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也沒有收拾一下屋裏,就在前院的葡萄樹下盤膝而坐,凝神養氣,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好,最好是繼續修養幾日,但要對付一群流氓也不需要太好的狀態。


    他剛好兌換了《花拳總法》上冊,包含九種秘籍,都蘊藏著一念和尚的神魂記憶。


    此時不學,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等別人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砍死他父母,他再出手嗎?


    《花拳總法》上冊包含花拳一脈傳承的九華樁功、五行拳、六合槍、三十六路散手、三十六路擒拿手、九路連環拳、輕功九華步、輕功一葦渡江九種秘籍,以及一門源自武當內家心法的“百花朝元功”。


    九華樁功是一念和尚的一生精髓,融會貫通了武當、少林兩派的各路樁功,匯總化作九種樁法,連成一體。


    五行拳和六合槍是北派內家武學的常見根基,源遠流長,具體是誰創立的,誰改進的,都已無從考據。


    花拳三十六路散手、三十六路擒拿手則是一念和尚吸收少林武術的各種拳術精髓,取其精要,在整個花拳體係中屬於中階套路和打法。


    最後是九路連環拳,又稱百花拳,這是花拳的精髓,甘鳳池將一念和尚創立的九華拳改成“花拳”,正是源自如此。


    此拳以“一拳九法,一法四變”著稱,將刀劍槍鉞錘鉤鞭等九種武器的打法融入到拳法中,總計九九八十一式的基礎上各有四種變招,又有五拳、四掌、三爪、三腿、雙肘、雙指等等變數,再配合九種步法的變化,故而是打法極其多變,堪稱百花繚亂。


    甘鳳池的原話是“餘三十學百花拳,四十謂之精熟,方敢與人技擊,七十方敢擇徒,然已無徒可授”。


    大致是說,這位雍正年間的江南大俠練了整整十年,這才敢用百花拳與人過招,又苦練了三十年,終於將這門百花拳領悟透徹。


    楊瀟坐在院子裏,一門一門的感悟,融入那位五旬老僧的記憶中,感受老僧練拳時的各種技巧和精妙之處,這些東西曆來都是師傅耳傳親授的心得,純粹看秘籍練習,自己琢磨十年也未必能搞懂。


    至於那門百花朝元功,楊瀟就不練了。


    因為在器神係統兌換界麵的評定中,百花朝元功隻屬於低階煉氣訣,三百點左右的功績即可兌換,而他現在所學的龜蛇功屬於高階煉氣訣,至少三千點功績才能兌換。


    幾十分鍾後。


    楊瀟在腦海裏將花拳的散手、擒拿手、百花拳、輕功九華步過了幾遍,這就騎著摩托車前往縣城。


    鬱縣的縣中心位於鬱州南路,不僅有最繁華的商業圈和幾家體育館,還有各種酒吧和服務娛樂產業,海浪夜總會是最大的一家夜場。


    楊瀟將摩托車停好在體育館附近的一個僻靜地方,徒步走了幾百米,進入海浪夜總會時,在夜場外圍的停車場上看到了數十輛豪車,韓青莉的那輛銀白色卡宴也在場。


    楊瀟大致掃視一圈,估測鬱縣的那一批紈絝今晚都在這家夜場嗨皮,這也正常,海浪夜總會是鬱縣少數能和市區大型夜店媲美的場所,硬件好,還經常能請到一些三線小明星前來助陣。


    現在該怎麽做呢?


    隻是揪出周勇再打一頓?


    楊瀟當初將周勇及其同夥打進醫院時,因為這些人是縣裏有名有號的流氓青年,東陵鎮派出所知根知底,就沒追究是誰的責任,隨便劃了一個各出50%醫藥費的糊塗賬。


    這些人在醫院找人幫忙作假,將醫藥費弄的很誇張,最後要楊瀟賠償二十萬。


    在這件事上,鎮派出所就是形同虛設,隻是打幾個電話,將楊瀟父母喊過去當麵協調一下,讓楊瀟家裏拿出十幾萬的賠償了事。


    他們也說了一些狠話,要求楊家先賠個七八萬,一分錢不出,楊瀟最後可能是要坐牢的。


    總之。


    東陵鎮派出所既不想認真執行什麽法律條文,也不想主持正義,更不想招惹周勇這夥人背後的胡九和曹老板,希望楊家認倒黴,賠個七八萬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擒賊先擒王!


    周勇那些小流氓還有臉找派出所主持協調,胡九那種大流氓可是沒臉找派出所的!


