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玄月就發現那傅彩媛同仁心的關係比自己所想t7許多,除了晚上睡在不同的院子以外,這兩個人幾乎天天都在一起,白天仁心配藥,傅彩媛就照看藥園,整理藥材,日落之後傅彩媛還負責烹飯食,兩人雖然並沒有肢體上的接觸,但神情卻很親近。


    而且她已經回穀住了半個月了,仁心除了要替她診脈外竟然從沒有和自己主動說過一句話,這種刻意的疏離讓玄月的心中既生氣又傷心。她站在庭院的外麵看著裏麵忙碌卻麵帶微笑的兩個人,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單和無助。


    傅彩媛本身就是大美人,又天生具有一種公主的高貴氣質,她和仁心站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相配!玄月眼中朦朧了起來,深深的沉了下去,她第一次覺得仁心變得如此遙遠,原本熟悉的小院已經變得無比陌生,那裏似乎並沒有自己的位置,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心中的驕傲再也無法沸騰,隻能拖著沉重的步子悄然離開。


    因為七絕老人正在閉關,七絕山莊裏一個人都沒有,神醫的小院中又住著傅彩媛,玄月隻得擠到仙音的湖邊小築裏去居住,再加上仁心的冷淡,她覺得整座忘憂穀中竟然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位置,她不知道自己還這樣繼續待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於是玄月決定提前離開,返回京城去,在走的那天仁心並沒有來送行,隻是讓小豆子交給她一個包裹,裏麵是足夠她半年所用的藥材。玄月沒有拒絕,體內月下香的劇毒似乎在一夜間她和仁心之間唯一的牽絆,而且直到這時她也不願放手。


    然而就在她獨自往穀口走的時候,卻又閃出了一個不速之客。玄月隻是狠狠的盯著她,並沒有說話。


    此時四周無人,傅彩媛也就不用再裝成善良無害的樣子,她看著玄月鐵青的臉色,和瞪著自己的怨恨眼神覺得心中暢快無比,臉上也就愈加得意起來。


    “怎麽不多住幾天呢?當初不知是誰對我叫囂,這裏是她的家呢。”


    玄月什麽也沒說,當她如空氣一般,騎著馬徑直往前走。


    “站住!”她這種蔑視的態度徹底惹火了傅彩媛,“我有話對你說!”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指教啊。”玄月低沉著聲音,卻並沒有回頭,她要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防止自己一下控製不住上去撕了那女人可惡的嘴臉。


    “我不知道你和仁心以前是什麽關係。但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離他遠一點。我看上地男人絕對不會允許有蒼蠅圍著他打轉!”傅彩媛厲聲說道。


    玄月冷笑一聲。不想再理會她地瘋言瘋語。傅彩媛見對方不理睬自己。心中生氣。但卻狡猾地一笑。故意高聲說:“你最好不要對我如此無禮。聽說你和仁心情同兄妹。日後說不定你還要叫我一聲嫂子呢!”


    她地這番話成功地讓玄月轉過頭來。但她卻依然冷笑。語氣冰冷地說:“你以為自己很了解仁心嗎?真地是太可笑了。”說完拉緊了馬地韁繩便疾馳而去。


    傅彩媛氣得幾乎要跳腳。但轉念一想卻又認為玄月實際上是因為無話可說落荒而逃了。這一輩子她最有自信地便是自己容貌。月息本來就盛產美女。而她這個月息第一美人向來都是眾多男人追求地對象。仁心也是個男人。而且很明顯對自己頗有好感。她就不相信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還抓不住一個男人地心。然而一想到仁心她還是不自覺地陶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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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如銀鉤一般地弦月靜靜地掛在九天之上。仙音走出水榭本想撫琴一曲卻看見遠處地湖麵上竟然出現了一點橘紅色地燈光。那個方向是忘情上湖上一座小島。雖說是島實際上卻隻是一塊**出來地岩石。在仙音地印象中這忘憂穀中隻有一人對那塊石頭情有獨鍾。於是她撐起小船。緩緩地朝那個方向駛去。


    果然不出所料的,一抹青色的人影斜斜的躺在那光裸的岩石上,淡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如夢似幻,這絕美的情景連仙音看了都是一愣,更別提那些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姑娘了。


    “怎麽了?心情不好?”慢慢的爬上岩石,仙音輕聲問道。


    仁心見來人是仙音急忙起身,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原來是姑姑,”接著卻又問,“您為何這麽說?”


