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風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在放白玉珍珠的密室中的t好,又過了一天玄月本以為顧延風還要在譚府的其他地方布置類似的東西,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拉著自己出了東海城。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玄月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連綿不絕的海岸和幾乎空無一人的林間小道問,“難道我們不去為抓住青焰做準備嗎?”


    “那家夥行蹤詭異,而且似乎精通各種機關之術,以前我也曾設下不少的陷阱,但都被他破解了,從那之後我就發現那些東西基本對他沒用,昨天布置的那些隻是為了讓譚家的人稍微安心一些而已。今天我是帶你去見一個人。”說著就拉緊了馬的韁繩往前繼續走,


    玄月心中疑惑,她是第一次來東海,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也沒有認識的人,顧延風究竟要帶她去哪裏呢?


    穿過一片小樹林,一座精致的海濱小院就出現在了眼前,小院位於一座山坡上,俯瞰碧藍色的小海,院中的小屋都是用磚石砌成的,雖然樸實但也能看出建造者的謹慎用心。院中掛著漁網,一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正背對著他們曬魚幹,玄月覺得這個背影竟是有些眼熟。


    這是顧延風已經率先下馬跑進了院子,嘴上還喊著:“外公!”


    玄月心中一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顧延風的外公不就是當年在青石鎮開百裏樓的祝老頭嗎?如果不是祝老頭和女婿顧三爺之間的恩怨她也就不會半夜被劫走,繼而跌入忘憂穀了。


    她發怔的時候那名滿頭白發老人已經轉過頭來了,同十年前相比祝老頭略添了些老態,一身的粗布衣服早沒有了當年在青石鎮時員外爺打扮的富態,但是身板依然硬朗直挺,皮膚也被陽光曬得黝黑。


    “外公,你怎麽又出海捕魚了?難道譚家的人不養著你嗎?”顧延風臉色一沉,就要返回去找譚碧淵,卻被祝老頭一把拉住了,老人爽朗的大笑著說:“你小子怎麽還是這麽性急?譚家對我很好,天天錦衣玉食的,你姨娘和表弟也孝順。隻是你外公我一生勞苦慣了,怎麽能閑的下來,便要了這麽個小院,平時出海捕捕魚也就當打發時間了。你來的正好,嚐嚐你外公打上來的魚,這一身的本事過了幾十年也沒荒廢!”說完他拍了拍依然結實的胸脯,就要把顧延風往屋子裏拉。


    顧延風見祝老頭身體健壯,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也就放下心來,他笑著握住祝老頭的手說:“外公,你猜猜看我這次帶誰來了?”說著指了指站在院門口的玄月。


    十年之中玄月的變化極大,祝老頭見門外竟然站著名俏生生的姑娘,立刻笑眯了眼睛,拍拍顧延風的胸膛說:“小子,不錯啊,這麽快就娶媳婦了?這是誰家的姑娘,生得這般俊俏!”


    “外公。你在說什麽啊!這是……”顧延風聽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急忙擺手解釋。


    而這邊玄月已經走了進來。她衝著祝老頭盈盈一笑道:“舅爺爺。多年不見。您地身體還好嗎?”


    她地這一聲“舅爺爺”讓祝老頭地身體立刻僵住了。他瞪著大大地眼睛。張大嘴巴。顫抖著指著玄月。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將軍大人地……”


    玄月笑著點了點頭。


    祝老頭雙唇顫動。激動地就要落下淚來。他突然撲倒在地聲音哽咽地說:“小姐。小姐!我老祝對您有愧啊!如果不是當年太衝動也就不會害得您和將軍大人骨肉分離十年了啊!”


    玄月本就從未怨恨過祝老頭,況且對方於自己而言也是長輩,如何能受得了這麽大的禮,急忙把他扶起來說:“祝爺爺,你這是幹什麽?要是被爹爹知道了,我又要挨罵了!而且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我也不能拜得名師,學得一身武功啊。”


    她這樣一說祝老頭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就把兩人拉進了屋裏。


    玄月這才知道原來父親早已派人來通知祝老頭自己已經找到的事,但他總覺得當年的事完全是自己的失職,一直自責不已。而且那個時候他和顧三爺比武的時候雖然受的傷並不重,但氣急攻心竟然又走火入魔了,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一身的武功也是廢了。告老還鄉幾年後,已是譚家夫人的二女兒將他接到了東海奉養起來,這一住就是五六年,在這期間因為調養得當他的身體也漸漸恢複了,甚至拾回了荒廢多年的捕魚功夫。


    今天祝老頭很高興,便留下兩人吃


    他親自烤了魚,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二十年佳釀。)f分表現出模範孫兒的孝心,首飾碗筷出去清洗了。這時祝老頭啪嗒啪嗒的抽了幾口旱煙突然笑著問玄月:“兒啊,你覺得我這外孫怎麽樣?”


