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冠銘帶著顏雪柔來到如柳鎮東邊的街道,找到小攤老板說的那間最好的兵器鋪。


    慶隆商鋪,四個耀眼的大字寫在一塊木匾之上,懸掛在整棟房樓的正中央。


    抬頭望了一眼這還算氣派的商鋪,易冠銘便帶著顏雪柔直接走了進去。入門隻見這間商鋪內四周全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寒光閃閃,冷意逼人,顯然都是上品的行貨。


    “兩位客官,有什麽需要麽?盡管吩咐。”


    中年掌櫃邁步上前,將易冠銘和顏雪柔迎了進去,語氣中帶著幾分客氣。


    易冠銘微笑道:“我聽說,你們這裏是整個如柳鎮裏最好的兵器鋪?”


    “那是當然,在這如柳鎮,要說到鍛造之術,我們慶隆商鋪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中年掌櫃臉上閃過一絲得色,語氣中豪不掩飾自己的驕傲。


    易冠銘笑問道:“這麽說來,你們這裏有上好的兵器咯?”


    “那肯定要有,這裏每一件兵器都是上品凡兵,您看需要哪件?”


    中年掌櫃指著貨櫃上的各種兵器,問道。


    易冠銘隻是大致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緩緩道:“這些凡兵,質量太差,你還是給別人玩玩吧!我想送我雪柔妹妹一件趁手的寶劍,你這可否鍛造?”


    聽到易冠銘說要送她一把寶劍,顏雪柔柳眉微挑,秋眸微微一眨,美麗的臉蛋之上馬上浮現出幾分紅潤,晶瑩剔透,吹彈可破。


    “哦,客官想要鍛造寶劍?”


    中年掌櫃看了易冠銘一眼,麵露訝色,顯然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麽高。


    易冠銘較為平靜道:“沒錯,我要一把,必須是最好的劍!”


    “這…..”


    中年掌櫃麵有難色。


    見中年掌櫃這般表情,易冠銘眉目一挑,問道:“怎麽,有難度麽?還是你們鍛造不了這種層次的兵器?”


    中年掌櫃一臉無奈道:“實話和您說吧,客官您要的劍是寶類兵器,以我們商鋪目前的鍛造水平是鍛造不了。我們最好的水平是出產過幾把極品名兵,但是它們也已經被人高價收購了!您應該知道的,像這種寶類的兵器,都不是那麽容易出產的,隻有鍛造大師的水平才有可能產出的。”


    易冠銘臉上露出失望道:“哦,那太可惜了,我本想一把寶劍出價白銀一萬兩,看來你們是掙不到這錢了,我隻好去別家看看。”


    “淩辰大哥,你送我一把普通的劍就好了,不要這麽奢侈的,我隻要和你在一起練武就已經很滿足了。”


    聞言,顏雪柔不由微微一愣,聽到易冠銘竟準備花這麽多錢,就為送她一把劍,頓時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驚慌道。


    “小妮子,我第一次送你禮物,當然要送好的,你就聽我的吧。”


    易冠銘用手刮了刮顏雪柔的香鼻,一臉寵溺道,然後拉著她的手就準備離開。


    “什麽?一萬兩?客官,你等等。”


    易冠銘的話令得中年掌櫃也是驚呼道。


    易冠銘回過頭來,問道:“怎麽?還有什麽事麽?”


    中年掌櫃一臉的討好道:“客官,是這樣的。如果我們商鋪鍛造不了的兵器,在這如柳鎮,您就算去別家那也一樣鍛造不了。不過,你看這樣可好,店裏現在正好有一柄鍛造好的女式寶劍,我拿出來給您看看,您看成嗎?”


    “哦,那你拿過來瞧瞧。”


    易冠銘腳步一頓,緩緩道。


    “好好,你稍等,我馬上就給您拿!”


    旋即,中年掌櫃很快就從一個藏得很隱秘的箱子裏取出一把約五尺長的細劍,拿到易冠銘的麵前。


    “你看看這劍如何?”


    中年掌櫃一邊笑著說著這劍的來曆,一邊將劍遞給易冠銘。


    易冠銘接過中年掌櫃的遞來的寶劍,第一感覺是很輕。


    此劍被一精致的劍鞘所裹,看起來很是美觀。隨即,易冠銘右手握柄,這劍被其緩緩掣出,透出淡淡的寒光。


    隻見,劍身為玄鐵而鑄,又細又薄,冷光奕奕,上麵刻著“凝碧”兩字。劍柄為一條金色的鳳雕圖案,顯得無比莊重嚴,劍刃鋒利無比,當真是刃如秋霜,吹毛斷發,乃是削鐵如泥的上等兵器。


    “好劍!這是上品寶劍,掌櫃的從哪裏得來的?”


    易冠銘讚歎一聲,一眼道破寶劍的品級,問道。


    “看來客官也是識劍之人呀!這凝碧劍,乃是昨天一位客人寄存在我們這裏的,委托本店給她出售。這不巧了麽?我們還沒給人看,您便來了!”


    易冠銘微微點頭,評價道:“嗯,確實是一把不錯的寶劍。”


    然後,易冠銘偏頭看向顏雪柔,含笑問道:“雪柔,你喜歡麽?這寶劍很是輕便,很適合你起步練劍。”


    “喜歡。可是,它真要一萬兩麽?”


