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番威脅的話,讓饒铖渾身一哆嗦,不就是打贏嗎?那有什麽難的,氣衝衝的進到欄繩裏,舉眼一瞧,台麵上站立著一名身高在220厘米的鐵塔般的大漢,這時,台下的一些議論聲,陸續飄進饒铖的耳間。


    “老神仙又不知從哪誘騙來的年輕人,他的幾個弟子俱是死在這擂台上,有兩個還是被眼前這個贏銅殺死的。”


    “是呀,台上的贏銅可是連續數十年沒有對手了,老神仙帶來的這個弟子又成為了試驗品,唉……”


    各種議論紛至遝來,灌進饒铖的耳裏,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露出滿臉的興奮勁,他喜歡對手的強悍,他更崇尚與強橫人物較量搏殺。


    饒铖的這種精神狀態,邋遢老頭是一掠收進眼底,滿意的點點頭。他坐在貴賓席正中一張大椅上,抬腳放在麵前桌上,得意的左右看了看,道:“這可是我幾分鍾前才收的弟子,他倒是有些不太願意,不過,早晚都是我的徒兒。”


    “老神仙,這才收的弟子你就敢拿來當沙包,讓贏銅過手癮,是不是有點太,太……那個。”旁邊同樣坐著個老漢,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麵帶一臉笑意。


    老頭頓時不樂意了,瞪著小眼喊道:“哼,別看我臨時收的徒弟就會輸,你們誰敢跟我賭!”周圍誰也不敢吭聲,臉上露出一張張不自然的笑意來,沒人敢招惹老頭。


    台上鈴聲敲響,贏銅蔑視的看著饒铖,道:“隻要你現在認輸,我就放你一馬,否則,我將擊碎你的每一塊骨頭!”他可不想得罪老神仙,不知怎地,一旦搏殺起來手腳就收不住了,沒了輕重,他希望饒铖知難而退,自動認輸。


    這番話,可嚇不倒興奮中的饒铖,他懶得理會贏銅的挑戰,元平的這副身軀,可是多年的黑拳經曆,他的意識也是完全與自己熔合一起,很難分出彼此,打黑拳可是殘酷的磨礪,為贏得一場比賽,什麽樣的手段沒見過。在搏擊場上,元平從來不會輕視任何對手,這也是屢戰屢勝的一個重要因素。


    想給我心理壓力,不戰而屈,他細心觀察著贏銅的身形步伐。而贏銅一瞧,自己善意的勸告,對方並不領情理會,頓時惱意大發,給你機會不要,那就嚐嚐我的鐵拳吧!


    刹時,發起了攻擊,整個人就是一座移動的大山,排山倒海的氣勢碾壓過來,勢頭勇猛,拳速極快,饒铖當然知道這是虛拳,厲害的殺拳跟在後麵。


    饒铖並沒有躲閃,贏銅詭異一笑,虛拳猛地變成重拳砸過來,再想閃躲已是來不及了,他隻能雙拳封住麵門,“蓬”饒铖刹時震得甩向欄繩邊。


    這種機會豈能放過,贏銅猛虎般的撲上一腳踹過來,饒铖知道失去先機的可怕,側身一個前滾,擦著大腳閃過,贏銅出手更快,旋身踢出另一隻腳,“蓬!”的一聲。


    仿佛被一座移動大山撞到一般,饒铖的身體瞬間被打飛,“轟”重重砸落邊角柱上,然後滑落台麵,嘴角頓時溢出鮮血,贏銅是不會停手的,眼看他要實現剛才的諾言,擊碎饒铖的每一塊骨頭……


    贏銅露出一絲陰笑,踏著勝利的腳步,“轟然”碾壓過來,生死關頭,結束的鈴聲敲響,饒铖的表現令場下所有人搖頭不已,年紀輕輕的又被老神仙給葬送了,在絕對的劣勢情形下,邋遢老頭似乎瘋了,又拿出1000兩黃金賭饒铖勝出。


    眾人僅僅同情感歎一下,並沒有當回事,老頭的這種舉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誰沒在意,隻有一個老家夥注意到老神仙的表情,心一橫道:“我也沾沾老神仙的光,壓上1000兩黃金賭饒铖勝出!”


    他身旁一個花白胡子老頭,輕聲道:“時重,你怎麽也老眼昏花了,贏銅修士那是絕對要贏的,饒铖輸掉隻是時間的問題,你可真夠奢侈的,竟然將1000兩黃金白白丟棄,可惜啊!”


