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拓手指敲擊著桌麵，看著在場的三人說道：“說說看，你們是什麽看法…”
場麵一時冷了下來，在場的幾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山本拓見此點名道：“既然大家都沒想好，那麽趙經理你說說看為什麽會把工業園建到那裏？我記得你前天在電話裏提到過李剛經理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抱歉社長！是我們工作沒做好…”趙建林聽了山本拓的責備趕忙起身鞠躬道歉，然後解釋道：“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而當時工業園的前身又是一家經營不善的國企，我們接收的時候根本沒有聽道過有什麽靈異的事情，再加上當時政府的要求所以才選擇了這裏…”
“嗯？那你現在怎麽知道還有其他人也遇到了李剛經理的事情？”山本拓皺眉問道。
“這個說的也很巧。當時報道李剛經理之死的一個記者剛好他的家人以前也出現過和李剛經理差不多的情況，也是因為他在報道中順便提了他那個家人才使工人們緊張的。”趙建林擦著汗解釋道。
山本拓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一切太過湊巧，讓他不得不懷疑真實性。於是緊接著問道：“這樣嗎？那你們有沒有聯係過那個記者？”
“當時我們一開始以為他是為了博取眼球造謠，於是便派了個律師去找那個記者，不過那個記者非常強硬，堅稱自己說的是真的，後來我們自己這邊也從李剛妻子那獲得了情況，覺得事情有些詭異，最後和那個記者達成了協議一起調查…”趙建林回答道。
“那麽有什麽結果嗎？”山本拓追問道。
“有…”趙建林說著又看了看筆記回答道，“目前除去李剛這次之外，包括那個記者的家人在內一共發現四例。”
“才這麽點麽？”山本拓說著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麵，一邊思考，這兩天他也從風間澈那裏了解了一些有關鬼怪的事情，按理說如果真的有鬼怪害人的話，出事的應該不會隻有這麽點才對。
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情況的山本拓對趙建林說道：“播放一下錄音讓我們聽聽。”
“這個…”趙建林聽了麵露難色一時不知道怎麽說。
山本拓見此，心中對趙建林的評價有下降幾分，逼視著趙建林，不耐煩的開口說道：“怎麽，有什麽難處嗎？”
趙建林被山本拓逼視著冷汗直流，開口解釋道：“目前隻有那個記者的調查錄音，剩下的三個人還沒找到其本人和其家屬。”
“嗯？這怎麽回事，你都沒找到當事人怎麽能確定對方也遇到了和李經理一樣的事情？”山本拓不滿的責問道。
趙建林擦了擦汗解釋道：“是這樣的，剩下的三個人，我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三個人中一個發生在60年代，另外兩個是之前的建築工人。發生在60年代的那個，因為時間比較久，期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現在很難找到他們家人現在確切的位置。至於那兩個建築工人，當時我們是把工程承包出去的，現在我們找到了當時的那個包工頭，從對方那裏我們能確定那兩個工人確實遇到了髒東西，但是因為包工頭並沒有和那兩個工人簽訂過什麽合同，所以，現在包工頭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來自哪裏的。”
山本拓聽了迷起了眼睛，這是在現在的中國確實有些難辦了。想了想開口說道：“那先放那個記者的吧！”
“是，社長。”趙健林答應完點開了錄音筆。
“我哥哥的事情過去有段時間了，但我到現在一直記得。這事情，我沒對其他人說過，要不是你們那個叫做李剛經理的死和我哥相似，我大概會以為我哥的事隻是個特例吧……”
“據您說，您哥哥曾在原廠附近的公園現在的工業園停車場中見到了鬼？”
“是，他是說自己見到了鬼。”