    顏雪柔的目光,早就被這一柄華麗而精致的細劍所吸引,顯然很是中意,不過卻是覺得它太貴重了。


    “哈哈,喜歡就好,送你了。”


    易冠銘收劍入鞘,將劍交到顏雪柔的手中,笑著道。


    顏雪柔有些猶豫道:“可是……”


    易冠銘打斷她的話,一擲萬金道:“沒什麽可是的,掌櫃的,這劍我買了,就白銀一萬兩!”


    “好的,客官,那這寶劍就屬於您了!”


    聽到這單生意能順利完成,中年掌櫃很是驚喜道。


    “慢著!掌櫃的,這寶劍我要了!”


    就在易冠銘準備付錢之時,一道囂張跋扈的輕浮聲音從商鋪的門外傳來。


    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人,身後跟著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壯漢步履緩慢地走進商鋪,神情頗為傲慢。他的身側還有一個目若朗星的藍衣青年,手持長劍,風度非凡。不過這個藍衣青年明顯故意落後身穿華服的年輕人半步,跟隨在其身後。


    “夏公子,您來了,裏麵請,裏麵請!”


    見到這位華服的年輕公子突然出現,掌櫃的趕忙笑臉迎了上去。


    “姑娘,這劍不錯,不過不適合你,還是把他交給我吧!”


    華服公子臉帶傲意,目光盯著顏雪柔手中的凝碧劍,緩緩說道。


    “這劍是淩辰大哥買來送給我的,不能給你!”


    顏雪柔拿劍往懷裏一抱,拒絕道。


    聽到這話,華服公子身後的那位藍衣青年也是望向顏雪柔手中的寶劍,看了一眼,卻並不在意,但是不經意間目光掃過顏雪柔那絕美的臉龐,眼神不由一亮。不過,他很快就收回目光,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這不是還沒付錢嗎?怎麽能算是買的,對吧,掌櫃的?”


    華服公子不屑一笑,看都沒看易冠銘,眼睛轉向中年掌櫃,目光爍爍地問道。


    “這個……確實沒有付錢,但是這位客官出價一萬兩白銀,準備把他買下。”


    見到這位黑鷹幫的少公子夏越帶有威脅意味的眼神,中年展櫃有些為難,但是也不想得罪易冠銘,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著易冠銘有些油滑地說道。


    “喔,白銀一萬兩?真的假的?就是這小子,他有這麽多錢麽?不會是逗你玩的吧?”


    夏越抬眼掃了易冠銘一眼,用手指著易冠銘,嘲諷道。


    “嗬嗬,不如這樣,我出一千兩,這劍就賣給我了,你看可好?”


    隨即,望著掌櫃的,夏越目光透著一種別樣的意味,笑眯眯地說道。


    “不好意思,這劍是我們先看上的,而且掌櫃的已經賣給我們。另外,看清楚了,這是一萬兩的銀票!”


    然而,就在中年掌櫃為難的時候,易冠銘麵帶微笑,淡淡的聲音傳出,隨後伸手從衣兜裏取出十張銀票,放在中年掌櫃的手裏。


    見到這般赤裸裸地打臉行徑,夏越不由麵色難看道:“喲,小子,確實有點錢啊!不過,這劍既然我看上了,那自然就是我的,有錢也不好使。掌櫃的,這一千兩先且記下,你可隨時到我黑鷹幫裏去拿。”


    “來,把劍交給我吧!”


    話音一落,就目光陰沉地走向顏雪柔,準備伸手從其手上拿走凝碧劍。


    這劍至少值三千兩銀子,你出一千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而且還不給現錢,讓我去黑鷹幫去拿,這不就是不給錢嗎?我要去拿,說不定就沒命回來了……


    中年掌櫃心裏大罵夏越無恥,奈何黑鷹幫在如柳鎮勢大,他隻能忍氣吞聲。


    “嗬嗬,對不起,這劍我已經付了錢了,它隻屬於我們,不屬於你!”


    易冠銘身子一橫,擋在夏越麵前,冷笑道。


    “哼,開玩笑吧!小子,我夏越看上的東西,還會是你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如柳鎮,還會有我黑鷹幫得不到的東西!”


    “黑鷹幫,這是個什麽玩意?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孤陋寡聞,還真沒有聽說過!”


    聞言,易冠銘語氣甚為平淡,心中沒有起一絲波瀾。


    “你……”


    夏越眼中泛起一絲殺意,臉色陰沉道:“我再問一遍?這劍,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易冠銘不為所動,冷笑道:“嗬嗬,我的劍憑什麽交給你,我們很熟嗎?”


    夏越語氣森寒道:“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找事!”


    “嗬嗬,找事?我看是你找事才對吧!”


    易冠銘冷笑一聲,出言嘲諷道。


    旋即,易冠銘把攤開的手伸到顏雪柔的麵前,緩緩道:“不過,想要這劍呀,也不是不可以!”


    見到易冠銘伸到她麵的手,顏雪柔立即會意,便把凝碧劍交到了他的手裏。


    易冠銘舉了舉手中凝碧劍,示意道:“想要,你自己從我手裏來拿。如果拿不走,那就隻能怪你和這劍沒有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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