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敢!!!”


    惠比壽陡然厲聲喝道。


    這突然的停頓與吼叫聲也是讓高橋奏見與蘆屋秀和一陣莫名。


    還未等他們去思考這小老頭因為什麽事情而發瘋的時候,在轉眼之間這惠比壽居然是朝著某一個方向急速奔去。而且像是妖減輕負累一般,居然把高橋奏見和蘆屋秀和甩在一邊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


    幾秒鍾之後,確定惠比壽完全沒有要進行回馬槍的意思。高橋奏見和蘆屋秀和大眼瞪小眼很久後。


    高橋奏見這才問道:


    “我們這算是沒事了?”


    “啊。”


    蘆屋秀和根本是懶得理會這人,隨意的回應一下。


    “命保住了?”


    高橋奏見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啊,是啊,你的命,還有我的命都保住了!”蘆屋秀和感覺到腦殼有點疼。怎麽剛送走一個瘋子,又有一個瘋子要誕生似得。


    “歐耶!!!”


    高橋奏見在空中翻了個筋鬥,“我終於還有命去見識各種我還沒有遇見過的小姐姐們!”


    “耶耶耶!!!”


    蘆屋秀和看著他這幅模樣終於確定一件事情,眼前這個真的是瘋了——還不輕的樣子。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蘆屋秀和這次是真得一點都不想要理會這人了。


    轉而,望了望四周,隨意地來到一處破舊不算太嚴重地屋頂之上。盤腿而坐,強忍身上痛楚在袖袍之中翻出四張符咒,往著空中一撒。符咒自動浮現在他周身四個方位。


    額頭上掛著冷汗,蘆屋秀和手中結印,“四象聚靈,開!”


    四張符咒同時發出青色的光芒匯集到他的身體之中,靠著周圍靈氣的滋養他臉上的神情終於是好了許多。


    “別在一旁像是一根木頭一樣,幫我把身體裏麵的七枚錢幣給拔出來。”


    “哦哦,來了。”


    不知道何時尾隨在蘆葦秀和身後的高橋奏見臉上帶著些尷尬走進到他的身邊,然後拿出一根小管。打開頂端蓋子後,裏麵出現一隻白色的小管狐探頭探腦的出現在管口。


    “嚶。”


    小管狐圍繞著高橋奏見遊走一圈表示著親熱過後,聽從著指令來到蘆屋秀和的身邊。先行來到他的手臂之上,瞧了一會兒,陡然間似無形之物一般鑽入到金錢幣打入的傷口之中去。


    不一會的功夫隻見它從傷口之中出來,口中叼著一枚外圓內方的錢幣。


    在這個過程之中蘆屋秀和也隻是微微皺眉。


    接下來,這隻小管狐也是一一來到另外六枚錢幣的傷口前把錢幣給叼出來。這個時候的蘆屋秀和才終於是能夠全力施為治療起自己的傷口。


    小管狐這個時候也是頗為疲態的模樣會到高橋奏見拿出的竹管中。


    用著木塞把竹管封好,放入到口袋之中,高橋奏見坐在蘆屋秀和的身邊,問道:


    “你也不用這麽拚命罷,從今晚的戰績來看你應當算是完成任務了。”


    “是啊,我的任務是完成了。”


    蘆屋秀和長歎一聲,隨即悠悠地睜開雙眼說道:“但是,不知道那個老瘋子又為誰去添加任務難度了。”


    聽著這話,高橋奏見的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色。


    半響後,才說道:“抱。。抱歉。”


    “不用說這個了。”蘆屋秀和搖搖頭,說道:“現在趕快恢複一下,然後等下看看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們幫忙的吧。”


    “你是說立花闇千代那裏?”


    “嗯,等下我們稍稍恢複一下就盡快趕過去吧。”


    蘆屋秀和稍稍點點頭這樣說著,然而其實他的目光所望著的卻不是立花闇千代的位置。


    他望著的方位——是惠比壽剛才盛怒之下不顧一切疾馳的方位。


    希望那裏能夠挺得住罷。


    。。。。。。。


    “呐,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嗎?”


    手中所持淺紅色的長劍,劍尖處所頂著的是弁天心口前。


    “嗬,嗬。”


    喘著粗氣,此時的弁天頭發淩亂,白色的職業裝有著微微的破損,手腳之上更是割出多道血痕。


    她,早已不複當初的優雅。


    “被你殺死啊,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就算是死亡近在眼前,這個女人還是笑了出來。臉上盡管有著血痕,神情帶著萎靡,但是她依舊可以笑得百媚叢生,笑得仿佛蒲公英的種子在你心間發芽。


    “不過,這樣也不壞罷。”


    藍隨看著她的笑容不知為何感受到一種釋懷之意。


    好似——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


    再沒有說什麽,藍隨直至挺劍直刺。


    “小子你而敢如此!!!”