“那是什麽樣的情況？”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和剛剛自殺的李剛很像，我也是在那個做那種事情才中標的。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和那個李剛不同，我哥那是正兒八經的搞對象。那時廠子還沒賣掉，現在工業園停車場那還是給小公園，大家那會兒都不是很富裕，廠子裏麵的年輕人都喜歡在那公園見麵，做那種事情。我哥他也是。那天，他吃了晚飯就出門，卻回來得特別早，以前，他都得到十點多再回來的，可是那天七八點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臉色還特別難看，身上都是冷汗。我們當他是生病了，問他，他什麽也不說。……我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候那種樣子，就是電影中見了鬼的樣子啊。”
“那你哥哥有沒有向你提過，他到底見到了什麽？”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塊兒吃的早飯，在飯桌上他告訴我昨晚的事情，當時他還笑了，說是昨天看花了眼，自己嚇到自己了。我問他看到了什麽，他說看到一張雪白的臉掛在樹上，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或者說，瞪著自己，那一雙黑洞洞的眼睛，跟窟窿似的，就那樣死死瞪著自己。我當時聽了還笑了，哥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們都以為他看花了眼。可是後來，後來……”
“李先生，不要激動，來先抽根煙。”
嘎噠！
“嘶——呼——兄弟，謝謝？”
“幾天後哥哥又同那姑娘談朋友，約了公園見麵。當天晚上他又是提前跑了回來……”
“他又見到了那張臉了？”
“對，他又見到那張臉了。這次我哥哥什麽話都沒說，就衝進自己屋子，將自己關起來。我和他那時候是睡一個屋的。我們家條件好一些，因為家裏麵老爺子是在廠裏當辦公室主任的，分了兩室一廳的房子，他們兩老一間，我們兄弟一間。我和爸媽在看電視呢，他風風火火就衝進來，然後砰地關了門，我們怎麽敲，他都不開。後來，他那個對象追他追到了我們家，也是衝了進來，進來就開罵，當時左鄰右舍的都跑來看熱鬧，我媽給好不容易才勸住了，關上門說話。那姑娘說著說著就抹眼淚。我聽她語無倫次的，聽了很久才算弄明白。我哥跑的時候正在和她做那個，突然就撂下那姑娘一個人給跑了，這不就把人家氣夠嗆。現在想想那個姑娘真的不錯，要不是我哥遇到那種事，她或許就成我嫂子了。我記得她數落完了，氣也消了，就開始擔心起我哥了，聽我媽說我哥將自己關屋裏麵，也是緊張，趴門上對我哥說話。我哥在屋裏麵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我家老爺子脾氣上來，就喊我撞門，我哥才說話，大吼著讓我們別進來。那種吼聲……對了，就是恐懼的那種聲音。”
“後來呢？你們有沒想辦法治療。”
“怎麽可能不想，當時開始的時候我們家覺得可能我哥大概是那裏出來問題，，所以做到一半把姑娘丟下跑了，現在還把自己給關起來了。我爸媽他們趴門上，在那兒給我哥做思想工作，勸他去看病什麽的，折騰了大半夜。我哥煩了，又吼了一聲，大家就先睡下了。第二天醒來，他倒是開門了，但那眼睛底下，烏黑烏黑的，跟快死了的那種人一樣。我媽看著就心急啊，讓我爸去給我哥請假，立馬就要拉著他去看醫生。我哥他也同意了。那天，我陪著去的。”
“那去醫院後有確定是什麽情況嗎？”
“嗬嗬，要是確定了我哥哥就不會自殺了。”
“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當時看的什麽科？”
“你想問有沒有看過精神科吧。呼——。當時都是哥哥自己選的，一開始看的是眼科，我哥還不讓我們在旁邊，把我們趕出去，自己和那醫生單獨看病，等他出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又要去掛號，掛的就是精神科。”
“那精神科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是什麽妄想症，需要住院治療。”
“你們治療了嗎？結果怎麽樣？”
