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傾已經被獨孤青雲嚇得直發哆嗦,他伸手指向獨孤青雲說道:“沒什麽怎麽回事?”


    獨孤青雲冷一笑,右手擬作劍指朝著赫連傾的癢穴一點,赫連傾馬上感覺身上如同千萬隻蟲子在咬著他的骨頭,他笑了起來,那笑聲笑得比哭起來還要難聽。


    又癢又疼,生不如死!


    赫連傾忍不住用手往自己的身上抓去,他實在忍不住了,他一下子從那房頂翻滾了下去,在地上,他不停地用手去抓著自己皮膚,又或者是用身子使勁的在地上磨滾!


    獨孤青雲縱身跳下,他來到赫連傾的身邊將赫連傾拎起,說道:“快說,蓮花怎麽成了我妹妹了?還有就是我父親本來被蓮花殺死,現在怎麽有活了?”


    赫連傾哭喪著臉,帶著那笑聲說道:“你先把我癢穴止住,我才說!”


    獨孤青雲一揮手,連忙點了和赫連傾的穴道!


    赫連傾趕緊那癢痛消失後,赫連傾說道:“獨孤謀一直都在天蓮神教中,蓮花那時候殺過他呀!”


    獨孤青雲朝著赫連傾看去,暗道:“這老不死的不像是在說謊,可是他說的也未必是真的!”


    獨孤青雲抬腿,一腿踢在赫連傾的身上,赫連傾瞬間被踢飛轉到那門牆上。


    赫連傾噗嗤一聲從嘴裏吐出鮮血,他指著獨孤青雲說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獨孤青雲一看赫連傾,難道這赫連傾老糊塗了,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


    獨孤青雲說道:“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赫連傾連忙點頭說道:“好,你說!”


    獨孤青雲說道:“蓮花是不是我父親和我母親慕容青青所生的?”


    赫連傾搖頭說道:“不是!”


    獨孤青雲說道:“那她是我父親和哪個女人生的?”


    赫連傾說道:“是上任教主,赫連娜娜!”


    獨孤青雲說道:“那日在行刑台殺的那兩個人是誰?”


    赫連傾說道:“我不知道!”


    獨孤青雲見赫連傾不回答,他伸手便要朝著赫連傾打去!


    赫連傾一看,馬上用雙手捂住臉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呀!當日蓮花把我們十一個長老叫道議事廳時,我們用水晶球看到的就是你殺死東方言的畫麵,之前的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呀!”


    獨孤青雲收回了手,冷眼看向赫連傾說道:“那你跟我說說,我父親和那赫連娜娜是怎麽回事?”


    赫連傾說道:“你父親是大燕國落難的太子,前任教主是太子妃。”


    獨孤青雲說道:“太子妃,那我母親呢?”


    赫連傾畏畏縮縮的看了獨孤青雲一眼,生怕獨孤青雲會再揮手打來,赫連傾用雙手護住自己,然後吞吞吐吐說道:“你母親不過是獨孤謀的小妾而已!”


    看赫連傾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獨孤青雲隻好撿重點問道:“我 父親的是你知道多少?”


    赫連傾唯唯諾諾的看了獨孤青雲一眼,然後說道:“基本上都知道!”


    獨孤青雲問道:“那你說說,我父親和那赫蓮娜娜是夫妻,可那赫蓮娜那這十幾年來為何對我父親一點都不照顧?”


    赫連傾朝著獨孤青雲瞪了一眼,說道:“還不照顧,你父親每日在天蓮神教吃香的喝辣的,美女成群輪著來伺候他,就算他不是太子,那過的日子也比太子還要享受一些!”


    獨孤青雲一聽有些不對勁,暗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獨孤青雲說道:“吃香的,喝辣的?我父親和母親每日在哪破爛草屋中度過,還染了一身重病,還有我母親為了照顧我父親也積勞成病;哪有什麽香的,辣的吃呀?”


    赫連傾朝著獨孤青雲看去,然後頓了頓才說道:“不對呀!你不應該是在破草屋裏渡過的,獨孤青雲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獨孤青雲搖了搖頭說道:“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是天蓮神教的長老,我何曾又見過你?”


    赫連傾說道:“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你是我從小帶大的,你怎麽會說從來沒有見過我呢?”


    獨孤青雲此時也是糊塗起來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到底怎麽一回事呢?


    赫連傾此時仔細的打量著獨孤青雲,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今年該二十歲了吧!”


    獨孤青雲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年隻有十一歲。”


    赫連傾一聽,渾身打著顫抖連退了幾步,他指著獨孤青雲說道:“你不是獨孤青雲?”


    獨孤青雲更是糊塗了,這赫連傾看起來又不像是在說謊,可是他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獨孤青雲說道:“我姓獨孤,名青雲,怎麽就不是獨孤青雲了呢?”


    赫連傾一臉驚嚇的表情說道:“那,你的小名叫什麽?”


    獨孤青雲說道:“我小名叫芻狗!”


    赫連傾臉色瞬間蒼白,他如同一灘爛泥瞬間跌坐了下去,他伸手指著獨孤青雲說道:“太像了,可是你不是獨孤青雲!”


