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勞回到家的時候,他發現他爹娘都已經死了。


    楊白勞一見,他險些昏過去。


    楊白勞在爹娘的身邊大哭了起來。


    楊白勞的哭聲驚動了四鄰。


    四鄰來了。


    接下來的事就是給楊老伯、楊大媽辦喪事。


    ******


    怎麽給楊老伯、楊大媽辦喪事,就不細說了,沒什麽大的故事就一筆帶過。


    單說次日早上。


    次日早上楊白勞給爹娘打掃完墳後,他就準備去上學。


    因為那天他離開學校的時候,他班主任老師和他說了,無論什麽原因最多隻允許他請兩天的假,不能再耽誤時間長了,再耽誤時間長了,將來學校就不給安排工作。


    楊白勞聽說了,學校之所以對學生這麽嚴,學校是想盡量多從學生身上多撈點錢。按學校的規定,耽誤兩天以上將來就不給安排工作。如果耽誤兩天以上再想讓他給安排工作,就得給他送禮,如果你不給他送禮,如果別人給他送禮,他就把那個名額給別人。


    顯然,為了將來有工作送禮是不能送少的。


    顯然,楊白勞如果耽誤兩天以上,楊白勞想給學校送禮是不可能的,楊白勞家窮啊,他沒那麽多的錢啊!


    ******


    楊白勞多少吃了點東西,他出門了。


    楊白勞一出門,他正好碰上二狗子。


    今天二狗子可沒長好腸子。


    今天二狗子想阻止楊白勞去上學。


    ******


    二狗子是怎麽來的呢?


    說起來還有一個讓人擔憂的故事。


    昨天晚上,二狗子家來了一個人。


    二狗子五十多歲了,他沒媳婦,他就光身一人,他平時遊手好閑,他們家的日子也不怎麽樣。


    二狗子聽有人敲門,他就急忙給那個人開門。


    他開門一看,來的正是他們村的另一個無賴黃鼠狼。


    二狗子一見黃鼠狼,他臉當時就變了。


    別看他們都是無賴,平時他們也上不來。


    ******


    要說起二狗子和黃鼠狼為什麽上不來,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


    由於黃鼠狼這個人對後文書非常重要,我得詳細說說這個人。


    黃鼠狼的爹黃老漢有一兒一女,女兒叫黃鸝鳥,兒子叫黃鼠狼。


    其實二狗子真正恨的,是黃鼠狼的爹黃老漢。


    什麽事呢?


    聽我慢慢說。


    三年前的一天,黃老漢和白老漢、黑(he)老漢在一塊玩,二狗子過來了。


    當時黃老漢和白老漢、黑老漢正在玩一個“遊戲”,他們正模仿電視裏的小品演員演小品,他們想看看誰演得像,他們也想看看誰像好人誰像壞人。他們正演一個鬼子進村搶糧的小品。他們有演鬼子的,有演窮苦老百姓的,有做裁判的。他們輪番上場,第一輪是你演鬼子,我演窮苦老百姓,另一個裁判,第二輪你演窮苦老百姓,我演鬼子,另一個是裁判。他們沒什麽文化,他們的戲也不複雜。他們戲的台詞隻有兩句話,第一句是鬼子說的,“你地說,你把糧食藏哪兒了?”窮苦老百姓什麽台詞也沒有。然後鬼子再說一句,“八格牙路。”


    他們主要是看看,鬼子說完那句話以後,演窮苦老百姓的那個人臉上是什麽表情,如果真遇到那種情況是寧死不說糧食在哪兒啊,還是有做漢奸的意思。


    仨老頭見二狗子向這邊走,他們把二狗子叫住了。


    “二狗子,過來。”


    仨老頭就想讓二狗子和他們一塊演這個戲。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的人手不夠。他們想最好有兩個人演窮苦老百姓,如果那樣的話倆窮苦老百姓往那兒一站裁判好比較,如果一個人演窮苦老百姓,每輪都換,裁判就不怎麽好比較了。


    仨老頭見二狗子過來,他們把二狗子叫住了。


    黃老漢是仨老頭中歲數最大威望最高的,所以由黃老漢對二狗子說那事。


    黃老漢說:“二狗子,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二狗子說:“好……,好。”


    二狗子怎麽說話有點不利索?


