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的每個人都可惡死了,居然連一個不會修煉的廢物都敢和我這麽說話。


    或許是因為憤怒,懷抱著雪兔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幾分力道,雪兔吃痛之下,逃脫了她的懷抱。


    “等等。”


    張一凡停止身形,轉頭看去,確定趙馨茹是在對雪兔說話之後,便再次向內走去。


    屋內的變動不是很大,這讓張一凡稍稍鬆了口氣。


    實事上,屋內的擺設,器物在趙馨茹看來,沒有一樣是看上眼的,隻是作為一個質子來說,她並沒有什麽錢財。


    是的,就因為她窮,她很窮!


    要不然,這屋裏的東西早就被她全部給換了。


    曙光帝國其實是有給質子準備房間的,隻是趙馨茹對曙光上下充滿著恨意,又怎麽會去住那種房子。


    她在皇宮走了很久,才發現這座屋子,她第一眼就看出了這間屋子的不同,她很喜歡,更多的其實還是合適。


    不過屋內的東西太多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她剛進來的時候,甚至在角落,在桌下,在梁上還有幾隻老鼠。


    她敢肯定,老鼠一定也待過床上,這可怎麽睡啊!


    也許出於那種傲人的性子,以至於她最終還是決定住在這裏。


    對於辟徑的人來說,幾隻老鼠實在不是大不了的事,不過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有些可怖的。


    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把屋內的老鼠都給清理幹淨,這讓她有了些許的自豪,以至於不由的會想,以後真的窮的活不下去了,可以給人家捉老鼠來維持生計。


    雪兔並沒有逃的太遠,很輕易的就被她抓住了。不過她還是很生氣,居然敢逃出自己的手心。


    她決定待會好好處罰這隻兔子,在此之前她要找他好好的理論。


    一個月才回來一次的家夥,恐怕已經有別的住處了吧,既然如此,為何我就不能住這裏?


    隻是當她準備進去的理論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站在門口,紅目通紅,死死的盯著她。


    明明是一個普通人,那眼神卻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這是為什麽?


    “你弄的?”張一凡的聲音有些嘶啞,這還是他極力控製的緣故。


    趙馨茹看著張一凡抱著一個破碎的甕,有些不明所以。


    實事上,那個甕之前是放在桌上的,當初在趕老鼠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一個角,這才發現裏麵全是白色的不知名的粉末。


    幸運的是,她總覺得那東西有古怪,以至於就這麽放了一個月,都沒有去碰下。


    就為這不知名的東西,這家夥就衝著自己發火,簡直是莫名其秒嘛!


    “我弄的又怎樣?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嘛,裏麵的東西又沒少,大不了告訴我是什麽東西,下次我有機會補償你就是了。”趙馨茹淡淡的道。


    如果熟悉趙馨茹的人在場的話,就會知道,這會知道這位長公主已經服軟了。


    對於向來冷傲的長公主來說,說這麽長的話來解釋並且作出補償,稍有自知之名的人都會感恩戴德。


    可偏偏這次遇到的是張一凡。


    “補償?你知道這是什麽嘛!這是我娘!”張一凡說道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趙馨茹聞言一怔,顯然是沒想料到這個答案。


    那裏麵裝的居然是他的娘!


    那裏麵裝的怎麽會是他的娘!


    “我……這……”


    趙馨茹語無倫次,已經不知要說什麽好了。


    就在她還準備努力道歉的時候,就看見張一凡很輕,很溫柔的把手中的甕放在了一旁,然後抽出了手中的劍。


    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一個廢人。


    一柄劍,或者說一柄廢劍。


    將要麵對的是一個辟徑境的高手。


    隻有衝昏頭腦的人,隻有憤怒到極點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雙手握劍,舉劍揮砍。


    就猶如市井打架一般。


    哪裏都是破綻。


    哪裏出手都可以至他於死地。


    趙馨茹是冷傲,但她不冷血。她自知有錯在先,又怎會下得了重手。


    眼看一劍就要砍到趙馨茹的時候,腳步一滑,向一旁她錯開了身子,躲過了這一劍,而她那白晳的手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張一凡的胸口。


    “先冷靜一下吧。”雖然蒙著麵紗,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從語氣中就能感到歉意。


    趙馨茹發誓,這一掌她絕對沒用力。


    可張一凡還是飛出去之後,還是吐了一口血,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這掌把張一凡直接轟進了屋中,那張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桌子就在這一撞之下,也變成了一堆廢柴。


    “你沒事吧?”趙馨茹見狀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去。


    隻是當她一隻腳剛跨過門檻的時候,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的牆角,一個人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什麽人?監視我的?不對,住這麽久了也不察覺到啊,難道是因為他?


