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人群沸騰了。人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開著蘭博基尼高級跑車的『性』感女郎居然強吻一個建築工地幹活的民工,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結果卻偏偏發生了,楊大富更是驚愕地合不攏嘴。


    張耀的嘴巴閉得緊緊的,卻仍然沒能擋住從女郎口裏伸出來的香舌,那條香舌輕輕地抵開了緊閉的雙唇,一往無前的伸了進去,然後輕輕卷住了對方的舌頭,不停地來回摩擦著。張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一動也不敢動。但,人非聖賢,何況對方是一個妖豔不可方物的『性』感女郎,張耀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蠢蠢欲動,熱血直衝腦門,再也把持不住了。


    “媽的!死就死了!”張耀心中暗自罵了一句,正要用力環抱住女郎的俏『臀』時,那女郎“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順手將對方推開了。


    張耀愣在那裏,不知道這女郎搞什麽鬼。思量間,隻見不遠處駛來一輛黑『色』的bm..|bsp;


    “完了!這次真的死了!”張耀心裏暗道,同時用力握緊右拳,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地麵,尋找有沒有可用的“武器”,比如磚頭和鐵棍之類的。


    “小姐!”兩個大漢畢恭畢敬地叫了女郎一聲,看上去應該是女郎的隨行保鏢之類的人物。


    女郎點點頭,道:“就是他!”說完,轉身向那輛銀『色』的蘭博基尼走去,女郎鑽進了汽車裏,然後一轟油門,銀『色』蘭博基尼揚起一陣煙塵無聲地開走了,充滿誘『惑』的紅『色』尾燈展示著『迷』人的奢華,張耀和楊大富望著那尾燈在視線中消失,才輕歎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時,其中一個站在左邊的保鏢模樣的男子叫住了他:“張耀,跟我來一趟!”


    張耀轉過身來,吃驚地望著叫他的男子,半天才遲疑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那男子的回答倒也幹脆。


    張耀奇道:“那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哦!小姐吩咐我這樣叫你的!走吧,跟我們來!”那男子說著,對著另一個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雙雙走上前來,不由分說,拉著張耀就走。


    楊大富低沉地喊了一聲:“哥兒們——”


    張耀轉過頭,衝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沒事的!”說罷,一付凜然就義的模樣,跟著那兩個男子大步走去!楊大富望著三人的背影,尤其是張耀的背影,活脫脫的現代荊軻,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


    走出工地後,其中一男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條黑『色』的綢帶,道:“張先生,對不起了,你必須帶上這個!”


    “為什麽?”張耀心裏閃過一絲陰影,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


    “這是小姐吩咐的!我無可奉告,不過勸你老老實實地帶上,否則可就別怪我兩兄弟對你不客氣了!”


    “『操』!”張耀在心裏罵了一句,然後看了看那兩個壯如牛的男人,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拒不從命的話,對方發難,自己可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心裏的一個謎團仍然揮之不去,他確實想要知道真相,那神秘女郎究竟是誰?於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將黑『色』綢帶係在頭上。


    其中一男子會心地一笑,走上前來,邊用綢帶綁住了張耀的雙眼,然後笑道:“張先生肯合作,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兩兄弟保證,一會兒對你來說,將有一個大大的驚喜!”


    “驚喜?”張耀還沒有說出這句話,眼前一黑,雙眼已被兩個壯漢蒙上了。


    雙眼被遮住,張耀此時才真正體會到一個盲人的痛苦之處,完全沒有方向感,雖然兩個男子架著他東拐西繞,剛開始,他還能稍稍辨別一下大致方位,不過時間稍長,他卻再也沒有心思去認方向了,周圍的嘈雜聲音越來越大,張耀知道,現在他正向市中心走去!