“開始的時候沒有，我爸不信我哥說的鬼，覺得他是給嚇破了膽子，過段時間會好的，就帶著我哥回家了。我記得回去後我爸回廠子就開始找人，要查出是哪個兔崽子嚇得我哥。”
“您父親的調查有結果嗎？”
“沒有。後來我哥時好時壞的，有時候看不到，有時候又看到，後來就漸漸不出門了，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麵，我們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把哥哥送到了醫院治療。”
“有效果嗎？”
“沒有，一點用都沒有！”
“那後來呢？”
“後來沒辦法，我們又把我哥接回家，那時候廠子也陷入了半停產狀態，沒多久就倒閉了。我哥把自己關家裏麵，我媽看了就是哭，我爸拚了命抽煙。我……我那時候剛好大專畢業找了現在這份工作，就是不想呆在家裏麵。”
“那期間你們有沒有想過其他辦法呢？”
“你是指那些迷信活的？”
“可以這麽說。”
“後來沒辦法了也有過，什麽請和尚，道士做法事啊，去寺廟待著，請鬼仙等等該做過的都試過了。”
“沒有效果嗎？”
“是啊，也許我家沒遇到真人吧，錢花出去了不老少但一絲效果也無。”
“聽您的意思，您相信那些和尚道士？”
“嗬嗬，這世上都有鬼了，那些和尚，道士的總有幾個有真本事的吧！”
“那對於你哥哥的自殺，你有什麽異常發現嗎？”
“我哥那時候一直關在家裏麵，不出門，也看不到樹葉……我這些年一直在想，他要一輩子呆在家裏麵，一輩子不去看樹葉，說不定能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他是我親哥，唯一的親哥哥，我這做弟弟的養著他，也不是問題。可我……我……”
“李先生，您這是……”
“呼——謝謝，我沒事，隻是想到我哥哥可能是被我害死的就……”
“李先生，可以的話，能具體說說嗎？如果您能說的話，會對我們有很大幫助。”
“呼——我記得那是在秋天，樹葉都黃了。那天我回家，自己沒注意，就回了臥室，隨手脫了外套扔在床上。我哥那時候在洗澡，不在屋子裏麵。我去了廚房幫我媽做飯，等做好了，我去喊我哥吃飯，就看廁所門還關著，我以為是老爺子在用呢，去臥室，發現我哥不在，再出來，就看到老爺子從他們老兩口的臥室出來……呼——我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大概就是種直覺吧，回頭看了眼自己臥室。我的大衣就攤在床上。我和我哥睡了一輩子的上下鋪，我睡得下鋪，床上還有影子，原來沒注意的，可那一回頭，我就看到了。我那衣服上……背上……掛著一片樹葉……”
“哈……我帶著一片樹葉，進了家……我帶著樹葉進去……我……我把我哥給……害死了……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
“李先生，這不是您的錯。這是意外，您節哀……”
“沙沙沙”
“好點了嗎？李先生。”
“嗯！”
“最後還有兩個問題您可以回答嗎？”
“您說。”
“第一，您哥哥看到的是一張臉不是人頭嗎？”
“人頭……也可能是頭吧。我沒看到過他說的東西，他對我說的時候一直是說‘臉’。”
“李先生您還記得，您哥哥從見到鬼到死亡，一共經曆了多少日子？他見到鬼的頻率又是如何？”
“我……我記不清了。”
“這樣嗎？那謝謝您的配合。”
“沙沙沙”
錄音播放完畢，因為這次描述的比較細致，除了做鬼道士出身的風間澈在場的人都覺得後背涼涼的。
什麽？你說柯南是無神論者？好吧，以前或許是，但現在嘛，經曆了多了他還是有所動搖的。
山本拓穩了穩心神，開口對風間澈問道：“風間，你覺得如何？”
風間澈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是鬼邪作祟，不過具體的還要到現場看過才知道。”
“這樣嗎？”山本拓聞言思考了一下，對趙健林問道：“趙經理，這到工業園要多久？”
“挺遠的，大概要3，4個小時。”趙健林回答道。
山本拓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3點了，就做出決定道：“現在有些晚了，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我們再去現場看看。”
