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黑鷹幫!”


    “這夏越竟是領著戰堂和第三、六分堂的人來了!”


    “那是戰堂堂主鞏峰!還有第三分堂堂主丁風正,第六分堂堂主榮宜傑。這位夏少爺嘴中的那人是怎麽惹上他的,竟把這些煞星都給帶出來了?”


    飄香樓的座客,皆是驚訝莫名,不知道是哪個膽子大的人竟敢將這位夏大少爺惹成這樣,以致於他把幫中的狠角色都搬出來了。


    “淩辰大哥,他們來了這多人,怎麽辦?”


    顏雪柔看著夏越帶著一大隊人馬,拿著兵刃,氣勢洶洶地出現在飄香樓下,不由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用怕,交給你淩辰大哥好了,我定讓他們屁滾尿流地滾回去!”


    易冠銘聲音細膩而溫柔地對顏雪柔說道。


    “易大哥,你怎麽惹了黑鷹幫這些殺人不眨眼家夥的?”


    周亦凡看了眼街道上鬧哄哄的場麵,不由急忙轉頭,看著一臉淡然的易冠銘,問道。


    易冠銘緩緩道:“我們之前在慶隆商鋪買了把寶劍,沒想到被黑鷹幫撞見了。樓下那人竟見物起意,想要霸奪這把寶劍,於是我就和他們起來衝突,教訓了下他。”


    薛靜芳指著樓下街道上正在叫囂的青年,低聲道:“那人是黑鷹幫幫主的少公子夏越,仗著黑鷹幫的勢力,平日裏沒少欺男霸女。在這如柳鎮上可以說的是驕狂無比的人物,平時也無人敢惹,易大哥你教訓了他,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周亦凡勸說道:“易大哥,他們現在人多勢眾,我們還是不要與之正麵交鋒為好,免得吃虧。不如我們從飄香樓的後樓走吧,先避開他們!”


    易冠銘衝著他微微一笑,十分平靜道:“不用了,是我讓他們來這飄香樓找我的,所以,便由我去會會他們吧!”


    “那我回幫中召集一些兄弟過來為你掠陣,免得你吃虧。”


    見他這般輕鬆的模樣,周亦凡卻是不放心地說道。


    易冠銘臉龐顯得很是平靜,笑了笑,緩緩道:“謝謝周兄你的好意。不過,不用麻煩了,由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便安心的在樓上呆著吧!”


    薛靜芳望著易冠銘從容淡定的模樣,卻是建議道:“這樣不大合適吧!不如我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看著周亦凡和薛靜芳這麽關心自己,易冠銘心中也感到一陣暖意,微笑道:“周兄、薛姑娘,你們還沒吃飯吧?你們就安心地在樓上用餐好了,順便幫我照顧下雪柔,黑鷹幫就交給我吧!放心,就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裏。”


    “那好吧,我們聽你的,你小心點!”


    見到易冠銘這般堅持,周亦凡和薛靜芳隻好點了點頭,遵從他的意願。


    易冠銘將置於桌上的青柳劍拿起,微微一笑道:“嗯,我很快就回來,你們放心,等我便是了。”


    “小二,把桌上這些殘羹冷炙全部撤掉,給我再來一桌新菜,我請這兩位客官吃飯,這是一百兩銀票,等我回來再清帳。”


    旋即,易冠銘起身對店小二喊道,然後從衣兜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他。


    “好的,客官!”


    店小二收下銀票,應聲道。


    在幾人複雜的目光之下,易冠銘緩步走下了飄香樓的四樓,隨後出現在了樓下的樓道之上。


    “咦,那人難道就是得罪了黑鷹幫的人?”


    “走,走!都別吃了,趕緊下去看好戲去。”


    眼看易冠銘持劍就要出飄香樓,朝著黑鷹幫的人馬走了過去,飄香樓裏不少坐著的好事者立馬站了起來,剩下的飯菜也不吃了,扔下一些銀子在桌上就跟了上去。


    這一幕,紛紛驚動了飄香樓各層的賓客,其他原本坐著的人也是向周圍的人開始詢問發生了什麽事,然後也都站了起來,跟了下去。


    湊熱鬧,是人的天性,大部分的人也都沒法免俗。更何況是如柳鎮上發生這麽勁爆的事,有人竟敢得罪黑鷹幫!


    飄香樓的大門口,夏越領著幾十個手持兵刃的黑鷹幫成員站在那裏,將整個大門圍個水泄不通。三個臉色都帶著刀疤的中年漢子站在夏越的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飄香樓裏麵,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少公子!你確定此人就在這飄香樓裏?他不會是玩你的吧?”


    站在夏越左手邊的中年漢子陰沉著臉說道,他就是戰堂堂主鞏峰。


    “是啊,少公子。在這如柳鎮上,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黑鷹幫的人,隻怕是沒有吧!”


    站在夏越右手邊的中年漢子一臉倨傲地說道,他是就是第三分堂堂主丁風正。


    “屬下也覺得不可思議,他不可能真的傻到讓我們帶人來堵他吧?”