    走著走著,張耀感覺到一陣涼風襲來,隨後直照在身上的強烈陽光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安靜的環境和陣陣涼風。


    “歡迎——”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雖不見其麵,張耀心裏也猜了個**不離十,這會兒應該是在飯店的大堂裏。


    “好了!你轉過身去,就可以將綁在眼前的綢帶解開了。”


    張耀緩緩將黑綢帶解開,然後慢慢地張開雙眼,映入眼前的景像另他大吃一驚,果然是在酒店的大堂裏,但在他前麵一米左右的地方,齊刷刷地站著幾乎一個連的黑衣人,看上去像是保鏢,而人群正中放著一張略帶古董花紋的檀香木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兩個高腳水晶酒杯,和一瓶看上去價格不菲的路易十三紅酒,桌旁正對著他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略略有些禿頭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約『摸』四五十歲的樣子,嘴上含著一支水晶煙鬥,雙眼冷峻,麵無表情地望著他,中年男子身旁坐著的女郎,就是在工地上吻他的那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張耀不禁羞愧地低下頭去,望著身上那套與酒店環境極為不相襯的工作服,不自覺地感到自慚形穢。


    “你確定真的是他嗎?”那中年男子問這句話時,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張耀的那身髒兮兮的工作服。


    旁邊那個『性』感女人略略一點頭,道:“不錯,就是他!”


    張耀在一旁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環視了一下四周,道:“各位!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說罷,轉身欲走!


    他身後的兩個保鏢各伸出一支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無奈,張耀又轉過身來,一雙『迷』茫的雙眼,望著那女郎和那男子。


    那男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麽,大口大口地吸著煙鬥,那女郎似乎像是在欣賞一件古董玩物一樣,笑盈盈地望著他,一手端起高腳水晶酒杯,一口一口細細品嚐著。


    張耀憤怒了,大聲道:“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有事就說清楚,搞這麽大的排場,黑社會的堂口啊?”


    女郎仍是不慍不怒地望著她,一隻手把玩著酒杯。隻有那中年男子“哦”的一聲,似乎在張耀大聲說話時從沉思中醒來,右手抬起,打了一個響指,一旁的服務生走了過來,中年男子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陣,服務生轉頭望了一眼張耀,然後似笑非笑地走了下去,不一會兒,端來了一張椅子和一隻酒杯,然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瓶昂貴的路易十三,倒了些許在酒杯裏,最後輕輕地放在桌上。


    那中年男子手一伸,指向那把椅子,對張耀道:“張先生,請坐!喝點酒,咱們再慢慢聊!”


    張耀一聽那中年男子的口氣,似乎有事相求,可是自己隻是一個建築工地的農民工,他又會有什麽事相求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有酒豈能不喝,更何況是名貴的路易十三?想到這兒,也不客氣,大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就喝,一杯下肚,還覺不過癮,示意服務員再倒一杯,那服務員膽怯地望了望那中年男子,見他微微一點頭,於是走上前,又為張耀斟了三分之一,張耀皺眉道:“哎——我說,你倒滿行不行?你隻倒這麽一點,一口都不夠喝?”


    一旁的女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自覺失態,忙將頭扭到一旁去不再看他。那服務生又將求助的眼神『射』向那中年男子,那男子點了點頭,於是服務員為張耀斟了滿滿一杯。張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果然是好酒,果然有品位!”


    那男子見他喝完,道:“在下姓刑,你叫我老刑也可以,又或者,那就叫幹脆直呼我名字就行了,我叫刑劍峰,旁邊這位是我的寶貝女兒,叫刑小雪,你也可以叫她小雪!”刑劍峰說完,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話就直說吧!”張耀似乎對刑劍峰的自我介紹並不感興趣,“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工,你們搞這麽大的排場,我想一定有事相求吧!”


    張耀的直白,倒是在刑劍峰的意料之外,他望了望女兒刑小雪,然後鎮定的對張耀說:“那好,既然張先生這麽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妨直說了,其實這次我們找到你,也沒別的什麽事兒,因為你是小女的真命天子,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真命天子?”張耀不解地重複了一遍,然後使勁地用自己的左手掐了掐右手,疼得他直裂嘴,這才相信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問道:“我?你女兒的真命天子?噢!我的天哪!我這是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我沒聽錯吧?”


