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張洺暗罵一聲他娘的,你楊秉就不能晚來一步,偏偏趕巧在這個時候。但明麵上,張洺不得不應付楊秉,解釋道:“楊縣主,顏顧真與這幾個賊子勾結,涉嫌拐賣本城的百姓,我特領青陽衛前來緝拿他們,怎料這些人負隅頑抗,凶狠至極,我正要將他們全部就地正法!”


    楊秉聽了,心中不由冷笑,說道:“你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之前宋府被你滅門,也是這個理由,你覺得我會相信?”


    張洺心中一沉,皺眉道:“事實就是如此,楊縣主不信我也沒辦法。”


    楊秉哼了一聲,道:“信不信,我要聽聽他們怎麽說。”


    張洺譏諷道:“楊縣主這樣做是不是太可笑了,賊人的話怎能聽信!”


    “可笑?”楊秉臉色一冷,眼中一股寒意直逼向張洺。


    張洺瞬時隻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直竄入自己的身體,張洺連忙運轉修為阻擋,但也隻是阻擋了一部分。一時,張洺被這股寒氣凍得牙關打顫,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這楊秉的修為增強了不少啊!”張洺看著徑直走想顏府大門方向的楊秉,暗暗道。隨即看向一旁的血夜,心想道:“不知道這位夜公子與楊秉相比,誰更甚一籌。”猶豫了好一會,才低聲試問道:“不知夜公子能否擊敗楊縣主?”


    血夜頗含深意的看了看張洺,方才說道:“不成問題。”


    “好!太好了!”聽到血夜的回答,張洺的聲音有些發抖,因為接下來他的決定,連他自己都認為很瘋狂。


    “如果夜公子助我將楊秉擊殺,有什麽要求夜公子盡管提!”張洺一臉期待的等著血夜的回答。


    副縣主謀殺縣主上位這種事隻要傳出去,讓狐族知道,別說上位當縣主,到時能保住一條小命也是萬難,所以張洺的決定完全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萬劫不複,這不是瘋狂又是什麽?


    血夜沒有直接回答張洺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覺的我會助你擊殺楊秉?”


    “我覺得會!”張洺咬牙道。


    血夜道:“理由?”


    “各取所需!”張洺道,“隻要夜公子助我殺了楊秉,我就能當上這青水縣的縣主,到時候這青水縣還不全是我說了算,夜公子的需求,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很好!”血夜滿意的點頭道:“我就欣賞你這種有野心的人!”


    “謬讚了!”張洺苦笑,他也不想走這一步,走這一步,他承擔著至極的風險,容不得出現一點意外。


    .....


    整座顏府被血夜的血色滾浪摧毀將近一大半。顏府上下所有人被這麽大的動靜驚嚇的紛紛圍在庭院中的一角,正瑟瑟發抖。這還是徐妙蘭與顏玉霜拿出家住威嚴極力安撫的結果。


    屈凡五人被血色滾浪波及重傷倒飛在顏府庭院的中間,五個人艱難的坐起身子,正各自運功療傷。


    徐妙蘭跟顏玉霜站在顏顧真的身旁,一臉的擔心與害怕。


    這時,楊秉跟程羽來到了麵前。徐妙蘭、顏玉霜見了,連忙喚了一聲,楊縣主與楊伯伯。


    楊秉朝徐妙蘭、顏玉霜點了點頭。正在運功療傷的顏顧真聽到聲音,張開雙眼,就要起身。


    楊秉阻止道:“別忙起來,我助你療傷。”顏顧真這才作罷,重新坐好,準備療傷。


    大約過了一刻鍾,顏顧真再次睜開雙眼,身上了傷已經好了差不多,忙站起來,道:“楊縣主,你來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嗯。”楊秉道:“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楊縣主。”顏顧真道。


    接下來,顏顧真便將張洺與黑衣蒙麵人勾結,以及自己的想法對楊秉說了。


    楊秉聽過後,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仿佛天上的烏雲。


    顏顧真剛說完,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楊秉,說道:“楊縣主,再看看這封信。”


    這封信正是張家村老裏長親自書寫委托屈凡交給楊秉的書信。在顏顧真的客廳中,屈凡讓白蘇蘇取出給顏顧真看過,而顏顧真看了後,便放在了懷中。


    楊秉接過這封書信,取出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起初看的時候,覺得字字跡非常熟悉,待看完後,再看到落落款留字後,心中才了然,暗道:“原來是張林所寫。”


    “血祭!”楊秉語氣沉重,臉色難看。一時,他想起了幾十年前發生的血祭事件。那一次血祭,喪命其中的人無數,影響十分巨大。幸虧狐族內部出手,才得已平息,想不到幾十年過去了,陰冥殿的餘孽又出來作祟了,而且還在這青水縣。


    想到這,楊秉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旋即,心中歎息道:“張林也是在那一次血祭身受重傷,斷了修行的前路。當時他的修行資質甚優,要是沒有那一次的血祭事件,現如今恐怕早已達到上清境界的修為了。”


    楊秉歎息過後,緊忙問道:“老顏,這封信是從哪裏得來的?”


