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的“南十字軍團”和箐箐的部隊,兵分五路,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形式,向南挺進。“南十字軍團”兵分兩路,一路由軍帥羅刹率領風、雲、火、山和海五個軍團,由四川攀枝花攻向雲南楚雄,另一路則由張耀和鬼穀子率領蘇摩、盈盈,領軍五萬,浩浩『蕩』『蕩』地向昭通進發,由於不動明王刑劍峰是西條麗的生父,張耀不忍他們父女兩人拔劍相向,就讓莫如冰陪同著西條麗留守在重慶。箐箐則兵分三路,一路由刑天,率天王迪加和龍王那迦,合計五萬人,進攻貴州的遵義,一路由孔雀王玄迦樓羅王伽魯達,由四川進入了雲南大理,箐箐親率一路兵馬,向廣西百『色』挺進,如果順利,整個昆明將在五路兵馬的包圍中。


    張耀率軍攻打昭通,一切都在他的所料之中,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抵抗力量,他的兵馬就進了昭通城,算了算原計劃的時間,提前了三天,於是他便下令,讓全軍在昭通城裏休整三天,三天後,向不動明王的老巢——昆明城挺進。


    正值雨夜,張耀和鬼穀子、盈盈、蘇摩等人,在營賬裏商討進攻昆明城的方案時,突然,一名士兵來報,說是二十裏外,發現了敵軍。張耀心中一凜,問道:“由誰率軍?有多少人?”士兵道:“不太清楚!但看上去,兵力應該是我們的兩倍!”張耀微微點了點頭,道:“行了,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未經過我的許可,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軍法處置!”那士兵大聲應道:“是!”然後,轉身走出了營賬。盈盈看張耀濃眉緊蹙,寬慰道:“張耀哥哥,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不動明王不得民心,就算多十我們十倍的兵力,那又怎樣?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張耀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那不一樣!若是不動明王親征,那倒不用懼怕,正所謂‘擒賊選項擒王’,將不動明王拿下,還能消除一場血雨腥風。但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便肯定是玄武和朱雀兩人中的一人,又或者九曜死士和七星使者。不動明王座下四大將軍,隻有玄武和朱雀還尚在人世,玄武的鬥氣雄渾無比,一招寒冰掌難逢敵手,而且還聽說不動明王的另一件神兵利刃也交給了他使用,好像是叫‘落日弓’;朱雀招式怪異,能夠瞬間學會對方的招式,並且能夠後發先製,實在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如果是玄武領軍的話,還能夠拚上一拚,但如果是朱雀的話,咱們可得要另想破敵之策了!”


    鬼穀子道:“那也沒什麽!我用五行八掛陣,五行相生相克,你和盈盈二人隻需將敵人引進我的五行八掛陣裏,管他是玄武還是朱雀,叫他們有進無出!”


    “五行八掛陣?”盈盈和張耀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鬼穀子似笑非筆地望著兩人臉上詫異的表情,道:“有什麽好奇怪的?”


    張耀搖頭道:“布陣之術,你也沒有事先教士兵練過,隻怕還是行不通!”


    鬼穀子“咯咯”嬌笑一聲,道:“現在來教,也還來得及!”正說著,士兵再衝回報:“敵軍距我軍營地十裏外紮營!”


    張耀沉『吟』道:“還探到了什麽?是誰率軍?”


    士兵道:“不清楚,不過對方帥旗上,有一隻鮮紅『色』的‘火烈鳥’,人數約是二十萬人!”


    “二十萬?”張耀倒吸了一品涼氣,似乎不敢相信,又再次小心地問了一遍,士兵肯定地點了點頭,張耀才緩緩道:“你先下去吧!”


    那士兵剛離開,張耀便長籲了一口氣,身子一軟,便躺在了椅子上,蘇摩見他些灰心喪氣,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後,一雙纖手,在他的肩背部『揉』捏著,邊按摩邊問道:“張耀哥哥,如果是朱雀的話,那我替你應戰罷!你和她交過手,她已經熟悉了你的招式,可是我還沒有和她交過手,說不定可以殺她一個措手不及!”張耀心道:“這話也有道理,可是朱雀實在太過於強大了,暗月匕首隻有在晚上有月光的時候,才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可是神州大地都是陰雨天氣,蘇摩的暗月匕首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以朱雀的本事,想要學會蘇摩的招式,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沉『吟』了半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蘇摩,你不是朱雀的對手!不過,我可以用阿姬留給我的魔琴一試!雖然殺不了朱雀,但至少可以讓她不敢小藐於我!”


    鬼穀子一聽,頓時笑道:“妙極,妙極!你所彈奏的魔琴,毫無節奏和音律可言,就算朱雀她懂得樂理,也絕計不可能知道你所要彈奏的下一個音符!隻是想要殺了朱雀,以她的實力,恐怕難上加難!”


    張耀“哈哈”一笑,道:“何止‘難上加難’,根本就是辦不到!不過我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要殺了她,而是為你爭取時間布‘五行八掛陣’!”蘇摩‘嗤’的一聲輕笑,道:“張耀哥哥,你是殺不了她呢?還是不舍得殺?”張耀一愣,隨即明白蘇摩在嘲笑他曾經和朱雀有過一段情,當下俊麵“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尷尬地幹笑了兩聲:“!”正在談笑間,忽然遠遠地傳來一聲清嘯,嘯聲起伏連綿不絕,足顯發生嘯聲之人的鬥氣充沛,嘯聲過後,一聲幽幽的聲音道:“阿修羅!可否到楊梅山一見?”


