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知道?”


    張一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怎麽會知道,因為那人就是我的師父,歐冶子啊!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雖然歐冶子從沒跟他說過有關無鋒的事情,更沒有對他說過和淩星辰挑戰的事情,但有些東西,是可以推算出來的,就比如……


    這個世上,不會鑄魂的鑄劍師,可能有很多,但是不會鑄魂,卻向淩星辰發起挑戰的,那麽那人在鑄劍上一定有獨到之處,劍意,就是獨到之處。


    而這個人就是歐冶子,這個人也隻能是歐冶子。


    朱果兒見張一凡沒有回答,料想應是他心中秘密,倒也沒有再追問,不過講故事的心情卻是沒有了。


    馬車中突然安靜了下來,隻有兩個微弱的呼吸聲。


    “其實……”張一凡整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而猶豫開口:“我這次前往劍都就是為了成為一名鑄劍師,所以這些故事,我以前也有聽過,不過和姐姐你講的,稍有不同。”


    “嗯?”張一凡的話語突然引起了朱果兒的興趣,“有什麽不同?”


    張一凡沉呤了片刻,然後才開口道:“那人鑄的劍的確擁有劍意的,但這把無鋒雖然是他鑄的,但,是沒有劍意的。”


    “什麽!”朱果兒聞言驚叫起來,如果這車內不是由石中玉這等上好的隔音材料,那些守護在周圍繞的江暖閣護衛已經把馬車重重包圍,定要是把嚇到掌櫃的男子大卸八塊不可。


    朱果兒的反應讓張一凡嚇了一跳,他有些不理解,不就是沒有劍意嗎?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


    “沒有劍意?沒有劍意?怎麽會沒有呢?”朱果兒呢喃著,然後,她幕的一驚,想到了什麽,道:“既然無鋒沒有劍意,那你又怎麽會知道,他鑄的劍擁有劍意呢?”


    “……”


    沉黙,再次沉黙。


    馬車內,隻剩下兩人的呼吸,但這一次不同,因為朱果兒的呼吸有些急促。


    那是因為緊張。


    “不方便說嗎?”朱果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一凡一怔,看著朱果兒有些委屈的神色,再想到其實那也並不是什麽緊要的事,說了也無妨。


    於是他微微搖頭說道:“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因為他鑄的那柄擁有劍意的劍,此刻就在劍無的手中,成了他的隨身佩劍。”


    “啊!”


    朱果兒聽聞,盡是忍不住驚呼起來,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


    劍無!


    這片大陸上,有史以來的最強者,他的佩劍居然是傭有劍意的!


    不過這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他是劍無。


    張一凡看著朱果兒驚訝的模樣,低下了頭,歐冶子自然能鑄造出擁有劍意的劍,但劍無手中那把劍並不是他鑄造的。


    張一凡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編這個謊言,隻是他的心中,並不希望有人,有任何人,看輕歐冶子。


    就在朱果兒還處在震驚之中,張一凡抬起了頭,輕輕道:“無鋒是怎麽回事?是誰傳言說無鋒擁有劍意的?”


    “當時那兩人鑄劍比試之時,我江暖閣一位供奉也在,我也是從聽他那樣說的。”


    ……


    “那個辛凡上去了到現在還沒下來?”馬光維目光陰沉,冷冷的問道。


    “是,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


    馬光維聞言,全身真元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盡是把衣衫鼓了起來,裂裂作響。


    “咳咳!”


    馬光維身後忽然傳來兩聲咳嗽,正是先前那個被稱為林將軍的男人所生發的。


    咳嗽聲似乎是一道警鍾,讓憤怒的馬光維變得漸漸平靜下來。


    “到漠河需要幾天?”


    “三天!”


    “哼,辛凡,再讓你蹦踏三天,到時候,定讓你生不如死。”


    “公子,他下馬車了。”


    “走,跟我去看看。”


    ……


    張一凡在車上和朱果兒又聊了一會別的,便下車了。


    取出無鋒,繼續背在了背上,卻在這時,眼睛瞟到馬車後麵有一群人向這邊靠近,為首的正是馬光維。


    “小子,你給我過來。”馬光維見到張一凡,毫不可氣喊道。


    “馬公子,你確定不給我麵子麽?”朱果兒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來,是那麽的冰冷無情。


    “果兒,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


    還不等馬光維說話,朱果兒冰冷的話語便再次傳了出來,打斷了馬光維。


    “馬光子,希望你以後叫我朱掌櫃,我和你的關係,似乎還沒好到能夠讓你直呼我的名字吧。秦叔叔,如果有人鬧事導致商隊速度變慢的話,就麻煩您好把他們趕出去吧。”


    “嗯。”那車夫淡淡的應了一聲。


    張一凡不由多看了一眼,這個被朱果兒稱為秦叔叔的男子。


    馬光維的手下都是造極境的,就是他自己,也是辟徑後期的高手,如果要同時對付這麽多人,那麽自己本身也至少達到造極吧。


    不,隻是造極,根本無法趕跑這些人,也就是,他的境界至少是凝劍!


