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铖端了兩大盤子牛肉魚塊,韓盈盈一看,趕緊起身挑菜去了,望著倆人喜開笑顏的模樣,饒铖掃了一眼連搖頭,這女人的心情就跟山裏的天氣,陰晴轉換極快,難以跟上節奏。


    程嫣望了一眼挑菜的韓盈盈,轉臉看著饒铖笑道:“饒铖,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生氣?”這話聽進饒铖耳間,頓時一怔,望了程嫣一眼,愣頭青似的一晃腦袋,不屑道:“生誰的氣?跟女人生氣那是浪費心情,毫無價值可言,傻子才會生氣呢。”


    “呃”這番話可把程嫣噎的,一口氣差點沒抽上來,臉色一變,太不給麵子了,她指著饒铖道:“你,你……算了,跟你這個混蛋是說不清的。”她無法說下去,想想也是,饒铖說的沒錯,人家沒事跟你嘔什麽氣,你是他的什麽人?


    回到家中,程嫣和韓盈盈也都累壞了,匆匆上樓洗完澡睡覺去了。饒铖則來到地下健身房,進行體能訓練,做這些完,並沒有回到房間睡覺,繼續在此靜坐修煉丹田。


    他深呼一口氣,慢慢靜息下來,沉入空冥,丹田裏的陰陽兩股熱流,開始緩慢交融旋轉,有如綢帶似得的漫天卷動,隱藏在骨骼筋脈裏棲息的黑、黃兩股龐大精氣,似乎也耐不住寂寞,紛紛飄出加入舞動的綢帶中,霎時,饒铖的‘空冥世界’裏,布滿了彩帶盡情的飄飛,美豔極了,“乾坤塔”、“渾天鍾”、“破魂刀”、“儲存腕戒”,這些神器一字擺開靜靜浮在半空。


    突然,一隻幹癟的手爪慢慢伸了進來,饒铖的麵前頓時形成層層疊疊的黑黃兩色氣層,死死攔住手爪,迅速腐蝕潰爛,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手爪瞬間消失。


    饒铖的“空冥世界”徹底碎裂,飄舞的熱流立即散開,黑黃兩色精氣隨即隱進骨骼筋脈裏,丹田則恢複到旋轉循環往複淬煉的狀態,這是饒铖頭一次開啟“空冥世界”處在最脆弱的時段。


    城市的另一樓房裏,正在做法的屈公一聲慘叫,直直摔在牆角,吐出一口鮮血,頓時嚇住薑珊和元雪……


    原來,今天黃昏時分,屈公讓薑珊把元雪帶到蒲公居住的法堂,他要借助元雪的血液追蹤饒铖,剛出現在饒铖空冥中的手爪,就是屈公的法手被重傷,幸虧饒铖不懂得攻擊,否則,早已丹毀人亡,把他嚇的不輕,急忙撤去法台。


    稍稍緩了一陣,他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元雪道:“姑娘,不用擔心你的哥哥,他沒事的……”


    屈公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這個元平俱然擁有自己的‘空冥世界’,隻有踏入虛空境界的人才會有的,並不是人人擁有,看來,這事不能再管了,否則,連小命都會葬送此地。


    第二天一早,屈公匆匆坐上飛機跑了,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緊的事,其他的都是閑扯。薑珊曾悄悄問過屈公怎麽回事?他隻能擺手道:“薑珊,或許你的這位好友會帶給你大運的,日後我的很多事,肯怕還得仰仗你,好啦,天機不可泄露。”


    薑珊是聽的有些糊塗,但她是個精明的人,立刻領會屈公的意思,也就是說,可能某一天,他屈公都要求助於自己,當然指的是元雪的哥哥,看來,這事暫不能告訴元雪,她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絕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分享。


    日後會有什麽樣的好處,薑珊心裏暫時還未搞清,但可以確定的是,元雪的哥哥是個極厲害的人物,想想,大師多大的本事,竟被嚇的落荒而逃,如若能親眼見見元雪的哥哥該多好啊!


    這一晚上,異常安靜,兩位小奶奶可能真的累了,也沒人打攪饒铖,繼續遁入“空冥”中修煉,丹田俱然增長變為小指大小,令他不解的是,兩股不同色的熱流倒是相安無事,每當丹田運轉之時,它們就會交融合為一體。


    清早起來,饒铖依舊準備了雞蛋麵條,他站在廚房對著二樓喊道:“開飯了!”