    “是朱雀!”張耀心中一凜,然後提氣大聲道:“朱雀將軍,有什麽話,咱們戰場上說,深夜約我,恐怕有許多不便之處!”


    朱雀又道:“此會並非‘鴻門會’,你一人前去便可,我想和你談談!咱們不談軍事,也不較武藝,隻是了卻一段‘緣’!”


    張耀心道:“我和你有什麽‘緣’要了?”正要開口拒絕,朱雀又道:“我這就到楊梅山頂等你,不見不散!天亮以前,你若不來,明天就等著替阿岩收屍罷!哈哈哈——”說罷,一聲長嘯,聲音漸漸遠去,眾人麵麵相覷,心道:“朱雀體內的鬥氣,隻怕不輸給玄武!”半晌,張耀道:“鬼穀子,這裏就交給你了!”說著,負起魔琴,便要往外走!


    “張耀哥哥——”盈盈叫住了他,“你不能去,這朱雀半夜三更約你,定沒有什麽好事!你萬一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二十萬兵馬殺來,我們怎麽能夠抵擋?”


    張耀點點頭,道:“不去不行,阿岩在他們手裏,要知道,我答應過阿卡老人一定要救出阿岩的,就算阿卡老人沒有讓我救阿岩,我也得救她,阿岩她畢竟曾過我多次!”說著,轉頭對鬼穀子道:“這裏就交給你了!”


    鬼穀子點點頭,『摸』出一張黃『色』靈符,遞到張耀手裏,叮囑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拿著這道靈符,遇到危險,便將靈符拋上天,靈符自然會通知我,到時候也好救你!”張耀望著她,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安危,關係到整個“南十字軍團”的戰鬥力。


    蘇摩道:“要不蘇摩陪你同去?”張耀輕輕拍了拍她嬌柔的雙肩,道:“朱雀指明了讓我一個人去,你去了反而不大好,你就在這裏把守,萬一敵人來攻,你也可以幫上鬼穀子的忙!”蘇摩點點頭,溫情地道:“你可要小心了!”說著,解下腰間的暗月匕首,雙手遞給張耀,道:“你帶著它,說不定會有用!”張耀為了讓大家不擔心他,隻好點頭接過,道:“那我這便去了!”說著,披上雨衣,便大步走出營賬!


    楊梅山離“南十字軍團”紮營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但下雨路滑,加上天黑,張耀到得目的地時,已過了兩個多小時,正想休息一下時,就看到不遠處依稀有一個人影,張耀便大步向那人影走去。


    “等你很久了,阿修羅王!”那人影轉過身來,依稀便是朱雀。


    張耀停下腳步,站立在離朱雀四、五米的地方,道:“朱雀將軍,不知約我此來,有什麽企圖?”


    “企圖?”朱雀愣了一愣,隨即“咯咯”嬌笑一聲,柔聲道:“阿修羅王,難道你就將我想得這麽卑鄙無恥嗎?”朱雀上前一步,纖纖玉手搭在了張耀的肩膀上,雖然是深夜,但張耀仍然感覺得到朱雀那雙脈脈的眼神。


    “朱雀將軍!我真不明白,為什麽天狼說你和我有過一段情緣?加上這一次見麵,咱們也隻是數次相見而已!”


    朱雀一張俏臉微微一紅,道:“既然你記不得,又何必問得這麽清楚呢?總之我們兩個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說說現在的事情!”


    “現在的事情?”張耀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道:“什麽事兒?”


    朱雀又是“咯咯”嬌笑一聲,身軀隨著她的笑聲而不住顫動,更顯得她嬌媚之極,更本不像是一個統率大軍的將軍。“阿修羅,難道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假如我明天率軍攻打你們,你覺得你的勝算如何?”


    張耀略一沉『吟』,道:“勝負各半吧!我可不是重前敗在你手上的那個阿修羅了!”


    朱雀輕歎一聲,幽幽地道:“難道我便是從前的朱雀嗎?”頓了頓,又道:“假如再加上‘七星使者’呢?”


    “‘七星使者’?他們也來了?”張耀這一下吃驚不小,他本料想隻是朱雀一人帶軍,誰知道這一次不動明王居然連“七星使者”也一起派出征,再加上朱雀的實力,此戰肯定必輸。


    “不錯,‘七星使者’就在我軍中,不過——”朱雀的語氣突然一變,道:“他們雖然隨軍出征,名義上是我的手下,其實是暗地裏監視我的!我這一次來見你,也是瞞著他們來的,所以為什麽會這麽急,並且用阿岩為幌子,迫使你不得不來!”


    “阿岩?”張耀突然想起,他是來救阿岩的,脫口而出,道:“阿岩在哪裏?你把她怎麽樣了?”


    朱雀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打量了張耀許久,才緩緩地道:“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敢將阿岩怎麽樣嗎?她可是薩克什布族大土司的女兒!”


    張耀淡淡地道:“這個我知道!”


    “她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女神吉祥天轉世!”


    張耀“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這一句話,讓他吃驚不小,當年他正處於生死邊緣,來到了修羅界,全憑吉祥天的指點,才能脫離修羅界,朱雀此時說阿岩便是吉祥天,當然令他吃驚不小,要知道,當時阿岩已被不動明王抓走了。


    突然,他倆身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幾聲輕響,朱雀臉『色』一變,喝道:“什麽人?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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