    “延風?很好啊,年輕有為,人品正直,而且還很孝順啊。”玄月想也沒想就回答說。


    “是啊,我這個孫子真的是百裏挑一啊。”祝老頭樂嗬嗬的笑著說,卻沒有再說什麽。他活了一輩子,閱人無數,外孫顧延風雖然刻意壓抑著但那深情的眼神卻還是瞞不了他這個老江湖的眼睛。那種眼神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況且這兩個孩子也是從小就相識,可以算是青梅繡馬,郎才女貌非常的般配。


    隻是……玄月畢竟是千金的郡主身份,而延風現在也算是朝廷命官,個性又耿直,恐怕他自己就過不去身份上的這道鴻溝。所以祝老頭什麽都沒說,隻能在心中輕歎一聲,將來如何也隻能看緣分了。


    等顧延風回來,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便告辭離開了,路上玄月問他:“你為什麽不告訴祝爺爺我們正在追捕大盜青焰?聽說祝爺爺當年是全國第一的名捕,你師傅史鋼見到他還要恭敬的稱一聲前輩的,說不定有了祝爺爺的經驗幫忙我們能更容易抓到青焰呢。”


    可顧延風卻搖了搖頭說:“青焰狡猾多端,況且外公如今的身體不比以前,我不想他太擔心。”玄月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堅持了。


    青焰的確是個極可惡的人,他告訴顧延風自己要來偷譚家的白玉珍珠,卻不說自己什麽時候來,於是碧波門的人是天天輪換著站崗,顧延風,譚碧淵和玄月也就分頭在街上打聽最近可疑的事,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因為朝夕相處,玄月和譚碧淵也漸漸熟識了起來,這位譚家的大少爺的性格同燕幽悠竟然有那麽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喜歡金錢,任性,仿佛天生的毒舌。讓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少爺都會有這些毛病,而且譚碧淵似乎對自己很有興趣,一有空就過來攀談,從京城的地理環境,到風土人情,似乎什麽都敢興趣,最後還會問問玄月自己的情況,比如平日的興趣或是喜歡的飯菜口味等等。


    試問一個可以獨立支撐起家族事業同時又能建立門派的有為青年怎麽可能不清楚京城的情況呢?恐怕自己這個郡主也早已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吧,所以玄月對他這種刻意接近的行為不以為然,美男子她見得多了,他也不是最出色的一人,而且玄月對她也一直存有戒心,心底的那份懷疑更是與日俱增。


    顧延風雖然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一些,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躲閃,偶爾還會如大男孩一般說笑一般,露出難得的輕鬆表情,但他卻依然忙碌,有時一出門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直到很晚才帶著疲憊的表情返回,問他他卻說這沒什麽,晚上在屋內好好的睡一覺便行了。玄月聽他這麽說想起曾無意中瞥見他雙臂上那一道道斑駁的傷痕,手上就已經如此,恐怕身上的傷隻多不少,他年紀輕輕就已經位列京城名捕,羨煞了多少旁人,但卻無人說他的地位與名聲全是拚了性命換回來的,整整兩年執著的追捕,風餐露宿,把頭別在褲腰帶上生活的日子又是多少人可以忍受的?這一路下來,顧延風的努力和堅持玄月看得非常清楚。


    所以不自覺的,她便在追捕青焰這件事上更加上心了,一日玄月在東海集市上打探的有些晚了,天黑了才往回走,譚家的宅邸位置比較偏遠,周圍沒什麽人家店鋪,昏昏暗暗的連燈都沒有幾盞。


    剛轉上一條小路,玄月就敏銳的覺察到身後的氣氛忽然不對勁了,原本明亮的月光瞬間黯淡了下來,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人影。玄月猛的轉頭,萬分驚訝的瞪著正高高站在後麵小樓房頂上的人影!


    那人一身貴公子的打扮,寬大的袖袍隨著夜風輕輕擺動,那人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唇角帶笑,顯得無比輕鬆愜意,隻是遮住半邊臉的銀色麵具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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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告一下,明天的更新恐怕會比較晚,但會在12點以前,而且天氣變冷了,親們要注意身體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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