    程嫣和韓盈盈倆人立即跑下樓,坐在桌前看著饒铖給她們盛飯,接著,倆人毫不客氣的“呼呼”連吃兩碗,嘴一抹“蹬蹬蹬”又躥回樓上繼續睡覺,把饒铖看的目瞪口呆。


    “咦?”今天兩位小奶奶這等乖巧,轉念一想,大概昨天太疲勞的緣故吧,饒铖釋然一笑,收拾完繼續進入修煉中。


    這一天裏,江平市發生了一起驚天大事件,殯儀館貴賓室有一具年輕女屍,在化妝的過程中,突然詐屍變成厲鬼,年輕化妝師被當場殺死。


    當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長楚天趕到時,整個貴賓化妝室被死死關閉,殯儀館的幾位負責人都在那裏等待,看到楚天他們到來,趕緊迎了上去。


    “現場沒有破壞吧?”楚天第一關心的是案發現場的完整。


    “沒有,我們在報警的同時,立即請來‘靈異辦事處’的蒲公,她已做法封住化妝室……”館長趕緊說道。


    楚天點點頭,帶著法醫幾個人朝化妝室走去,大門緩緩打開,裏麵有兩個停屍台,一個是空的,而這名年輕化妝師就是死在空置的停屍台前。


    年輕化妝師睜著一雙恐懼的雙眼,順著那圓瞪的眼睛,便是對麵那具女屍。此時,女屍並沒有什麽變化,而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停屍台上,麵容雖然有些慘白,雙眼不知為何處於睜開的狀態,但絕對不可能把人嚇死。


    經過法醫屍檢,初步認定是極度驚嚇引起的心肌梗塞。通過現場勘查除了化妝師,又找不到第二個人的指紋,令楚天百思不得其解。


    最令楚天不解的是,化妝師的脖子上有女屍的指紋,難道他閑得無聊,硬把死人的手往自己喉管上放?還是有變態戀屍狂?擺弄屍體時被自己撞到?


    這時,蒲公不覺的咳嗽了一聲,道:“這具女屍……唉,你們相信有僵屍嗎?”


    楚天轉過身看著一臉妖豔的蒲公,道:“我沒見過的任何東西,談不到相信不相信,你見過嗎?”


    蒲公的神情極為凝重,她點頭道:“我記得做畫屍人這一行當裏,自古就有口傳的規矩,在給屍體化妝時,如果發生屍體睜眼的情況發生,便一定要停手,而那具屍體也要立即燒掉,不然就會變成僵屍……”


    “你還懂得不少啊,我們祖宗經過數千年的總結,在有些行當裏是有一些規矩的,至於破了規矩會是什麽結果,這就很難說的清楚,你說是吧!”楚天盯著蒲公道。


    蒲公似乎有些尷尬,不過她覺得事先把話說清,免得出了大事怪罪自己,道:“當然,這些都是我聽到的傳言,其真實性值得考究,不過眼前這裏陰氣極盛,這具女屍到底會不會變成僵屍或厲鬼,暫時也無法說的清,為防意外,我建議應當立即火化掉,免得生出什麽事端來,貽害眾生。”


    她當然清楚,這具女屍已經變成了厲鬼,人家公安局插手這件事,自己也不好辦,萬一沒見到厲鬼,該如何交代?所以她隻能提個建議罷了,至於他們如何處置,她可管不了。


    不過,楚天倒是挺重視蒲公這個提議的,轉臉道:“館長,蒲公說的沒錯,你們立即與女屍家屬溝通,在天黑前火化掉!”


    楚天他們走出化妝室正準備上車,突然聽到驚呼聲,接著便看到連爬帶滾的館長和滿臉驚恐的蒲公,從裏麵狂跑出來。


    隻見館長用手捋著胸口,臉上煞白,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神,嘴裏嘮叨道:“詐屍了,詐屍了,我活了四十多歲,在殯儀館幹了二十多年,今天才算知道什麽叫做屍變,太恐怖了!”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楚天立即拔槍帶著人,意欲朝裏麵衝去,蒲公一看趕緊喊道:“都不要進去,已經詐屍了!”


    楚天聽著一愣,急忙站住轉身問道:“你是說那具女屍自己下到停屍台自由走動,是嗎?”


    蒲公表情嚴肅的點點頭,她知道麻煩大了,必須請來黑白無常才行,那兩位大爺難請的很,可這件事又非他們莫屬。


    跟隨前來的法醫卻有些不信邪,或許他常年與屍體打交道,身上的煞氣特別重的緣故,當他走進化妝室裏,隻見那具女屍依舊老實的躺在停屍台上。


    楚天他們深深籲了口氣,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眼前情形並不像蒲公所說的那般,頓時放下心來……躡手躡腳悄然靠了過去。


    法醫走到女屍旁,細看了一遍,但依然發現了一絲馬跡。他記得自己屍檢時,女屍的手心是向上的,此時卻手心向下緊貼著台子,法醫突感女屍眼珠在動,驚得他急速後退。


    “怎麽回事?”楚天和另外一名年輕刑警正在察看,突然看到法醫連退幾步,趕忙問道。


    “楚隊,這具女屍有問題,咱們還是往後站不要靠的太近。”法醫緊張的盯注著女屍,眼都不敢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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