山本拓做出了決定，眾人也就散了，晚上要入睡前，山本拓的房門響了，開門一看發現是小蘭，隻聽她說道：“表哥，我想和你聊聊……”
場麵一時冷了下來，在場的幾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山本拓見此點名道：“既然大家都沒想好，那麽趙經理你說說看為什麽會把工業園建到那裏？我記得你前天在電話裏提到過李剛經理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抱歉社長！是我們工作沒做好…”趙建林聽了山本拓的責備趕忙起身鞠躬道歉，然後解釋道：“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而當時工業園的前身又是一家經營不善的國企，我們接收的時候根本沒有聽道過有什麽靈異的事情，再加上當時政府的要求所以才選擇了這裏…”
“嗯？那你現在怎麽知道還有其他人也遇到了李剛經理的事情？”山本拓皺眉問道。
“這個說的也很巧。當時報道李剛經理之死的一個記者剛好他的家人以前也出現過和李剛經理差不多的情況，也是因為他在報道中順便提了他那個家人才使工人們緊張的。”趙建林擦著汗解釋道。
山本拓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一切太過湊巧，讓他不得不懷疑真實性。於是緊接著問道：“這樣嗎？那你們有沒有聯係過那個記者？”
“當時我們一開始以為他是為了博取眼球造謠，於是便派了個律師去找那個記者，不過那個記者非常強硬，堅稱自己說的是真的，後來我們自己這邊也從李剛妻子那獲得了情況，覺得事情有些詭異，最後和那個記者達成了協議一起調查…”趙建林回答道。
“那麽有什麽結果嗎？”山本拓追問道。
“有…”趙建林說著又看了看筆記回答道，“目前除去李剛這次之外，包括那個記者的家人在內一共發現四例。”
“才這麽點麽？”山本拓說著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麵，一邊思考，這兩天他也從風間澈那裏了解了一些有關鬼怪的事情，按理說如果真的有鬼怪害人的話，出事的應該不會隻有這麽點才對。
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情況的山本拓對趙建林說道：“播放一下錄音讓我們聽聽。”
“這個…”趙建林聽了麵露難色一時不知道怎麽說。
山本拓見此，心中對趙建林的評價有下降幾分，逼視著趙建林，不耐煩的開口說道：“怎麽，有什麽難處嗎？”
趙建林被山本拓逼視著冷汗直流，開口解釋道：“目前隻有那個記者的調查錄音，剩下的三個人還沒找到其本人和其家屬。”
“嗯？這怎麽回事，你都沒找到當事人怎麽能確定對方也遇到了和李經理一樣的事情？”山本拓不滿的責問道。
趙建林擦了擦汗解釋道：“是這樣的，剩下的三個人，我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三個人中一個發生在60年代，另外兩個是之前的建築工人。發生在60年代的那個，因為時間比較久，期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現在很難找到他們家人現在確切的位置。至於那兩個建築工人，當時我們是把工程承包出去的，現在我們找到了當時的那個包工頭，從對方那裏我們能確定那兩個工人確實遇到了髒東西，但是因為包工頭並沒有和那兩個工人簽訂過什麽合同，所以，現在包工頭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來自哪裏的。”
山本拓聽了迷起了眼睛，這是在現在的中國確實有些難辦了。想了想開口說道：“那先放那個記者的吧！”
“是，社長。”趙健林答應完點開了錄音筆。
“我哥哥的事情過去有段時間了，但我到現在一直記得。這事情，我沒對其他人說過，要不是你們那個叫做李剛經理的死和我哥相似，我大概會以為我哥的事隻是個特例吧……”
“據您說，您哥哥曾在原廠附近的公園現在的工業園停車場中見到了鬼？”
“是，他是說自己見到了鬼。”
