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媛憤恨的看著依然掛著恬適笑容的玄瀅月,縱然是她此時此刻也沒有辦法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為什麽,為什麽眼前這個已經成為階下囚的女人還能這麽安穩的笑著,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命運是怎樣的嗎?隻要一想到當日因為她在北親王府受到的那些屈辱,多年來精心安排的計劃在一瞬間破滅,彩媛的心中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燒,如果可以她甚至現在就想拿把尖刀刺破這個女人可惡的笑臉!


    但是就算如此她還是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煥彩琉璃盞呢?”問的時候她還緊緊的攥了攥手,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拿來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隻要玄瀅月不說,就要上刑具了。


    但玄瀅月才沒有那麽傻呢,那個煥彩琉璃盞再貴重,其中隱藏的秘密再重要,也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犯不著為了這麽個東西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於是她非常爽快的說:“在我的腰包裏呢。”


    “什……什麽?”彩媛沒有想到玄瀅月竟會說的這麽直接,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盞燈我隨身帶著呢,那,就在我的腰包裏呢。”一邊說著玄瀅月還晃了晃腰肢,露出綁在自己腰帶後麵的一個小布包。


    彩媛疑惑的看著玄瀅月,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如此配合,但仍然不敢直接伸進去拿,而是將那個布包解下來,由其它的人打開。其實玄瀅月根本就沒有在布包中做什麽手腳,果然,當彩媛看到在燈光的照射下放射出五彩流光的煥彩琉璃盞後,臉上也禁不住顯出了驚訝與興奮的神情,看來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


    “算你識相。”彩媛得意的拋下一句話就要往外走,隻是眼神中已經明顯的因為剛才玄瀅月的輕易變節而加深了輕蔑。


    “等等,我有一句話想問公主。”這個時候玄瀅月卻出生叫住了她,“我自認為我的易容已經做的不錯了,你究竟是怎麽發現我的?”


    聽到玄瀅月問的是這個,彩媛懶懶的轉過身,冷笑一聲道:“易容了又如何?一個人就算外貌改變了,身形舉止卻是變不了的。”說罷她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右臂,冷冷的說,“那日你給我的屈辱讓我終生難忘,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已經深深的刻在腦子裏了,別說是易容了,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你!”


    直到彩媛已經走遠了,周圍完全安靜了下來,玄瀅月還沒有完全從剛才那番話中回過神來。她思索了無數種的可能,細細的想自己是不是在什麽地方露出了馬腳,卻萬萬沒有想到正是自己本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彩媛公主說的沒錯,一個人就算外貌再怎麽改變,身形氣質卻是無法輕易變化的,但她一直覺得能有此眼力的世上沒有幾人,那彩媛公主武功平平,年紀又輕,怎麽可能呢?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出穀時師傅七絕老人對她的叮囑:江湖之事絕沒有她所想的這麽簡單,凡事都要萬分的小心。


    苦笑一聲,玄瀅月回想起來出穀數月來自己一係列的“壯舉”自嘲的笑了,現在想來她的確是膽大自信的過頭了,結果把自己弄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實在太小看那個彩媛公主,也太小看這個江湖了!此時唯一的希望就是顧延風了,這麽久也沒有消息傳來,想來他已經順利逃脫了,隻希望他能在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時候趕緊搬來救兵。握了握胸口,玄瀅月陰沉想,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實在不想用到這最後的武器……


    接下來地幾天那個彩媛公主就再也沒有來過了。玄瀅月雖然已經不再被綁在木樁上了。但牢房周圍守備地人也增加了一倍。知道暫時逃脫無望。玄瀅月也就懶得掙紮了。該吃吃該喝喝。送來地牢飯隻要沒有變質她都照單收下。因為反正她也不怕毒藥。迷藥什麽地。既然不知道明天。也就不用和今天過不去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一天牢房地門被打開了。發出沉悶地響聲。玄瀅月正縮在角落裏睡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才發現眼前多了兩個人。穿著一身華貴白紗衣地自然是彩媛公主。而另一個是個男人。長得五大三粗。滿臉地橫肉。標準地壞人長相。玄瀅月認得他。就是那日帶頭劫鏢地大漢。名字似乎叫黑刹。是玄衣門現在地門主。


    “什麽事……?”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玄瀅月才不感興趣地開口問道。


    看見她頗為無禮地態度。黑刹地臉色自然也好不起來。剛要發作。卻被站在一邊地彩媛公主給製止了。說來也奇怪。那黑刹本來一副蠻橫無理地樣子。對著那彩媛公主卻是恭敬有加。


    “玄瀅月。我問你。這煥彩琉璃盞中地東西呢?”


    聽到彩媛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玄瀅月也清醒了七八分。直接反問道:“什麽東西?你要想點燈地話自己找根蠟燭插進去不就行了嗎?”


    玄瀅月這麽一說,彩媛公主和那黑刹的臉上都是一陣抽搐,但又都無話可說,兩人麵麵相覷,又看看玄瀅月一臉坦然,明顯不知他們在說什麽的樣子。那黑刹見狀開口對彩媛公主說:“我看這丫頭不像說謊,而且‘迷月’向來也都是同燈盞分開保存的……”


    “那‘迷月’呢!?”彩媛公主壓低聲音急急的問道,“沒有‘迷月’光有燈盞有什麽用處!”


    “這……煥彩琉璃盞失落在外多年,屬下實在不知啊。”黑刹麵有難色的說,忽然他一個激靈說道,“難不成還在皇宮大內?”


    彩媛想了想,大概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有可能,隻是事隔多年,其中的變數不好說,但你還是派人去調查一下吧。”


    黑刹連連應了下來,末了他看了看依然坐在牢房角落的玄瀅月問道:“公主,這丫頭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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