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麽東西?!”


    “鬼啊!”


    “救命!”


    ……


    慘叫聲此起彼伏,賊寇們隻能看到身邊的同伴不斷倒下,卻連敵人的影子也發現不了。


    跟著四大寇進行追殺任務的,都不是庸手,但是驟然麵對這神出鬼沒的襲擊,也忍不住心驚膽戰。


    再加上毛躁也斷了一臂,場麵一時極度混亂。


    “不要慌!不要亂!”


    曹應龍麵沉如水。


    他能做到四大寇的首領,靠的可不是浪得虛名,而是實打實的實力,以及腦子。


    縱然“隱身符”這種東西居然真的存在,可謂是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但久經戰陣的他自然也知道,現在並非發呆的時候,很快就將心中的震驚強行壓下。


    “隱身符”隱藏的隻是身形,隻要靜心感知氣息,就能讓對方無所遁形。


    陶叔勝的遺言,刹那間從曹應龍腦海中閃過。


    找到了!


    曹應龍眼中邪光大盛,他現在哪裏還不明白陶叔勝並沒有說謊。


    但是,對手下鮮血無數的四大寇而言,一個被策反的間諜,殺了也就殺了,哪裏會有什麽愧疚可言?


    “死!”


    曹應龍爆喝一聲,精鋼長矛再次閃電般刺出。


    那因為混亂而逃過一劫的牧場戰士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被這閃電一般的鋼矛給貫穿了身體。


    撕拉!


    矛光一閃,牧場戰士的身體便被直接撕成兩半,鮮紅的血液如噴泉,從兩截身體中噴出。


    曹應龍目光一閃,伸掌一推,一股無形的掌風就裹挾著噴灑的血液,四散而去。


    “慌什麽慌?不就是看不到,現在看到了嗎?!”


    四散的血雨籠罩了附近的空間,同時也沾染到了牧場戰士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行跡暴露出來。


    曹應龍閃電般躥出,向著最近的一個牧場戰士衝去,鋼矛一閃,便將他的身軀洞穿。


    隻見曹應龍鋼矛一舉,將牧場戰士的屍體高高挑起,大喝道:


    “這群鬼祟之輩也是人,被刀砍了也會死!有什麽好怕的?!”


    見自己的首領連殺二人,無比神勇,亂成一團的賊寇們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房建鼎和向霸天也反應了過來,在三人的指揮下,賊寇的進攻也重新變得有章法起來。


    很快,人多勢眾的賊寇就重新將商秀珣等人團團圍住。


    “上!上!給我殺了他們!”


    失去一條手臂的毛躁雙目盡赤,恨不得立刻將這群看不清麵目的家夥給千刀萬剮。


    然而,局勢卻並沒有像他預期的那般發展。


    曹應龍灑出來的血雨讓牧場眾人暴露了自身的位置,然而,暴露的也僅僅隻是位置而已。


    那點血液,顯然無法將牧場戰士的全身都染到。


    因而,他們的動作,他們手裏的武器,對敵人而言,仍舊是未知的。


    如曹應龍、房建鼎一般的超一流高手,倒是能靠著刀劍的破空聲,聽音辨位,從而見招拆招。


    但很顯然,不是所有的賊寇都有這般實力。


    縱然他們都是精銳。


    更何況,即便是聽風辯位,在這幾十上百人的混戰中,起到的作用也遠遠不如一雙銳利的眼睛來得有效。


    曹應龍驚訝的發現,商秀珣等人聚在一處,結成戰陣後,居然成了一塊無比難啃的硬骨頭。


    不對,應該說是滿身刺的刺蝟。


    就算他與房建鼎、向霸天三大高手一同強攻,也沒有將對方拿下,反而是自身損失慘重。


    商秀珣等人的武功之強,遠超他的意料隻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牧場一方,還剩下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沒有被血雨淋到,一直躲在暗中放冷箭。


    冷箭曹應龍不是沒有遇到過,但連破空聲都幾乎沒有的冷箭,縱然是他見多識廣,也是第一次遇到。


    中招的是向霸天。


    若非射箭的家夥似乎是個菜鳥,箭法稀鬆平常,向霸天就不會隻是傷了肩膀那麽簡單了。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令曹應龍心生忌憚了。


    他們可不是令行禁止的軍隊,就算抓不到商秀珣,也絕不會願意自己像毛躁那樣,斷上一條手臂,或是把命丟在這裏。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打算將到了嘴邊的商秀珣放走。


    曹應龍三人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指揮著手下,毫不停歇地衝擊著負隅頑抗的牧場眾人。


    商秀珣一行不過二十餘人,還能將他們全都殺光了不成?


    隻憑數量,四大寇也足以將對方拖垮。


    不過,看著手下不斷死亡,縱然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四大寇,也忍不住開始心疼起來。


    倒不是他們突然有了惻隱之心,而是這些都是他們手下的精銳,若是傷亡慘重,他們的力量也會大大削弱。


    “本人向霸天,愛開玩笑的江湖朋友贈了我個‘寸草不生''的外號,皆由於對本人不了解而生此誤會。


    事實上,我卻是愛花惜花的人,商場主如若不信,隻要試試委身本人三天,保證會出來糾正天下人這大錯特錯的想法。”


    房建鼎也哈哈道:


    “場主現在已經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但若肯委身侍候我們,變成床上一家親,自然什麽事都好商量哩。”


    “房三弟這提議太便宜了這賤人了!”


    相比於向、房二人,毛躁就暴躁了太多:


    “我要讓這賤人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


    就算知道四大寇這是在以言語激怒自己,她若是罵了回去反而正中對方下懷,但一直聽到對方那越來越過分的汙言穢語,一股無名邪火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商秀珣的胸膛中熊熊燃燒。


    “你、你們這群人渣!”


    然而,商秀珣卻忘記,現場除了飛馬牧場的精銳戰士外,還有兩人。


    苗月抱著衛貞貞,滿目寒霜地在半空中顯出身影來。


    她本就被人折磨致死,因而對四大寇此時的行徑也是格外地痛恨:


    “下地獄去吧!”


    昂!昂!昂!


    伴著苗月手指一指,當即從虛空中冒出三條烈焰構成的火龍,呼嘯著向下方的房建鼎。


    從未見過這等手段的眾人,自然一時間全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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