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廢物!”張琦暗罵兩聲,百多號人竟然抓不到一個受傷的女子,不是廢物又是什麽?


    院門外的一灘血跡可以證明白蘇蘇受了重傷。


    “還好這男的還活著!”


    張奇在心中暗歎好險,他真怕血夜那一道血光將屈凡結果了,這樣一來,女的逃走,男的死了,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功虧一簣。


    所幸最壞的結果沒有發生!


    張奇驚訝屈凡生命力的頑強,受了這麽重的傷竟沒有身亡。


    張奇在屈凡被血光淹沒倒地之後,立馬就跑過去查探了屈凡的傷勢,得出的結果是全身的筋脈幾乎是盡斷,氣息全無,當時他認為屈凡已經死了,可曾想後麵發生了奇跡,竟然又活了過來。


    當時,屈凡被血光淹沒,筋脈幾乎盡斷,意識全無,幸好“者”字秘本能的運轉,護住了屈凡的心脈,才得已有了活過來的轉機。


    隨後,“者”字秘運轉所產生的生之氣息開始一點一滴的修複屈凡體內已損的機能和已斷的經脈,這才讓屈凡有了生的氣機。


    “這個人不簡單!”血夜看著重傷昏迷在地屈凡說了一句。血夜很清楚自己那一招的威力,化龍中期境界的修士中了自己這招也得命喪當場,更別說是一個秘境中期的修士了。


    對於屈凡中了自己這招而沒有死,血夜感到非常的震撼。震撼之餘,他最為關心的是那一千個婦孺的事,至於其它的事情,血夜沒有興趣。


    “張老板,現在你的事已經辦成了,答應我的事什麽時候兌現呢?”血夜不冷不淡,盯著張奇說道。


    張奇自然很清楚血夜所指的事,可一千個婦孺畢竟家是一千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千個牲畜,那能立馬就弄到,當然是要暗中謀劃一番。


    “夜公子請放心,張某答應你的事會盡快給你辦成!”張奇笑著對血夜說道。


    張奇接著又說道:“另外家父有交代,想請夜公子到府上一敘,家父想結交一下夜公子!”


    血夜淡漠道:“這個就沒必要了。”


    張奇道:“當然很有必要,家父很是欣賞夜公子你,忍不住就特別想結交一番,千叮萬囑的讓我一定要將你帶到府上,如果公子不去,我可不太好向家父交代呀!”


    血夜道:“那你是的事情,與我無關。”


    張奇道:“雖然我與家父如何交代與夜公子無關,但是家父想要請你到府上一敘的事,卻是與你有關!”


    “哦?那是什麽事?”血夜故作好奇,心中已經有了八九分的猜測。


    張奇道:“當然是一千個婦孺的事,夜公你想,如果城中忽然消失一千個人,肯定會引起許多的麻煩事,為了避免這些事,那麽就得找一個讓這一千個婦孺合理消失的借口,你說是吧,夜公子?”


    血夜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跟我無關。”


    張奇道:“有關!怎麽會無關呢!有了讓這一千個婦孺合理消失的借口,那麽接下來要做的事需要夜公子的相助才能事半功倍。”


    “我要是不幫呢?”血夜語氣冷了下來。


    張奇明顯感受到了血夜語氣中的冷漠,心中不由的發慌,但麵上仍強撐淡定,笑道:“如果沒有夜公子的相助,我們也能完成這件事,但這樣一來那一千個婦孺交到夜公子手上的時間恐怕要延長了,我想夜公子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血夜沒有說話,一雙眼神忽然變的像刀劍的鋒刃一樣銳利,死死盯著張奇。


    張奇開始變的極不自在,眼神閃躲,身上的冷汗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過了不到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血夜收回了目光,而張奇感覺這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像十幾個時辰一般長。


    “你說的還是很有道理,那麽就依你的意思,到貴府上敘上一敘。”血夜說道。


    張奇暗鬆了一口氣,喜道:“那真的是太好了!”說罷,連忙吩咐兩個青陽衛抬起昏迷在地的屈凡,然後非常客氣的在前麵為血夜引路,一行百十多號人,往張府的方向而去。


    ……


    白蘇蘇傷的很重,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是她的心中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她,呼籲著她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逃出去!最後她強忍傷痛,一路奔逃,終於擺脫了青陽衛的追捕。


    白蘇蘇傾盡最後的氣力拐進一條約兩人同行的巷子裏。


    巷子中,安靜異常,沒有過往的行人,白蘇蘇放下一絲防備,靠在了一道牆壁上,她的臉色看上去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嘴角邊上殘留的血跡讓她顯得很是淒豔。


    靠在牆壁上,白蘇蘇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忽然,她的心口深處傳來一陣針紮似的疼痛感。


    不是說好一起共同進退的嗎?不是說好同生共死的嗎?怎麽到了危急時刻,你卻將我推了出去?