    他是個結巴。


    黃老漢說:“我們仨人正演一個小品,我們歡迎你也參加。”


    二狗子說:“我……,我不會演小品,我對文學一……,一點也不感興趣。你……,你看我說話都……,都不利索,我……,我能演小品嗎?”


    黃老漢說:“你全當幫個忙,我們三人正想驗證驗證誰是好人誰像漢奸,可有意思了。”


    二狗子一聽那個,他頓時來興趣了。


    二狗子說:“好……,好吧。怎……怎麽演?”


    黃老漢說:“很簡單,剛才我們是一個演鬼子的,一個演窮苦老百姓的,一個裁判,你來了後就兩個演窮苦老百姓的。演窮苦老百姓的,什麽台詞也沒有,演鬼子的隻有兩句話的台詞,一句話是,你地說你把糧食都藏哪兒了,一句話是,八格牙路。”


    二狗子說:“好……,我……我記住了,不……不就是,一句話是,你……你地說,你把糧食藏……藏哪裏,一句話是,……是八格牙路嗎?”


    黃老漢說:“對。”


    他們開始演了。


    本來黃老漢想先讓二狗子演老百姓,二狗子說,不,反正我演好人也演不像,今天我主要想看看你們仨人誰像好人誰像壞人,我還是演鬼子吧。


    二狗子演鬼子,白老漢和黑老漢演老百姓,戲開始演了。


    二狗子和白老漢、黑老漢先出場,二狗子隨後出場。


    二狗子出場後,他用手一指白老漢和黑老漢,他衝白老漢和黑老漢就嚷:“你……,你地說,你……你把糧食藏……藏哪兒了?”


    白老漢和黑老漢都不說話。


    這時做裁判的黃老漢就看白老漢和黑老漢臉上的表情。


    這時,二狗子又嚷上了:“八……,八(爸)……,爸……,爸……,爸……,爸格牙路。”


    二狗子這麽一嚷,仨老頭全樂了。


    仨老頭心說:他怎麽喊開“爸”了?


    仨老頭這一樂,二狗子可不幹了。


    二狗子心說:這仨老頭故意戲弄我吧?他們明知道我說話不利索,他們還讓我喊那玩意(八格牙路),他們想占我便宜吧?


    二狗子一把就把黃老漢抓住了。


    因為剛才那些話是黃老漢叫他那麽說的,所以他先向黃老漢下手了。


    二狗子衝黃老漢說道:“你……,你沒安好心,你明……明知道我嘴不利索,你還……還讓我喊那玩意(八格牙路),你……,你想賺我便宜。”


    黃老漢說:“我讓你喊八格牙路,誰讓你喊人家爸了?你自己嘴不利索,能怨我嗎?”


    二狗子和黃老漢吵起來了。


    結果二狗子也沒吵過黃老漢,一來他嘴不利索,二來黃老漢身邊還有白老漢和黑老漢。


    從那以後,二狗子就恨上黃老漢了。


    二狗子總認為那是黃老漢在戲弄他。


    當然,二狗子也恨白老漢和黑老漢。


    二狗子這個人還有個毛病,隻要他恨一個人他連人家一家人都恨。


    所以他對黃老漢的兒子黃鼠狼和女兒黃鸝鳥印象也非常不好。


    二狗子也有將來有朝一日把黃老漢女兒黃鸝鳥強奸了的想法。


    ******


    今天,黃老漢的兒子黃鼠狼來找二狗子,二狗子心說,他來的正好,我正要報當初他爹對我的羞辱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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