    這些念頭在她心頭一閃而過,想要知道具體的,還要等他醒過來才行啊。


    不過因為那個人影的關係,趙馨茹察覺了其中的詭異,在扶張一凡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她謹慎的關上了房門。


    檢查了張一凡的傷勢之後,她才稍稍放心下來,張一凡之所以傷的這麽重,更多的是因為怒及攻心,外傷倒並不大礙。


    趙馨茹不由長出了口氣,心情也不由放鬆了幾分。想要起身抱起腳下的雪兔,她才發現了一絲不餒。


    她胸前的衣服居然破了,而且是被劍弄破的。


    趙馨茹不由回憶起剛才戰鬥的畫麵,她確定,那柄劍確實沒有砍中她才對。


    可衣服明明是劍弄出來的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家夥不是普通人?


    想到此處,趙馨茹再次檢查起張一凡的身體,隻是這一次更加的認真。


    然而令讓她震驚的是:他的丹田被廢了,他居然是一個廢人!


    可如果他是廢人,那麽她的衣服究竟是怎麽弄破的呢?她的目光不由轉向了那柄劍。


    ……


    “母後,兒臣給您請安?”。


    “義兒,過來。”皇後看到張元義,滿臉慈愛,哪裏有平日裏對付張一凡那陰狠的模樣。


    “母後,不知找兒臣什麽事?”張元義詢問道。


    “自從你回來後就一直閉關到現在,就是連告天儀式也沒去,你父王自是很不滿意,其他幾個妃子在你父王麵前說了不少壞話,若不是你這次突破了造極,堵住了她們的嘴巴,恐怕你父王也會懲罰於你吧。”皇後雖是責怪,卻是滿臉笑容。


    “兒臣既有戰公子之名,自然是想追上劍無腳步。隻是終究還是晚了一些,不然……”說到此處,張元義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遺憾的表情。


    “既然造極不行,將來再努力一番,在凝劍超過不就好了?”皇後微笑著說,隻是在她的心中卻不由想到了張一凡。


    十二歲造極,比元義整整早了四年!若不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恐怕大陸上排名第一的刺殺對象就不是厚土帝國的智公子秦子夜,而是他張一凡了。


    “母後,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隻是想到你也十六歲了,該考慮下你的婚事了。”皇後笑著說。


    “婚事?兒臣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對了,兒臣想到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明日再來看望母後。”


    皇後無奈的看著張元義的離去,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孩子又選擇逃避。


    自己的這個兒子什麽都好,就是對修煉太過癡迷,如果再不找個太子妃,恐怕有些人又要亂嚼舌頭了,到時候陛下若是生氣,把皇位傳給別人,那可怎生是好!


    就在她煩惱這際,陳公公在外求見。


    “說吧,那邊又出了什麽事情了。”皇後扶著額頭,心不在焉。


    “娘娘,質子和殿下發生了口角,打了起來,殿下被質子一招就給打暈了,看樣子是真的廢了。”


    對於皇後來說,恐怕這是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之一吧。


    “怎麽又和質子扯上關係了,去看看兩人之間有什麽事,如果學了不該學的,那就殺了吧。還有去物色一些漂亮的女子,看有沒有讓元義滿意的。”


    “是,娘娘。”


    ……


    入夜,張一凡終於是醒了過來,在他的身旁,放著一個新的甕和一把劍。


    “我自作主張弄的,你可不要怪我。”趙馨茹的聲音恰在這個時候響起。


    張一凡看著新甕,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了聲謝謝。


    而這個時候,趙馨茹卻是坐在床前,兩眼緊緊的盯著他。撲麵而來的香氣讓張一凡有些不習慣。


    因為那是體香!


    “有事?”張一凡受不了被人這麽盯著,率先開口問道。


    “先前我打傷你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監視我們,恐怕那是因為你的關係吧?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對你其實不感興趣。


    相比起來,我對你的那把劍更感興趣。那把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它可不是普通的劍。這個你應該知道吧。難道之前的那人也是為了這把劍不成?”趙馨茹說完,一雙美目盯著他,笑靨如花。


    張一凡聞言,立刻伸手抓住了幹將,兩眼死死的盯著趙馨茹。


    終於還是被發現幹將的密秘了嗎?


    我果然還是太魯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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