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奔走了多久,張耀漸漸將散『亂』於體內各處的鬥氣匯聚到了丹田處,自丹田,再到全身,一陣陣暖意隨著鬥氣的流動而遊走四肢,睜開眼睛一看,鬼穀子依舊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將他提著,隻不過奔跑的速度稍稍減慢了一些,張耀道:“你不累啊?放我下來!”


    鬼穀子確實有些力疲了,隻好依言放下了張耀,冷冷地道:“你若是想要逃跑,就休怪我下手無情!”


    張耀笑道:“有你這麽一位絕世美女相陪,你便是趕我走,我也不會走!”心裏卻想,鬼才願意和你一起去見朱雀呢!去到了昆明城,那不是羊入虎口嗎?你自己一條小命都保不住,又怎麽會救我離開,得想一個萬全的脫身之計!


    鬼穀子休息了一會兒,指著前方道:“再往前麵不遠處,就到了六盤水,過了六盤水,便可到雲南境內了!你餓不餓了?如果餓的話,那咱們就到六盤水吃點東西,若是不餓,我們便饒道而行,以免讓明王大人手下的人發現!”說話時語氣頗為冰冷,但仍有一絲關懷之意。


    張耀心想,到了城裏,在人多處更易脫身,於是點點頭,道:“嗯,咱們去城裏吃點東西再走罷!反正也不趕時間!”鬼穀子點點頭,伸手又要來提張耀,張耀伸手一攔,道:“別!我自己能走,況且我也逃不出你的掌心!我這麽一個大男人,讓你提著,多丟臉啊!”鬼穀子聽罷,隻好點點頭,哼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當下和張耀並肩,向城裏走去。


    鬼穀子生怕張耀趁人多時逃走,與他肩並肩走在街上,張耀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女兒身,心神一『蕩』,一隻手從她身後手攬過去,摟住了她那窈窕的纖身,不時還用手觸『摸』了一下她的豐『臀』,鬼穀子也沒有反抗,畢竟街上人多,不動明王的探子也多,她不想行蹤泄『露』,隻好任由張耀的手在她身上任意姿為,最多張耀的動作觸碰到她的**部位時,她這才狠狠瞪他一眼,但少女的羞澀,盡顯在臉上,張耀大為高興,竟忘記他所摟住的這個女人,是名叫鬼穀子的可怕女人。


    突然,張耀的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他一個趔趄,張開嘴便破口大罵,但看到撞他的男子,似乎有些麵熟,但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隻好強忍住胸口的惡氣,兩人見到街旁有一家名叫“貴州六盤水羊肉米線”的小飯館,張耀此時也餓了,對鬼穀子道:“美女,我們不如去這家吃點東西再趕路罷!餓死我了!”不由分說,拉著鬼穀子便往飯館裏鑽。鬼穀子無奈,隻好跟著他一起進去了,但店裏客人非常的多,鬼穀子心念一動,也伸過一隻手來,拉住了張耀的手,生怕他跑脫,兩手相握,兩人心裏都湧起一些異樣的感覺。鬼穀子自知有些失態,壓低聲音道:“我拉住你,你別胡恩『亂』想,我是要看好你,省得你給我找些麻煩。”


    張耀點點頭,忍不住肚裏暗暗好笑,心想:“此時你定然心如鹿撞,又何必找借口呢?”當下並不說穿,隻是帶著鬼穀子,找了一張沒人的飯桌,一屁股坐了下來。


    張耀坐下來後,點了兩大碗羊肉米線,還多加了一份涮羊肉,然後便環視了一下四周,想尋找一個逃跑的計策。這時,門口進來了四個人,一聲不吭地坐在他們身旁的桌上,張耀向那四人望去,這一望,讓他驚喜不已,其中一人便是箐箐,其餘三人,有一個不認識,另外兩人,一個是迦樓羅王伽魯達,一個是天王迪迦,箐箐女扮男妝,手中拿了一柄白玉柄折扇,但張耀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箐箐臉上不喜不怒,冷眼望著張耀。張耀心道:“糟糕,她可能是誤會我和鬼穀子了!也難怪,我攬著鬼穀子的纖腰,而鬼穀子也拉住我的手!”想到這裏,低下了頭,思索著呆會兒怎麽向箐箐解釋。


    鬼穀子見張耀將頭轉了回來,淡淡地道:“怎麽將頭轉回來了?你不是看美女看得很高興嗎?”張耀心中一凜,問道:“怎麽?你看出她是女的?”


    鬼穀子哼了一聲,道:“又何必看她呢?看你那副『色』『迷』『迷』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女扮男妝,再說了,天下間又有哪一個男子長得這麽俊俏,光看她那白玉如脂的皮膚,便可斷定是一個女子了!”張耀恍然大悟,心道:“難怪呢,原來是我不小心泄了老底,不過還算好,這鬼穀子美女似乎並不知道箐箐的真實身份,我要該怎麽表示,才能讓箐箐知道我受人挾持呢?真是傷腦筋!”