    難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車夫,竟是凝劍級的高手嗎?


    就在張一凡重新打量車夫的時候,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張一凡的目光,竟是回頭和張一凡對望著了起來。


    末了,居然還對著張一凡微微掀起了嘴唇。


    那,是在笑嗎?


    那微微掀起的嘴唇帶動了臉上的疤,原本還算不太過恐怖的臉頓時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雖是如此,張一凡卻是向著他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不再看馬光維等人一眼,徑直離開了。


    看著張一凡離開的背影,馬光維淡淡的掃了一眼,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生殺奪魂的氣勢。


    然後他回到了隊伍的後方,回到了先前他所在位置。


    “公子怎麽樣?”那個被稱為林將軍的男人走到了馬光維的身邊,輕聲問道。


    “消息沒錯,東西就在那輛馬車上,感應石雖然反應微弱,不過我想應該是放在石中玉的箱子中的緣故,我們什麽時候動手?”馬光維臉色陰冷。


    林將軍聞言,不答反問道:“城主出來前可有交待你什麽?”


    馬光維聽聞不由一怔,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林將軍會有此一問。


    “出來之時。”馬光維回答之際,不覺微微低頭,聲音沒有了之前的陰毒,而是變得嚴肅莊重了,接著道:我父親交待我要好好跟將軍學習,一切僅聽將軍咐附。”


    馬光維說完,頭低得更加低了幾分,隻是半響也不見林將軍說話,不由好奇的抬起了頭,卻見林將軍眼睛一眨都是不眨的正望著他。


    馬光維的目光剛迎上林將軍,便是立刻移了開去,也就在這個時候,林將軍終於發話了。


    “既然城主大人如此說,那我便當仁不讓了。等到了漠河就散布消息吧,然後讓那些不要命的做我們的先鋒,等摸清實力後,我們便在光焱林穀動手吧。”


    “是,將軍。隻是……東西到手後,不知可否請將軍幫我一個幫?”


    “朱果兒?”


    “是!”


    “好吧。”


    “那就先謝過將軍了。”


    這一晚,商隊在一處空礦之地露宿。


    這一晚,張一凡沒有被安排到守夜,他在按排之前,就找到了朱果兒。


    張一凡和朱果兒再次見麵,更是在這大晚上的,讓馬光維又是憤怒不已。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意外,真的很意外。


    也不知道張一凡和朱果兒兩人到底說了什麽,到了最後,盡是朱果兒下了馬車,而張一凡卻是留在馬車上。


    最為奇怪的是,朱果兒盡是守在了馬車旁,讓馬光維心中不解。


    難道,那個叫辛凡的家夥,是江暖閣的高層不成?


    這種想法也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隨即就拋了開去,不管怎麽說,現在朱果兒就在眼前,又沒有那個叫辛凡的搗亂,不正是討好朱果兒的時候嗎。


    隻是令人意外的是,他離馬車還有五丈的時候,一個人影躥到了他的麵前,他認識這個男子,這是朱果兒的車夫。


    “秦先生。”馬光維見到此人,立刻停了腳步,恭敬的喊道。


    “小姐咐附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馬車,請回吧。”


    馬光維聞言,想要在說什麽,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又看了一眼朱果兒以及馬車,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準備上路之際,張一凡依舊沒有從馬車出來,而朱果兒也沒有進馬車的打算。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都開始猜測,那個男子真正的身份。


    在他們的心裏,早就把那個男子當成江暖閣的人,甚至比朱果兒的地位更高,因為隻有這樣解釋,才合理。


    合理的擁有無鋒,合理的坐在馬車,合理的讓朱果兒伺候在一旁。


    吃過早飯,眾人正式上路,但張一凡依舊沒有下車,朱果兒則是騎著馬跟隨在馬車旁。


    這個時候,眾人更是堅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隻有馬光維的臉色變得濃鬱了幾分。


    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朱果兒的身份乃是在江曖閣,二號位的人物,那個張一凡當然不可能是什麽高層。


    可現在,朱果兒的古怪行徑,讓他生出了一絲荒唐的念頭,難不成,朱果兒真的喜歡上那個了叫辛凡的男子不成!


    這想法很快的就在他的腦海中生根發芽,一發不可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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