    這又算什麽?


    屈凡將一封書信交到她手中,然後將她推出院門外,獨自一人對抗強敵的畫麵迅速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白蘇蘇不由的攥緊了屈凡交到她手中的書信。這封書信讓白蘇蘇感覺猶如大山一樣的沉重。


    而後,白蘇蘇艱難的將信封撕開了一個口子,將裏麵的信件取了出來。不到一會,就看完了信裏麵的內容,也因此明白了屈凡將這封書信交到她手中的目的。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做到的。”白蘇蘇聲音虛弱的說道,但眸子中的眼神卻堅定非常。可眼下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何,她很清楚,她需要找一個僻靜沒人打擾的地方為自己療傷。


    否則生命不保,萬事皆休!


    白蘇蘇將信件塞進信封之中,放進自己的懷中,準備離開這條巷子,不想剛一邁步,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開始往地麵傾倒。原來是被她一直壓製住的傷在此時突然發作,才導致她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


    陳武與他的妻子說笑間便走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不深,約不到一裏的樣子,穿過這條巷子就可以到達通往南門玄武城門的南大街上。


    每日當辰武去南門玄武城門上當值之時,他的妻子雲舒都會陪著他一起走過這條巷子。


    然後,雲舒在巷子的盡頭與辰武依依作別。


    雲舒每當這時會站在原地,目送自家男人的背影一點一點的遠去,最後直到背影消失,她才會收回目光,她覺得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在兩個人說說笑笑中,不經意之間,就快到了這條巷子的盡頭。


    正當此時,辰武忽然駐足,停止了說話,眼睛望著前方。


    “怎麽了,武哥?”雲舒見辰武不往前走,還停止了說話,便問道。


    辰武答道:“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相熟的朋友,但又不是很肯定。”


    雲舒好奇,從後麵繞到辰武的右邊,順著辰武的目光,看見前方有一個女子倒在地上。


    “這姑娘怎麽會倒在地上?會不會出了什麽事?”雲舒問道。


    辰武道:“可能是受了傷,我們快過去看看!”


    “嗯。”雲舒頷首道。


    待兩人走近,辰武看清了倒在地上女子的容貌後,這才確定女子的身份。


    “這不是屈凡兄弟身邊紅顏嗎,她怎麽一個人昏倒在這裏,屈凡兄弟去那了?”辰武心中帶著疑惑,隨即便對雲舒道:“小舒,快快將她扶起來,看樣子她傷的很重,我們趕快將她帶回家中治療!”


    “嗯!”雲舒答應道。


    雲舒攙扶著白蘇蘇,辰武在一旁幫襯,三個人沿著巷子的原路返回。


    到了辰武與雲舒的小院子裏,辰武在前麵將房門打開,雲舒扶著白蘇蘇進去,然後進到臥室,雲舒將白蘇蘇平放在床上。


    辰武跟進來對雲舒道:“小舒,你先到外麵等,我要立馬替她療傷。”


    雲舒道:“好的,武哥,要是有什麽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客廳裏侯著。”


    辰武點頭,等雲舒出了臥室,辰武開始運功使用化龍境界修為替白蘇蘇治傷。


    整整過了一個時辰,辰武方才收功,此時再去看白蘇蘇,她的臉上開始有了血色,呼吸也變的平穩。


    “還好施救的及時,不然我可就沒轍了!”辰武說完,便走出臥室,來到了客廳。


    雲舒見辰武出來急忙上前,問道:“武哥,怎麽樣?治好了嗎?”


    辰武伸出雙手握住了雲舒的一雙纖纖素手,微笑道:“治好了。”然後又道:“小舒,這個女子是我一個好朋友的紅顏,你可要好好照看,我現在要去當值,等我回來還有許多話要問他。”說罷,辰武在雲舒潔白如玉的額間親了一下。


    雲舒羞澀一笑:“武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看她的。”


    “嗯,辛苦你了,小舒。”辰武將雲舒額前的一絲秀發繞到她的耳間,道別了一聲,就朝著客廳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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