    “嗬嗬~!”一旁的刑小雪忍不住笑出聲來,“是的,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爸爸,還是由我來解釋吧!”


    刑劍劍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聽著!張耀,你確實是我的真命天子,也許在科技這麽發達的社會,你根本不會相信命運,更加不會相信什麽‘真命天子’,但事實上確實如此,否則,你我素未謀麵,我又怎麽可能知道你的名字呢?更何況你我根本就處於不同的社會階層,別說認識,就算是見上一麵都不可能,所以,你得相信我說的這個事實!”


    “相信?你拿什麽證據讓我相信?雖然我是個民工,但至少也是大學畢業,你讓我相信上天安排的緣份,總得有些證據吧!”張耀有些『迷』茫,但仍然堅信自己至少在此以前沒有見過開蘭博基尼跑車的女人,才第一次見麵就強吻他,還說他是這個女人的真命天子,肯定懷有某種利益又或者想利用他什麽,說到利用,張耀也就更加不會相信了,他在大學裏所學的專業並不是很熱門的專業,甚至可以說是冷到北極的專業,所以為什麽他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而當上民工的原因了!


    “我能叫出你的名字,難道這一點還不夠嗎?”刑小雪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臉紅,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確實,她是不可能知道一個建築工地民工的名字。


    “當然不夠!”張耀再次強調了一次,口氣也稍為硬了一點:“單單憑能叫出我的名字,就說我是你的真命天子?可笑,實在太可笑了!”語氣中帶了一些諷刺的味道,但刑小雪並不在意!


    “不瞞你說,確實,像你這樣出身卑微的人,我確實也看不上眼,更何況你的工作……”刑小雪看了看張耀的臉『色』,繼續接著說:“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五年前開始,我每晚都做著同樣一個夢,而每次在夢裏,你都會出現,並且你還告訴我你叫張耀,讓我必須在年底之前找到你並且嫁給你,否則……”


    張耀忍不住接口道:“否則怎麽樣?”


    刑小雪頓時臉『色』蒼白,無力地道:“不說這個了,本來呢,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後來這麽夢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睡夢裏,每次都是同樣的你,同樣的內容,這使我不得不信!直到前天晚上,你在我夢裏對我說,你在城郊的建築工地打工,於是我派了人手去打聽,果然在東城郊的工地上,有一個名叫張耀的民工,於是我就找到了你,確實,你長得和我夢裏一模一樣!由此,我便相信這是真的了!”


    “巧合,這一定是一個巧合!是上天給我們安排了這樣一個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張耀隻能這樣解釋。


    “真的是巧合嗎?好,那咱們就試上一試!如果我都說對了,那就證明是真的了,你就必須和我結婚!”刑小雪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張耀心道:若是她真的說對了,那我又該怎麽辦呢?難不成真的要娶了她?雖然她的條件確實不錯,可是我能和一個素未謀麵的人結婚嗎?當然,素未謀麵不敢說,但至少是剛認識的人,雖然心裏沒有底,但仍然好奇道:“那你就說說看吧,我到要看看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麽神的事情發生!”


    “你,一九八一年出生,在k14中學就讀的高中,畢業後考入了ynsf大學,所學專業非常冷門,以至於你大學畢業仍然找不到工作,隻得四處飄泊打工!我說的對不對?”


    “啊!”張耀吃驚地叫出聲來,不停地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居然你全都說對了!”


    刑小雪似乎有些得意,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好吧,那我下麵一句話,由不得你不相信,那就是——你的屁股左邊有一個小黑痣!”


    張耀大窘,暗道“連我屁股上的哪邊有一顆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樣是假不了的,畢竟這顆黑痣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於是道:“你全都說對了,你說的全都是不爭的事實,可是雖然我也相信你說的話,但我的內心並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雙方都沒有再說話,大堂頓時安靜了許多,晌久,張耀沙啞著聲音說:“就算我是真命天子,你準備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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