    站在鞏峰和丁風正中間的中年漢子則是第六分堂堂主榮宜傑,他眉頭皺了皺,目光有點泛冷地盯著飄香樓的大門說道。


    “不用說了,就是那人,他來了!”


    夏越森寒一笑,止住了眾人的冷嘲熱諷,眼帶殺意地盯著那道從飄香樓裏走出來的瀟灑身影。


    聞言,黑鷹幫的眾人皆是眼神陰寒地看向飄香樓內,隨即將視線落到那身材看起來有些單薄的青年身上,身上煞意湧動,氣勢有些駭然。


    “易淩辰,沒想到你還真敢出來。”


    夏越冷笑地看著易冠銘,以倨傲無比的語氣說道。


    “嗬嗬,不過是一條瘋狗叫囂罷了,難道我需要害怕嗎?你以為,領著這一群狗材就能咬人嗎?真是笑話!”


    帝冠銘緩步走出飄香樓的大門,輕輕一笑,臉上雲淡風輕,對黑鷹幫眾人視若無睹,好像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年輕人是誰?好大的口氣啊!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敢嘲諷黑鷹幫,難道不怕死嗎?”


    跟著易冠銘出來,聚在飄香樓門口看熱鬧的一群人中,有些人臉色不由一滯,微吸了一口涼氣。


    “嘿嘿,你剛來,不知道情況,這人剛剛還把章家的隨從給傷了,將章陽給灰溜溜地嚇走了!”


    “這年輕人膽子這麽大!惹了黑鷹幫,還敢惹章家人,不要命了?”


    “估計也是個厲害角色,不然他怎麽會這麽鎮定?”


    “那又怎麽樣,估計等下就鎮定不了啦!看看黑鷹幫來的這些人物,哪個是省油的燈!”


    圍觀熱鬧的眾人皆是議論紛紛,對這個突然出現在如柳鎮上而比較強勢的年輕人感到好奇。


    有的人猜測易冠銘的身份可能是大宗派的得意弟子;有的人則是認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有的人則是目光中露出一些幾分憐憫之色……


    在他們看來,就算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超群,但是畢竟隻是孤身一人,而對方卻人多勢眾,而且這當中還有幾個聚元境中階武者,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正所謂,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他現在還傻乎乎地單人獨劍湊上去,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好一個不知死的狂妄小子,竟敢在我黑鷹幫麵前大放厥詞,侮辱我等兄弟,我鞏峰今日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鞏峰顯然是被帝冠銘的話給徹底激怒了,雙眸陡然森寒無比,手中的喪門錘緊握,全身肌肉微微隆起,展露出聚元境六重武者的氣勢,殺意沸騰。這一錘下去,隻怕有不下於九千斤之力,殺傷力驚人。


    “嗬嗬,想我死的人多了去啦!你算老幾?別說你還沒那個本事,就算你有這個本事,我的命你也拿不走!”


    易冠銘淡然一笑,左手握著青柳劍,隨意而立,盡顯從容的風範。


    “好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竟敢小瞧我鞏峰,真當我手中喪門錘是個擺設麽?”


    鞏峰雙眸間寒意更甚,揚了揚手中的喪門錘,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帝冠銘嘴角含笑道:“在我看來,這玩意還真是個擺設!怎麽,想動手?我建議你們一起上吧!”


    “小子,你太猖狂了!”


    丁風正也是被帝冠銘的話氣的七竅生煙,不禁怒火上湧,手中的虎頭鉤都被他捏出了一個手印,不由釋放出聚元境五重的氣勢來。


    “還從來沒有人在敢我黑鷹幫麵前如此放肆過!”


    榮宜傑也是冷笑出聲,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對帝冠銘的強烈殺意,手中的短槍露出陰冷的寒光,身上散發著絲毫不弱於丁風正的氣勢。


    “諸位兄弟,這小子確實身手不錯,你們就隨了他的意,一起上吧,給我宰了他,以雪我黑鷹幫之怒!”


    夏越腳步逐漸退後,隱在人群中,語聲略帶恨意和殺機。


    “哈哈,趕緊的,為了節省時間,你們盡管都放馬過來,讓我都一次收拾了吧,免得日後麻煩!”


    帝冠銘對麵前這些黑鷹幫的人絲毫不以為意,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大笑道。


    聞言,圍觀的眾人都不禁愣了一下,顯然被帝冠銘這狂妄的語氣給怔住了。


    什麽?讓他們一起上?這年輕人腦子被驢踢了吧!麵對黑鷹幫這三大堂主,外加這些堂口的精銳幫眾,即便是聚元境七重的高手,也不敢說這話吧!


    難道他還有什麽幫手不成?然而,答案是否定的。


    “小子,找死!”


    “都給我殺!”


    “宰了他!”


    黑鷹幫三大堂主不禁大怒,全都爆喝一聲,雙腿一震,聚元境中階的力量徹底爆發。在幾千斤力道的助推下,三個人都宛如化作了出弦之箭,直掠易冠銘,手中的上品名兵皆是無情揮出,直攻帝冠銘周身要害,速度極快,勢要致他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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