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少年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玄瀅月和楚蕭晗已經進了密室,嚇得從石凳上彈跳了起來,伸著手指,聲音有些顫動的喊道:“你們……你們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


    “你門有沒關,我們當然就能進來啦。”選英語挑了挑眉,答非所問的說。


    少年皺著眉定定的看著他們,過了一會兒才恨恨的說:“想不到你們還挺厲害的,居然能從千壁石室中逃脫,我竟是小看了你們!”


    玄瀅月故意不屑的撇撇嘴說:“那個什麽千壁石室不就是隻要內力高強的人就能出來嗎?也沒什麽難的,這世上能做到的人多了,不如你……”玄瀅月覺得這少年一定沒有到外麵去過,所以她本來想接著說,不如你把我們送出去,我們就告訴你更多外麵的事。


    誰知那少年也是個急性子,不等玄瀅月說完,他已經一躍跳到了石凳上,從一個隱藏的暗格中抽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抬手就朝玄瀅月的頭上砍去,還一邊大喊道:“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玄瀅月急忙跳開,那金色的長劍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做的,光閃得刺眼不說,還又長又寬,那少年也不知會不會劍法,竟拿劍當錘子一般使,一下子砸在了玄瀅月的腳邊。一聲巨響後石塊飛濺,地上竟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坑!玄瀅月心中大驚。這一劍要是擦上了她地一點兒皮她可能就交待在這裏了。


    楚蕭晗見狀連忙把玄瀅月拉到身後,抽出別在腰間的幽冥刃就迎了上去。金色大劍擊在幽冥刃激起陣陣火花,那少年有了長劍在手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攻勢勇猛無比,他雙手執劍朝楚蕭晗猛攻過來,所用地劍法雖然奇怪。但那看似沉重的大劍在他的手上卻顯得非常靈活。楚蕭晗和他鬥了半天,竟然占不到什麽便宜,隻得沉下手,用上六七分的實力認真應付。


    即使是這樣兩人來來回回糾纏了二三十招也沒有分出勝負,而且銀發少年還有越戰越勇的趨勢。楚蕭晗和玄瀅月都在心中暗暗驚訝,想不到在這地下竟然還隱藏有如此地高手。而且看這少年年齡也不大,更是難得。


    玄瀅月在一旁看著覺得兩人這樣打下去段時間內業分不出勝負,當下在心裏尋思了一下,計上心來,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找出一截繩子,趁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找了兩塊大小適合的石頭綁在繩子的兩頭,然後看準了少年的雙腳就扔了過去!


    銀發少年無法分心。腳下一下子就被旋轉地石頭給綁住了,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了地上,手上的金色長劍也落在了旁邊。楚蕭晗趁機在他身上踢了一腳,然後棲身上前把幽冥刃牢牢的抵在他的脖子上說:“小子。你現在還有什麽本事,盡管拿出來吧。”


    銀發少年看見玄瀅月頗為得意的走了過來。立刻就知道自己又被別人暗算了,於是很不服氣的搖了搖下唇。把頭一瞥沒好氣的說:“你們暗算我,盡用些卑鄙地手段。不算英雄好漢!”


    “切。”玄瀅月不屑地啐了一口道。“你當初用陷阱暗算我們難道就光明正大了?再說我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麽英雄。也從未在江湖上聽過你小子地名聲。還談什麽江湖道


    銀發少年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青一陣白一陣地。最後才咬牙切齒地說:“既然栽在你們手上了。要殺要剮就隨便吧。”說完大義凜然般地把頭一扭。閉上了眼睛。


    玄瀅月看著他孩子氣地行為差點笑出來。但還是故意蹲在他眼前惡毒地說:“殺了你有什麽好處?我才沒興趣做這種無聊地事。起來吧。我有事要問你。”


    說完便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因為之前見識過了他地火爆性格。所以她還是用繩子把少年地手腳捆住。將他所用地金色長劍撿起來細細地觀察。劍身上地一行小字證明了她地猜想。這柄劍果然是十二名劍之一地“天淩黃金劍”僅次於林天嶽地清靈劍。隻是這柄劍在江湖上失傳了多年。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現身。


    少年見黃金劍被玄瀅月拿走立刻就急了。掙紮著就要撲過來:“那把劍是我娘留給我地!我娘說我就算我死了都不能把劍給丟了。你快點還給我!”


    “急什麽。我才不稀罕你這破劍呢。”玄瀅月說。這劍雖好但卻不是她用著順手地兵器。留著也沒用。但現在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於是說:“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地問題。說完了。我就把劍還給你怎麽樣?”