    一聲大喝之聲陡然間傳入到倆人耳中。


    藍隨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


    弁天則是一抹厭惡的神色,轉而又變成堅定的神色,居然身軀一探,竟然是想要赴死。


    然而,這個時候的藍隨卻是把劍收回。


    幾朵血珠從劍尖飄落在空中,弁天的眼中盡是疑惑還有怨恨。


    藍隨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從不殺有死意之人。”


    說著間,也是舉劍朝著自己的右手邊,頃刻間舞出七朵劍花出來。


    “叮叮叮~”


    七聲金屬脆響,七枚錢幣自空中掉落,弁天的身邊也是多出一個矮小的老人就想要扶住她的腰肢。


    “滾開!”


    弁天厭惡的伸手推開這個老人。


    矮小老人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的神色,隨即朝著藍隨喝道:“就是你傷害我家的弁天。”


    被喝問的藍隨沒有回答這個人的話語,而是轉向弁天說道:


    “你口味挺獨特啊~”


    “滾!”


    弁天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揮手在空中凝結出好幾道冰錐朝著藍隨飛速刺來。


    不過,他可懶得去理會這冰錐。


    “嘩嘩嘩。”


    這冰錐還未侵入到他周身範圍3米就全部被寓鳥所製造的盾牌給擋住。


    這個時候的矮小老人也是不甘寂寞一般,揮出手中的魚竿來,喝道:“哪來的臭小子,一嘴的胡話,是要讓我教你怎麽說話嗎?”


    “嗬~”


    藍隨隻是淡淡笑著,然後腳下寓鳥與他心意相通一般,緩緩朝著藍隨前進。


    “叮叮叮~”


    在這期間,無數細小的碰撞聲響起在藍隨周身的圓盾之上,不能前進一分


    藍隨也隻是做出一個最為簡單的動作——舉劍。


    然後,就這般一點點的靠近到矮小老人的麵前。


    此時,矮小老人手中的動作也愈發急促起來,碰撞之聲愈發頻繁。然而如此也不能夠對於藍隨,或者說對於寓鳥造成一丁點的麻煩。


    直至,倆人的距離不到一米。


    藍隨在此時,方才說道:“惠比壽認輸吧。”


    “古怪的小子。”惠比壽皺眉說著間就要身形暴退。


    然而,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一雙柔弱無骨地雙手按住惠比壽的肩膀說道:“不用,他的本事沒有那麽大。”


    臉上癡迷的神色一閃而逝,惠比壽問道:“什麽意思?”


    “他不能在這將近無敵的盾牌開啟情況下進行攻擊的。”弁天說著如此的話語。


    有趣的額地方在於,她明明是想惠比壽說著這番話,一刷那個美目卻是有意無意地望著藍隨。其中情緒似乎是帶著挑釁,又有點報複意味。


    這眼神自然是被藍隨說捕捉到。


    因為,這就是弁天故意傳遞給他讓他捕捉到這一信息。


    這一發現也是讓藍隨顯得很是無奈。


    相對於藍隨來說,惠比壽感覺卻是差了許多。或者說這人現在已經完全沉溺於溫柔鄉之中,絲毫未曾注意到弁天的外放情緒。


    當然,惠比壽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弁天,所以他還是退到一個安全距離。弁天在這個時候也是悄無聲息的來到天空的另外一處。


    藍隨在這時帶著些頹然放下泰阿劍來。已無裝模作樣的必要。


    “哈哈哈。”


    看到這樣的藍隨,惠比壽笑得十分狷狂,“我以為你這小子古怪成個什麽樣子,原來隻是一個烏龜殼而已!”


    聽著惠比壽的話,藍隨突然發出一聲嗤笑,“原來你也就隻是這樣的貨色而已。”


    說完,藍隨也沒有再多說出任何的話語出來,腳下寓鳥飛速而行。


    “小子,狂言!”


    惠比壽看到藍隨駛來身形未動,轉而是用著手中的魚竿,隻見細長魚線仿佛遊龍在月下起舞,金色魚鉤時隱時現讓人琢磨不透,還帶著一絲詭異的殺機。


    “你這護盾雖強,但是也終究隻是一個烏龜殼,想要殺死老夫做夢去吧!”