    獨孤青雲一驚,他伸手抓起赫連傾的衣領,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想拖延時間?”


    赫連傾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不是我一手帶大的獨孤青雲,你父親也不是那個獨孤謀!”


    獨孤青雲說道:“難道還有兩個獨孤青雲和兩個獨孤謀不成?”


    赫連傾使勁的搖頭,他蒼白的臉麵如同死人一般,他顫抖著雙手朝著獨孤青雲伸去,說道:“你把你的手給我摸摸,我摸摸你的骨年!”


    獨孤青雲朝著赫連傾看去,說道:“你又要耍什麽花樣?”


    赫連傾說道:“我隻想知道事實的真相,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獨孤青雲伸手,說道:“你摸吧!”


    赫連傾伸手摸住獨孤青雲的手臂,他那本來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了,他微微顫顫說道:“果然,你隻有十一歲,可是獨孤青雲應該又二十歲了!”


    獨孤青雲一甩手,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赫連傾說道:“當年太子殿下遇難,我親自去救他的,那時候的獨孤青雲就有九歲了,而前任教主在那時候正好懷上了蓮花!”


    獨孤青雲一聽完全明白了,他說道:“你說的那個太子殿下獨孤謀不是我的父親獨孤謀,是這樣嗎?”


    赫連傾點了點頭,他突然一驚一乍,指著獨孤青雲說道:“對了,當時太子殿下有一個替身,和他長得一模一樣,言行舉止都十不離九!莫非你就是太子殿下那替身的兒子?”


    獨孤青雲伸手使勁的晃了晃赫連傾的身子,他說道:“老不死的,你說清楚點好嗎?”


    就在這時候,憑空射來一支羽箭一箭刺穿了赫連傾的身子,赫連傾瞬間身子一僵硬,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獨孤青雲趕緊扶住赫連傾,伸手和赫連傾對掌,將自己的功力輸入赫連傾的身子,赫連傾本來蒼白的臉瞬間變得紅潤起來!


    獨孤青雲一看,趕緊問道:“你快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赫連傾伸手朝著獨孤青雲抓去,他說道:“你才是,才是......”


    話還來不及說完,赫連傾的嘴角吐出一口鮮血,他脖子一歪,咽了氣!


    獨孤青雲驚慌了,他使勁的搖晃著赫連傾的身子,大聲的吼叫道:“我才是什麽?你倒是說呀?”


    此時赫連傾的體溫已經完全沒了,身子冰涼涼,他死了!


    獨孤青雲甩開赫連傾,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暗道:“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兩個獨孤謀,還有兩個獨孤青雲,我是真的,還是他是真的呢?”


    就在這時候,獨孤青雲將天蓮神教的十一長老殺死,那獨孤卿帶領著軍隊瞬間打通城門攻了進來。


    獨孤卿一人找到獨孤青雲,他走到獨孤青雲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獨孤青雲的肩膀說道:“青雲,這十一個人都是你殺的嗎?”


    獨孤青雲黑著個臉朝著獨孤卿看去,然後轉身離去!


    獨孤卿一看不對勁,趕緊追上獨孤青雲問道:“青雲,你怎麽了?”


    獨孤青雲冷冷應了一聲,說道:“沒什麽!”


    軍隊殺進四方城,天蓮神教的教眾沒有了長老的支撐,瞬間就潰不成軍,四處逃逸。


    獨孤青雲走出四方城,他緩慢著走上龍形戰船,來到船艙中,他坐到龍椅上,癡呆的朝著前方看去。


    而獨孤卿緊緊的跟在獨孤青雲的身後,他見獨孤青雲一路來一言不語,怕是有什麽事吧!


    獨孤卿說道:“青雲,你怎麽了?”


    獨孤青雲怒目看向獨孤卿,怒聲說道:“你給我出去,讓我安靜一會兒!”


    獨孤卿一看情況不對,也不敢多問,屁顛屁顛的就退出了船艙!


    獨孤青雲坐在龍椅上,這本該是屬於皇帝的座位,而如今他的身世,到底是什麽?


    太子的後人?


    還是那太子替身的兒子?


    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後該怎麽做!


    就在這時獨孤青雲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他母親慕容青青的模樣,慕容青青一張一合著嘴巴好像在跟他說什麽,可是獨孤青雲卻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


    獨孤青雲站起身來,走出船艙,登上船頭,望著眼中的江河,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就在這時候,獨孤一方拎著十幾顆人頭來到獨孤青雲的麵,他朝著獨孤青雲跪下,然後說道:“啟稟陛下,這天蓮神教的頭目已經被微臣斬下頭顱。”


    獨孤青雲朝著獨孤一方手中拿著那血淋淋的人頭,他明知道這獨孤一方是隨便拿了幾顆人頭來充數的,他也不當麵揭發,因為他累了。


    獨孤青雲微微一搖頭,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


    獨孤一方趕緊退了下去!


    獨孤青雲盤腿坐了下去,雙手一抹自己的麵孔,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睛。


    微風迎麵吹襲,吹亂了少年的心思!


    這一切,本來浮現的一切又成了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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