    顏顧真看了一眼正在助白蘇蘇療傷的屈凡,才對楊秉道:“就是這位屈小兄弟交給我的。”


    屈凡在顏顧真與楊秉交談中就已經療傷完畢,這都是歸於者字秘的緣故。


    楊秉仔細打量著正替人療傷的屈凡,心中猜測他與張林會是什麽關係,同時也暗讚屈凡屈凡的療傷功夫了得。剛才助顏顧真療傷時,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顏顧真傷的有多重。受了如此重的傷要是沒有人相助,單憑自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楊秉認為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等屈凡為白蘇蘇、辰武、顏俊生、墨雲療完傷,其中也隻是過去了兩刻鍾左右的時間。此間過程,楊秉全看在眼中,忍不住又暗讚道:“此子的療傷功夫著實不凡。”


    “屈小兄弟,這位便是你要見的楊縣主。”顏顧真為屈凡介紹道。


    屈凡上前,道:“見過楊縣主。”


    楊秉點頭,問道:“不知道小兄弟跟張林是什麽關係?”


    “張林?”屈凡疑問,試著問道:“莫非,楊縣主說的張林便是張家村的老裏長?”


    楊秉道:“正是。”


    “原來如此。”屈凡這才從楊秉的口中知道了張家村老裏長名諱,原先並不清楚老裏長的真實名字。


    接著,屈凡將自己幫助張家村抵禦賊匪,救出村民,然後受老裏長的委托來這青水找縣主楊秉的事說了一遍。


    “在來青水縣的途中剛巧遇到這位白姑娘與她的同伴被黑衣蒙麵人追殺,便出手救下了她們,一番了解下來,方才知道這群黑人蒙麵人正是指示賊匪殘害村民擄走婦孺的幕後凶手,我們猜測這群人擄走婦孺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血祭,商量後,便一路追查,發現這群黑衣蒙麵人到了這青水縣城,我們也就跟了過來,繼續追查,以便阻止他們在青水縣城中行凶。”


    屈凡又說道,“後麵發現張洺的兒子竟然與這群黑衣蒙麵人相互勾結,設計抓捕我跟白姑娘,致使我跟白姑娘差點喪命,幸好最後我們都活了下來。”


    楊秉聽完後,罵了一聲:“這張洺真是狗膽!”


    屈凡道:“楊縣主可知道,剛才將我們擊成重傷扮成青陽衛的男子可能就是這群黑衣蒙麵人的頭頭。”


    楊秉眼神一凝,道:“原來是這樣!”先前他還以為青陽衛中隱藏著一位修為高深的修士,此番聽屈凡一說,才知曉竟是外人假扮的。


    “楊縣主你可知道這位白姑娘的真實身份?”屈凡看向白蘇蘇說道。


    “哦?什麽身份?”楊秉略感好奇。


    其餘人聽了也好奇的看向屈凡,等待他的下文。


    “這位白姑娘可是狐族的聖女!”屈凡說道。屈凡道出白蘇蘇的身份是為了讓楊秉更加深行自己與白蘇蘇。


    眾人聽了全都是一愣,被屈凡的這一句話驚住了。


    好一會兒,楊秉反應了過來,神情激動,但語氣極為恭敬對白蘇蘇問道:“白姑娘身上是否有什麽信物證明你是狐族的聖女?”


    狐族聖女身份的這種大事楊秉不得不謹慎,但狐族聖女身份高貴,又由不得他不恭敬對待。


    隻見白蘇蘇取出一物呈現在眾人麵前。


    一見此物,楊秉立馬叫出:“沒錯,這正是狐族聖女身份的象征,聖女令。”


    聖女令精益剔透,形狀似鑽石,散發潔白無瑕的光芒,煞是好看。


    一說完,楊秉便跪下道:“楊某參見聖女!”


    其餘人見了也紛紛跟著下跪,道:“參見聖女!”唯獨屈凡站著,感覺有點尷尬,暗想,至於這樣嗎?


    “都起來吧。”白蘇蘇朝著楊秉等人道。


    楊秉等人依言起身。


    楊秉尊敬對白蘇蘇道:“敢問聖女血祭的事是否已經通知到狐族內部?”


    白蘇蘇道:“已經讓人去稟告了。”


    楊秉大喜道:“那就好!”話音剛落,臉色立即陰沉無比,“張洺這廝竟然勾結邪魔外道冒犯聖女,並且使聖女您身受重傷,真實該死,我這就去取了他的狗命!”


    說罷,氣勢凶凶,眼神中透出一股掩飾不住的殺意,徑直往張洺與血夜的方向而去。


    屈凡見了,叫上白蘇蘇跟其餘人緊隨而上。


    ......


    “來了!”張洺看見楊秉正往這邊而來,心中既有一絲緊張,又有一些興奮。


    “準備好了嗎?”張洺對血夜說道。


    “放心,我會讓他命喪當場!”血夜答道。


    在楊秉與顏顧真、屈凡交談的過程中,張洺已經與血夜謀劃好,隻等楊秉一來,兩個人就突襲楊秉,一擊必殺。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秉離張洺與血夜的距離越來越近。


    “五十步!”


    張洺暗暗計算著楊秉離自己的距離。


    “三十步!”


    “十步!”


    “五步!”


    隻聽張洺突然暴喝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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