    今天有人在海狼夜總會包場過生日,酒水敞開供應,幾名年輕靚麗的女人喝的爛醉如泥,在夜店門外嘔吐,扶著她們的男人乘機大肆上下其手,甚至直接往車裏拖走。


    夜場裏,熱舞的音樂和燈光閃爍迷離,廉價的香水味、煙酒味和荷爾蒙的腥味充斥在一起,順著各種煙霧流溢在空氣裏。


    楊瀟戴著鴨舌帽,低頭跟著人群混進去,在舞池邊找了一個位置靜靜坐著,閉著眼睛,用耳力傾聽所有的聲音,在無數種嘈雜的聲音裏辨別出他熟悉的那一些。


    人類的大腦既強大,又危險,為了保護大腦,人體存在著一層枷鎖式的保護層。


    當一個人從凡人突破為異人,擁有靈體時,這種枷鎖就會被打破。


    即便夜場裏有上千人在同時說話,充斥著嘈雜喧囂的歌舞聲,楊瀟依舊能辨別和處理每一個人的語言信息,他聽到了韓青莉的聲音。


    那些鬱縣紈絝雲集在樓上最深處的一間豪華包廂裏,玩的還算高雅,十幾名女生都是一身奢侈品和名牌包包,七八名男性青年喝著洋酒,聊著金錢財富與權力的那些事。


    這些人聊的話題很高檔,動不動就是市裏縣裏哪一塊要拿出來開發,誰想要,誰願意參與投一筆。


    過生日的青年是朱縣長的兒子。


    不遠處的另一間包廂就是胡九、曹老板那些人,曹老板中間還抽空出去一趟,去給那位縣長公子敬酒祝壽。


    一名酒保匆匆上樓,和胡九耳語幾句。


    胡九冷笑一聲,這就起身,率領十幾名手下走出包廂,站在二樓的環形走廊上。


    夜場裏的燈光忽然一暗,音樂嘎然而止,隨即亮起一排排白燈,將整個夜場照的亮如白晝。舞池、吧台附近的那些客人都是一陣慌亂的匆忙散開,通常這種情況都是縣局、市局過來臨時突擊檢查。


    楊瀟當然知道這不是檢查。


    他聽的很清楚,也觀察的很仔細,從他進入夜場,守在門口的保安就將他認了出來。


    那名保安身材魁梧,臉上有一道疤,曾經跟著周勇一夥流氓去楊瀟家裏鬧事,結果被打的腳踝骨裂,發現楊瀟的一瞬間明顯愣了一下。


    隻是因為楊瀟在突破為異人時,樣貌膚色都有一些變化,那名保安並不能確定是他,暗中盯了片刻才通知其他人。


    既然被發現了,楊瀟索性起身,將鴨舌帽摘了下來丟在一旁,仰頭看向胡九、曹老板,以及周勇那一夥小流氓,並不急於出手。


    “小朋友,你很有種啊,居然真的敢來?”胡九畢竟是蹲過大牢的流氓大哥,氣勢陰深,負手而立,直視樓下的楊瀟。


    這一句話的聲音剛落,舞池裏剩下的那些客人就知道有事要發生,瘋狂散開,隻剩下楊瀟一人孤身站在舞池裏。


    “不是吧,誰敢招惹九爺?”


    “那sab居然感到九爺的場子惹事,這是找死呀?”


    “現在這些小青年不是有種,而是智殘嘛,一個人就敢來單挑九爺,等會兒估計得跪在地上求饒,也不看看九爺是誰。何況今天是朱公子過生日,九爺特意帶人過來看場子,他還敢來惹是生非,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打死都活該。”


    客人們分散在舞池邊的各個角落裏,都在觀察樓上的胡九和樓下的楊瀟,興奮的低聲嘀咕,迫不及待的想要親眼目睹一場圍毆sab熱血青年的熱鬧場景。


    這一次的動靜太大,二樓vip層的幾十個包廂裏,很多貴賓客人也紛紛走出來看熱鬧,人群中,韓青莉一眼認出了楊瀟,卻有點不敢置信。


    前後隻是十餘天未見麵,楊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膚白若玉,配上那張冷漠的冰臉,更有一股異常冷冽的殺氣。


    這個夜場就像是鬱縣最黑暗最冷血的角落,一群群醉生夢死的紈絝闊少,一群群看熱鬧尋刺激的夜店玩咖,人群裏的一陣陣冷嘲熱諷,反而讓楊瀟全身湧動著青春的熱血。


    是啊。


    他就是sab熱血青年,想要一個人單挑這群雄霸鬱縣的這個流氓團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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