    正胡思『亂』想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二位,你們要的羊肉米線和涮羊肉!”張耀抬眼一看,端著米線過來的人,不是龍王那迦嗎?當下不動聲『色』,道:“謝謝!”說著,伸手抬托盤裏的碗,突然,那迦將托盤一傾斜,滾燙的羊肉清湯灑在了張耀的大腿上,張耀沒有防備,“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那迦趁勢一拉,將張耀拉在了自己身後,忙道:“啊哎,對不起,對不起,請你過來跟我過去,我幫你擦拭一下!”說完,拉著張耀的手便要走,鬼穀子冷笑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們兩個人的戲,該演的戲都演完了罷?”嘴裏說著,左手一伸,雙指直『插』那迦的雙眼,右手向張耀伸去,試圖拉住他,張耀反手一掌,格開了鬼穀子伸過來的手,並還了一掌,雙掌兩碰,張耀被震退一步,借勢一躍,飛到箐箐的身旁。鬼穀子身形隻是一晃,暗道:“糟糕,原來他們相互認識!”心下一急,生怕張耀跑脫,運上十成的鬥氣,急攻數招,那迦拳腳上的功夫平平,自然抵擋不住,胸口中了一掌,“哇”地一聲,大口吐血,迦樓羅王和天王雙雙搶上,形成三對一的局麵,勉強和鬼穀子打成平手。


    張耀雙手握住箐箐的如白玉羊脂般的小手,喜道:“箐箐,幸好你來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逃脫!”箐箐“哼”了一聲,道:“是嗎?你和她不是很親近嗎?幹嘛要逃脫!”張耀輕歎一聲:“唉,那隻是權宜之計!”兩人正說著,隻見鬼穀子一聲清嘯,秀發飛舞,雙掌一拍,將天王迪迦、迦樓羅王伽魯達和龍王那迦震退數步,喝道:“你們是什麽人?連我的事都敢『插』手!”說著,右手一揮,十餘張紙符如蝴蝶般飄然落下,隻見鬼穀子嘴裏念道:“元神分身,化紙成兵!”話音剛落,十餘張紙符瞬間紛紛變成鬼穀子的模樣,三人大奇,高聲呼喝著,紛紛抽出兵刃,一齊撲了上去。龍王那迦舞動著他的龍牙利刃,化作一條火龍,護住全身,迦樓羅王伽魯達拈著他的降魔神羽,化作無數金光,向十餘個“鬼穀子”『射』去,天王迪迦則比較鎮定自若,一枝亮銀“噬魂槍”橫立在胸前,並不急於進攻。箐箐見到此情景,“謔”地一聲站起身來,目不轉睛地問道:“她到底是什麽人?”


    張耀在箐箐耳邊低聲道:“她便是小麗的師父……”


    “鬼穀子?!原來是她——”箐箐不等張耀說完,便衝口而出:“怪不得會奇門遁甲、五行之術!”


    張耀假裝驚奇,道:“咦?箐箐,你怎麽知道?”


    箐箐“哼”地一聲,不沒有理會他,朗聲道:“久聞鬼穀子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鬼穀子手上不緩,嘴裏叫道:“哼,知道我的名字,為何又與我作對!”說著,右手一掌,反手拍向已繞到自己身後的迦樓羅王,迦樓羅應變神速,右手拈著降魔神羽,反刺她的掌心,鬼穀子不等此招使老,反手一耳光,正中龍王那迦的左臉,要知道,她早已化符成兵,十餘個元神分身的動作和她一模一樣,那迦雖然下意識舉刀削她的右掌,豈料卻看到十餘隻右手向自己揮來,不知道削哪一隻好,隻愣了一愣,臉上已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箐箐這時輕聲道:“你們三個退下吧,她比你們厲害得多了!”三人一愣,停招不發,隻得退了下來,鬼穀子上前一步,傲然地道:“那就讓他跟我走!”說著,右手指著張耀。


    箐箐“嗤”地一聲,笑出聲來,道:“我讓他們停手,並不代表我怕了你!張耀是我的情郎,又怎麽舍得讓他跟你走?你生得嬌豔如花,我可不大放心!”說著,伸出右手,握住了張耀的手,將小嘴湊到張耀耳邊,嗔道:“看你到處留情,這下子人家跟我來搶你啦!”張耀俊麵微微一紅,道:“我可沒有!我時時刻刻不在想著你!箐箐!”箐箐臉上一陣嬌羞,道:“我們走!”說著,拉著張耀的手,便要向屋外走去,迦樓羅王、天王和龍王緊跟其後,最後才是那個陌生男子!鬼穀子叫道:“不留下人,誰都別想走!”嘴裏說著,腳下不停,一聲清嘯,已撲了上去,身後十餘分身也都跟著一齊撲上。那陌生男子“哼”地一聲,頭不轉,雙手向後拍出,魔鬥氣渾厚無比,鬼穀子隻感勁風撲麵,雙掌迎上,隻聽一聲“轟”的巨響,鬥氣和魔鬥氣相撞,氣浪形成環形,向四周擴散開來,便似水波一樣,刹那間,屋內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都粉碎爆裂。鬼穀子被震得急退數步,而那陌生男子身形隻微微一晃,冷笑道:“‘鬼穀子’好大的名頭,也不過如此!”說完,頭也不回地跟著箐箐離開了。鬼穀子待得眾人走遠,“哇”地一聲,大口鮮血直噴出來,秀眉緊鎖,花容失『色』,恨恨地自語道:“張耀,我恨死你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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