    仙音指了指他手中翠綠色的清茶說:“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有怎麽會不知道,你其實喜歡美酒,如果


    出來賞月必然帶著陳年佳釀,而你卻帶著茶壺出來了


    “姑姑您想太多了,我不過是突然想和茶而已,和心情無關。”仁心淡淡一笑說,順手把茶杯放到了一邊。


    仙音沒有再堅持下去,仁心很聰明,卻太過理智,他認準的事情很難有人讓他回頭,就算有些許動搖他也會在心裏自己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於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仙音仿佛是不經意的開口:“兒今日走了。”


    “嗯……”仁心的手僵硬的一下,臉上卻沒什麽表情,“我知道。”


    “其實說句老實話我很喜歡兒那孩子,隻要有她在就一直都會開開心心的,”說著這話的時候她還注意觀察仁心臉上的表情,但讓她失望的是仁心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她在心中輕輕歎息,替玄月感到惋惜,恐怕這次真是那孩子自作多情了。幼時的經曆對仁心的傷害太大,他的心有如萬年不化的玄冰,恐怕一生都不會融化。


    於是仙音又說:“你和兒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你做的倒也幹脆,早早斷了她的心思,也防止日後痛苦。兒的出身好,將來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仁心的手又是一顫,他竟然從來沒有想到玄月以後也是會嫁人的,即使是現在被仙音提起了,他也覺得非常的遙遠,於是輕笑了一下說:“姑姑你想得太遠了吧,兒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仙音驚訝的眨了眨眼,旋即掩著嘴笑道,“她今年已經十七了吧,姐姐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懷了你了,怎麽還算小呢?”


    仁心聽了竟然一時語塞,還微微愣了一下,竟是一副完全沒有想到的樣子。仙音見他的樣子感到頗為有趣,自己的這位外甥從小開始就是少年老成的樣子,一直都有自己的主張,凡事必然先思而後行,規劃的極為妥當,仿佛任何發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眼前他這樣吃驚的樣子簡直可以算是奇觀了。


    仙音卻暗自尋思,仁心和兒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從一開始就親密無間,這份感情不是別人可以相比的。說不定仁心對兒也有幾分喜愛,隻是不懂,或是還沒有意識到。


    想到這裏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仿佛自己也都已經回到了那個青澀的時代。然而惆悵卻也彌漫了整個心房,她年輕的時候也像兒那樣義無反顧的愛過,隻是她的愛情之花還未開放,就已經過早的凋零了,就連她的心也隨著那個人埋入了深深的黃土,再也無法掀起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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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如期而至,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就算是南方也已經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寒意。武林大會以後各個門派的人都陸續返回了,就連來做生意的商人也因為漸漸寒冷的天氣開始盤點一年的存貨,準備踏上返家的歸途。本來熱鬧紛繁的安定城在一襲秋色中竟然顯得分外的冷清,城中最大的酒樓上一名妙齡少女正懶洋洋的趴在精致的欄杆上茫然的看向遠方的街景。她的打扮很是普通,卻隱隱的散發出些許貴氣,再加上自從住進來以後出手闊綽,店中的掌櫃和小二雖然對這名孤身一人的姑娘頗有微詞,但卻也是不敢說些什麽的。


    “哎~~~~~”玄月輕歎一聲,撐起身子,揉了揉已經被壓得麻木的手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直接返回京城,而是來到的安定,住進了客棧了。隻是打從忘憂穀出來以後她的心情非常的低落,胸中鬱結一種難過的情緒,卻無法發泄出來,一點也沒有返回京城的動力,她覺得身心都非常疲倦,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所以她沒有返回天王幫,而是住在了安定城裏,這一住已經是第三天了。


    但是整日待在客棧裏也不是辦法,百無聊賴之下她決定到街上去轉轉,隨意買了點東西後她竟然走到了安定城府衙的門口,紅牆外的布告欄裏貼著幾張通緝犯的畫像,而畫像的角落裏則蓋著幾枚紅色印章樣的東西,每一枚的規格都差不多,隻是上麵所寫的字不一樣而已。她知道這些是捕快們的印章,隻要哪名捕快認為有自信能捉到這些惡人就會在畫像的角落裏按下象征身份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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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麵誰要出場就不用多說了吧,猜不到的請自動去麵壁。。。(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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