,他緊緊握緊了拳頭,手指快要陷阱掌心的肉裏,他的憤怒與仇恨已經到了極點!


    “賊子,畜生們,我殺了你們!”張立看著跪在地上的十餘個賊匪們,歇斯底裏的嘶吼道,他的眼裏是紅色的,裝滿了仇恨的怒火!


    劉雄被張立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身子不由的縮了縮,他從未想過一個書生樣子的人憤怒起來竟然也會這麽可怖,他聯想起自己的身份也是賊匪中的一員,心中擔心起來,自己會不會被殺。


    “屈兄,能不能將你的劍借給我一用,我要親自砍下這些賊匪的頭顱,為死去的賀家村的叔叔伯伯兄弟們報仇!”張立走到屈凡的麵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懇求道。


    屈凡看了看張立,想說些什麽,不過見他這副神情,欲言又止,便將手中的無鋒巨劍遞給了他。


    張立一接無鋒巨劍,隨著屈凡的手一鬆,頓時感覺巨劍奇重無比,自己根本就拿不動,還被它帶了一個趔趄,還好屈凡及時一手扶住他,一手重新握住了無鋒巨劍,要不然他就得被巨劍帶著跌倒在地。


    張立一時驚訝於屈凡的膂力驚人,同時暗恨自己,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一刻,他想拜屈凡為師修行的欲望更加濃了。先前初見屈凡時,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但此時心中更加的堅定,無論如何也要拜屈凡為師,成為修行者。


    劉雄在一旁心中暗自腹誹,“連劍都拿不穩,還想殺人呢,書生不管如何的凶狠,書生始終還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張立苦笑道:“屈兄你的……劍太重了,我拿不動!”


    跪在地上的眾幹賊匪聽了說的話,雖然心中仍然恐懼著,還是忍不住各自在心中嗤笑,但吳飛除外,他很著急,他在思索著如何突破那一步之遙,達到秘境境界,也許是離死亡越來越近所帶給他的壓力,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秘境,原來是這樣。”吳飛終於明悟,他在心中暗自狂喜,他感覺他的修為在攀升,身體在脫胎換骨。


    “還差一點,快呀!”吳飛心中很是著急,從氣海境巔峰境界蛻變突破到秘境境界還需要一段時間。


    ……


    屈凡拍了拍張立的肩膀說道:“我這把劍,估計一般人沒幾個能拿得動的,你拿不動很正常。”


    “屈兄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真沒用!”張立神情沮喪。


    “不信?”屈凡看了一眼劉雄道:“一會你就信了!”


    即而說道:“劉雄,你剛才不是說棄暗投明了嗎,現在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拿著我這把劍將這些剩下的賊匪殺了!”


    劉雄暗暗叫苦,遲疑不定,不太想去接屈凡手中的劍。


    屈凡見他這樣,威脅道:“怎麽,舍不的你們以往的情誼?那好!那我先殺了你,再殺他們!”


    這時,劉雄毫無猶豫的去接屈凡手中的劍,心說,對不住了,各位回峰寨的兄弟們,寧死貧道也莫要死道友。


    誰料,劉雄剛一接過劍,就毫無征兆的被劍帶的撲了個狗吃屎,吃了一嘴的土。劍卻插入地麵,淹沒了半個劍身。


    “這把劍不是一般的重!重到難以想象!”這是劉雄撲倒在地時,那一刻的想法。


    劉雄從地麵爬起來,尷尬一笑:“屈公子劍太重了,我也拿不動,你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屈凡打斷了,屈凡那裏不清楚的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自己親自動手殺人,也就不想聽他說下麵的話。


    屈凡還好氣的對劉雄哼了一聲,然後對張立說道:“張立兄弟,你先帶著賀家村的婦孺回去,剩下的這些賊匪交給我,等我結果了他們,再去他們的寨子救出其他幾個村被擄的婦孺。”


    “恩”張立答應了一聲,他信任屈凡,一定會救出其餘幾個村被擄的人。於是去領著賀家村的婦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屈凡拔出插在地上的無鋒巨劍,一步一步靠近跪在地麵的賊匪。


    賊匪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瑟瑟發抖,忍不住苦苦哀求。


    “饒命啊!”


    屈凡靠近他們,不屑道:“在你們做賊匪殺人掠貨那一刻起,就該有覺悟自己也有被人殺的那一天!”


    說完便不顧他們的哀求,提劍準備給他們來個痛快。


    那知,這時異變突起,屈凡感覺被一股濃烈的危機所籠罩,來不及細想,一招“地裂式”橫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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