    銀發少年扁著嘴惡狠狠的看著她,並回答。


    玄瀅月也不在意,白了他一眼說:“你不回答就當做是默認了啊。首先,你叫什麽名字?”


    “……季情。”少年不甘不願的回答,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的劍。


    “你是男孩子吧,你娘怎麽給你取了這麽個奇怪的名字?”玄瀅月皺了皺眉問。


    “不許你說我娘的壞話!我娘就說我叫季情的!”少年不滿的大聲嗬斥道。


    “好吧,好吧。”玄瀅月知道自己這話的確說的不怎麽妥當,於是又問道,“那你為什麽住在這裏?武功是誰教的?你娘呢?”


    “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我從小就住在這裏。”季情理所當然的說道,“武功也是我娘教我的,說是可以防止壞人來害我。至於我娘她就在那邊的罐子裏。”他用嘴指了指石室角落裏一個已經落滿塵土的大陶罐。


    玄瀅月疑惑的走了過去,掀起了陶罐的蓋子,赫然看見裏麵躺著一具已經幹枯了屍骸,嚇得她丟掉了蓋子,差點跌坐到地上。


    “你娘她……”玄瀅月掩住嘴,下意識的開口。


    誰知那少年卻不以為然的說:“我娘好多年前就變成這樣啦。”


    玄瀅月仔細一看,發現這的確是具女子的屍骸,幹枯發白的頭發上還依稀能看見繁複的發髻和閃亮的珠寶,而女子身上所穿的大紅色喜袍也依然清晰可見。這說明季情的娘死前早已有所準備,盛裝打扮了一番,穿著成婚時所用的喜袍死去想來她也是一個苦情的女子,隻是不知她是什麽人?為什麽帶著兒子隱居在這個地方。因為這裏是天王幫的地下,所以玄瀅月首先想到的就是天王幫中的人。於是試探著又問:“那你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你爹呢?你爹是誰?”


    “這裏當然是我家,”季情撇撇嘴道,“爹是什麽東


    黑線瞬間爬上玄瀅月的額頭,她看著季情的眼睛,發現這少年的眼中清澈異常,而且還充滿的疑問,似乎認真的想從她嘴中得知“爹”是個什麽東西。她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石室的布置很簡單,一張石**鋪著有些破舊的被褥,角落裏堆放著一些粗糙的陶壺陶碗,看來這裏就是他平日生活的地方,隻是偌大的空間裏沒有看到任何書籍或筆墨紙硯。再加上季情單純的有些發傻的語言行為,玄瀅月懷疑季情的母親根本就沒有教季情讀書習字,甚至連基本的常識道理都沒有告訴他。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名女子死得太早,或者她故意不讓兒子接觸外麵的事。總之結果就是季情在這個幾乎完全與外界隔離的環境下純樸而自然的成長到今天,他聰明卻不怎麽懂事,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特殊。


    想到這裏玄瀅月看向季情的時候不免多了些同情,隻可惜那個小子完全不明白,反而不耐煩的說:“你問完了沒有?快點把我解開!”


    “小子,讓我放了你可以。”玄瀅月走到他麵前說,“隻是有些話要先告訴你,”之後她指了指自己和楚蕭晗說,“我叫玄瀅月,他是楚蕭晗,我們是在尋找出路的時候誤打誤撞跑到這裏來的,根本就不知道這裏居然還有人住。還有被你綁在外麵的兩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們是來找我的,也和你沒有關係。”


    季情想了想懷疑的問道:“你們真的不是來打我的壞人?”


    “我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來打你啊,而且每次明明都是你先動手的。”玄瀅月嘴角抽搐的說。


    “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季情天真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認真的說。


    這孩子果然很單純,玄瀅月心裏暗笑道,然後再接再厲的說:“所以說我們對你是完全沒有敵意的,我們隻是想從這裏出去而已。”


    隻是季情似乎也不傻,他轉了轉眼睛又盯著玄瀅月手裏的黃金劍說:“那你把劍還給我。”


    聽到他要說的是這個玄瀅月淺笑了一下,手一揮便用匕首斬斷了束縛他手腳的繩索,然後把黃金劍丟了過去。季情立刻穩穩的接住,緊張的看了看又小心的擦了擦,發現寶貝完好無損後才樂嗬嗬的笑了。他把劍往背上一綁,一掃剛才的戒備神色,笑著說:“你們果然不是壞人,剛才是我不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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