    其實,就在饒铖再一次被踢倒在欄繩邊時,老神仙瞬息撲捉倒地的一刹那,饒铖眼裏爆出的精光,正要做出反擊,隻是不明顯罷了,這年輕人的意誌真不錯,就看他能不能抓住瞬息機會,反敗為勝。


    老神仙也是有些緊張,他的幾個徒弟都是死在眼前平台上,最後兩個是死在贏銅的手裏,他非常討厭這家夥,可這是角鬥比賽能怨誰呢?怪隻能怪自己的徒弟實力差距太大,為這事他可是遊遍四海尋找新的弟子,直到絕望不再找了……


    鈴聲再次響起,這次饒铖注意了節奏,盡量圍著打不要貼身,贏銅冷笑一聲,想消耗體力簡直是異想天開,他像坦克似得慢慢將饒铖往角落裏擠。


    突然,他一個跨步踹出一腳,虛的!身體右移一記左擺拳砸出,死死封住饒铖的所有退路,跟進贏銅驟雨般的重拳砸下,看到這種情境,所有人都是暗歎可惜,饒铖已是在劫難逃了。


    驀地,意料外的事驟然出現,饒铖發動了反擊,而且是摧古拉朽般的攻擊,有如一頭巨獸陡然蘇醒,隻見他的身形猛然一挫,貼著拳鋒發瘋般的加速,拳速快如閃電,力道重如大山,凶狠的砸進贏銅胃部,他突感一陣劇痛,拳速略微一緩,現在換成饒铖砸出驟雨般的重拳,“蓬!噗嗤!喀嚓……”


    贏銅強忍疼痛進行反擊,但是每擊出一拳,必然引來饒铖更凶猛的重擊,髒腑重創,嘴角溢出鮮血。這是數十年間沒有發生過的事,他暴怒的狂命反擊,但為時已晚,隨著骨骼陣陣碎裂聲響,贏銅漸漸渾身酥軟,“嗵!”轟然倒在搏擊台上……


    饒铖可沒有絲毫的憐憫心,如若給對手哪怕一絲的恩賜,就是對自己萬分的殘忍,他跟進起腳踢在贏銅的頜骨,“喀嚓”骨骼碎裂響聲傳出,鮮血飛濺,贏銅的所有意誌、力量瞬息流逝……他死死趴在台麵上,連睜開眼皮的氣力都沒有。


    驀然間,整個搏擊場一片死寂,所有人站立起來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被不可思議的結局噎住,窒息的發不出一絲聲音。忽然,一陣哭泣的聲音穿透每個人的耳間,是老神仙發出的,壓在多年的這股惡氣,今天終於得到釋放,他的徒兒打敗強大不可一世的贏銅,當然,這個角鬥場,僅是天界最低級的一層。


    也就是說,贏銅在這一空間是無敵的,像老神仙這一級別的,那是不容許參加的,另外,搏擊台上對異能是絕對封禁,這些老家夥在沒有異能法寶的情況下,未必就能占到上風。


    栽判宣布饒铖為勝利者時,贏銅已處在昏迷中被抬了下去,饒铖並沒有向在場觀眾做出任何表示,他默然走到邋遢老頭的麵前,道:“老人家,送我回家吧!”


    老神仙含淚笑了,滿意道:“不錯,看來我的眼力還是很不錯的,好!我送你回家。”


    這時,坐在對麵的一位老頭滿臉怒意,身旁坐著拐騙饒铖的那名中年男子,他滿臉怨毒低聲道:“師尊,老神仙真不要臉皮,我找到這個年輕人多不容易,眼睜睜的竟被他搶走……哼!”


    老頭雖說極為忿怒,也隻能過過嘴癮,肚子裏咒罵幾句,明麵上他可不敢招惹老神仙,恨恨道:“徒兒,這事也得怨你,為什麽不直接帶到我這裏?”說著“啪”拍在這名中年男子的頭上,疼的他“噓噓”哼了幾聲,怨毒的眼神更加深邃,暗道:我惹不起你老神仙,還弄不死你的徒兒?饒铖你不會活的順暢的,我要叫你生不如死。


    老神仙揚起小腦瓜,得意的帶著饒铖正準備離去,搏擊場的負責人走了過來,拿出一枚戒指,笑道:“這裏麵是你今天的全部獎金。”


    饒铖接過來,拿在手中上下翻看了一遍,夷然道:“獎金就給一枚不值錢的銅戒指?你們也太小氣了吧!”


    老神仙趕緊一把拽住饒铖,朝外麵走去,回到小木屋裏,“哈哈哈”老頭縱聲一陣狂笑,接著“嗚嗚”像個小孩似得哭了起來。饒铖頓覺不忍,趕緊走到近前安慰道:“老人家,我們已經勝利了,應該高興才對啊!”


    他笑著點點頭,哽咽道:“饒铖,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已是你的師尊,剛進入的僅僅是一個低等空間,這虛空世界大著很了,你所見到的不過是滄海一粟。”


    饒铖並沒有反駁,而是夷然道:“老人家,他們都喊你老神仙,難道您真是神仙,我看一點不像!”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神仙擺擺手也不生氣,更不解釋,他拿出剛才那枚戒指,道:“這叫儲物戒指,空間有大有小,這個戒指裏麵也就百平方米大小,根本不夠用,我送你一隻腕戒,裏麵空間無邊無際。”


    說完,也不征求饒铖的意見,抓過他的左腕,用指甲一劃,頓時左腕鮮血流出,將腕戒戴上,足足1分鍾的時間,腕戒慢慢發亮一閃一閃的,老頭用手一捏,腕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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