“那是什麽樣的情況？”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和剛剛自殺的李剛很像，我也是在那個做那種事情才中標的。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和那個李剛不同，我哥那是正兒八經的搞對象。那時廠子還沒賣掉，現在工業園停車場那還是給小公園，大家那會兒都不是很富裕，廠子裏麵的年輕人都喜歡在那公園見麵，做那種事情。我哥他也是。那天，他吃了晚飯就出門，卻回來得特別早，以前，他都得到十點多再回來的，可是那天七八點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臉色還特別難看，身上都是冷汗。我們當他是生病了，問他，他什麽也不說。……我現在回想起來，他那時候那種樣子，就是電影中見了鬼的樣子啊。”
“那你哥哥有沒有向你提過，他到底見到了什麽？”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塊兒吃的早飯，在飯桌上他告訴我昨晚的事情，當時他還笑了，說是昨天看花了眼，自己嚇到自己了。我問他看到了什麽，他說看到一張雪白的臉掛在樹上，居高臨下地盯著自己，或者說，瞪著自己，那一雙黑洞洞的眼睛，跟窟窿似的，就那樣死死瞪著自己。我當時聽了還笑了，哥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們都以為他看花了眼。可是後來，後來……”
“李先生，不要激動，來先抽根煙。”
嘎噠！
“嘶——呼——兄弟，謝謝？”
“幾天後哥哥又同那姑娘談朋友，約了公園見麵。當天晚上他又是提前跑了回來……”
“他又見到了那張臉了？”
“對，他又見到那張臉了。這次我哥哥什麽話都沒說，就衝進自己屋子，將自己關起來。我和他那時候是睡一個屋的。我們家條件好一些，因為家裏麵老爺子是在廠裏當辦公室主任的，分了兩室一廳的房子，他們兩老一間，我們兄弟一間。我和爸媽在看電視呢，他風風火火就衝進來，然後砰地關了門，我們怎麽敲，他都不開。後來，他那個對象追他追到了我們家，也是衝了進來，進來就開罵，當時左鄰右舍的都跑來看熱鬧，我媽給好不容易才勸住了，關上門說話。那姑娘說著說著就抹眼淚。我聽她語無倫次的，聽了很久才算弄明白。我哥跑的時候正在和她做那個，突然就撂下那姑娘一個人給跑了，這不就把人家氣夠嗆。現在想想那個姑娘真的不錯，要不是我哥遇到那種事，她或許就成我嫂子了。我記得她數落完了，氣也消了，就開始擔心起我哥了，聽我媽說我哥將自己關屋裏麵，也是緊張，趴門上對我哥說話。我哥在屋裏麵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我家老爺子脾氣上來，就喊我撞門，我哥才說話，大吼著讓我們別進來。那種吼聲……對了，就是恐懼的那種聲音。”
“後來呢？你們有沒想辦法治療。”
“怎麽可能不想，當時開始的時候我們家覺得可能我哥大概是那裏出來問題，，所以做到一半把姑娘丟下跑了，現在還把自己給關起來了。我爸媽他們趴門上，在那兒給我哥做思想工作，勸他去看病什麽的，折騰了大半夜。我哥煩了，又吼了一聲，大家就先睡下了。第二天醒來，他倒是開門了，但那眼睛底下，烏黑烏黑的，跟快死了的那種人一樣。我媽看著就心急啊，讓我爸去給我哥請假，立馬就要拉著他去看醫生。我哥他也同意了。那天，我陪著去的。”
“那去醫院後有確定是什麽情況嗎？”
“嗬嗬，要是確定了我哥哥就不會自殺了。”
“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當時看的什麽科？”
“你想問有沒有看過精神科吧。呼——。當時都是哥哥自己選的，一開始看的是眼科，我哥還不讓我們在旁邊，把我們趕出去，自己和那醫生單獨看病，等他出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又要去掛號，掛的就是精神科。”
“那精神科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是什麽妄想症，需要住院治療。”
“你們治療了嗎？結果怎麽樣？”
“開始的時候沒有，我爸不信我哥說的鬼，覺得他是給嚇破了膽子，過段時間會好的，就帶著我哥回家了。我記得回去後我爸回廠子就開始找人，要查出是哪個兔崽子嚇得我哥。”
“您父親的調查有結果嗎？”