    他這魚線,仿佛如藍隨周身護盾一般把自己保護起來。實則魚線在舞動之間更多的是尋找殺機,把對手纏繞其中一擊必殺的殺機!


    看著惠比壽這般賣力表演的樣子,藍隨不知為何地笑出聲來。


    “我說,知道現在你都沒有看清楚過場麵上的情勢嗎?”


    “情勢?”


    惠比壽疑惑一下後,總於是從弁天即將被殺害的暴怒,再從弁天終於肯理會自己的喜悅,以及麵對這個古怪小子的疑惑之中走出來。


    他想到,與弁天一同迎敵的不應該另外兩隻妖怪嗎?


    青行燈和醜時之女呢?


    分出一絲神來觀察四周才發現到他們腳下的土地還有房屋之上居然用著眾多的妖怪屍體!


    還有就是——躺在一處房屋樓頂之上,腹部中了一劍生死未知的青燈行。


    再遠處一點就是醜時之女與一個穿著現代休閑服的男子正遍體鱗傷昏死過去。


    從交手痕跡來看,那醜時之女和休閑裝男子應當是另外開辟一處戰場。而在這裏的戰鬥更像是眼前這個古怪小子與弁天、青燈行戰鬥後的戰場。


    從現有情況來看——他一人獨戰倆個對城級高手,而且完勝!


    發現到這一事實的惠比壽心中湧起一陣波濤駭浪,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古怪小子分明在前一個小時之前還被他傷過。


    “終於發現了?”


    藍隨挑了挑沒有,腳下寓鳥緩緩前進。


    舉劍而擊,這次圓盾已然沒有,而這也仿佛是一個信號,一個告訴惠比壽可以攻擊的信號!


    還未想得明白眼前的古怪小子是如何做到那匪夷所思的事情,手中魚線已經是下意識的朝他攻擊而去。


    “想要知道,我是如何把她們打到的嗎?”


    藍隨說著間,長劍繞後一擊——“叮!”


    隨著一聲金屬碰撞之聲,魚線所掛著的金色魚鉤無力掉落,魚鉤與魚線的連接處已然斷開。


    然而,這還未完,藍隨劍隨意走,長劍一蕩猛然一擊朝著正麵挑去!


    “叮!”


    金屬聲再響,居然又是一個金色魚鉤掉落。


    “果然不止一根魚線一個魚鉤,你所擺陣勢看似玄妙宏大,實則不過隻是欺騙而已。”


    藍隨在說話之間,揮劍再刺!


    “叮!”


    金色魚鉤再次掉落。


    惠比壽這個時候臉色已經是陰沉的嚇人,揮動著魚竿的雙臂也是愈發急促起來。


    “本來以為,還隻有三個魚鉤,現在看來還挺多的啊~”藍隨手中之劍舞出一個劍花,“但是這樣也好,能夠像你說明一下我到底是怎麽把另外倆人給擊潰得。”


    說著間,寓鳥繼續前行,藍隨手中揮舞著的劍捉摸不定起來。


    一下勢大力沉,一下驚若翩鴻,一下稀奇古怪,一下正道煌煌,不同的劍勢,不同的劍招,在他的手中一一展現。伴隨著的是許多的魚鉤和吊線在天空之中紛紛掉落


    “我的稱號在暗世界之中,叫做神異召喚師。似乎就是一個召喚出異獸來解決很多事情的家夥而已。


    誠然,我這人的確是很懶,能夠快速解決的事情從來不想耗費多一點功夫。


    但是可惜,有人,不,應該說是有妖怪看不慣的懶惰。所以讓一群白猿來鍛煉我的劍法,經過數十年的功夫我才白猿好不容易打了個不勝不敗之勢的時候,又讓白猿老大出現狠狠的把我給打成重傷。


    很痛的誒!


    雖說每次都把我給醫治好,甚至於連傷疤都不會留。


    但是!痛楚這個事物又不能給消除掉。那個妖怪還說著是讓痛楚來讓你記住是何招式讓你“疼”到近乎於死去。這樣你才會知道怎麽去破解。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搞得我現在貌似出現一點類似於抖m一樣的壞習慣。


    必須傷到我第一次後,我就能夠記住把這次痛楚深刻的記入腦海之中,同時避免著下次再受到同樣的痛楚。”


    藍隨這個時候笑了,笑的如此人畜無害,笑得讓人覺著他隻是提著一把玩具劍來敲打你一下而已。


    “我記得,你的魚鉤可是狠狠的在我心髒外麵勾住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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