“沒有。後來我哥時好時壞的，有時候看不到，有時候又看到，後來就漸漸不出門了，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麵，我們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把哥哥送到了醫院治療。”
“有效果嗎？”
“沒有，一點用都沒有！”
“那後來呢？”
“後來沒辦法，我們又把我哥接回家，那時候廠子也陷入了半停產狀態，沒多久就倒閉了。我哥把自己關家裏麵，我媽看了就是哭，我爸拚了命抽煙。我……我那時候剛好大專畢業找了現在這份工作，就是不想呆在家裏麵。”
“那期間你們有沒有想過其他辦法呢？”
“你是指那些迷信活的？”
“可以這麽說。”
“後來沒辦法了也有過，什麽請和尚，道士做法事啊，去寺廟待著，請鬼仙等等該做過的都試過了。”
“沒有效果嗎？”
“是啊，也許我家沒遇到真人吧，錢花出去了不老少但一絲效果也無。”
“聽您的意思，您相信那些和尚道士？”
“嗬嗬，這世上都有鬼了，那些和尚，道士的總有幾個有真本事的吧！”
“那對於你哥哥的自殺，你有什麽異常發現嗎？”
“我哥那時候一直關在家裏麵，不出門，也看不到樹葉……我這些年一直在想，他要一輩子呆在家裏麵，一輩子不去看樹葉，說不定能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他是我親哥，唯一的親哥哥，我這做弟弟的養著他，也不是問題。可我……我……”
“李先生，您這是……”
“呼——謝謝，我沒事，隻是想到我哥哥可能是被我害死的就……”
“李先生，可以的話，能具體說說嗎？如果您能說的話，會對我們有很大幫助。”
“呼——我記得那是在秋天，樹葉都黃了。那天我回家，自己沒注意，就回了臥室，隨手脫了外套扔在床上。我哥那時候在洗澡，不在屋子裏麵。我去了廚房幫我媽做飯，等做好了，我去喊我哥吃飯，就看廁所門還關著，我以為是老爺子在用呢，去臥室，發現我哥不在，再出來，就看到老爺子從他們老兩口的臥室出來……呼——我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大概就是種直覺吧，回頭看了眼自己臥室。我的大衣就攤在床上。我和我哥睡了一輩子的上下鋪，我睡得下鋪，床上還有影子，原來沒注意的，可那一回頭，我就看到了。我那衣服上……背上……掛著一片樹葉……”
“哈……我帶著一片樹葉，進了家……我帶著樹葉進去……我……我把我哥給……害死了……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
“李先生，這不是您的錯。這是意外，您節哀……”
“沙沙沙”
“好點了嗎？李先生。”
“嗯！”
“最後還有兩個問題您可以回答嗎？”
“您說。”
“第一，您哥哥看到的是一張臉不是人頭嗎？”
“人頭……也可能是頭吧。我沒看到過他說的東西，他對我說的時候一直是說‘臉’。”
“李先生您還記得，您哥哥從見到鬼到死亡，一共經曆了多少日子？他見到鬼的頻率又是如何？”
“我……我記不清了。”
“這樣嗎？那謝謝您的配合。”
“沙沙沙”
錄音播放完畢，因為這次描述的比較細致，除了做鬼道士出身的風間澈在場的人都覺得後背涼涼的。
什麽？你說柯南是無神論者？好吧，以前或許是，但現在嘛，經曆了多了他還是有所動搖的。
山本拓穩了穩心神，開口對風間澈問道：“風間，你覺得如何？”
風間澈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是鬼邪作祟，不過具體的還要到現場看過才知道。”
“這樣嗎？”山本拓聞言思考了一下，對趙健林問道：“趙經理，這到工業園要多久？”
“挺遠的，大概要3，4個小時。”趙健林回答道。
山本拓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3點了，就做出決定道：“現在有些晚了，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我們再去現場看看。”
山本拓做出了決定，眾人也就散了，晚上要入睡前，山本拓的房門響了，開門一看發現是小蘭，隻聽她說道：“表哥，我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